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才不答应呢,闷了声音道:“我原也是这么拒绝三姨娘的,可三姨娘说,我是从头学起,教起来一点也不费神,再者,也可以顺带给孩子胎教,让我们两一起学。”
说完,宛清一脸羞愧好丢脸的表情,要不是三姨娘逼迫,她是一万个不屈服的,就指着她们救她出苦海了。
胎教?让她们两一起学?老太太在一旁听着,不禁莞尔。
王妈妈没听懂,直接问出了声,“什么是胎教,听着很新奇呢。”
梳云听了忍不住接口道:“就是教未出世的孩子学习知识,他们虽然小,但是有意识,也能听得懂话,从娘亲肚子里便开始教,长大了会更聪明些。”这是三姑娘说的,应该错不了。
王妈妈听了笑意更深,对老太太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个新鲜词,难怪老爷比别人更聪慧一些,原来都是太太从小教的好。”
老太太听了,愈发的开心,端着茶轻轻的啜起来,宛容宛玉却是嗤之以鼻,能更聪明些,宛清至于那么笨么,这王妈妈也太会拍马屁了吧,都还没出生的能知道什么。
大夫人站在珠帘外,听了她们的话,眼睛却闪出恶毒来,回身问张妈妈道:“可都准备好了?”
张妈妈点点头,凑到大夫人身边小声道,“前儿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不得空,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说完,转身便走了。
大夫人独自进了屋,宛清几人忙站起来行礼问安,行完礼后,大夫人方才给老太太请安,道:“再过几日就是端王妃的寿宴了,端王妃久病初愈,端王府大摆筵席,老爷也收了帖子,只是媳妇拿不准该送些什么礼,特来问问您。”
老太太也有些为难,这礼确实不大好送,想了想才道:“就按去年宁王妃过寿的份例加三成。”
大夫人点头应下,宛玉听了忙问道:“是要去端王府送贺礼么,我也要去。”那样就可以不用练琴了,少练一天是一天。
宛容也睁大了眼睛看着老太太,显然也很想去,大夫人不等老太太开口便道,“端王妃寿辰,去的人肯定很多,带许多人去不方便,媳妇只准备带宛玉去,端王府她也去过一次,和郡主也熟。”
老太太思岑了一下,又抬眸看了眼宛清,最后点点头,那边秋荷就拿着个红帖子就进了屋,福身道:“端宁郡主派人给三姑娘送了帖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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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白玉镯
宛清愕然睁大了眼睛,看着送至老太太手里的大红帖子,又感觉到好几道加在她身上的寒刀冰剑,顿时哀嚎,站起身来回道,“四妹妹随母亲去就成了,我派人去回了郡主。”
去不去宛清倒是无所谓,反正寿宴之后隔不了几天又要去,还得再给端王妃把个脉,可能要重新换药。
老太太放下帖子,又看了看宛清,道:“端宁郡主特地给你下了帖子,不去不合适,你们姐妹三人一道去。”
宛清这才坐下,宛容脸色也才好了些,笑道:“原来三妹妹跟郡主的关系更好一些,还特地下了帖子呢。”
这话是对宛玉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讥诮,上回宛玉那得瑟劲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如今端宁郡主可是特地给宛清下了帖子,没她什么事呢。
宛容嫉妒宛清的同时又有些高兴,只要没宛玉的就成了,她就是见不得宛玉占着嫡女的身份耀武扬威飞扬跋扈处处高她一等的样子,如今在端宁郡主跟前连个庶女都比不过,真真是丢脸,看大夫人的脸色,就知道心里气着呢,宛清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回头大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使唤她。
这么想着,心里就有些同情宛清了,看向大红帖子时,脸上划过一抹冷笑,不过就是个帖子,老太太让她跟去就成了。
宛玉听宛容话里的讽刺,狠狠的剜了一眼宛清,这才笑道,“郡主没给我下帖子是因为母亲肯定会带我去的,用不着多此一举,倒是你……。”
说着,把脖子一昂,冷冷的瞥了宛容一眼,人家郡主压根就不认识你,你巴巴的跟去做什么,讨嫌。
梳云看着这两人明争暗斗,却又不敢在老太太面前明目张胆的来,不禁的鼓鼓嘴,都不是什么好人,人家郡主压根就没想你们去好不好,郡主可是跟三姑娘一伙的。
梳云翻着白眼,没注意到手上拿了东西,身子一晃,手上包袱砰的一下撞在了宛清坐的椅背上,大夫人立马皱起了眉头,训斥道,“没规矩的丫鬟,毛手毛脚的。”
一听大夫人的责骂,宛清立马站了起来,将梳云手上的包袱接过,笑道:“多亏梳云的提醒,看我都忘了带了东西来,这是给祖母的。”
说着,把包袱递到王妈妈手里,王妈妈眼神灼灼闪烁着兴奋,一边接着一边笑道:“这回送给老太太的又是什么好东西?”
老太太也来了兴致,这孙女送了几回东西来,每回都送到她心坎里去了,竟有些迫不及待,这可是多年都没有过的感觉了,当下便吩咐王妈妈将包袱打了开来,梨花木的盒子,上面有佛像,老太太眼神闪了闪,打开盒子一开,里面是四窜颜色各异的佛珠,散发着香味。
老太太当即面上一喜,王妈妈见了,啧啧叹道:“真是精致!果然是好东西呢,老太太信佛,这香珠的味道清新雅致,也正是老太太您喜欢的。”
宛容宛玉也都围了上去,看着那精致的珠串,竟也动了心,她们想的不是佛珠,而是想要窜来做了手串带,便问宛清道:“这香味能保持多久?”
宛清把目光射向梳云,梳云便上前回道:“只要香珠在,香味就在。”
老太太听了,更是欢喜不已,宛容宛玉更是动心不已,宛玉忆起上回端宁郡主说的话,皱着眉头看着宛清,“一粒珠子就要十几两银子,这么多那得花多少银子,这回的看着就不便宜,你的银子哪来的?”
宛清翻了个白眼,她又没偷没抢,她管她银子拿来的,还好事先都猜测到这种状况了,老太太听了也皱起了眉头,眼神也凌厉的三分,宛清孝敬她,宛玉为何揪着不放,就见梳云道:“三姑娘卖了镯子。”
老太太听了,心下感动,心里暖暖的,又怕宛清卖的是血玉镯,忙问道:“卖的可是血玉镯?”要真卖的血玉镯,那问题可就大了。
宛清知道老太太的担忧,忙摇头道,“不是那个,是白玉镯。”
要真卖了血玉镯,那她也不用回府了,那等于是变相的悔婚啊,顾府怎么能敢毁锦亲王府的亲,她哪会笨到自掘坟墓,再说了,血玉镯压根就没法估价,万一卖亏的可怎么办。
老太太这才放下心,“血玉镯要收好了,将来是要戴着出嫁的。”
宛清忙点头,老太太说完又吩咐王妈妈道:“我梳妆盒里有个白玉镯,拿来给三姑娘。”
宛清忙摇手拒绝,“这些珠串也没花多少银子,是我孝敬祖母的。”况且她压根就没卖镯子好不好,可要不卖镯子,她哪来的银子?纠结。
老太太见了直摇头,傻孩子,这些赏赐人家欢喜还来不及呢,哪有拼命摇头拒绝的,接过王妈妈手里的镯子给宛清戴上,笑道,“祖母以前赏你就少,你有这份孝心,这镯子就该赏你,缺银子了就跟祖母说,可不能再卖镯子了。”
宛清被说的脸一红,貌似每回她送点东西来老太太这儿,都要换点银子回去,看来她缺钱的形象在她们心中都根深蒂固了,忙应下。
宛容宛玉两个都气的快冒烟了,不过就是几粒香珠,老太太竟然把镯子给她了,老太太都赏了她两次了,都没赏她们一点东西,太偏心了!
大夫人愤恨的冷眼瞪着宛清,看的宛清都心慌,完了,又遭妒恨了,回头请安时指不定就要多做会儿木头庄子了,那个她宁愿不要玉镯,可以换少站会儿么?
宛清想着是不是该走了,再待下去还不定又惹着谁,四处树敌,只要碰到她们,麻烦就不停的向她涌来,想宛玉和宛容以前从老太太这儿得了那么多东西,她才不过两次,有必要这么嫉妒她吗?不过老太太这回给的白玉镯确实上乘,戴在手上温温的,很舒服。
宛清正打算起来福身,就听见外面珠帘晃动声,秋荷进来伏着身子跟王妈妈说了句话,王妈妈又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放下手里的串珠,眉毛几不可擦的皱了一下,道:“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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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觉得这文和小鱼的庶女相似,那你就别看了,我受够了被戴上抄袭相似的指责了,你行行好,绕道走吧,投诉也行,下架也行,我不在乎那几块钱!我也不在乎红不红,我学的是计算机,我将来也不会靠这个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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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拔牙
秋荷领命退出去,两分钟后领着个身着浅绿撒花褙子,同色比甲的丫鬟进来,宛清看着就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丫鬟进门恭谨有礼的请过安后,便道明来意,“王妃上回见顾三姑娘绣的荷包精美别致的很,特派奴婢来向三姑娘讨要一个回去。”
老太太这才舒展了眉毛,上回锦亲王妃没有过问宛清的才学,这回怕是要补过,好在选的是宛清最拿手的,不然要写首小诗,还真的为难她了,尽管是最拿手的,可也不能大意了,老太太笑道:“拙劣技艺,能入得王妃的眼是她的福气,说什么请不请的,王妃可有什么要求?”
玉蓉听了便将怀里的图纸拿出来,老太太接过一看,果然别致,便让王妈妈递给宛清,又对宛清道,“回头去库房挑了颜色,两三个时辰也就绣好了,明儿我再派人给王妃送去。”
宛清接着图纸,心突的一下跳着,这怎么跟上回她掉的那个一模一样,那荷包不会落在了王妃手里吧,不然问题可就大了。
宛清压下心中疑虑和不安,叠好图纸,又坐了一会儿后,便带着梳云去库房挑了颜色,一路心里都忐忑着,暗暗祈祷千万别这么倒霉。
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大夫人跟张妈妈在说话,眼睛里闪满了恶毒,宛清便拉着梳云躲了起来,就听大夫人问道,“可放进去了?”
张妈妈点头笑道:“奴婢办事,夫人放心。”两人笑着走远了。
宛清不解,放了什么进去,能让大夫人开心成这样,她这又是要去害谁?不会是三姨娘吧?
宛清心下担忧,便让梳云去三姨娘那儿问问,自己拿着布料回了院子,南儿北儿没在院子里守着,宛清倒也没在意,天气渐凉,她们那瘦小的身板怎么受的住,这会儿估计应该是在屋里给自己做冬衣,当然,给她绣嫁妆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上一些。
宛清安静的迈着步子,眼睛瞥见打开的窗户处,有个黑影闪过,宛清心下一惊,捂住嘴巴就要往后退,人才要转身,后腿就抵到什么东西,宛清又是一吓,正要张口叫喊,突然有人将她往下一拉,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紧接着,整个人被人抱起,凌空飞了起来。
宛清一阵头晕目眩,只觉得耳畔的寒风呼呼的刮的脸颊生疼,整个人都怔住了,突然而来的变况让她忘了该做点反应,一颗心早都快吓得跳停了,可偏偏连叫都叫不出来,嘴还被人捂着呢。
但很快身子便着了地,人却还是被人抱在了怀里,那姿势却像是坐在某张椅子上,稳稳当当的,在这个小院唯一一颗大树上,可以将整个小院的景象一览无余,整体来说,小院风景还是很美的,只是宛清没那个心思去欣赏,保命要紧啊。
没了那头晕目眩的感觉,宛清脑海里首先跳出绑匪两个字,心下惊恐,奋力挣扎了起来,努力张嘴去咬人家的手,四脚乱打乱踢,暗叫倒霉,早该跟去三姨娘那儿的,学诗词歌赋总比没命了强吧,顾府是将军府,守卫还是很严的,哪来的小毛贼,怎么别的院子不去偏偏来她这里,她的院子能有什么宝贝让贼人惦记,还大费周章的掳她,她双手奉上还不成么。
“别乱动,也别想咬我,咬不着的,你再乱动,惹来外人瞧热闹,我是不介意的,”声音醇厚如歌,醇洌如酒,带着丝戏谑捉狭和不容抗拒的味道,鼻间闻到一缕淡淡的青草香味,干净而纯雅,如深谷绽放的幽兰,又似天山之巅绽放的雪莲,令人着迷沉醉,又带了三分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宛清心下一愕,息了想要大声求救的心,的确不能大叫,身后人是否真有害人之心还未定,不然早一刀结果了她,可事情一旦捅到大夫人那儿,弄不好就会被定个私会的罪名,那她这辈子可就完了,宛清咬牙切齿,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将她掳上树来,完全是为了她好,是为了保全她的闺誉?
宛清气闷的暗将身后男子祖祖辈辈全都问候了一遍,想爆粗口都不成,嘴还被人给捂着,宛清摇头支吾示意人家先松手,再不松手,她不定就先挂了,这种死法太憋屈了,就算要死,她这一回想死的轰轰烈烈一点。
男子环住宛清的纤纤素腰,将她抱紧一些,调整好坐姿,如此,宛清的后背正好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整个人坐在他的膝上,她这副身子又娇小的很,远远的瞧着就像抱着个没长大的孩子在欣赏落日,宛清很憋屈,那种敌强我弱毫无招架之力的憋屈,他不是劫匪吗,按说他应该把她悬在半空中才对啊!怎么抱她抱得这么紧,给她一种他在担心她掉下去的感觉?
宛清想着,暗把自己骂个半死,坐着都吓的要死了,悬在半空中,还要不要小命了,宛清一激灵,伸手就拽紧了他的衣襟,要死也得拉个陪葬的。
男子瞧着宛清的小动作,眼睛灼灼带笑,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贴着宛清的耳朵轻声笑道,“想让我松手?还想大叫不?”
宛清连连点头,接着又是摇头,突然一阵无力,他怎么问话的,她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他能听懂么?
宛清一副乖巧听话又无力的模样,眼神委屈含着乞求之色,男子见她这样忍不住闷笑起来,随了宛清的意,慢慢放开了手,宛清又嗅了嗅那熟悉的清幽的草香,眼睛就冒出了火光,牙齿咬得咯吱响,是他!
宛清压下心中的气愤,低头瞧了瞧身处的位置,她知道自己坐在了身后人的腿上,可这是离地有七八米高的大槐树枝杈,身后人坐的定是轮椅了,上回他坐的又是锦亲王府的马车,其身份不言而喻,宛清可不相信只是巧合,大御朝腿残的都跑一块儿去了。
宛清一想到自己被戏弄了,还被坑了两个铜板,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气的一把抓过他一只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等觉得身后有寒气冒出来,宛清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的松了口,有些暗骂自己过于冲动了点,小命还在人家手里呢,万一被惹毛了,失手将她推下去了怎么办,忙憋了一肚子的气,“那个,牙有些痒……。”
男子瞥了眼宛清,松了紧搂着宛清的手,宛清一惊,忙拽住了他的衣服,就见男子把手举到她眼前,一圈的牙印,很深,有几个还带了点血丝,耳边是他醇厚的声音,一副关切的问道,“牙还痒?要不要再咬一口?还是我好人做到底帮你把牙给拔了?你不用谢我。”
还谢你,咬死你还差不多,宛清憋着嘴,有气都没处发,咬一口就松了手,咬两口那还不直接就推她下去了,她招谁惹谁了,宛清气啊,还没过门呢,就吓唬捉弄她两回了!还是在她的地盘被人家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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