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笑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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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笑妍开-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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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国侍女团的精英们满面悲愤的捧着各自手中的书简,她们这些日子全被当作苦力使唤,事无大小不分巨细,全部分派到她们的头上,日子过得简直是凄惨极了!所以,她们绝对不会放走罪魁祸首的!
  南思思瞪着侍女们手上如小山般的信简账本,心中暗自叫苦;她平生最怕的事就是处理公文管理账目,她可以有满腹的主意,也可以将完成事情的步骤一一分解成为可行性最高的方案,可是就是不能管理这些细小烦琐的杂务!
  “你们看好了就行,放桌上吧!”南思思讪笑;
  “大主子,您的桌上还有地方吗?”云二斜瞄着那张宽大的书桌,此时早就被文书和账目堆满,哪里还有空着的地方!
  “喔,是没有了,要不放地上吧!”南思思心虚的看了看自己的书桌,这几个月的账目和文书她全都没看堆的像小山似的!
  “嘿嘿!”云一、云二干笑两声,指挥着众女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地上。
  “皇上昨天可是传下话来了,说是想听听玉家最近的收入情况,让您有空进宫一趟!”云一等地上堆起了小山般的账本后,慢腾腾的把昨天宫中内卫传出的话转达给南思思!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南思思听了云一的话哀叫出声!这几个月她只知玉家嫌了很多钱,可是具体嫌了多少钱还是要看账才知道!
  惨了!南思思哀叫的坐回桌前,认命的翻开一页账本!
  云丰果然在三天之后传召南思思入宫,南思思顶着个熊猫眼耷拉着头进了宫!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老板,而她只是二老板呢!
  南思思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宫内的流云湖,秋天的流云湖美景一片,碧色的湖水映衬着湖畔红霞般的枫树,一座白色的八角亭榭在水中婷婷而立。
  “真美!”饶是在齐国见惯了各色美景的南思思也禁不住发出赞叹!
  宫女撑船将南思思送上了亭榭,云丰和云羽兄妹俩端坐在亭中等她。
  “民女见过皇上!”南思思向云丰深拜,依旧是不行跪礼。
  “免礼!”云丰大美人冲南思思露出一个艳美的微笑,南思思的口水当场就流了下来!
  “朕是应该叫你南夫人还是玉公子?”云丰经过这几个月的锻炼,对南思思的花痴模样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蹙眉问道。
  “就请皇上叫我玉公子吧,夫人叫起来多老啊!”南思思擦了擦口边的水渍,笑吟吟的挑了个位置坐下来,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玉公子,玉家最近的收入如何?”云丰对南思思的无礼也不在意,淡笑问道!
  玉家虽然明里看是南思思一个人的,实际上南思思早把皇帝也给拉下了水,奉行官商勾结的无上真理;让云丰以云玉的开采权入股,成了半个东家!
  玉家收入的百分之五十是要上缴云国国库,所以云丰对玉家的经营成果非常关心!
  “回皇上,玉家下属各行业的生意运转良好,三个月来的收入已超过云国过去五年的税赋收入,保持这种状态国富民强指日可待!”
  南思思马屁的说了一堆让云丰眉开眼笑的好话,原因不为别的,就为云丰那抹艳煞人神的绝丽笑容!
  “呵,希望真能如玉公子所言!”事实证明,南思思的话果然让云丰龙心大悦,毫不吝啬的又露出笑容。
  “这是当然,不过皇上若再出一臂之力的话,云国奔小康就不是坐马车,而是开飞机了!”南思思看着美男养眼的笑容,不知不觉把现代的名词搬了出来。
  “飞机是何物?”云丰虽然知道这位齐国前皇后时常会语出惊人,可是今日说的却是一句也听不懂!
  “飞机是齐国名匠鲁运在他所写的”神机妙算“一书中提过的一种飞行工具,速度奇快;民女有幸拜读过鲁大师的高作……!(下略五百字)”意识到说错话的南思思七弯八拐的胡诌了一通,把云丰兄妹俩绕了个头晕脑涨,
  “罢了!若真有你说的这种物器,朕也想看看!只是你刚才说的要朕出一臂之力,是怎么回事?”云丰不愧为皇帝头晕脑涨之余还不忘之前谈话的重点!
  “喔,那点事对皇上来说简直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南思思冲云丰璀璨一笑,狡黠的目光看得云丰浑身发怵!
  “呵呵,只要朕能做到的都没关系!”云丰强忍着全身寒毛战栗的感觉干笑着回答道!
  出门
  ……》
  南思思所说的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只不过是让云丰把户部一干大小官员全弄到了玉府当管事!云国户部尚书赵圳双眼含着两泡泪当起了玉家的管家,任命的代南思思批阅着那堆小山般的账本。
  南思思解决了玉家的人手问题,笑眯眯的带着众侍女借考察为名出门寻找宁小如去也!
  玉笑公子,一身白衣风流倜傥,手执碧玉金缕扇、胯骑神驹雪聪,屁股后头跟着八个清一色的白衣美女,非常有欧阳克当年在射雕中出场的气势!
  “你说,咱们大主子为啥一脸臭屁样?”云二和云一并肩而行,遮着嘴小声向云一问道!
  “这还不简单,你没看到咱们出京时万人空巷的壮观场面吗,她这叫做陶醉!”云一白了一眼云二,这丫头越来越笨了,净问蠢问题!
  “小主子没影都三个多月了,我担心坏了!”云二看着前面马上那个意气风发的身影,叹了口气!
  “放心,小主子不会有事的,这两女人都不是凡物,那能这么简单的就被人灭了!”云一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呵欠,双目无神的瞪视着前方;前面的马上,南思思依旧神采飞扬的作风流样,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她显摆给谁看!
  南思思骑着云丰送她的高头大马,摇头晃脑的在前方领路。出凛都时,万人欢送的场面还让她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云丰可真是个厚道的东家,知道她要出门二话不说就送了她一匹白色的雪聪神驹,另外还给了面可以调动云国暗卫的令牌,人真是好的没话说!
  就在南思思忙着神游时,云一快鞭催马跑到了她身边:“主子,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废话,南思思白了眼云一,懒懒的回答:“齐国”
  “主子,不是我唠叨,您认识去齐国的路吗?”云一继续不怕死的问道!
  “废话!不认识!”南思思继续丢她的白眼,干脆的回答。
  “那主子干吗要跑在前面带路呢?”死脑筋的云一继续追问!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这路不是你们家皇帝给我指的吗,他不是说从北门出来后沿着官道一直走就到了吗?”南思思火了,马鞭指着前方的官道吼道!
  “主子――!唉算了!”云一张口想说话,可是眼光顺着南思思的马鞭看去立刻禁了声,憋着脸跟在南思思身边。
  南思思得意的转回头,正待扬鞭催马,可是前方的情景让她吓得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
  前方一百米处,不知何时冒出了大群人马,朱红色的旌旗迎风招展;为首的白马上端坐着一人,玉面皎白、剑眉飞扬,头戴五龙鎏金冠身着暗朱赤龙袍,正是云国皇帝云丰大美人是也!
  南思思张着的嘴半晌没有合上,云丰大美人不是在皇宫吗,什么时候跑到她前面来了!
  “玉卿,朕恭候多时了!”云丰平日绝美的笑容里透出几丝算计,笑得狡狯:“北阳国君迎娶新后,朕正要前往祝贺,玉卿随朕同行如何!”
  然后,不等南思思回答,云丰皇帝策马转身:“起程!”
  呼拉拉一群青衣侍卫一拥而上,把南思思一行人围在其中,挟着就跟在了皇帝后面!
  南思思此时张着的嘴还没有闭上!
  云一与云二互相对视一眼,无语,只能任由侍卫挟着跟在呆了的南思思身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南思思张着嘴扭头冲云一怪叫!
  “什么?”云一看向云二,试图解读这一连串的啊是什么意思。
  “啊-啊-啊-啊-啊-啊-啊!”
  南思思的怪叫声更响了,杏眼圆睁显然是怒了!
  “什么的什么?”云二听了第二遍“啊”歪着头想了半天,一脸莫宰羊的回看云一
  “啊!”
  南思思张着嘴尖叫了起来,她真的是怒了!
  一只玉手突然出现在她嘴巴的下方,轻轻一抬,南思思响彻山野的叫声顿时消失;
  “我想那串啊字是在说:把我的嘴巴合起来!”云丰皇帝完全不顾在场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的众人,优雅从容的收回手,顺便好心的为众人解了惑!
  南思思揉了揉快僵掉的下巴,动了动舌头:“都说了把我的嘴巴合起来,你们怎么就听不懂呢!”
  “啊-啊-啊!”这次轮到云一与云二合不上嘴巴了!
  云丰的仪仗沿着往北的官道浩浩荡荡的向前开进。
  南思思此时终于明白她被云丰摆了一道,什么出了北门沿着官道走就可到齐国,说的全是屁话!完全欺负她是个路痴不辨方向!
  为此云一专门给她上了堂地理课:“当今天下,四国分治;东齐、南云、西凤、北阳!要去齐国出门得往东走!姑奶奶,麻烦您老人家,不认路下回别走在前头!”
  听完云一的话,南思思脸红的像个柿子;敢情她就是响良牙一只,整一头不认路的笨猪!
  “我说主子,你还去不去齐国了?”云二看南思思只顾低头脸红,不知不觉又被青衣的侍卫挟着走出了十几里路,忍不住问道。
  “去,怎么不去!”南思思被云二提醒,抬头坚定的回答。
  “可是咱们这样子怎么去?”云二闲闲的扫视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全被青衣侍卫围死了,根本就出不去!
  “你们!”南思思突然满面严肃的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众侍女:“随主子我杀出一条血路!”
  “切!”众侍女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各自扭头懒得再理会发神经的南思思!
  “你们都欺负我!”南思思见自己被众人鄙视,顿时眼中盈泪成了可怜的小媳妇样,抹着眼泪控诉道!
  “天气真好!”云一与云二策马向前,无视的越过哭泣的某人。其余的侍女也紧跟在她们两个身后拍马向前,哭泣的某人被完全的无视!
  “算你们狠!”南思思抹干眼泪,对着众侍女的背影叫道!
  南思思没想到自己落到了孤家寡人、没人理的田地,她可不想陪云丰去劳什子的北阳;小如行踪不明,她哪有心情去看人家娶老婆!
  “喝!”南思思突然大叫一声,调转马头猛的一拍雪聪宝驹的马屁;雪聪宝驹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就跑;然后,一道完美的白色弧线在青衣侍卫的头上划过,等雪聪四蹄落地时一人一马已在包围圈之外。
  青衣侍卫傻了,白衣的侍女们愣了;
  “啊-哈-哈-哈!”南思思坐在马背上看着那帮人呆傻的表情,叉腰狂笑;把个玉笑公子优雅风流的形象完全破坏殆尽!
  南思思笑够了,冲前面的白衣美女们挥挥衣袖喊道:“主子我先走了,你们自己想法跟过来吧!”说完扯着疆绳轻踢雪聪就要撒丫子跑;却听远处传来一阵马鸣,刚才还温顺听话的雪聪突然不跑了,扭过头竖着耳朵凝神远方。
  南思思正奇怪雪聪的异样,雪聪突然引颈长鸣,带着南思思向云国的队伍奔去!
  “姑奶奶,你这是要干嘛?咱们好不容易才出来,你又跑回去,这不是把主人我往火坑里推吗!乖马儿,你听姐姐的话姐姐给你糖吃!再跑,再过去!姑奶奶就把你剁了炖汤喝!南思思骑在雪聪背上,威胁利诱全使尽了也没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离青色的包围圈越来越近!
  “呜呜“南思思抱着头悲伤的看着自己穿过侍卫的包围圈,穿过白衣侍女们带笑的眼光,穿过华丽的马车方队最后来到一脸坏笑的云丰皇帝面前!天啊,她的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这边南思思抱头呻吟,那边雪聪宝驹亲亲热热的跑到云丰的坐骑“雷钧“面前,亲热的用头摩挲着对方的马头,一股子小女儿撒娇的娇态!
  “玉卿不告而别想要到哪去?”云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南思思问道!
  “嘿嘿,皇上!草民没想去哪!”南思思讪笑,看着云丰美人面上的愠怒笑容,胆小的说道。
  “这样就好,雪聪与朕的雷钧新婚燕尔,要拆散它们朕还真是不忍心!”云丰无害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润,一手抚慰的拍了拍雷钧的马头!
  云丰的满面春风看在南思思眼里那叫一个虚伪,这丫他就是算计好的!指路、送马还不都是为了把她诓到这来!靠!
  可怜的南思思只有认命的坐上了云国皇帝为她准备的马车,哀哀戚戚的踏上了去北阳的旅途!
  南思思同学就此又上了一课:皇帝都-他-妈-妈-滴-是-不能相信滴!
  (神喔!原谅她说的粗话吧!)
  万喜宫
  ……》
  天刚入冬,太阳就遮起了脸;阴沉的天空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面纱,湿冷的北风呼啸着直灌进人的领子里。前往莱州的官道上人烟稀少,一只诡异的队伍正以非常迅捷的速度向前移动。
  这是一只红色的队伍!
  红色的轿子、红衣的轿夫、红衣的丫鬟、红衣的小童
  这是一只诡异的队伍!
  红衣的轿夫面上涂着一层比石灰还厚的白粉,诡异!红衣的丫鬟脸上白粉遮住了五官,非常诡异!就连后面红衣小童的脸上也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十分诡异!
  熟悉当今江湖武林的人都知道;面如雪、衣如血;正是当今武林名门“万喜宫”的标志!见此标志,闲人避让!
  (某胧旁白:人家见你等如此神经病的打扮,不避才怪!)
  那乘八人抬着的大红轿里,坐着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上穿着拖天盖地的大红袍,脸上涂着比城墙还厚白粉,与外面那些人不同,她的头上还戴了一个六斤六两六钱重的金冠!
  巨大的金冠压在她比金冠小了一半的脑袋上,让人禁不住为她细小的脖子捏了一把汗:这轿子要是太过颠簸,她那细脖梁保不定就得被那顶金冠给压断了!
  在厚厚的白粉掩盖下,看不清这个女人的五官,白色的脸上只见两只充满怨恨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躺在轿子一角睡大觉得两只动物!
  这两只动物,一只是肚子上系了朵小红花的白色老鼠,一只是脖子上系了个红绸蝴蝶结的黑猫!
  没错!我要尖叫!我就是那个面上涂了白粉,身上穿着超大红袍,头上还戴了个大金冠的“女人”-宁-小-如!
  怨念!怨念!怨念!我哭不能哭,叫不能叫,只能用我全身的怨气攻击那两只不讲道义家伙!
  “小如,我知道你对我们怀着无比崇高的敬意!”那只该死的老鼠用它的小细爪子剔了剔牙,翘着二郎腿:“可是就算如此,你也用不着这么一直五体投地的趴着吧,这样子很累耶!”
  “你哪只鼠眼看见我在对你五体投地,我是被这顶金冠压的!是压的你知道吗!”我四肢趴在地上做了个瑜伽姿势,头放在轿榻上眼泪汪汪的冲由希死老鼠吼道!
  “你头上的哪玩意有那么重吗?真要重的话,你干嘛还成天乐颠颠的戴着!”由希故作惊讶的张大了它的眼睛,可惜老鼠的眼睛再张也只有一颗小黑豆那么大!
  “这是我自愿的吗!要不是你们见死不救,我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死由希,臭夜霄!”我说到伤心处,也不管脸上的粉会被泪水冲掉,哇哇的嚎了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脱离了祝家的苦海,没蹦哒几下又掉进了这口油锅!呜呜,今天我就哭个够,哭死也比在这做神经病强!呜呜!
  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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