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弟在他开发布会的时候去警局自首,说是盗用他哥哥的身份做了很多错事。包括证券的事情,也是他的个人行为。”
“开玩笑,那个证券师呢?”
“我们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斐俊杰说,“不该放了那个证券师,他已经跟着轩泓的弟弟去翻供了,还说我们刑讯逼供,把自己背上的伤痕给警局的人看。”
“胡扯,谁打过他了?我给他泡了最好的咖啡。”白涛脸容僵硬地站
第83章 沙尘烈日()
斐俊杰叹了口气,坐到座位上说:“冷静,我们都需要冷静。我被这些恶棍搞得脑袋发涨了,这些家伙总有办法搅局。但我们不会任人摆布,刚刚的电话是万空部长的,他希望我们继续,并且马上加强追查,一定要找出新的线索。”
这场战争显得混乱,各方都在争取时间。虽然轩泓开了发布会把责任推给他的弟弟,他的弟弟和证券师也承认了。严慧死无对证,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她曾说过关于副总理是包养她的那个人,这段录音出现在了视频上。但不是作为证据,是作为一些可疑的信息,变成了公众茶余饭后的聊资。各种被曝光出来的信息都是朦胧的,人们特别关注的是严慧为何会在国防部自杀,有人认为那人肯定是副总理,更有人认为是国防部咄咄逼人,把好端端的一个女人给逼上绝路。这里面也有各方势力的舆论操纵在发挥作用。
案件最后都没有牵扯上轩泓,他弟弟顶罪成功。但他的支持率比之前下降了几个百分点。
“几个百分点能说明什么?他也有当选的可能。”白涛说。
其他人对此小小的成果也不满意。选举如约进行,白涛的选票当然是投给了总理,如果能投反对派,他肯定是投给副总理的。这一天,他们拿着爆米花和其他零食在会议室里等待着选举结果。当赫连文当选的消息公布后,爆米花已经被扣到了林楠的头上,谁都没想到是白涛干得,他十分激动。林楠这回倒是没有生气,因为结果令所有人都很满意。可是两者之间只差了两票,算是险胜。白涛可以想到官僚财阀集团气急败坏的情景。
那日,白涛第一次亲眼看到了总理赫连文。他站在敞篷车上,朝着周围夹道欢迎的民众招手。白涛则在一栋楼的顶部警戒,周围盘布着警方、军方、对策局的力量,已经全部出动,在总理行驶的这条道路上布防。赫连文一头白发,怎么看都比轩泓要正派,让人觉得舒服,那是很自然的表现。白涛在高处窥伺周围的动向,不敢松懈。车队在进入一个拐口的时候,他听到枪声。现场骚动了,尖叫声和各种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他通过狙击枪的瞄准器看到了赫连文躺倒在车上。
白涛胸口发闷,耳麦里传来了命令,迅速找出袭击者。那是统一的命令,而乔锦旭给了白涛一个更准确的指向。那个罪犯用的是消音狙击枪,位置应该就在白涛的附近。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车队那里,而白涛是从房顶一跃而起跨过了三十多米宽的距离,来到了对面的楼顶。这举动太疯狂了,即便他是异种,如果从四十层的高处落下去也会摔死。他脑子已经混乱,发热,根本不去考虑这些事情,连续跃过了三栋楼后。他来到乔锦旭认为是狙击手位置的楼顶。见到的却是三名死去的警察,都是被人射穿了脑袋。难怪没有人会发现异样。对方刻意在布防的楼顶杀了岗哨,便没有人会来注意到此处,他安然地进行了射击。但从射杀三人到射杀总理的时间应该很短,完成这一切后他马上逃离,也该不远。白涛冲下楼,坐了电梯,焦急地等待电梯到达楼下,冲到街上,都是混乱的人群。
乔锦旭已经顺利进入了大楼的监控系统,一名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最为可疑,背着一个大提琴箱子。白涛以这个特征开始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凶手,穿梭其间,不断观望。
跑过多条大街,连对方影子都没有。他知道已经失算了,袭击者很可能是坐着车子离开。他歇气地环顾四周,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旋窝一样,要把他卷进去。
民众永远都不会忘记十一月的这一天,举国悲痛,世界震惊。堂堂强国总理在连任巡游的时候,被狙击枪射穿脑袋,死在了车上。身为副总理的轩泓代理总理职务。
“我深感悲痛,在这样的日子谈一件悲伤的事情。”轩泓在电视屏幕里像个哀伤的老者,“我的兄弟,朋友,最好的上司走了,在我们难以料想的时候,以令人愤怒的方式结束了生命。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为国家做出的贡献。虽然我一直反对个人崇拜,但他是我所崇敬的人,永远铭记在心中,不能忘怀。”他抹掉了泪水,“我想警告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你们的行为只会让我们更勇敢。你们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敌人,即将面临的只有愤怒和制裁!”
会议室里毫无声息,可却坐着一圈人,看到轩泓的嘴脸更是气恼。
“这个人真够恨的。”胡安说了一声,打破了僵硬的气氛,每个人显得有气无力。
“事情就是他主导的,竟然还能哭得出来,这些官员不去做演员真是浪费了,他可以做个影帝。”他又说了一句。
白涛叹了口气说:“没有办法了,让他们胡作非为下去,我们和小丑有什么区别?”他凝视着斐俊杰。斐俊杰双手抱头,像是放松的在睡个午觉。可靠在椅背上的他是最烦躁的,睁开眼盯着天花板,舔了下嘴唇,拿起桌上的杯子,却发觉里面根本没有水。
“一无所获吗?”他忽然说。
“一定会查出线索的,否则我们真该去陪葬了。”林楠拍了下桌面。门开了。
他们扭头去看,是乔锦旭,对着大家点了点头。
“那个人坐着一辆普通的面包车里,等着人群四散的时候,慢慢地离开,显得不急不慢。按照时间来看,他们混杂在其他车辆中,在事件发生两小时后才离开的,当时虽然派人紧急检查,但是没有用,人太多了。让他们跑掉也是没办法的。”他把材料扔到桌上,“特征看不清,他戴着墨镜,还有黑帽子,在一些有监控的位置故意低下头去。他们对这一带了如指掌,应该谋划了不是一两天。”
斐俊杰朝着对面的林楠招了招手,林楠把桌上的材料给他推了过去。他看着材料滑到面前,拿起翻看。
“路线很清楚,可是我们现在才查出这些细节,对方早就不在那些可能停留的地点了。”他站了起来,“别给我一副奔丧的表情,该干活了,把那些狗腿子揪出来。”他指着屏幕,“然后,那头大狗就该吃点苦头了。”
他们无非是从那辆作案的车子下手。但监控也不是全角度都能拍摄到的。有时车子会进入一些没有监控的路段,他们必须搜查所有的路程监控来看看,歹徒是否会走其他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龙吼、调查科携手努力,在十二月下雪的一天,他们查到一条比较惹眼的事情。那辆车子在一处山腰被找到。是在一个山洞里面。车子停在这里有几天了,而且是一辆被盗的车子。显然不会找到作案者的东西。他们找到了失主,对方知道这件事情后大惊失色。
线索似乎就这么断了。
可对国家领袖动手,那就将面临天罗地网。所有的盘查和调查紧锣密鼓。线索逆回到了那人射杀总理后的这一段落。从目击者中问询此人的形象。锁定为一名没有任何身份信息的男子。可在国防部的档案里是有此人资料的。一次杀人案,被街边的监控拍下。他带着一个项圈,为一个曾经的秘密团体的象征性配饰。这是一条黑色的,串着一个花枝鼠头骨的项圈。路人的证供显示,此人的衣服裹紧了结实的身体,不过却也显出圆领下有项圈的事实。该为同一人。
西北端的沙尘铺天盖地,这里在国家的中西部地区。一切融入在了黄色的世界中,路边的加油站似乎笼罩在燃烧的热气中,地面温度已有四十多度,人体长期曝晒在这样的烈日下,水分也会干透。白涛****着干凅的唇,鲜红的口腔粘腻。车子的空调系统坏掉后,一切变得更为糟糕。毕竟飞机场离这里遥远,荒野不过如此。他抹了把汗,车子停下,出去后见没有人,便观望了一阵。靠在车门上,车壳烫得过分。
“有人吗?”他喊了一声,有点声嘶力竭。心想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一定会被晒干的。他也最讨厌这样的天气。
没有人回应他,心情更是糟糕。
“我要加油啊,到底有没有人啊。”又喊道,略带埋怨的口吻。
在一排矮房里,有个卷发披肩,胡渣子一脸的男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加点油,没卡的,只要两百。”白涛甩出两张钞票。
那个男人似乎根本没有把钱放在眼里,而是随性的走过来,先加了油,然后接过钱。
“谢了,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北山吗?”白涛问。
第84章 劣团恶徒()
男子整个人一震,脸容僵硬的扭过脸盯着他说:“那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在首都的北面,那是一座很邪恶的山,关着一群无辜的人。”他说完以极快地速度来到白涛面前,“你是什么人,小子,告诉我。”
“我来找一个叫秦豪平的男人,不知道阁下是否认识。”
“阁下?你的用词让人恶心,一定是墨水吃多的政府工作人员。”男子皱了皱眉,“我已经得到保护文书了,你们现在来找我又想怎么样?”
“你有过命案,就因为揭发了一件爆炸案而被保护。我觉得这个法律简直坏了……”
秦豪平指着他的胸口,用力戳了戳。
“对策局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杂种。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又想到我这里来套消息。我告诉你,我在这里安然生活了多年,没有犯过事情。”
白涛盯着他的脖颈处,那里有一圈白色。显然长期佩带着某个物品,只是现在没有拿出来。其他皮肤晒得黝黑。
“国家出事了,你作为公民应该知道的。”
“狗屁不通的话,国家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是良民。”
“那作为良民你该了解下时事,首都发生了一件严重的命案。”白涛说着拿出一叠钱,差不多有一万,“说点事情吧。”
“我不缺钱。”男人说着把钱收下。
“我渴死了,你这里有空调吗?”
“真是废话。”男子冷冷地转过身去,带白涛进了房子,里面的空调让白涛觉得进入了春天的温室。实际上打得温度很低,冷暖温差巨大。只是他们的适应性比较好,没有常人那么脆弱。
白涛随意地在一张皮沙发上坐下,拿起一边杂志架上的报纸。随便翻了翻。按到桌面上,指着一张照片说:“你有这么多报纸就不知道首都的命案吗?这里也有报道的。好了,不开玩笑,现在找你就想要点有用的消息。白鼠现在在做什么勾当?”
“自从我金盆洗手后就没有跟他们来往。”男子坐在一张藤椅上,拿起桌上的冰啤酒喝了起来,“你要吗?这啤酒可滋润了。能让你感到自己正压在哪个女人的身上,一顿爽。”
“可能我语言理解能力比较差,你说得我听不懂。”白涛认真地盯着他,“别给我绕弯子了,希望你好好配合一下,钱好说,国家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只要你再次做出重大贡献,奖励不会少。”
“白鼠是以前的事情了,如果你要冰镇啤酒我可以给你。”
“我不是对策局的,我是国家安全特别工作组的,你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对策局队员,而是一名标准的军人,不要太自以为是。”
“哼,还不是走狗,”男子把一个铁桶里的冰块扔到了杯里,“今天太热了,让人烦躁。你们这些人也真是有空,不去办公室吹空调,大老远的来我们这种偏僻……”
“我再跟你说一遍,别给我绕弯子,你必须配合我。”白涛神色平静。
“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我可以不理睬你,你没证据来质问我。”
“如果你这种人可以游离在法律之外就不正常了。”白涛视线冰冷,“我看过你的报告,是个血食派,但总觉得有问题。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是血食派。”
“这可不能乱说。”男子拍了拍胸脯,“如假包换。”
“当然,血食派和食肉派是不同的待遇,怎么可能让你在这里逍遥。”
秦豪平抹了抹嘴巴,把大玻璃杯放到桌上,拉开抽屉,拿出一把手枪指着白涛。
“信不信我现在干掉你,不会让你太痛苦。”
“你是良民?这就是个金盆洗手的人做的事情。”面对肆无忌惮的威胁,白涛没有丝毫惧怕。
“子弹会贯穿你的脑袋,你就如此自信?”
白涛一声不吭地凝视着他。
秦豪平把枪放到桌面上,饶有兴致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穿作战服竟然还敢跟我这么嚣张。你知道我以前的绰号吗?”
“疯鼠,这么难听的烂名字,一次就能记住。”
秦豪平的鼻子在空气中嗅闻着什么,忽然说:“你身上是不是涂了什么香水?”
“可能吧,别在意。”
秦豪平把那叠钱放到桌上,笑着说:“看来我是无福消受了。”
“有钱都不赚,你还说自己是疯鼠?假冒的吧。”
“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白涛猛然起身,气势逼人地说:“你正在拒绝我最后的善意。好好给我想想,我大老远来可不是为了看一只死老鼠。”
秦豪平狐疑地打量着他说:“什么人给你这样的勇气在我面前撒野,我杀了你之后根本不用在意什么,埋掉,继续喝我的冰镇啤酒。”
“你也可以吃掉。”白涛抹了抹鼻尖,环顾四周,走到一个铁皮衣橱旁。用手敲了敲。
秦豪平站了起来,一手按在枪上,像是要马上拿起来。
白涛扭头看着他。
“这里有什么东西呢,这么重的血腥味。”
“你的鼻子实在太让人讨厌了,到底是什么人?!”秦豪平拿起枪指着白涛的面门。两人很近,子弹瞬间就会射出。
然而,白涛一手打开了铁皮门,浓重的血腥味传来。里面挂着一个没有了手脚的死人。他没有去看,而是对着杀人犯莞尔一笑。
“看,我们找到了很现实的物证。”
秦豪平双眼眯成一条缝,他的手稍微抬了一下。白涛认为是进攻的讯号,连忙躲闪往前一步,用肩头撞开他。秦豪平退了一步,白涛一把握着他的臂膀,想将他摔出去。可这异种力气很大,反而将他往前推。白涛见势不妙释放电流,男子全身一颤。白涛松了口气,站直身子,把他放到椅子上。看着已经昏厥的异种,抹了把汗。似乎这里都和外面一样炎热。忽然,秦豪平睁开眼一拳砸中他的腹部,他整个人往后倒飞撞在衣橱的尸体上,他坐着,尸体落到他身上。腥臭味让人只有呕吐感,他推开尸体,冲过去,男子的身体膨胀,桌子都因此往一边倒下。猿态的秦豪平似乎非常自信,已经忘记了手枪这种道具。
白涛刚站直,秦豪平一巴掌将他扫出去,他撞击玻璃窗,飞出。滚落在炎热的地面上,一切又似燃烧了起来。
硕大的身躯将窗口撞成了大洞。一身灰皮的秦豪平摇头晃脑地走过去。白涛躺在地上,似受到了严重的攻击,而无法起身。一手想要撑起身体却动不了。
“刚刚还那么嚣张,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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