《凤凰错,帝妃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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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帝妃三嫁-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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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分明是厌恶她的。
    厌恶她自命清高,厌恶她总是那么坚韧不肯服输,更厌恶她是江家女子。
    可是,从瑾和宫出来之后,他便不由自主到了这里。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大片的秋菊,红黄白紫,更有几株名贵的绿菊。
    风扫过,吹过他冷漠的面颊,寂寥与孤独的感觉油然而生。
    刚毅的唇线紧抿,他看向了一直回避的地方。
    寰璧宫,冷冷清清,守门的太监都被遣散。空荡荡的没有人烟气。
    流萤穿着粉色宫装,发髻上光溜溜的没有任何装饰。她挽着袖子,把从前江沉烟住下的内室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番。
    做完这些,她已是满头大汗。
    整个寰璧宫的宫人都各奔东西,只有她不愿离去,仍然守在这里。虽然传言城门上挂了江沉烟的尸体,可她悄悄去看过,那并不是江沉烟,而是云初。
    虽然痛恨云初的背叛,可是她们终究姐妹一场,她也暗自垂泪多次。不过心里 却也更坚定,贵人没死,一定还活着。
    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贵人的,那书,那琴,那妆奁都是贵人最喜爱的,她不能让它们蒙了尘。
    对鸟镜前静静放着乌木描金锦盒,流萤把盒子外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而后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件婴孩穿的肚兜。
    嫩黄色的缎子上绣着几只几可乱真的蝴蝶,那蝶舞的姿态欢快灵活,乍一看像是要从缎子上飞起来似的。
    摩挲了那绣的缜密的针脚,流萤鼻头忽然一酸,想起了宫变之前江沉烟坐在窗前一针一线的绣着。
    那时候的她日日带着暖心的笑容,孩子不过两月,她便已经开始为他做衣裳。每每想到她带着希望的眼神,流萤心里就忍不住一痛。
    “贵人,你现在何处?可还安好?”轻声呢喃,她语调中带着浓浓忧思。
    她没发现,身后不远处,明黄色的身影立了许久。
    自从她离宫,他便再没来过寰璧宫。环视屋内一眼,还和她初来时一样。空气中还残留着她清新的发香,还有宁合香未散尽的余香,好似她还在这里。
    流萤深吸口气,刚刚转身,便看见了洛擎苍。慌忙跪下行礼,她连声告罪:“奴婢不知皇上驾到,未能及时迎接,还望皇上恕罪。”
    淡淡摆手,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拿着的肚兜。
    “这是什么?”
    流萤咬咬唇,低声道:“这是烟贵人从前做的,是替她腹中…胎儿准备…。”
    眸光微凝,洛擎苍沉默,伸手接过那精致小巧的肚兜,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像被刺了一下,难言的滋味翻滚。
    这是她亲手做的?
    做给她的孩子?
    唇瓣紧抿,他一言不发,只定定的看着上面精巧的蝴蝶。
    手上力道渐渐加重,他蓦地转身,只留下一句:“这东西,朕要了。”
    流萤不敢反驳,看着他走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感慨,当初贵人在时,皇上对她嗤之以鼻,为何今日贵人不在了,一副刺绣,便让皇上留了心。
    走出寰璧宫,阳光明媚刺眼。他双眸微眯,将那小小肚兜收好,脚步却越发深沉。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越来越清晰,像是老早便刻在了他的心里。
    错了吗?
    那样伤了她,他错了吗?妾他之一。V5Z2。
    无声无语,他转身朝着养心殿而去。他虽不说,可是暗地里却不知找寻了她多少次,始终无果。
    对于那刺客,他更是耿耿于怀,出乎他所想,他竟然会担忧她的安危。
    刚走出不远,他听见了几个宫女叽叽喳喳的谈论。
    “悄悄这绣工多好?是内务府的李公公从宫外带来的呢,这蝴蝶绣的跟真的似的。”
    “是吗?我瞧瞧,哎呀,真好看,比咱们宫内绣坊最好的刺绣师父手艺还好呢?是哪位李公公,改日你引见引见,我也想要一条这样的丝帕。”
    “还有我,还有我,你可别忘了。”
    没有在意她们的谈话,他脚步不停,继续前行。可是余光却突然瞟见了其中一个宫女手中的拿着的丝帕,清雅的兰花,翩然的蝴蝶。
    那绣工精致,风格清丽,他分明才刚刚见过。
    是她!
    一定是她!
    二更到,精彩碰撞即将到来,亲们能猜到后文吗?





     第七十四章 百杀出事
    更新时间:2012…12…21 9:57:23 本章字数:3671

    夜色渐渐降临,小山村依山傍水显得格外宁静。
    屋内,江沉烟穿着一身寻常村妇所穿的粗布裙衫,乌黑的秀发随意挽着,没有任何装饰,可是烛光下她那张脸却显得格外清秀,格外沉静。
    拨了拨灯芯,火苗往上窜了窜,屋子里更亮堂了些。
    “云儿”就是那只肉乎乎的小狐狸,它趴在江沉烟腿上,才几日时间整个身子又圆了一圈,小脑袋埋在厚厚的绒毛里,若不细看,几乎很难发现它是活物,很容易便看成白色的毛球。
    抚了抚它光洁的皮毛,江沉烟轻轻的抚慰着它,不消片刻,它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眼里划过宠溺的笑意,她对着烛光穿针引线后,拿起一件男子所穿的棉麻衫,细细看了一眼衣服上大大小小的破洞划痕,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免腹诽。这个百杀捕捉野味是把好手,坏衣服更是一把好手。
    手执针线仔细的缝缝补补,光影绰约下,她仿佛真的成了寻常百姓女子,白日里忙完活计,晚上对着烛光替丈夫缝补衣裳。
    她的神态和动作都带着一股宁静祥和的美,这是她从前从未有过。
    褪尽奢华,历经浮世,她虽仍有不甘仍有怨怼,可每每夜深人静,却又有些喜爱这举世难寻的宁静。
    针尖慢慢穿过麻布,细长的丝线密密缝过,回忆就像这针线一样慢慢的穿过了她的心。指尖微顿,她听着夜风骤起,平和的眉宇间自然而然的就添了一抹愁韵。
    那一日,九曲长廊,她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那抹焦急与担忧。
    抿了抿唇瓣,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将他从脑海里赶出去。可是她越是这般急切,他的样子就越清晰,他曾说过的冷厉话语也一遍遍在脑中回响。13611408
    最让她眸光颤动,无法平静的是那一日冷宫中,他命人喂她喝下堕胎药。那一刻,她是恨他的。恨他不信任,更恨他如此残忍。
    下意识的咬了唇瓣,两个月的时间,她经历了生死。她对他的情,几乎将自己扬灰挫骨,那段刻骨铭心她这一辈子也无法忘怀,只是。。。一想到他,回忆就像脱了束缚的野马,肆意奔腾,任由她撕心裂肺也不停歇。
    山风越加肆虐,树枝刮过窗棱发出吱吱的声响。落叶随风飞舞,偶尔扑打在薄窗上,发出脆脆的声响。
    江沉烟勉强回过神,放下针线,将云儿放到床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棉被,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刚出房门,凛冽的山风便吹的面颊生疼。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反手关上门,朝着百杀的房间走去。今夜里起了大风,他用的还是夏日的薄被,别看他平日里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是江沉烟知道,他身上的伤尚未痊愈,她不忍心他再冻着。
    这看似寻常的举动,似乎蕴含了不一样的情愫。只是她自己也未曾发觉。
    敲了敲门,她等候了片刻,始终无人开门。
    眉头轻皱,不知为何,面对百杀她总是很容易的没了耐心,很容易就添了火气。一把推开房门,刚刚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眸光一凝,那一刻,她的心慌的不成样子。
    “百杀。。。。”刚刚呼喊出声,脖间便多了冰冷。她低眸看去,是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心中咯噔一下,她手紧抱的棉被落在地上。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山风不断呼啸。
    百杀不知所踪,地上飞溅着不少未干的血迹,浓郁的腥气吸入鼻间,更是搅乱了她的心。她暗暗祈祷,地上血迹不是百杀的,这一切只是一场闹剧,是一场玩笑。
    烛影下,她的双肩有些颤抖,略微苍白的面上写满了不安和担忧。
    脖颈间的利剑直指咽喉,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动一下,便会找来杀身之祸。
    “你是谁?”她声音带着冷意。
    身后的人恍若未闻,不予回应。可是沉缓的脚步声却响起,她一怔,这屋中还有别人。下意识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她彻底愣在当场。
    映着烛光的紫色长袍流转着隐隐光华,那一张冠绝天下的容颜噙着熟悉的笑,一如初见般温和。他脚步缓慢,目光一直看的江沉烟,嘴角自然而然便加深了弧度,眼中的柔情不加掩饰,如水温柔。
    “沉烟。”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去溪水潺潺,若非在此时此地相遇,江沉烟或许会有些许感动与欣慰,可是地上的血迹,身后的长剑分明告诉她,来者不善。
    他分明犯了谋逆之罪被打入天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百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道不也更。
    “百杀在哪里?”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只一瞬间变刺伤了他的心。他脚步顿下,眼中划过失望,凝视着那张即使不加任何修饰也绝美如仙的容颜,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他沉默,江沉烟却心急如焚。
    “回答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提高了语调,她眼里的浓浓担忧不加掩饰。
    再次迈了脚步,他向她走来,最后停在她身前,看了一眼她身后执剑的男子,后者立马收了长剑,隐匿在黑暗中。
    “能再见到你,真好。”他忽而笑了,语调中含着浓浓深情。
    江沉烟眉头紧蹙,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回答我的问题。”
    定定的看着她,他语气中多了一抹受伤:“一个百杀,当真那么重要?”
    江沉烟攥紧拳,沉声回答:“他在哪?你对他做了什么?”V6WQ。
    眸光忽而清冷了几分,乾瑾瑜扫了房间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她身前落在地上的棉被。她是来给他送棉被,只这一点,就让他心中涌起了浓浓不满。
    对他,她总是那样疏离,即便他向她倾诉爱意,她也从不给任何回应。而如今,对一个相识甚短,甚至不知底细的男人如此关心,他如何能接受?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可是沉烟,你眼中可曾有过我?”上前一步,他更靠近她,抬手想要替她理好鬓角的乱发。
    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江沉烟眼中带着警惕,一字一顿道:“别碰我,百杀在哪里,回答我!”
    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冷漠的声音和他说话,眉头忽而紧蹙,他眼中漫过杀机:“你这么关心他?究竟对他了解多少?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江沉烟一滞,心中下意识的便有了答案。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余一无所知。可是这些不重要,她只知道百杀是唯一一个几次三番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
    见她神色如此,乾瑾瑜笑意中带着淡淡讥讽:“所谓百杀,只是个代号,我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这里,你可知为原因?”
    江沉烟咬唇,暂时忘了脑中杂念,只看着乾瑾瑜冷声道:“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他在哪里,是否安好!”
    深深看了她一眼,乾瑾瑜的话让她从头到脚似被泼了一盆冷水:“他虽没死,也不算活着。”
    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江沉烟焦急道:“他怎么了,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低眸看了一眼她抓着他胳膊的手,他眼中的杀意更浓:“他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要他死,他便死,我要他活,他想死也难。”
    浑身一僵,江沉烟整个人都彻底怔住,定定的看着乾瑾瑜,脑子里一片空白。
    戏谑一笑,乾瑾瑜拂开她的手,语调中的讽意更浓:“你以为他当初为何会刺杀茗妃,又为何偏偏逃往你寰璧宫?又为何那么巧,在你滑胎之时将你救出冷宫?难道你不觉得一切巧合的过分?”
    “是你的安排?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江沉烟语气中带了些许疯狂,她的心狠狠刺痛,说不清是因为乾瑾瑜的话而难受,还是因为猜想百杀为她几次三番付出生命只是受人指使,心中难以接受。
    她以为他对她好,是发自真心的!
    原来,都是眼前这个人的安排!
    她隐忍了泪,却几乎咬破了唇,这个事实,她始终无法接受。
    “不过我没料到,他救你出宫,竟敢违逆我的意思,带着你亡命天涯,这两个月,我可是寻找的很辛苦。”乾瑾瑜的话又让江沉烟一怔,艰难的回味着他的话。
    眸光渐冷,乾瑾瑜一直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可越看,心就越沉。
    她竟然,对百杀有情!
    那么他呢,他究竟哪一点比不过一个百杀!
    “若不是他火烧城楼露了蛛丝马迹,我要找到你,还得费一番功夫。”乾瑾瑜目光忽然柔软了些,看着江沉烟,用和当初一般无二的语气:“沉烟,我曾经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便带你离开。如今,你已经离开了皇宫,这小山村的生活不适合你,这些粗布麻衣粗茶淡饭只会辱没了你,跟我走,我会给你幸福。”
    江沉烟怔怔的看着他,嘴角忽而浮了冷厉的笑:“幸福?你凭什么给我幸福?又凭什么要我跟你走。原来你温文尔雅的外表只是假象,真正心如蛇蝎的人,是你!”话语落下,她分明见到了他面色发寒,却不在乎继续道:“即便百杀是你派出的人,但他却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和他在这里粗茶淡饭,我愿意!”
    眸光一寒,乾瑾瑜咬了牙,那表情有些骇人:“你是说,你宁愿和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过苦日子,也不愿和我一起生活?”
    “好!你想见百杀,我便让你见,只是,你别后悔!”他的话越来越冷,眼中杀机疯狂涌动。
    江沉烟刚欲说什么,便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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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擦肩而过
    更新时间:2012…12…21 11:20:13 本章字数:3811

    就在江沉烟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小山村村口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他坐于马背,身子前倾,一手扬鞭,一手攥着缰绳,冷漠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她在这里,她一定在这里!
    他的怀中还静静躺着江沉烟亲手做的婴孩肚兜,只从刺绣这一线索,他竟然寻到了她的藏身之所。他担忧,他急切,只想知道她可安好?
    看着那一片低矮的青瓦房,他手中马鞭高高扬起,用力落下。烈马嘶鸣一声,疯狂的奔跑,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侍卫们更是奋力扬鞭紧紧跟上。
    夜风更加凛冽,扑打在面上带着刺刺的疼,他却满不在乎,只一心要寻到她。
    “吁”。。。。
    马蹄声渐渐消失,他端坐马背,扫视了周围一圈。他们大正旗鼓的前来早已惊醒了村中人,淳朴的村民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脸上都带着惴惴。
    “村长何在?”侍卫长一拉缰绳,烈马前蹄高高扬起,那气势说不出的慑人。
    人群拨开,一个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出:“各位大人,老朽便是小山村的村长,请问大人们深夜到访可有什么吩咐?”
    看了侍卫长一眼,后者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锦袋,甩手便仍在了他面前地下。
    村民们面面相觑,村长哆哆嗦嗦打开袋子,只见里面是金灿灿的颜色,脸上变了颜色。他们贫苦一世连银锭子也极少见到,更何况是这金锭子。
    侍卫长从拿出一幅画卷,摊开来,上面描绘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黑发如瀑,眉目如画,每一笔都描绘的极为细致,端的是一个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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