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一震衣袖,对魔帝道:“那也亏得魔帝帝上成全。”
“你——”魔帝一时之间又气又因妖王帝君的在场不好发作,只能隐忍了,在账上好好记他淡水一笔。
“烟消怎么样了?”听到淡水这么说,想来钥匙定然是烟消为了白发偷的,不过从魔帝身边偷走东西,她更加担心的不是钥匙,而是烟消的安全,她还记得那个女子很轻很淡的站在梅花下对着自己微笑。
“已经去了。”淡水感叹,面带忧伤,作为四圣之一,对于烟消不是不知道,不过对于白虎的私事不便多言罢了,这一刻那女子居然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真是……
“是这样啊——”柳星楞了一下,抿了抿唇。
“那钥匙呢?”魔帝可管不上那女人死活,本来烟消之死就在他意料之中,他现在关心的是钥匙到底在哪里?
“你看到这样的场景,认为钥匙还在我们手中吗?”淡水手中舞动,海妖的尸体渐渐消失在海土之上,成为徭役在海中的海草。
“你的意思是被伪帝给夺了,怎么可能,你不会告诉我天帝为了一个小小的人中天就将天柱钥匙拱手相让了吧?”魔帝暴怒道,眼中满是不相信。
“这倒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那样,天柱就不可能还处于未打开的状态。”妖王抬头看向青龙居的屋顶,那里的灵气让他很明确,天柱还在封印之中,一点动摇都没有。
淡水愣了一下。不禁对于帝君几分刮目相看,这位传说中存在的妖王,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295 杀伪帝?
295杀伪帝?
“妖王陛下果然很清楚,的确如此。”
“那现在青龙王来的意思是什么?”帝君问道。
“事实上因为伪帝的插手让我们都很麻烦,所以想请妖帝和魔帝帮忙?”青龙王道。
“凭什么?”魔帝冷哼。
“淡水,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是我们有什么好处?”柳星略微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帝上的意思是谁杀了伪帝谁就可以拿到海界和观星楼的钥匙?”淡水抛出诱惑。
“哦?”帝君疑惑,柳星同样也觉得疑惑,天帝居然下足这样的本钱,只是为了子车绯月?有些意外,在柳星看来却是更加意外的觉得有些羡慕,如果有一天自己落在淡水敌人手里,不知道淡水会为了自己做出什么?好吧,承认她自己想的有点多。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帝君直截了当道。
“凭我保证——”意外的空中又落下一个人来,若说淡水的出现是震惊的话,那么这个人的出现算的上惊恐了。
素衣宽带,高冠清雅,一副神仙之样却比神仙多了一丝飘渺。左手一卷竹简,手是一柄权杖,上面雕刻着龙头。
“天道,你此时出现是为了什么?”柳星疑惑问道。
“怪不得察觉不到青龙王,我当是我沉睡多年,青龙王能力越发上涨了,原来是你?”帝君冷哼一声,负手看向天道,意外有一种相抗之势。
“哥哥……”柳星转身,裙角在海水中浮动,如同盛开的花朵。
帝君却在身后给了她一个手势,让她不要多话。继续对着天道道:“你现在出现的理由又是为什么呢?”
“妖王——”天道似乎并不想面对帝君,只是叫了两个字就转向帝君身后的柳星:“妖帝,伪帝已经不需要存在了,我想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用这样的口气说没有问题吗?”柳星脸色崩的很紧,她是如此的讨厌天道如此高高在上的身影,他以为他是谁?但是这个世界身份力量权利的差距总是存在,柳星的脸色纵使黑成了芝麻,却想起那个孩子,也软下自尊了,嘴上说的虽是凶狠,心下却早就软了。注意到不时看向自己的淡水,柳星心中突然而来觉得委屈不已,自己这般辛苦,这人居然还站在对面压制自己,真是……好委屈。
眨了眨眼睛,柳星是决计不会让自己流泪的,当初既然没有和淡水说,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我的孩子我自己去救。“我不需要什么钥匙,你只要把他还给我就行?”柳星莫名其妙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帝上,你在说什么啊?”饕鬄等人被柳星的话吓了一跳,他们如此卖力,不就是为了在下一次天道规则改变的过程中取得对于妖族两界更加优势的话语权吗?现在这样是闹哪样啊?
妖族众人喧闹中,柳星嘴却如同蚌一般难以撬开,一句话也不说。
“吵什么?星儿身为妖帝自然有决定的权利,如果你们不顺妖王妖帝,现在就可以离开。”帝君威严道。
“……”瞬间众人沉默下来。
淡水看向柳星有些疑惑,不过对方似乎根本没有看他。
“可以。”天道点头。
“你做了什么?”帝君自然感觉到柳星的不对劲,自然不会问自家妹妹,毕竟自家妹妹那个样子是肯定不愿意说的。
“没有。”天道只是回了两个字。然后光芒闪烁,身影淡淡消失:“那么谁杀死伪帝玉新谁就能得到两把钥匙。”瞬间两把闪烁着光芒的如同令牌状的钥匙出现在几人面前,却有着一圈灵力球包着。
魔帝率先冲动,直接拿手去抢,不过瞬间被弹射出去,撞在地上一个窟窿。
“除了杀了伪帝的人,谁也无法接近。”天道的声音远去,魔帝几声咒骂,随即身影消失。
“钥匙你居然交给了天道?”柳星总觉得搞不懂淡水,无论如何,天道应该不会参与这样的一个争夺才对,如今却出现了,并且插手了,这还从未出现过,而钥匙出现在天道手上,天帝铁血怎么会同意?
“是的,这对于天帝是最好的方法。”淡水微微笑道,柳星还是老样子,什么问题都显现在脸上,淡水直接说明了她心中的疑惑。“因为天帝受伤了。”
“什么?天帝受伤了。”柳星眉头微蹙:“是为了子车绯月吗?”
“是。”淡水微微点头。
“却真不像天帝他居然做到这般地步?”柳星叹息。
“怎么看你似乎很羡慕的样子,如果是你,我也可以?”淡水声音几分低沉,柔情似水。
柳星抬眼瞪了淡水一眼,却不得不承认在淡水那样说的时候,心动的很:“什么时候淡色如水的淡水公子,竟然这般甜言蜜语起来?”
“只为你罢了。”淡水也是腼腆一笑,说起来平时却是真是说不出这般话来,那日绝音一句女人是要哄的,教了自己不少,看着柳星略显羞涩的面容,淡水不得不感叹绝音果然不愧为花花公子,说的很对。不过柳星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淡水哭笑不得。
“你真的是淡水吗?不会是绝音那个小子吧?”柳星心中虽然略显甜蜜,但淡水实在是所谓那甜言蜜语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都是淡的如同出家和尚一般,不禁心下怀疑。
淡水一时无语:“我还以为你喜欢。怎么会想到是绝音?”
“因为他喜欢说这些话,你……有点困难,情商看起来有点低。”
“情商?”淡水当然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疑惑中。
帝君见两人话语来去竟是如此亲密,面色阴森之后,终于找到机会打断他们:“天帝受伤了?在哪?”
“妖王陛下问此事何意?”淡水感觉到一股敌意,看向帝君,虽然不明白这股敌意为什么。反问。天帝的去处自然不会说出。
“是啊,你将天帝受伤的消息告诉我,不会是故意的吧,你就不怕我去杀了他。”
“你杀不了他,你应该明白。”淡水直接摇头。
“那我也可以封印他。”柳星觉得淡水似乎太看不起她了吧,好歹她也是妖帝好不好。
“六天只有海和鬼在你身边,你又如何能封印?”淡水不说反问,直接将柳星问倒了,看着柳星尴尬的很想上来咬他一口的样子,淡水轻笑出声,很想上去顺毛,却看到帝君一直离着柳星一步之势,隐隐然有着几分阻挡之意,难道?淡水心下微微一凛,难道妖王对星儿?随即否认,不可能把,妖王可是星儿哥哥啊?不过看那个样子,并不想自己接近星儿的样子。
“天中天几日之前已经在我们这出了手,站在伪帝那边是肯定的,魔中天和修罗中天早已死去,而人中天可是在天帝这边。”淡水直接道破,意外的很想看到柳星暴走的样子,说实话在他眼里看来柳星是个意外冲动直接的女人,不过却经常的压抑着自己,自从做了妖帝之后更是如此,淡水却不想见他如此。意外的想念她在他面前故作平静却暗地里做坏事的可爱表情。
“你——”说的这么明白做什么?柳星差一点就要冲上去了。不过在她迈步的瞬间被妖王抓住了。柳星回头嘟嘴道:“哥哥,你干嘛?”
帝君点点头,直接转身走向淡水。
淡水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压力。
“青龙王淡水是吧,你太放肆了,虽然星儿或许无法杀死天帝或者封印他,但是我却可以。”帝君冷声之中带着杀意。
淡水觉得他是真的想杀天帝铁血,那种肃杀的味道不会错,正是这种感觉却让淡水觉得更加的疑惑,妖王怎么会去杀天帝?
“妖王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纵使压力到了最高点,淡水觉得身后的汗水已经湿透的衣衫,淡水还是抗着灵压抬起了头,对着妖王反问。
“自然知道,你们在乎天道的制裁,对于我可起不了什么作用。”帝君意气风发,潇洒的让淡水很想打脸。这个男人真是意外的任性啊。
“哥——”柳星叫了一声,帝君回首,淡水瞬间感觉压力顿时消失,微微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帝君嘴上说的是天帝,他却感觉到他想杀的似乎是自己。
“怎么?”帝君道。
“天帝不能死的,否则力量不平衡。六界直接崩溃的。”柳星并不认为这一点自家哥哥帝君不知道,但或许他真的不在乎,可是帝君曾经和这个大地世界融合上千万年,这般的不在意,让她真的很意外。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断的在新生和毁灭,万物苍狗白云过隙。天地无情。你在意这个世界?”帝君问柳星。
柳星一时之间竟然有几分不认识帝君,却又很熟悉,既熟悉也陌生,他高昂着头,金发飞扬,衣衫飘逸,袖口迤逦自地面,衣摆长长地拖在身后。他的身材高大,如同一个绝顶高傲的神君,用淡漠众生的态度站在芸芸众生之上,看着生与死,命运的轨迹,这一刻柳星突然想起天道和自己的哥哥似乎是同样的人,秒杀一切的存在,突然的恐惧席卷了柳星。
番外之白发篇,烟消诉请
白发落座在冰雪高台之上,看着飘散这冰天雪地里的雪花和梅花交织落下,眼神悠远。紫苏收拾着东西从白发身边,瞬间恍若有风,白纸飘飘。白发恍惚中抓住纸张。入目的是熟悉的字。烟消?烟消离开多久了?
“这些是什么?”白发问道。
“是小姐生前写的。”紫苏低头道。
“给我。”白发将纸张拿出,看着那清雅的字,瞬间觉得喉间哽咽。“烟消——”喃喃的说了她的名字,随即一声叹息。
烟消自笔一:
我住的园子,每年的冬天都会下雪,园子池塘里的荷花已经枯萎。只剩下根没落的留在水中的淤泥里,孕育着微小的生命力。可是无论雪多么寒冷与覆盖。在来年的夏日,他们都会盛开,繁华并充满朝气。
所以,我始终相信,如果我追随而去,永远不放弃的话,你终有一天会回头看看我,即使你不会爱我,但,也许你会让我流在你身边,因为人体心中那一瞬的寂寞。
我总是对自己说,我会追到你的,无论要花去多少个数不清的年轮。
那天天空有很多飞鸟,它们成群地飞翔在风沙的间隙里,云朵渐渐暗了下来,风标被吹动着没有了方向。
然后你不见了。
我四处寻找,可是无论天空,大地还是深海都没有你的影子。
我是选择追随的人。
可是我却失了你的踪迹。
我跟着鱼群逆流而上,然后静静的看着它们死在上游的河床上,鳞片掉落,肉体腐烂。我静静的躺在那里,想着,自己会不会和他们一样,风化去血肉,只剩下白骨被泥沙一层一层地覆盖进厚厚的壳里,直到很久的未来,然后和现在博物馆里的恐龙化石一样,被那遥远的后来人称为远古人类的化石。
直到那一个无风的黄昏,我快要死去的时候,翅膀的挥舞声从空气中响起,然后天空的孩子出现在我的面前,飞扬的话语里告诉我七夕的鹊桥传说将再度开启。终于我还是去天空之城写下我的情感诗言,我想着你是会倾听的人,在天空孩子的羽翼所能到达的地方里,他们传播着的诗言,也许你能看到我的述说,也许你会感动,也许你会选择归来,也许我们还有缘。
可是直到七月七的深夜,你依旧没有出现。
哪天晚上,我站在情人河畔,看着那一对对情侣向河里放着一盏盏花灯。那些花灯承载着他们甜蜜的愿望,向原处流去。
突然那各色的花灯变的模糊起来,看着水中的倒影,我的眼睛什么时候开始湿的要流下水来了呢?
束好的头发有一量支散落下来,软软地遮住眉头。像是遮住了我的世界。
那时候我开始决定我不再四处找你。
我等待在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
有本书上说,我们今天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所见到的这个人会在2500万年后的今天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再次相遇。
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
只是想告诉你,我愿为你白发三千,请不要再皱眉头,请不要再霜华依旧,请快乐的活着。
我只是想让你快乐点罢了,你可明白——
谁失去了谁谁就不再快乐,这样的定理,在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
比如,父母失去了亲子;比如,朋友间失去了友情;比如你失去了爱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在你的爱人离开之前代替她离去,只要你快乐。
或许你不相信吧——
我永远的记得,那天你站在风里说着要我放弃的决绝之言,长长的白发飞舞,似寒霜长剑挥出的光芒一束束闪烁着,像是在代表着你的无情。
可是,
那寂静的忧伤,却像是白色的死亡一样沉甸甸的出现在你那深邃的眼睛里。
寂灭的瞳孔里,似乎那伤痛深不见底。
于是我誓言要拭去你的伤痛。
每一次在尘世的苏醒,我坚信那只是一次短暂的旅行,而在每一个快乐的梦境,那就是我的人生。
白发啊,我想如果你愿意,我会永远做着追随你的梦。
烟消自笔二:
以我之心,分汝之哀……
以我之身,受汝之劫……
依然记得那首歌:
(霜华如旧
锦绣颜风流面言笑宴灿若莲
红尘莽浮华殇富贵央空无量
烟华散恩怨乱是非弹意盎然
自正腔看兴亡绝志长前路茫
家国如梦逐尽飘零
江湖寥意谁为不平
笑倚春风琉璃透微醺眸
霜华如旧点尘悠
雪月哀流光怀入江湖深似海
奢靡台今何在堪回首戏笑埋
花逝吟香沁底冰凉
浴火几生倾尽匆忙
人间冷暖平望清寒
世如流水平泛波澜
淡笑风云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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