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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梦回大理·缘错
作者:妖叶
文案:
叶子瞎写的,大家随便一看。
刊于《穿越志》第二期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缘起
缘起
沈非非二十二岁时,常常加班到深夜。
彼时她刚走出大学校园,每日里不施粉黛,梳一条马尾,刘海清汤寡水地覆在光洁的额头上。早晨她搭早班地铁从城南来到城北,按时走进公司。同组的前辈常常可以看到沈非非轻盈的身影在公司里飘来飘去,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笑得眼睛都眯成弯弯的一条。
沈非非是快乐的。她以为自己的生活会平静如湖水,按着既定的轨道进行,一路从名校升上来,毕业进了人人羡慕的公司,工作很快上手,与相恋四年的男友的恋情也终有一天会成正果,结婚,然后过体面的生活。一切都应该顺理成章,若是没有那个雨夜。
那日,沈非非一如继往的加班到深夜,出门时发现外面大雨磅礴而下。她返回办公室找出柜中常备的雨伞,在回楼下,却见大厅地面上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她走近来看,原来是一个粉盒。
沈非非拿起粉盒细看,却和平常粉盒没什么不同。她轻叩按钮,粉盒应声而开,里面有一面小小的镜子,镜子上映出了沈非非有些惊诧的脸。她想把粉盒关上,目光却怎么也离不开那面镜子,心中正自惊慌,有一女声在她耳边咯咯轻笑:“小妹妹,别怕,好好玩。若想回家,就给自己化个漂亮的妆。”
沈非非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自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狠狠推向前方,再抬头时,竟恍然如梦。
沈非非四处望望,发现夜色茫茫,而自己正站在一个长廊之上,廊外雨声潺潺,廊上雕梁画栋。
“有人在吗?”沈非非试探地小声问,却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夜幕中回荡。她握紧粉盒,沿着长廊小步前行,但见黑暗中远处屋舍精致,倒像是古装剧中情景。
她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见屋外,见门虚掩,便侧身而入。黑暗中屋内影影绰绰摆满了家具。一道闪电划过,沈非非借着亮光看到屋内陈设素雅,却是地地道道的古风。屋内挂着一面珠帘,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沈非非屏息而立,等待下一次闪电,却听见屋中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沈非非不禁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闷闷地一声响。那啜泣声戛然而止,沈非非也不敢再动,一时间周围被雨声所充斥。
“是什么人?”一个童声响起,声音里尽是惊恐。正巧又是一道闪电,沈非非才发现屋内放着一张雕花大床。沈非非深吸口气,举步过去,却见床上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裹紧了被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那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黑漆漆地灵活之极,沈非非稍感镇静,走上前去柔声道:“小弟弟,你别怕。”
那小男孩见她靠前,忙向后缩,脆生问道:“你是妖怪吗?”沈非非见他问得天真,不由得认真摇了摇头。她见小男孩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童心忽起,严肃道:“我是天上的神仙姐姐。”
“你骗人!神仙姐姐才不会穿成这样,妈妈说神仙姐姐穿着五彩的衣裳。”小男孩将信将疑,眼珠一转一转。
沈非非不禁低头打量了自己,一件灰色的阿桑娜外套,胸前一只黑猫眨着水钻绣成的双眼,倒十足像妖怪打扮,不禁好笑。她见小男孩盯着自己看,眼睛还有些发红,显然刚才是他在偷偷哭泣,于是柔声说道:“我在天上听见有人在哭,就下来看看。哭的人是你么?”
小男孩瞪着眼睛,过了半晌,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你是谁,为什么哭?”沈非非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小男孩躲了躲,终还是让她轻轻抚摸自己的头发。
“我是素顺……”男孩抿了抿嘴唇,脸上又突然浮现出戒备的表情,“你骗人,你若是天上的神仙,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
沈非非哑然,半晌才道:“天上的神仙也很忙,哪里谁都认识。”说完自己也觉毫无说服力,没想到素顺却认真地想了想说:“嗯,你若不是神仙,又怎么能瞒过外面的人进到我的房里来?”
沈非非顺势点头,听得素顺又问, “神仙姐姐,你叫什么?”他脸上的戒备尽去,眼中带着渴望,“是我妈妈让你来找我的么?”
“我叫沈非非,你妈妈……”沈非非眨眨眼睛,素顺听到妈妈二字,眼中的渴望更甚,沈非非一时也不忍心,摸了摸手袋,从里面掏出一块晚班前买的德芙巧克力,笑说:“让我带这个给你。”
素顺好奇地看看德芙,沈非非忙撕开包装,掰开一块递到素顺嘴边说:“这是神仙吃的点心。”素顺稍一迟疑,张嘴咬了小小的一口,沈非非看着他问:“好吃不好吃?”素顺点点头,咧嘴一笑,又咬了一口才问:“沈非非,你不是我妈妈派来的,但你是神仙对么?”
沈非非一愣,倒没法答,所幸素顺自己又接道:“我妈妈从来不许我睡前吃东西。”沈非非点了点头,素顺眨眨眼睛,突然道:“沈非非,你来抱抱我。”沈非非想了想,伸出手臂将素顺揽在怀里,外面雷声不断,她感到怀中小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心中不由一软,拍了拍他的背问道:“素顺,你到底为什么哭?是怕打雷么?”
“沈非非,你若真是神仙,就帮我把太子哥哥杀了。”素顺的声音轻轻传来,明明是软软的童音,里面却充满了怨恨与诅咒,在黑暗中说不出地诡异。沈非非身子不由得一颤,素顺抬起头,稚嫩的面孔上竟似有着万般愁苦之情。
“好孩子,太子哥哥欺负你了?”沈非非柔声问道。素顺不答,只是身子愈发抖得厉害。沈非非不禁细想太子二字,心中只是疑惑,这到底是哪里?
雨声渐止,素顺终于在沈非非怀里沉沉睡去。沈非非抬首而望,天边微亮,屋内的陈设渐渐清晰,原来自己竟在一间华美的卧房里,家具摆设皆尽古意盎然,而怀中的素顺身着丝绸对襟中衣,头发用一根明黄色的发带束在脑后。
沈非非将素顺放在床上,拿出那粉盒打开,伸手沾了些脂粉往脸上抹去,但觉清香扑鼻,不由得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来,已是在自己那间小小的卧室里,窗外风停雨住,阳光灿烂,床头的闹钟端端正正指向七点半钟。沈非非揉揉眼睛,手里的粉盒还静躺在掌心,昨夜的疾风骤雨却似一场梦。
作者有话要说:
☆、乐鼓鸣
乐鼓鸣
沈非非二十四岁时,与相恋六年的男友分了手。
她的生活一如往常,只是有些夜晚,开始彻夜难眠。
二十四岁的沈非非,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搬进了独立的办公室,事业上一帆风顺,可生活中总是缺了点什么。她学会下班与同事到酒吧喝酒,可散场后,还是要独自一人面对这城市的夜,听自己的高跟鞋踏在空旷的柏油路上。
那日,沈非非回到家里,开了所有的灯,深深叹了口气。她突然想起两年前那个奇怪的雨夜,不禁伸手拉开抽屉,那粉盒正静静躺在那里。
沈非非鬼使神差般打开粉盒,再抬眼时,又见那长廊。
沈非非沿着长廊走下去,却见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六殿下好福气,那高相国的千金,啧啧!”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手捧托盘与旁边的同伴说话,她那同伴扑哧一笑,小声道:“我看是咱们这位新王妃好福气,谁不知咱们六殿下……嘻嘻,你说说他们俩今天晚上那洞房花烛,又是怎生情景?”
沈非非忙躲在一旁,让她们经过,但见两个丫鬟打闹着走远了。她不禁好奇,今晚是这位六殿下的婚礼?
沈非非偷偷走近上次那间屋子,却发现屋前挂满了红绸,门上贴了两个个大大喜字。沈非非耳听得前面传来阵阵喧哗声,不由便想,难道那屋子换了主人?她趁人不备走到窗前,将窗子掀开一个小缝。屋内烛光闪闪,沈非非记忆中的那张床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人,凤冠霞披,娇羞无限。
那个叫素顺的小男孩呢?沈非非想着,就又走回了长廊。她正自四处张望,却听有脚步声渐近,忙躲在柱子之后。
“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请您在这里静候好音。只是皇上那里,总怕他老人家受了惊吓。”沈非非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低低说道,她紧紧贴在柱子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父皇的安全自然大意不得,事成之后,我自会与你们相会,亲到他宫中护卫。”回答他的是一个年轻的声音,虽是压低嗓音,其间却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臣这就告退。”那老者似行了一礼,顿了一顿又说,“若不成事,我等必不累殿下。”黑暗中沈非非听见那年轻男子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接着那老者便快步离去。
沈非非等了片刻,却不见那年轻男子有丝毫动静,她心不禁跳得厉害,手中握着那粉盒,又等了一等,终忍不住偷偷探头看去。
一把长剑唰地横在沈非非颈下,剑气逼人,沈非非倏地一抖,抬眼看去,眼前那男子身着红色锦袍,正举剑对着她。他显是新郎官打扮,剑眉入鬓,两眼清明如潭水,脸上却是吃惊之表。
“沈非非,难道是你?”那男子收剑入鞘,向沈非非走了一步,惊奇之色尽数化作惊喜。
沈非非见那男子眉目似曾相识,心思一动,不确定道:“素顺?”
那男子剑眉微挑,嘴角挂笑,靠近沈非非,低头轻轻道:“我等了你十年,你终是来了。”
沈非非与素顺并排坐在那廊下,但听远处丝竹声声。她细细打量素顺,当年哭红眼睛的小男孩如今已是清秀少年,风姿俊朗。
“小弟弟,你今天大婚?”沈非非笑问,“为什么不去房里陪新娘子?”
素顺看着她,似笑非笑,“神仙姐姐,你不是什么都知道?”
沈非非窘住,想起刚才他与那老者的对答,只觉今晚素顺必有机密之事,只是这里何事都与自己无关,何必趟这趟浑水?当下也不言语。
“我当年让你帮我杀太子哥哥,你不肯应我。”素顺缓缓开口,“今晚我要自己做了。”
沈非非听他的语气毫不在乎,似在说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禁不住遍体生凉。
“我母亲出身低贱,父皇很少正眼看我,哥哥们欺辱我便如家常便饭,我那时便想,他们有一天会后悔的。”素顺转向沈非非,“那一天,就是今天。沈非非,你是为这件事才来的么?”
“你要做什么?”沈非非皱眉。
“六皇子大婚当夜,太子见责于皇上,恼羞成怒,举兵谋反,被高相国斩于宫门之前。皇上年迈,闻讯心灰意懒,逊位出家,传位六皇子。”素顺冷冷说道。
“祝你成功。”沈非非只觉素顺所说的一切都离自己甚远,于是起身一笑,便要走。
“沈非非,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会老?”素顺拉住她的手腕,直直看着她,目光炯然,似乎想洞穿她脑中所想。沈非非在他的注视下感到没有由来的压迫。
“你又是谁?这又是哪?”她反问。
素顺与她对视良久,突然一笑:“我不在乎你是人是鬼,是仙是妖。沈非非,你愿意做我大理国的皇妃么?”
沈非非愣在当地,忽然听见东方一声巨响,素顺的眼里闪着狂热的光芒,忽地起身,放开沈非非的手,手握长剑快步而去,走了几步却又转过身来,对着她说道:“你哪里都不许去,在这里等我回来。”
沈非非看着素顺的背景消失不见,打开粉盒,伸手沾了一点点胭脂。
再睁开眼时,窗外阳光明媚,床头的闹钟端端正正指向七点半钟。
作者有话要说:
☆、向来痴
向来痴
沈非非二十六岁时,认识了苏慕。
第一次见到苏慕,沈非非有种千帆过尽,终遇良人之感。苏慕长相并不起眼,但温文尔雅,谈吐得体,端地让人舒服。沈非非早就过了任性的年纪,在苏慕身边,只感平静温暖。
沈非非与苏慕的交往是淡淡的。每个周末,两人会窝在沈非非家里一起看碟、做饭,晚饭后苏慕在书房里玩游戏,沈非非在客厅里读书看电视。
那日周末,苏慕来到沈非非的公寓,说要亲自下厨,非非便由了他去,独自窝在沙发上看《越狱》。突然沙发枕垫后面一个硬硬的东西碰到了非非的背,她把手往背后摸了过去,竟摸到了那个粉盒。
沈非非一触之下大惊失色,想要赶快把它放到抽屉里去,却不想捏出来时触动了盒盖上的按钮,目光便粘在那镜子上,再也收不回来。
又见那长廊。沈非非并不想多留,用手沾了胭脂,刚要向脸上抹去,却听人叫到:“沈姑娘,是你吗?”
沈非非微微吃惊,见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满脸笑容迎上来,向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沈姑娘,陛下已侯你多年。”
沈非非下意识地把粉盒藏在身后,瞧见自己身上套着一件睡裙,那丫鬟却丝毫不以为奇,反而走近两步,扶起沈非非的手臂,似是怕她逃走一般。
“沈姑娘,陛下吩咐见了您,就即刻引您去见他,还请您随奴婢来。”那丫鬟半胁迫般拉着沈非非走,沈非非握紧了粉盒,一时也不便挣开,想想也无甚危险,也就随她去了。
那丫鬟带着沈非非东绕西绕,来到一座殿前,沈非非抬首,上面匾额上“承乾宫”三个大字威严霸气。殿前侍卫成排而立,齐刷刷地望向沈非非。
“翠墨姑娘,这种地方可不是你们来得的,快请回吧。”为首那人向那丫鬟说道。态度虽强硬,语气却也恭敬,想来这翠墨地位倒也不低。
“朱大人,这位沈姑娘是要紧人物,陛下要见她,可是一刻也耽搁不得。”翠墨正色,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这是陛下手谕。”那姓朱的侍卫看来不甚相信,可也还是接过来细细查看,犹豫半晌,向沈非非躬身道:“原来是沈姑娘,陛下现在正与高相国议事,还请您在这里稍候。”
沈非非心中转了几转,想来那陛下便是素顺。自己并不想与他有何瓜葛,当下暗想借口脱身,正自出神,忽听见殿中走出二人,其中一人宽袍锦带,头戴金冠,似不相信般愣愣望着沈非非。
沈非非无法再走,只得朝他笑了笑。但见自己身边之人皆尽俯身跪下,她四处看看,倒有些不知所措。
“沈非非,你要朕等几个十年?”素顺展颜而笑,向沈非非走去。
沈非非妆容清淡,颈上挂着一条施华洛士奇的水晶链坠,睡裙上毛茸茸地绣了只SNOOPY,脚上还松松垮垮地踏着人字拖,站在肃穆的有些阴暗的承乾宫中,像一幅拙劣的PS照片。
素顺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沈非非有些不自在,手捏了捏那粉盒,勉强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
“因为朕这十年来每一天都派人等在那里。”素顺嘴角微动。他站在暗处,沈非非看不清他的表情。十年的时光,眼前的男人不再是上次见到的俊秀少年。沈非非与他初见时,素顺只有六七岁,十年后再见,沈非非记住了那十六七岁的少年眼中对权力渴望的光芒。今日相遇,她只觉素顺如一把磨砺多年的宝剑,锋芒不露,却处处迫人。
“你这又是何必,我本是过路人,有缘自会相见。”沈非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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