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灵异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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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灵异现场-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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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乔一愣,哑口无言。他一直是把阿梨当妹妹看的,这个时候自觉责无旁贷,咽了口沫子,但还是恶心得要命,好容易强忍住恶心挪过去,围着那“脑袋”看了一圈,实在找不着地方下手。

    我说道:“这会不会……太恶心了!”让阿梨吃这个?别说阿梨了,我们看的人都受不了。

    师姐坚持道:“人脑是尸毒的聚集区,这人刚死不久,毒气正盛,用来解毒最合适不过。老头儿,你还不快去!”师姐说着,朝老乔后腰上踹了一脚,老乔一个踉跄,一下扑倒在那“脑袋”上,我的老天!登时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

    我从胳膊缝里看时,只见老乔的脸正好栽在那“脑袋”碗大的口上,两手抱住“脑袋”想往外退,但那“脑袋”已经完全变了形,老乔“哎呦”了几声,也没把脸从里面拔出来。

    就在这时,师姐往老齐背上一踹,老乔“啊”地一声叫,连人带脑袋一齐朝阿梨扑过去,将阿梨死死压在下面,那颗流着脑浆的畸形“脑袋”,不偏不倚,正落在阿梨的脸上,红白豆腐脑一样的东西,登时溅了阿梨一脸。

    我实在看不下去,背过身,胃里面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师姐的话虽然没错,但这里的新鲜尸体没有五十也有五个,完全可以找一具没这么恶心的给阿梨攻毒,说到底,还是她与阿梨不对盘,顺带手一箭双雕,把老乔也收拾了。

    我默默下了个决心,师姐同岳师傅一样,做事素来狠绝,以后万不可得罪她,这次灌的是脑浆,下次说不定就是大肠了!

    这时,阿梨突然咳了两声,像是要醒。我赶紧先把老乔挪开,强忍住恶心拿手胡乱在阿梨脸上擦了擦,又将手上缠的沾满脑浆的纱布扔掉,扶起阿梨:“阿梨……阿梨?”

    阿梨恶心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突然嘴唇一抿,扭头吐出一大滩黑血,刷白刷白的小脸这才渐渐有了点血色:“乾一哥哥……怎么……这么臭啊?”

    这时,老乔终于把自己从“脑袋”里拔了出来,脸上全是红白相间的脑浆和神经组织,就跟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似的,那臭味儿,我靠,熏都能把人熏成肺癌。

    我灵机一动,捏着鼻子,嫌弃地指指老乔。阿梨信以为真,也嫌弃地捂着半张脸:“乔大哥,你在干什么啊?”

    老乔呆了一下,正要辩解,看到我打出的手势,忙改口道:“我……研究研究。”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师姐冷“哼”了一声,但并没有多言,估计是不想跟我们一般见识。

    随后,我便将老乔的交待与我的推测简要跟阿梨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师弟也醒了。我就让他们各自补充补充,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师弟想了想,说道:“我好像知道赵钱去哪儿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女人的复仇心() 
师弟说大话跟吃饭一样随便,我担心他老毛病又犯,拖延大家在这里聚众吸“毒”的时间。

    现在所有人的体内都含有恶臭毒气和尸毒两种同宗不同素的毒,暂时在体内达到了一种“负负”的平衡,所以,即便再吸入微量的尸毒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度”,若是我们一味在这里耗下去,迟迟寻不着出路,很快体内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尸毒占了上风,再度陷入昏迷,被佛窟里那股奇怪的吸力拉去填坑。当然,拥有血毒的我除外。

    所以,我提醒师弟:“你小子想好再说,别说那些没用的浪费大家时间。”

    师弟砸了咂嘴:“行行行,我说的都是没用的,小爷不高兴,不说行了吧!”

    师姐正对冷板凳的事非常感兴趣,加之不了解师弟的脾性,以为我与冷板凳交好,故意堵了师弟的嘴不让他说话,便习惯性地给我了一脑后把子:“你闭嘴,让他说!”

    师弟登时一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感慨道:“……我靠,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原来抽人后脑把也是祖传的啊!”被师姐横了一眼,立刻话锋一转,说道:“——往河边去了!我亲眼看见赵钱同志往河边去了!”

    老乔道:“兑二兄弟,麻烦再说清楚点。”

    师弟一听老乔这一本正经的口气,立刻就明白老乔肯定也被师姐修理过了,断不敢再开玩笑了,正儿八经说道:“大概夜里12点多,我被一泡尿憋醒了,刚从睡袋里坐起来,就看见旁边你们那顶帐篷里亮着盏灯,灯口应该是被人用布故意包住了,所以并不太亮。我就也没开灯,悄悄拉开一条缝,看见赵钱一个人快速往河道的方向去了。”

    我道:“那之后呢,你有没有看见三师伯的人?”

    师弟摇了摇头:“小爷当时憋得都快尿裤子了,出去放了水,回头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他娘的瞌睡得要命,谁还顾得上他们啊!”

    我一想,也是,这些天睡眠严重不足,站着都能睡着。当时师姐把我叫起来的时候,我正瞌睡得要死,脑子都是懵的,一开始她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那就怪了,三更半夜的,冷板凳跑到河边干什么?不会是身上馊了,想泡个澡吧?

    我正胡思乱想着,老乔突然问道:“兑二兄弟,你起夜的时候,怎么确切地知道是夜里12点多呢?”

    老乔这么一说,我也发觉奇怪,谁晚上起来上厕所,还看看whattime?

    师弟理所当然道:“因为我撒尿回来,看见六子在值班啊。”

    当初为了保障大伙儿的安全,我们商议决定,七个人(除了年纪大的老乔和三师伯外)轮流守夜值班,每人当班1个小时,交接班的时候,由上一任值班的人叫醒下一任。

    我记得,当时吃过饭是晚上8点,师弟说要替我值第一班,我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之后,就是师姐把我叫起来,确认冷板凳身份的事。这期间,我连一次表都没有看过,也没有看见有人在外面值班,就自然而然地以为是师姐当值,她利用当值之便,把我叫出来,好避人耳目。

    那么,能证明六子失踪时间的,只有师姐。

    想着,我看向师姐,师姐受师弟启发,也想到了这一点,说道:“值班从夜里10点开始,次日凌晨5点结束,我值第四班,凌晨一点至两点,叫醒我的人,正是六子。”

    我接着分析道:“那六子值的就是第三班,从子夜12点,到次日凌晨1点,起码在1点之前,他都没有离开过营地,但赵钱在小兑起夜的时候就已经走了,说明六子并没有跟赵钱在一起。小兑,赵钱值的是第几班?”

    师弟斩钉截铁道:“第二班,是他叫的我。”

    “那就怪了……”我说道,“如果,赵钱在自己当班的时候离开,就无法叫醒六子接班;可如果,赵钱是在六子当班的时候离开,六子不可能没有发现。”

    这时,老乔忽然说道:“也不是不可能,比如,恰好是在两人交接班的时候——赵钱先叫醒六子,看到他睁眼,然后撤出来,在六子起身出帐篷的这段时间,迅速往河边走,负责接班的六子肯定不会再去确认上一任是不是已经回去睡觉了。”

    “没错!”师弟说着,打了个响指,“我第一次从帐篷往外看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六子,而是在撒尿回来之后,六子才坐在门口‘汪汪’放哨的。”

    现在基本上搞清楚了,冷板凳是在夜里12点独自离开的,并且在凌晨快三点钟,我跟师姐两个人离开的时候都没回来;而三师伯、六子、阿琛失踪的时间,起码是在六子跟师姐交接班之后,也就是次日凌晨1点之后,老乔、师弟、阿梨遇险之前——这段时间,恰好是我跟师姐在营地后面讨论冷板凳身份的时间,可奇怪的是,这么多人不见了,我们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我把我的想法一说,阿梨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是这样,果子狸不就没有时间攻击我们了吗?小兑当值的时候没有,赵钱当值的时候没有,六子当值的时候也没有,师姐当值——”

    阿梨正说着,突然捂住了嘴巴,意识到还有一种可能,并且也只有这种可能,就是在师姐当值的时候,果子狸袭击了我们的营地。反过来说,如果师姐当时没有擅离职守,或许大伙儿就可以逃过这一劫,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伤的伤、散的散的地步。

    在场的这几个哪一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一下就听出了阿梨未言尽的弦外之音。师姐的耳朵根一下烧得通红,众人责备师姐也不是,安慰师姐也不是,气氛一下尴尬到了极点。

    而最让我感到可怕的,是阿梨此举的目的。

    阿梨从小与我一同长大,我了解她就如同了解师弟一样。在她不经意的回眸间,我读到了此刻,她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不由心头一颤——在师姐给她难堪之前,她先给了师姐难堪。

    阿梨此举,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她早在翡翠山庄易容成奎雪的时候,就不再是老街上那个单纯善良的小丫头了,她十分擅长利用她孩子般天真无邪的外表,“毫无心机”地做出一些毒辣之事,直戳敌人的脊梁骨,一针见血。事到临头,还不给人怀疑,人人都只把她看做是无心之举、阴差阳错。

    阿梨应该并不知晓师姐用尸毒救她的事,也或许,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有了微弱的意识,再加上师姐在老水赖头那里给她的难堪,新仇旧恨一并算,给了师姐当头一棒。

    若说师姐狠绝,阿梨只怕更甚,暗箭伤人,才防不胜防。(。)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古格银眼(上)() 
关于凌晨一点至两点之间发生的事,疑点还有很多,我的脑子几乎一团乱麻,事情被推演到这里,已经没有再细究下去的必要了。三师伯、六子、阿琛的失踪是事实,也只有找到他们,才能真正弄清楚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至于冷板凳,如果他真的铁了心地要离开,完全没有必要像师弟说的,用布遮住手电筒,还赶在交接班的时候掩人耳目。凭他的身手,他就是说走,我们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所以,最合理的解释是,冷板凳突然有什么事,需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他觉得没有必要告知我们,可能是所行之事隐秘,也可能是觉得麻烦,总之,在天亮出发之前一定能赶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好奇老乔他们在分开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老乔他们看到我鼻青脸肿的熊样也好奇我们经历了什么,再加上刚才的气氛实在不佳,谁都不说话了更尴尬。

    老乔这个机灵鬼便朝我使了个眼色,问道:“对了乾一兄弟,你们两个是怎么掉到这个地方来的?”

    我抓住机会,便把在杉树林恶斗黑毛果子狸,发现双子树洞及树洞下的壁画,最后从黑云大地缝上掉下来的事,一股脑全与众人说了。其中断无添油加醋的成分,众人听着听着,皆面露寒色,好不心惊肉跳。

    为了避免多生事端,我故意省去了跟师姐在营地后面讨论冷板凳身份的那一节,但在叙述的过程中,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师弟跟老乔是最早与冷板凳接触到的人,师弟也曾说过,偷爻台的另有其人——这跟我和师姐的推断大相径庭,这其间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有人说了谎?

    终于,在大伙儿对我们的此番经历发表完慰问之后,我找准时机,趁着大家情绪高涨,对我跟师姐的遭遇尚有同情,说道:“小兑,之前在蜘蛛洞的时候我就想问你,那个爻台——就是你从巨舌腹中摸出来的那个青铜方盒,到底被谁抢走了?”

    师弟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话锋突然转得这么快,说道:“师哥,你怎么知道……我是从那烂舌头肚子里摸出来的?”

    我笑道:“你被巨舌吞进去之前,在吸血树上,我搜过你的身,而且当时你被吸血树缠得那么紧,身上要是还装这么大一个盒子,早掉出来了,所以,只能是在巨舌肚子里摸走的。”

    师姐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什么巨舌?什么吸血树?”

    师弟好容易撞上一个在美女面前显摆的机会,便绘声绘色地又把我们在遇上三师伯他们之前的经历,跟师姐说了一遍。

    还别说,师弟这小子说话虽然不靠谱,爱夸大其词,但就听故事人的角度来说,非常享受,不失为一场听觉盛宴。连我跟老乔这些实实在在参与其中的人听起来,内心也是汹涌不已,就好像原景重现了一样。

    师姐没想到,在我们下了那趟火车之后,竟还有这样一段离奇的遭遇,每每听到揪心处,总是用异样深沉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是个救世的大英雄一样,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耳朵根儿都红了。

    可要说实话,我这心里简直美得不能行,随便给我口缸,我就能开染坊。

    当然,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不能得意忘形,在与师弟二十多年斗智斗勇的战斗生涯中,我一刻也未敢忘怀,就是在现如今,师姐凶猛的糖衣炮弹攻势之下,我仍能坚定理想信念,坚持革命操守,永葆一个革命战士的光荣本色,将师弟故意扯远的话题,又给拉扯回来:“所以那时在蜘蛛洞的里,你追上的那个人,是不是赵钱?”

    师弟想了想,模棱两可道:“是,也不是。”

    我心知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不打不行,“你他娘的——”刚把巴掌抬起来,师弟眼疾手快,忙往师姐背后一闪,撒娇似的叫道:“师姐救我!”

    师弟刚才那一番绘声绘色的演说,正讨得师姐的芳心,而我又一着急,犯了师姐的大忌,师姐登时就给了我一脑后把子:“他娘的他娘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

    师弟这会儿小人得志,冲着我挤眉弄眼,幸灾乐祸。我气得几乎吐血,狠剜了他一眼,被师姐看见,又要揍我,忙弹跳着躲开了。

    师弟有了师姐这张免死金牌,越发嚣张欠揍,他又极其擅长讨得女人欢心,三言两语就逗得师姐笑逐颜开,芳心大悦,一说两说地,就把话题给绕到九霄云外去了。

    更为离奇的是,在场除了我之外,所有人好像都被这小子灌了迷魂汤,全然不觉师弟已经悄悄转移了话题,还自觉自动地将死沉的屁股从地上抬起来,四处察看,显然已经就此结束了谈话,开始四下寻找通往外界的出路。

    反倒就剩我一个人,还死皮赖脸地赖在地上,不识抬举地追问师弟:“你到底把爻台给谁了?是不是赵钱?”

    这时,老乔百忙之中走过来,踢踢我的脚后跟,说道:“乾一兄弟,别怄气了,逃避劳动是可耻的。”

    过了一会儿,阿梨路过我跟前时,也停下来:“乾一哥哥,地上凉,快起来吧!”

    跟着是师姐,双手抱肩,眼睛向下睥睨着我,显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再不挪屁股,显然又要挨揍了。

    历史千百次地向我们证明,真理素来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并且真理刚一出现的时候,大多不被世人所理解,这是检验真理所必然要付出的考验和代价,正如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一想到老子即是斯人,我忍。

    我刚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师弟打着手电晃到了我跟前,他娘的,还排着队来?

    我现在一看见这小子就来气,趁师姐不注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道:“你他娘的别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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