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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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蛊-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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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的梦境中,都是他,都是他……
  她想起了那日他唱的歌,还在耳边盘旋,如大海的潮汐般,绵延不绝……
  溪山如画,对新晴,云融融,风淡淡,水盈盈。最喜春来百卉荣,好花弄影,细柳摇青。最怕春归百卉零,风风雨雨劫残英。君记取,青春易逝,莫负良辰美景,缘深幽情。
  ……
  苏如墨在梦中昏沉沉地哭着,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后背火辣辣地疼痛着,脑海中的记忆疯狂旋转,她想起了很多人,她想起了南宫临风,她想起了妈妈……
  ……我曾期盼着自己的夫君,有朝一日,也能为我上妆画眉,点我出最美最娇的一面,但我深知,在这个时代,女子终归还是男子的附属品,只希望这不是我个人的夙愿……
  一辈子怎么够,我还要下辈子,下下辈子……
  男子那日的话犹如誓言响在耳畔,铮铮有声。
  ……下辈子……她不由苦笑,何来的下辈子……女子终归还是男子的附属品,在这个可悲的时代,她原本以为自己遇上了对的人,殊不知,温柔种种的背后竟是这般痛不欲生的折磨……她不怨任何人,这是她自找的结果……
  “妈妈……”
  从浅辄的梦中辗转醒来,苏如墨看到了雕木兰上刻着的狰狞花纹图,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微微缓解,苏如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趴在床榻上,昏黄的烛光摇曳,她看到了坐在床沿的凌邪爵正在为自己上药。
  他的薄唇抿得很紧,脸部的线条被烛光照映得有些柔和,他在给她上药,手中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
  苏如墨咬着牙想要从床榻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动弹半分,她看向缄默不语的凌邪爵,嘴角勾起艰涩的笑容,“既然把我往死里整,那为什么还要救我,不如让我死掉好了……”
  凌邪爵顿住手中的动作,抬眸缓缓看向她,狭长的凤眸幽邃暗沉,不辨情绪。
  空气静默了几秒,他未发一言,将手中的药搁置在一旁,缓缓起身,向殿门外走去。
  天空中下着倾盆大雨,凌邪爵独自一人站在雨中,仰起脸,面孔被雨水打湿,他望向那广袤漆黑的天际,暗沉的天,一如他此刻的内心……
  嘴角勾笑,他闭着眼享受大雨的侵袭……
  苏如墨凝视着殿门外那个落寞寂寥的背影,她微微咬牙,挣扎着下了床榻,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大雨中,刚走近,他像是早有预料地回过身,一把抱住了她,他碰到了她背后的伤,她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折腾了一番,苏如墨感染上了风寒。
  自从那天以后,凌邪爵再也没有碰过她一次,苏如墨的身体渐渐好转,日子也跟着清淡起来,她很少再见到了凌邪爵,但每晚她还是感觉有人抱着她睡觉,会有人在她熟睡的时候,轻轻地吻她的额头,只怪她睡得太死,无论怎么强迫自己醒来,却也还是醒不来……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似乎又要下雨了。
  苏如墨最讨厌下雨的天气,殿门忽然被人打开,夜瑶一身狼狈地跑进来,步履不稳,像是刚刚与人打斗过一番,身上尽是伤痕。
  苏如墨微惊,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你怎么了?”
  “快去……救公子……”夜瑶话说完,便昏厥了过去。
  “夜瑶……夜瑶……”苏如墨摇了摇她,但她没反应,苏如墨微微慌乱起来,“你说清楚,南宫临风他到底怎么了!”
  “不如由我来告诉你,南宫临风到底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如墨循声望去,只见凌邪爵一脸笑意地从门口走进来,双手环住她的腰身,残佞地说道:“我带你去看南宫临风是怎么死的……”
  …
  其实雪雪很想按照自己的感觉写完这篇文文,在写这一章的时候,我几乎已经进入了剧情里面,一个晚上在敲打字的时候,竟莫名其妙地哭了。
  一直很喜欢凌邪爵对如墨的用心,喜欢他的细心,喜欢他温柔多情的一面,喜欢他的霸道与专情。
  在写的时候,雪雪会有痛的感觉,不知道亲们有木有,很想把他们之间的故事,原本地写给亲们看,凌邪爵的爱是炙热的,是疯狂的,他对如墨的深爱几乎已经到了卑躬屈节的地步,我喜欢我笔下的每一个男主,为了极力创造属于他们自己那一份独特,雪雪会花上很多时间去构思情节。
  我很想写出既让我自己满意,又让读者满意的文文,雪雪看到空间里有读者给雪雪留言,说是文文太虐有点受不了,雪雪想知道更多亲们对这篇文的想法。


☆、第六十八章 酷刑

  偌大的冥凤九天空空荡荡,特别是在夜晚,显得尤为清冷,处处高墙砖瓦,就像是一个囚牢,锁住的是她的一生,自从她到了这个地方,好像就没有再出去过了。
  自由,是什么?
  苏如墨掀开车帘子,翘首望向天空那皎洁的一汪明月,开始出神。
  马车的车轮声不知在何时停下,耳畔,响起凌邪爵清冷的声音:“如墨,我们到了。”
  凌邪爵率先跳下马车,尔后将苏如墨从马车里抱了出来,遣退了所有的随从,凌邪爵牵着苏如墨走入府中,拾阶而上,他领着她走在迂回的长廊中,随手推开一阁厢房的房门,苏如墨缓缓踱步进去,她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着的血腥味道。
  大掌一挥,房门窗户跟着紧密掩上,凌邪爵抿紧薄唇,转身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他看向苏如墨,单手伸出,笑道:“如墨,做到我身边来。”
  苏如墨站在偌大的厢房里,环顾左右,发现左边有一个小暗门,空荡荡的厢房内除了简单的摆设,连一些服侍的婢女都没有,正是这样的死寂气氛,让苏如墨感到不安,“南宫临风呢?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见她面露紧张之色,他抿唇轻笑,“放心,他暂时还死不了。”
  “凌邪爵,你究竟想干什么?”苏如墨再也沉不住气了,她几步上前,冲到他的面前,“孩子是我自己弄掉的,不关他的事,欠你的债,我来还。”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了他么。”凌邪爵语调慵懒,他攫住苏如墨的一只胳膊,将她猛地拉入自己的怀中,唇紧贴着她的发丝,温柔厮磨,“好戏就要开幕了,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布置的呢,你不看看吗?”
  说着,凌邪爵拍了拍巴掌,左边处的一个小暗门被侍卫打开,陆陆续续地走出几个侍卫,恭谨地来到凌邪爵的面前,跪下行礼,“爵主。”
  凌邪爵挥了挥袖,几个侍卫极有默契地站起身走到一旁静静侍候,凌邪爵抱紧怀中的苏如墨,笑道:“看那边的暗门,那里面有你想见的人。”
  苏如墨将目光投向那暗门里面,透过残破的窗纸,她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被带有刺的荆绳绑在支架上,双臂被反绑在身后,男子的身上尽是被鞭打的伤痕,带刺的荆绳深深地陷入那血肉之中,脏污的血顺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滴滴溅落在地板上,男子的双眸被人用黑布蒙住,低垂着头,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般。
  尽管隔着很远的距离,看不清男子的面容,但是,她知道那个人就是南宫临风。
  惊愕的同时还伴有深深的痛意。
  苏如墨怎么也不会想到南宫临风竟然受到这样的残虐,她更没有想到凌邪爵的心竟然这么狠毒。
  苏如墨侧目看向凌邪爵,她咬着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放了他。”
  “不可能。”凌邪爵回答得很决绝。
  苏如墨咬着牙站起身,冲到暗门前,两个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门上,任凭她怎么用劲,也打不开那扇暗门,拳头砸在冷硬的铁门上,皮肉已经崩裂开来,脏污的血从手背上流下来,很疼,却比不上心中的疼。
  身后,凌邪爵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抓住了苏如墨的手,“没有用的,这铁门你是打不开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为了报复一个对你毫无恶意的人,你居然把他往死路逼!”苏如墨发疯地大吼,双手用劲地将他推开。
  他冷笑,语气狠戾,“我就是要让他死。”
  苏如墨从发间拔下自己的银簪,抵在自己的脖子间,她咬牙,语气决然:“他若死,我绝不独活。”
  “……很好。”凌邪爵嘴角的笑意更深,好一个绝不独活。
  “放了他。”苏如墨还是刚刚那句话,话说得毅然,绝不退让半分。
  几日前还旖旎相伴的二人,竟也会有今日对决的一幕。
  凌邪爵冷笑一声,就在苏如墨以为他会退让的时候,眼前忽地一花,她还来得及反应,手中的发簪被他劈手夺去,苏如墨心觉不妙,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抢,二人争夺间,那锋锐的发簪刺入了凌邪爵的手心,皮肉绽开,猩红色的血缓缓从手腕流下。
  苏如墨也看到了他手被划破了,稍稍怔愣间,那发簪被抢去,凌邪爵甩手将发簪掷于一旁,面容冷佞,双手握住苏如墨的肩膀,邪魅启音,“只要我不允许,你就别想死。”
  发簪落地的清脆声响传来,苏如墨笑了笑,眸中已然泛起泪花,“凭什么,你真觉得自己可以一手遮天,甚至能决定我的生死吗?”
  “想试试吗?”凌邪爵看着她,冷笑。
  苏如墨咬紧唇,不语。
  凌邪爵一挥振袖,旋身吩咐:“来人——”
  “爵主有何吩咐?”几个侍卫走过来,恭谨问道。
  “动刑。”两个冷血无情的字从薄唇中吐出,凌邪爵负手而立,傲然的神情犹如君主般,仿若睥睨整个天下。
  “是。”侍卫接了命令,上前打开暗门,走了进去。
  “不要!”苏如墨跟着就要冲过去,凌邪爵的速度比她还快,猛地跟着上前,双臂将她牢牢地锁在怀中,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一手则是捂住了她的嘴巴。
  苏如墨透过残破的窗纸,看到侍卫已经在拿刑具了,她惊惧不已,拼命地挣扎起来,“唔……”
  她看到一个侍卫拿着铁烙在烈火中反复煎烤,动作娴熟,丝毫不拖泥带水,仿佛已经做惯了这样的事情,另一个侍卫则是打来一盆水,对昏迷中的南宫临风猛地泼下,冰冷的水,寒彻刺骨,让南宫临风羸弱地睁开双目,同时,那侍卫拿起那被烧得赤红滚烫的铁烙狠狠地按在他的半边脸上。
  “啊——”
  下一秒,那凄厉的惨叫声直入云霄。
  同时,苏如墨的眼泪跟着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滴落在凌邪爵的手背上,他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她闻到空气中那种皮肉被灼焦的味道,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让她的心脏湮生出一阵钻心的痛意,从残破的窗纸中,她看到一张血流满面的面孔,恐怖的姿容,深深地印入她的眼中,那是怎样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半边脸颊几乎被铁烙烫烂,从眉眼一直延伸到下巴,她不敢想象那灼伤的程度,一张脸,就是这样被毁掉,再无完整。
  痛得她鲜血淋漓。
  果真,如凌邪爵所说,这便是生不如死。


☆、第六十九章 恨他的无情

  苏如墨发出呜呜的哭声,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沉痛,泪水涌上眼眶,也模糊了眼前的景象。记忆中,总有一个男子温柔浅笑的模样,那如春风般轻柔的笑容,浅浅的,却温暖人心……只是,如今看着他被人肆意折辱,她却束手无策,什么都做不了。
  她救不了他……她救不了他……
  她恨自己的无能,更恨凌邪爵的心狠。
  一只手忽地蒙住了她的眼睛,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苏如墨顿时有些无所适从,心里有着恐慌,她伸出手,用劲地想要拿开蒙在自己双目上的那只手,凌邪爵将她的身体猛然翻转过来,继而将她深深地纳入怀中。
  “杀了他。”凌邪爵将她紧紧箍在怀中,“来人,把暗门的窗格封闭起来。”
  “是。”
  苏如墨又惊又怒,她在他的怀中挣扎着,双手狠狠地捶打在他的双肩,“你不可以这么做……凌邪爵,你是恶魔,你是恶魔……”
  由于苏如墨背对着暗门,她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她闻到一股大火灼烧的味道,尽管凌邪爵让人封闭了窗格,但她还是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她知道,再不救南宫临风就来不及了……
  苏如墨挣扎着,无奈力气不及凌邪爵,被他牢牢地锁在怀中,无法动弹半分。
  泪水疯狂肆意整张面孔,苏如墨第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的倦怠,但她知道,能救南宫临风的,只有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了,她渐渐放弃了挣扎,双手揪着凌邪爵的衣服,缓缓地蹲下身,“我求你了……你放过他吧……求求你……”
  她低垂着头,没有看到凌邪爵阴霾铁青的脸色,更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惊痛与愤怒。
  凌邪爵垂眸看着她,嘴角泛笑。
  昂起头,她泪眼朦胧,苦苦哀求,“求你……我求求你……如果你是因为我才这样对他的,那你大可以惩罚我,我只求你饶他一命……”
  他俯下身,在她耳畔残忍低语,“来不及了,他已经死了……”
  苏如墨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她步履不稳地冲向那扇暗门,她要去救南宫临风。
  凌邪爵一手将苏如墨给拽了回来,反手拥入怀中,苏如墨在他怀中挣扎着,她对他又踢又打,冰冷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埋首在他的肩膀上,张开口狠狠地咬着,发泄般地咬他,凌邪爵未发一言,任由她咬着,直到他的肩膀上血肉模糊一片,她才缓缓松开了口,嘴角处鲜艳的血分外妖娆。
  苏如墨转过身看向残破的窗纸中,顿时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般……
  她知道,现在的南宫临风,可能早已化为一堆白骨了,这是来自地狱的惩罚方式。
  心,痛得像死掉了一样。
  是她连累了他……是她害了他……
  “戏,落幕了。”
  凌邪爵缓缓俯下身,他将她打横抱起,踱步出门,苏如墨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那种虚脱的疲惫感让她已无力再去挣扎什么,出了门,寒冷的夜风迎面吹来,寒意侵袭着身子,她微微瑟缩了一下,他似是察觉到,将她抱得更紧。
  “恨我吗?”他清冷的声音响在耳畔。
  苏如墨抬眸看向他,贝齿*住下唇,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就足以证明一切。
  凌邪爵睨着怀中的她,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痕,“真的就只有恨?”
  “是。”苏如墨微微咬牙,目光紧紧盯着他,眼神从未有过的怨恨,“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凌邪爵轻笑,狭长深邃的眸子犹如暗夜般深沉,“好,我等着。”
  苏如墨想起了凌邪爵曾经说过的话:“一辈子怎么够,我还要下辈子,下下辈子……”
  下辈子……
  苏如墨咬着牙,冷冷地笑,他和她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下辈子……
  苏如墨轻声说道:“放我离开吧,我不适合留在你身边。”
  凌邪爵微微顿住脚步,垂眸看向怀中的她,“你想走?”
  “对,我要离开你。”
  “去哪里?”他抿唇,眼神瞬间转冷。
  “天下之大,自有我的容身之处。”苏如墨挣扎着跳下了地,缓缓抬眸凝向他,月光下那张绝美妖邪的容颜依旧是那样风华绝代,只是,早已激不起她的半分心动,她的心早已死了,他和她之间横着一条人命,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呆在他的身边,南宫临风的死,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他,“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再无半分瓜葛。”
  他看着她,绝美的俊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因为南宫临风?”
  “没错。”
  “哈哈哈……”凌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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