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罗门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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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公主-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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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上次以后,赫拉居然似变了个人一般,性格变得超好,而我也超有成就感。哈,一代女魔头居然被我改造成功,每次想到这里,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回尘镜,已被我做成了一个小小的耳坠,挂在左耳上,这样,就算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事,它也可以随时记录下来。
  路西法还在努力地说服她母亲,一直没有好的消息传来,有时我想,怎么别人的恋爱那么的轻松,而我,却这么辛苦,唉,爱上一个太过优秀的人,所要付出的就是这样的代价吧。
  “公主,天后有请。”阿里妮在门外宣着赫拉使者的话。
  我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找我不知道又是什么事,可是她是天后,不去,好像又不太好。
  叹了口气,冲着门外回道:“回复过去吧,我片刻就到。”
  看了看柜子里的衣服,唉,件件都好看,我可不想在她面前穿得太过漂亮,夺去她的风采可就不好了。翻来翻去,找到最素的一件,套在身上,随意地梳理梳理头发就随着来使一同上了天界。
  “天后。”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以前那个满脸险恶的赫拉,清纯绝色的脸庞,看不到一丝丝的杂质,一身合身的淡蓝色裤装,束得高高的腰带将她的好身材显露无余。
  “哇,好美呀。”我由衷地赞赏着,并且夸张地跑过去围着她转圈。
  赫拉居然脸红了,带着小女儿家的羞态,我真的怀疑是自己看花了。
  赫拉拉着我的手,开心地宣布:“阿拉曲查,今天我们去骑天马。”
  我的神啦,骑天马?我还真怕给摔死呢。
  看着我犹豫不决的表情,赫拉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阿拉曲查,不喜欢骑马么?”
  我傻笑两声:“呵呵,看,我的衣服,怎么骑?”
  也不早说,早说我也命人做套马装呀。
  赫拉得展笑颜:“没关系,我准备好了。来人,取马装给公主换上。”
  “是。”两个侍女不一会就取出一套淡紫色的衣物,不错,还知道我喜欢紫色。赫拉拿起衣服在我身上比划着:“嗯,不错,我就知道你穿着好看。”
原来一切真的是赫拉(9)
将衣服塞进我手中,推着我向更衣室方向走:“快换上,我们出发。”她又吩咐侍女,“替公主更衣。”
  我看着她兴奋的表情,真的不忍心告诉她我不想去骑马。
  兴致缺缺地换好衣服,出现在赫拉的面前,我看到,她的眼睛一亮,必是一种很*的感觉,我知道自己穿淡紫的衣服很好看,却也没想到赫拉居然也会产生*的表情。
  “阿拉曲查,真的美极了,看来,我要多给你准备些衣服呀。”赫拉拉着我转过来转过去地看,似乎比她自己穿漂亮衣服还要兴奋。
  “天后您也很漂亮呀。”我的赞美可是真心的。
  “侍候着。”听到这话,侍女们便拿着行具,跟在我们后面。
  天马厩,很大,大到一眼望不到边,到处都是膘肥体壮的天马,走到侍马使的侍马殿,马上有侍者领着我们进殿。
  “天后,公主。马匹已准备好了,请随我来。”一个看似头头的人物向我们行礼。我想,他便是侍马使吧。东西早已备好,看样子赫拉早有通知他,她想得可真周到呀。
  看着马厩的那两匹马,一只偏大,一只稍小,大的,威风凛凛,小的,也不甘示弱,个头虽小,但那眼神却是相当的清澈犀利,纯白的鬃毛柔顺地伏在它的身上,油亮水滑。
  “好可爱的小马。”我走上前,轻轻地抚着它的鬃毛,试着与它接近。小马摆了摆头,似乎有些不乐意我的抚摸,以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我。看这样子,就知道这是一匹还未经驯服的稚马。
  “阿拉曲查可是喜欢这匹?”赫拉抚着另外一只大马的翅膀,“也好,那我就乘这匹大的,小的,就留给阿拉曲查了。”
  说完,她就翻身上马,乘风而去,我看着小马,却怎么也不想骑在它身上。
  “公主,请上马。”一边的侍马使让小马伏下身,并催促着我。
  我跃上马背,谁知那小东西脾气可不小,仰头长嘶,欲将我从马背上甩下来,哼,好样的,一上来就给我一个下马威,可我也不是好惹的,立即拉紧了它的鬃毛。
  “公主,公主。”一边的侍马使担心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抱住它的脖子。”
  侍马使边嘱咐我,边吹响驭马的口哨,可那只稚马却完全不受他控制,它见刚才没有将我摔下来,又上蹿下跳地狂奔一气,我努力地抱紧马脖子,不让自己摔下马背。
  “阿拉曲查,小心。”跑远的赫拉又引马回来,坐在马上大声地叫着,“阿拉曲查,抓紧鬃毛。”
  终于,我明白了赫拉的心思,她不再是正面出击,而是想让这匹小马代替刽子手的职位,既然这样,我就顺了你的意吧。
  慢慢地放松了双手的力道,任由自己呈抛物线状跌落马背,顺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以减轻跌落受到的冲击,可背部还是受了不小的伤。痛得我直吸气,竟晕了过去。
  “你不知道那匹是稚马吗?还让她去骑?”
  路西法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传入内殿,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有千里传音的功夫。
  呼,好痛,我试着翻个身。
  “公主,请不要动,您的背部伤得不轻。”正在一边侍候着我的司医使伸手阻止我,一边吩咐医童,“去,通知帝和后,公主醒了。”
  “是。”医童闻声退了出去。
  我龇牙咧嘴地挥挥手:“没事,我只是这样趴太久,有些木了。”如果不这样,我就永远只有挨打的份。
  弱者,能永远被人保护,被人怜惜。我,要做弱者,至少要装成弱者。
  “赫拉,阿拉曲查现在摔伤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和所罗门交代?”这是天帝的声音。我瘪瘪嘴,你心里的那个局,我已猜出了几分,赫拉,也只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你会真的关心她的死活?
原来一切真的是赫拉(10)
“我……只是想一起和她开心地玩一玩呀。谁知道会出这种事。”赫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哼,怕也是猫哭耗子或者怕我父亲怪罪下来吧。
  “什么?醒了?”路西法的声音中透露着掩不住的惊喜。
  “阿拉曲查。”我转过头,看着路西法一路狂奔过来,向他扯出一个微笑:“没什么事,只是点小伤。”
  路西法心痛地抚着我的背:“傻瓜,还说是小伤,你可知道,背骨断了两根,脊柱错位了三处。”
  怪不得我动也不能动了,原来还真是伤得不轻呀。
  “幸好,断骨没有伤及内脏。”司医使叹了口气,“如果伤及内脏,怕是没这么轻松了。”
  “你怎么会去骑那匹稚马呢?看看,现在不在床上躺段时间,怕是好不了了。”看着路西法满脸的心痛,我心里突然有些后悔先前的举动。
  “对不起,阿拉曲查。”赫拉站在床边,眼里盈着泪,看在我眼里,却觉得好假,也许就是这种柔弱的表现,才让人对她失了戒备吧。
  我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没事,死不了。”不错,是死不了,让你失望了。
  “好了,阿拉曲查,你好好的休养,走吧,我们先出去了。”天帝拉着赫拉,吩咐着司医使,“司医使,请用最好的药。”
  司医使点点头,从医箱中掏出一个药瓶,递到路西法手中:“这是最好的愈露,每天一滴,不出半个轮回月,即可痊愈。”
  我心中暗哼一声,半个轮回月?也就是半个月时间,还说是最好的,那如果不是最好的,怕是要一个轮回月甚至更久了吧?
  “好了,慢走。”
  司医使和闲杂人等全部消失在内殿,我呼了口气,终于安静了。
  路西法眼里盛满了心疼:“我真恨不得受伤的是我。”
  这种柔情蜜意的时刻,我却说了一句不解风情的话:“路西法,你用法术查看一下,你手中的那瓶愈露,有没有什么不妥。”
  “啊?”听到我的话,路西法有些吃惊,“医使的东西也……”
  我点点头,脸色凝重地看着他:“没错,只要赫拉有关,我一点也不会放过。”
  “如果是慢性毒药能测得出来吗?”我突然想到这一点,原来的黑烟是一种慢性的咒术,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发作,全靠父亲给我驱毒,不然,我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我会让逸罗帮我看看。”
  歪着脑袋,看着路西法皱着的眉头,我想问他,却又不敢问,原来,在我的心底深处,仍然是想问个明白的。
  “路西法。”我微笑着唤着他的名字。
  “嗯?”
  “路西法。”继续唤,不为什么,只是想唤唤他。
  路西法伸手抚着我的眉,我的眼,将垂下的发,小心地挽到耳后。
  “路西法。”
  路西法笑了,如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看到他笑,我的心情也不再沉重,一时之间,竟看得痴了。
  我伸出手,却扯动了背上的伤,忍住痛抚上他的眉:“你应该多笑,这样好看。”
  路西法握住我的手,让它规矩地呆在被子里:“不要动,这样会牵扯伤口。如果你喜欢,我以后一定多笑。”
  我乖乖地趴在他的腿上,不再动。
  “如果,时间能静止,那该有多好,不用去想赫拉的狠,也不用去想天帝的局,更不用去想我们的婚事,只要像现在这样,静静地,静静地,你,只属于我,那该有多好。”
  路西法不做声,任由时间一滴一滴地流逝。
  “那瓶愈露,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路西法告诉我这个情况时,我很惊讶,如果说愈露有问题,是在我的预料之中的话,那么,这瓶药根本没问题代表的是什么?
原来一切真的是赫拉(11)
这些话也不怕墙外的人听了去,路西法早已施了隔音的结界,在外面的人看来,我们在内殿里是什么话也没有讲的。
  我接过路西法手中的瓶子,仔细地打量着,不可能,赫拉根本不可能这样放过我的。还是,我根本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有问题?你确定?”我的伤,经过路西法施法术,不消几天,已好了大半。
  路西法点点头:“逸罗可以信任。”
  不是我不相信逸罗,而是这真的不像是赫拉的性格,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了我的机会,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到路西法的机会。
  不过转念一想,我似乎忽略了一点,赫拉不可能那么笨,直接让我喝有问题的药,不然,以前也不会大费周张地对我发起那么多次的掳劫与暗杀。我叹了口气,也许,我太操之过急。
  路西法由后面抱住我,托起耳坠,笑道:“这个耳坠倒是很有特色。”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抚着回尘镜制成的耳坠,心底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慢慢地形成。
  我抬起头,看着他笑,自大又张狂:“那当然,这可是我的宝贝。”
  “你知道赫拉爱着你吗?”我正视着路西法,看着他的银色的瞳孔,深不可测,似有一股无形的吸引力,只让我向下陷。
  路西法闻言一怔,片刻即恢复原有的表情:“你,都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冒着酸酸的泡泡,这件事,我居然不是听他亲口告诉我,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以前爱过她吗?”哦,天啊,我仍然是逃不出女人的小心眼,居然酸溜溜地问了一句这样的话,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如果你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过。”
  “当你怀疑是她掳你时,我有想过是因为这个,她的心机太重,占有欲太强,会让我受不了的。”路西法看着我,似笑非笑,“阿拉曲查吃醋了。”
  我别过脸,不看他。我真的吃醋了。而路西法,始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以前到底是爱过赫拉还是没有爱过?在我心里,始终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有时我也在想,如果时间能静止,我和你,就这样那是多么的美好。”路西法叹了口气,说这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怀抱憧憬之情,更像是要去杀场慷慨就义一般。
  心底升起一个念头:他有事瞒着我。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他捧起我的脸,在额际印上一吻,痛苦万分地对我说:“阿拉曲查,母亲已令我在冥界的最深处建邸作为冥界的殿堂及我的寝宫,而我,将永不再上天界,更不许再与你有任何的瓜葛。”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我惊愕地看着他,不许再与我有任何的瓜葛,狄芙琳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么,你……答应了吗?”我小心翼翼地求证,天啊,千万不要答应,不要答应。
  “我……”路西法转过背,不再看着我。
  我双肩垮了来了,心似掏空了一般。他,答应了,现在和我讲,只不过是来知会我一声,看来,在他的心中,我根本不算是什么。
  “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异常冷静地吐出这句话,令我自己也大吃一惊。
  如果爱,就是要包容,那么,我放你远走,至少,我们相爱的心如一丝无形的线将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路西法听后震惊地回过头来看着我:“你,不生气?”
  我向他笑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一瞬间,他脸上挂满了失望的表情,又在瞬间换上了他一贯的冷漠,冷冷地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原来一切真的是赫拉(12)
在他毫不留情地走出门口时,我的泪水,爬满了脸庞。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声不响地就走了,至少也应该,也应该……可是他到底在离去前应该做些什么,我却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来。
  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想到了父样、莫琳卡和别西卜,也许我是个混蛋,只有在自己最孤单的时候才会想到他们。
  按响了床头的铃,不一会儿,一位侍女走了进来,轻声地问道:“公主,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虚弱地看了她一眼,气若游丝般地说道:“我,想回家。”并且努力地挤出了几滴泪水。
  侍女一见我这样,惊慌失措地安慰着我:“公主,请稍等一下,我去通知天后。”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我换上一副轻蔑的表情,装弱者,我也不差嘛。
  “阿拉曲查。”人未到,声音已在门外响起,主角来了,我继续装虚弱。
  “阿拉曲查,你怎么了。”赫拉拉着我的手,眼里充斥着害怕,她在害怕什么?害怕我死了么?
  “姐姐,我想回家,我想父亲。我想回家。”抱着赫拉,一阵痛哭,将眼泪鼻涕全数擦在她的衣服上,心里暗自开心。
  许是被我哭得失了阵脚,赫拉一边帮我擦着眼泪,一边回答我:“好,好,我令人送你回家。”
  我还在抽抽答答地哭着:“我……我想马上回去。”
  “好,马上回去。”她又对着侍女吩咐道:“快,去备车。”
  我破涕为笑,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渍:“谢谢姐姐。”
  父亲一听说我是因受伤而回的,立即奔了过来,随行的还有莫琳卡和别西卜。
  “女儿,跟我讲这是怎么一回事。”父亲心痛地看着我,转而又对着送我回来的那些人怒喝道:“你们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阿拉曲查,怎么会这样,这些日子不见你,我们还当你在天界很好呢。”莫琳卡虽不是我的亲姐姐,对我好像也是关怀备至。看着她对我的关心,我却不知道其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阿拉曲查,会痛吗?”我真想扔给别西卜一个大白眼,你说我都这样了,能不痛吗?真的是傻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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