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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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 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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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云闷着气说完这些话,嘴巴那个鼓,“一群庸人,当初还是少奶奶您向皇上提永不加赋的要求,没想到他们为了自己的安生就让少爷娶和亲公主,他们就不怕公主包藏祸心,杀害少爷,到时候谁护卫他们!”说起这个,梳云更是来气,那群人连反驳的理由都有,要是世子爷这么轻易就被人害了,怎么能胜任东征大将军?

    宛清听得眉头紧锁,总觉得这事情背后不会简单了,宛清知道这两日朝中都在议论和亲一事,但是皇上并未说谁娶上官凌,一直在思岑但是未有定论,但是皇上曾在给东冽使者的接风洗尘宴上明确说过,谁娶东冽公主也不会是东征大将军,宛清当时听了嘴角还微弧起,总觉得皇上此言有陷进,东征大将军不娶和亲公主,但是没说锦亲王世子不娶,怕是皇上故意将东征大将军套进去,怕的就是莫流宸拒绝东征大将军帅印,到时候他就可以将上官凌和给他,但是现在东征大将军还是她相公,当初宴会上文武百官都在,都听得清楚着呢,再说了,她这个火铳脾气头一个就不允许了,哪个大臣敢惹她,所以这事不会从文武百官口里传扬出去,再说了,妄议朝政这罪名可不小,唯一的可能就是东冽人自己闹出来的,先说服那些百姓,认为莫流宸娶和亲公主对他们是件好事,他们会呼吁,要是再有人从中煽动,只怕上万民表的都有,到时候皇上不会也不敢忤逆百姓,这事到时候就顺理成章了!

    这是拿大御的百姓来威胁大御皇帝好达到东冽和锦亲王府结亲的目的,好,很好,宛清嘴角一抹冷冽的弧度绽开,那边冷灼也收到这个消息正在书房里禀告莫流宸呢,莫流宸一脸的暴戾青沉之色,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死心,连这样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宛清站在书房外面听完,走进去,问道,“可找出来散播谣言的人了?”

    冷灼摇摇头,面无表情的道,“醉扶归倒是扣下两个最先说这话的人,可他们是大御人,而且说自己也是听来的,至于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怕是难查。”

    宛清也知道这事难查,东冽敢这么做,只怕会滴水不漏,查来查去也只会在大御人身上打转,没有证据要指责他们,以东冽人之狡猾势必会反咬一口,说大御欺负来使有失两国相交的道义,前些日子已经晾了他们三天,压根就没有和谈的诚心,不想和谈他们走,战场上见!

    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最怕的就是战火再起,他们并不在乎谁娶公主,但求一个安稳,果然,一两个时辰后,京都大街小巷全是和亲之事,王爷震惊到了,连王妃都听闻了,锦亲王府门前集结了好些来施压的百姓,因为有流言说东征大将军不愿意娶公主,希望打战!这其中更大一个原因还是因为锦亲王世子妃,蛮横无理,坚决不同意让出世子妃的位置!

    宛清听得哑然失笑,那边南儿却是上楼来禀告道,“少奶奶,王爷身边的小厮来传话,让你和少爷去一趟。”

    宛清瞥头看着莫流宸,把手里削到一半的果子放下,“相公,咱今儿要与大御臣民为敌了。”

    莫流宸嘴角的弧度冷中带了抹温柔,“臣民愚昧,被人利用,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

    宛清轻耸了下肩膀,随着莫流宸往王府大门走,王爷王妃都在,门口乌压压一片,指指点点说了个不停,见了莫流宸直接就跪了下来,“世子爷,我们别无所求,但求有个安稳的日子,您就娶了和亲公主吧。”

    莫流宸听得白眼直翻,那边王府的管家忙让他们起来,那些人偏偏就那么跪在那里,苦苦哀求,宛清忍不住笑道,“相公,我怎么有种大御战败,东冽打了胜仗的感觉?东冽送公主来和亲,和给谁有皇上定夺,和亲公主在宴会上说要嫁给你,皇上严辞拒绝了,现在京都的百姓却求上门来,是让你披上喜袍亲自去东冽迎娶公主回来?”

    莫流宸挑眉看着那群百姓,嘴角微弧,“只怕当真有这个意思。”

    “那就由着他们跪着?”

    “腿长在他们身上,为夫可未曾逼迫过他们,要是跪不够三天三夜那就是没有诚意,为夫这铁石心肠怕是难软化。”

    宛清听得嘴角微弧,挑眉瞅着那些人,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跪着就跪着吧,也算是自己体罚自己了,宛清就那么看着,一点要劝慰的意思都没有,直到那边有马车驶过来,马车上打着行馆的标志,马车停下,珠帘被掀开,上官凌嘴角带笑的轻提裙摆下马车,步伐轻盈,倒是分外婀娜。

    上官凌下了马车,直接就走到锦亲王府门前,却是没有下台阶,反而瞥头看着那些百姓,脸上的笑要多可亲就有多可亲,“大御的百姓果然爱好和平,要是大御皇帝能听到你们的心声,这和谈一事只怕早就尘埃落定了,本公主虽然千万个不愿意背井离乡来大御,但是为了两国和平,本公主一己之躯算的了什么,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会圆了你们的一番心愿的。”

    上官凌一说完,人群中一人率先鼓掌,“公主说的好,这么宽宏大量的公主岂能受委屈,世子妃连皇上都敢顶撞,目无王法,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该主动让出世子妃的位置!”

    宛清听得嘴角微弧,那边莫流宸眉头紧蹙,正要开口,宛清却是上前一步握紧莫流宸的手,那边王爷要开口让人抓人了,宛清便道,“父王,百姓之口,岂可阻拦,由着他们说吧,儿媳还想听听他有什么好说的。”

    那男子昂着脖子数落了宛清好些话,一旁的上官凌听得嘴角微弧,那么些的百姓也被鼓动了,一窝蜂的嗡了起来,好半晌,宛清才笑道,“阿灼,你去将那男子抓起来,本世子妃手里有免死金牌,今儿要是不杀了他,只怕难符合他口中嚣张跋扈之名!”

    冷灼听了,就下去,那男子连忙的站起来,冷灼伸手去抓他,男子身手灵活,冷灼奈何他不得,他轻功飞闪就逃匿了,宛清讶异的看着,啧啧的摇头,“想不到一声粗布衣裳,竟然有此武功,不去保家卫国乃朝廷的一大损失啊!”

    冷灼却是沉了脸来了一句,“少奶奶可别想着向少爷举荐,将东冽的奸细送至大御的军营,只怕会贻害无穷。”

    宛清听得愕然睁大了眼睛,冷灼说完就退到莫流宸身后了,那边上官凌眼睛都睁大了,底下的百姓也嗡了起来,王爷才站出来道,“锦亲王府有护卫大御之责,怎么做才是对大御好,本王自有定论,东冽乃战败国,且是被东征大将军打败的,大将军年纪尚轻,心性不定,皇上怕他受美色蛊惑,数典忘祖,连个美人都没赐,东冽若是诚心求和,皇上既是答应了,自然以和谈为重,无论公主嫁给谁,只要东冽不起战火,百姓就可安居乐业。”

    王爷一番铿锵之音落,那些百姓的眼睛齐齐扫向上官凌,似乎再打量她长的如何,当真瞧出来一丝狐媚之色,再想着王爷最后一句,只要东冽不起战火,百姓就可安居乐业,这一回的战火可不就是东冽挑起的,还有方才那人处处向着她,还有武功,怎会,百姓经过这么一点拨,立马站了起来,歉意的瞧了眼王爷,然后齐刷刷的瞪着上官凌,“想嫁进锦亲王府好趁机刺杀东征大将军,东冽人都是一些虎狼之徒!”

    说完,就要从地上捡石头了,可惜王府大门前被扫的干干净净的,那边有卖菜的挑了菜来,不少百姓一窝蜂的过去,拿过就过来砸上官凌,一边砸一边骂,上官凌落荒而逃,这辈子还没这么狼狈过。

    宛清轻耸了下鼻子,那边莫流宸嘴角挟笑狠狠的刮了下,“为夫甘拜下风。”

    宛清挑了下眉头,向王爷王妃福身告退,随着莫流宸回了绛紫轩。

    百姓集结在锦亲王府门前,皇上也听闻了,在御书房头疼了半晌,太后却是将他叫了去,那时皇后温贵妃以及一些都在那里,太后问道,“皇上准备让谁娶和亲公主?”

    皇上摇摇头,“朕也不知道,但是宸儿是绝对不能娶她,只是百姓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民心不可逆,朕正在想办法呢!”

    温贵妃却是笑道,“皇上日夜操劳,也该多歇歇,皇上那么多皇儿,二皇子更是孝顺,该让他多为皇上分忧才是。”

    温贵妃这话说的隐晦,但是大殿里不少人都听得出弦外之音,皇上现在正为和亲之事烦恼,二皇子要是孝顺就该请奏娶了和亲公主为皇上分忧解劳,可温贵妃是当着太后和皇后的面说的,是欣赏二皇子,没法指责她的异心,太后和皇后都不好挑事,皇上听不出战火味,摆摆手,“这事群臣都商议不出来,他能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温贵妃听了嘴角划过一抹笑,皇后脸色有些难看,皇上这是不看好二皇子,皇后瞥了眼温贵妃,随即嘴角微弧,“这事的确难办,皇上都扭眉几天了,要是轻易就想出来了,皇上也不会为难了,但是论及孝道,臣妾这里倒还真有一件新鲜事要说与皇上听呢,前两日就想禀告给皇上听,让皇上写进孝史里,鼓舞万民呢。”

    皇上听得眉头未抬,来了兴致了,那些写进孝史里的故事每个都让人津津乐道,今儿被外面那些流言弄的头昏脑胀,正好调剂一下烦闷的心情,皇上示意皇后说,皇后便笑道,“皇上也知道臣妾的嫡妹淑惠喜欢念经诵佛,尤爱去南禅寺进香,这不前两日去进香的时候听到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妇人在菩提树下说故事教导子孙呢,说的正是锦亲王妃二十年前在慧海大师门前跪求雪莲的事,整整十个时辰啊,从日落跪倒第二天正午,几欲昏蹶,皇上也知道慧海大师的禅房在后山,去的人少,能到他住处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当时她好奇就多看了几眼,那时候锦亲王妃的脸上可不是蒙的面纱么,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一个丫鬟面色焦急的来回走动,见她过来,还询问可见到她家姑娘了花都杀手。”

    皇后娓娓道来,皇上的脸沉了,温贵妃的脸青了,太后的脸色更沉,“当初求雪莲的不是温贵妃吗?!”

    皇后摇摇头,“臣妾也怀疑呢,这不就多问了两句,淑惠斩钉截铁的说是锦亲王妃,国公府的二姑娘不是锦亲王妃是谁?”

    温贵妃脸色青了几秒随即随和了起来,笑道,“这雪莲的确是云谨求的,只是那时候她跪的腿脚发麻,怕耽误了祖母用药,所以让我拿着回去,半道上碰到皇上和王爷中毒昏迷,这才将雪莲喂给皇上和王爷服下,只是因此连累祖母没能治好身子,云谨没少怨我,这么多年都不曾进宫看过我,当年知道这些事的人不多,提及的人更是少,怕的就是惹怒云谨,怕她更加的记恨我,没想到还有人知道这事,皇上,当初害死祖母的是我,是我有负云谨所托,云谨孝顺祖母,是该写进孝史里。”

    温贵妃说着,拿起牡丹绣帕擦眼睛,不胜娇弱,皇上拍着她的手,“当初若不是有你,朕和锦亲王只怕早化作尘土了。”

    皇后气的眸底都有火星了,那边贤妃却是眉头蹙起来,“臣妾记得皇上说过受伤的地方,可不在大道上,锦亲王妃将雪莲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贵妃,贵妃怎么不急着回去救命,反倒去那里?”

    温贵妃脸色有一瞬间的冷冽,那边皇上也投过来询问的眼神,皇上一直很好奇,怎么会有人拿着急着去救命的雪莲去那荒凉之地,可每每问及,温贵妃都说是伤心往事,他也就没再问了,这会子听贤妃这么问,皇上心里的疑惑更大,那边温贵妃却是轻叹一声,“是呢,当初也不知道臣妾是怎么想的,瞧见小道就想去看看,像是有什么牵引着一般,更没料到能因此救皇上一命,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只是因此间接害死祖母,让云谨记恨我,现在更是和国公府断绝了关系,臣妾心里一直愧疚难安,臣妾能救皇上和王爷全是因为她苦苦跪求慧海大师才得来的雪莲。”

    皇后听得嘴角的笑意冷冽成冰,温贵妃这么说,皇上就是对锦亲王妃有感激之情都淡化了,她只想着救活老国公夫人,定然不会舍得将这么宝贝的雪莲拿来救皇上和王爷,若不是碰到温贵妃,只怕早没命了,可事实就是她救的,功劳全被人家给抢了,更是因为害死祖母愧疚了这么多年,还被温贵妃这么诋毁,皇后替她叫屈,“可臣妾却是听说,锦亲王妃时常去皇上和王爷晕倒的地方小坐一会儿,上一回还带了宛清去,却是招来了杀手刺杀,臣妾派人去打听了,王府的下人说,那里有棵菩提树,是王妃的许愿树,王妃有什么烦心事都回去那里倾诉。”

    温贵妃听得眸底冰冷一片,“皇后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怀疑当初不是我救的皇上吗?!”

    皇后被温贵妃这么顶撞,脸也沉了,“当年的事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是温贵妃救得还是锦亲王妃救得,让皇上找锦亲王妃来问问不就真相大白了。”皇后说完,瞥头看着皇上,“锦亲王妃求雪莲一事事关慧海大师,外人岂敢乱言,若是真要写进孝史,事无具细,当然要查探清楚。”

    皇上心里也有了怀疑,可,“二十年前朕和锦亲王就询问过锦亲王妃,不是她用的雪莲救的朕,那方面纱也是云馨的,皇后只需弄清楚王妃求雪莲的事就成了。”

    皇后听了便道,“一方面纱而已,姐妹之间互戴面纱稀松平常,臣妾知道皇上宠爱温贵妃,人是不是锦亲王妃救的已经不重要了,可臣妾只是觉得锦亲王妃活的很累,当初琉璃送嫁轰动一时,可皇上也听说了,当初王妃下花轿时,风吹落喜帕,王妃抱着琉璃一脸的泪,这么多年在王府不争不夺,唯一的儿子还被人害的坠马双腿尽残,要真是个随意责怪人的人,这么多年会半句怨言没有?这么温婉善良的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和国公府断绝关系让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孝?”

    皇后说完,闷气坐那里,温贵妃拽了皇上的手臂,“皇上,既然皇后对二十年前的事这么感兴趣,不如皇上找云谨来问问吧,臣妾被人质疑没关系,让皇上认清楚谁是救命恩人才是要事,若真不是臣妾救的,臣妾自愿离宫,去南禅寺为皇上和大御诵经祈福。”

    温贵妃说完,松了皇上的胳膊,站起来,红着眼眶要走,皇后也站了起来,事情到这一步,还有说的必要吗,温贵妃如此说,皇上会去找锦亲王妃问这事才怪,这边两个人,一后一妃僵持不下,皇上沉了脸,“都给朕坐下,这事朕自会查清。”

    说完,皇上站起来,一拂袖子走了,脸色比和亲之事还让他差,不管温贵妃现在说什么,他还记得当初新婚之夜他问及雪莲的事时,温贵妃一脸娇羞的说不愧她在慧海大师门前跪了几个时辰,上天当真待她不薄,赐给她一个如意郎君,现在呢,跪求雪莲的竟然成了锦亲王妃!皇后这么说,她自己也承认了,她是不是忘记当初她说过什么了?!

    皇上满脸怒气的走了,温贵妃随后给太后福身告退,走了没两步才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没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脸色变得更加的暴戾,那边皇后也上前来,温贵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有想过皇上先走,自己就出了太后的寝殿,去的地方正是御书房。

    皇上才在御书房坐下,那边就有侍卫禀告锦亲王府门前集结的百姓已经散去的消息,更有和亲公主挨了好些菜叶的消息,皇上听得摆摆手,那边温贵妃却是哭着进来直接就给皇上跪下了,“臣妾有错,当初皇上问及这事的时候,臣妾撒谎了,雪莲的确是云谨求来的,但是的确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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