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灵异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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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灵异现场-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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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子性急道:“你他娘的这不白说嘛!这鸟林子这么大,去哪儿找你的入口?难道要把这片地全都翻一遍?”

    老乔捏着胡子笑道:“六子兄弟莫急,莫急!容老夫把话说完,地图标示的虽然不尽明朗,但咱们可按分金定穴之术确定主墓的位置,别的不敢说,这可是我们土夫子的拿手绝活啊!”

    师弟故意提高嗓门喊道:“老乔,甭跟土包子费他娘的话,快给他们露两手瞧瞧!”

    有人捧场,老乔岂不得意?呵呵笑着摸出他的乾坤袋,只见这回拿出一只全身鎏金的钢笔,呈色有些发暗,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他将笔帽拔开,把笔杆子倒插在星罗盘上。

    阿梨忍不住好奇,上前问道:“这是什么呀?”

    老乔颇为得意道:“这是我派自清朝乾隆年间传下来的‘分金笔’,最初是盛在竹制的毛笔杆子里,后来传教士流入中国,带来了这种外壳坚硬,便于长久保存的钢笔,祖师爷便将内胆移至钢笔管中。所谓分金定穴分金定穴,就是将这分金笔,定在星罗盘的百会穴上,再根据“生死龙、真假穴、粗秀砂、曲直水、纯疵向”十五字口诀,若是地下有异动,这分金笔的笔尖便会淌下一滴血珠,名曰‘金龙泣珠’,暗示地底下有血尸。”

    我听他吹得神气,也忍不住上来插嘴:“就一根钢笔这么一转,怎么就能断定地下有血尸?那还要洛阳铲干什么?”

    洛阳铲这个东西,还是我上大学时在里看到的,隐约还记得是挖地用的,这会儿也拿来唬上。

    老乔并不生气,反而还乐意有人向他发出挑衅,他好趁机再夸耀一番:“洛阳铲是上世纪二十年代后期才发明出来的盗墓工具,比我派祖师爷发明的这个‘分金笔’晚了正正一个世纪——”

    老乔话刚开了个头,六子就打岔道:“呦!这么厉害的玩意儿,怎么没给你的同行普及普及?难道是怕人家超越你?”

    不得不提一句,老乔这人的脾性真是好,要是我正吹牛皮吹得兴头上,谁给我这么打断一句,我他娘的早抽他了!

    老乔只是捏着胡子笑了笑,解释道:“倒不是六子兄弟所顾忌的原因,实不相瞒,这分金笔全地球就剩下一十二只了,当初祖师爷为了防止独门手艺外流,早早便将内胆的制作方法烧得一干二净,奈何我们后人才疏学浅,功力未及祖师爷万分之一,近两百年来,几经转手,也没人能参透内胆的制作原理,即使有心,也不能将这门绝活儿发扬光大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门派后来规定,只能代代在我派人中流传。因此,还烦请诸位,替老夫守口如瓶啊!”

    老乔如此一说,我竟一时有些恍惚,不知他是那个秦皇陵的解说员,还是真正的摸金校尉?

    我忽然又想起他那平白消失的“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夕之间,竟苍老了几十年?

    我正犹自伤神,老乔已经又开了腔:“说起洛阳铲,实用但不方便,万一主墓埋得深了,他就不得不多带几节铲把子,也不一定能够用;遇上土质复杂的情况,铲子下得费时费力不说,万一一个不小心破坏了下面的机关,整个墓登时毁于一旦,那可真是可惜了!而我派的分金笔就不一样了,小巧灵便,妙不可言,诸位瞧仔细喽!”

    说着,老乔旋开步子,像旧时候唱戏的戏子那样起几步,手上稳稳拖着星罗盘,正往北方旋时,那分金笔的笔身突然抖了一下,老乔瞥了一眼罗盘,嘿嘿一笑,十拿九稳:“笔尖指向壬癸,五行照水,前方不出百米,必定有湖。”

    老乔唬人的本事可谓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不进戏班子简直可惜了!众人看得是半惊半奇,半信半疑,遂跟着老乔往正北方向走了不足八十米,果然发现一处盆地,中间尚有未干的湖水。

    众人这才啧啧称奇,对老乔更是青眼相看。

    sc本就多盆地,并不稀奇,但这处盆地却怪得很,四壁寸草不生,光秃秃地裸露着褐色的岩石,成一个半径约十五米的大圆坑。中间湖水的颜色完全呈墨色,像一滩倒多了的黑墨汁,黑得发昏、发亮,看得人不由一晃,竟想往下栽。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墓埋在黑水沟下面?

    这时,阿梨忽然叫道:“快看,笔尖吐血了!”

    众人闻声看过去,那分金笔的笔尖当真滚落出一颗黄豆大的血珠,果如老乔所言。

    阿琛忽地幽幽说道:“那岂不就是说……这下面有血尸?”

    阿梨立刻问道:“什么是血尸?”

第六十六章 大油田() 
我们这些个跑腿人中,只有阿琛有过下墓的经历,是真真正正见识过血?13??的人,他既兴奋又恐慌地说道:“血尸就是起尸的尸体,浑身流着血水,非常厉害!一般人都打不过,要是被咬上一口,立刻就会中毒死掉,变成厉鬼,或者跟血尸一模一样的怪物。”

    众人一听,登时吓得面如死灰,连三师伯也蹙起了眉头,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唯有冷板凳还是一脸的状况之外,好像我们正在谈论的事情,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时,六子碰了碰我的胳膊,嘀咕道:“喂,姓乾的,你不是什么毒王的传人么?尸毒你怕不怕?”

    我脑子立刻浮现出那时在秦岭竖井下开三重棺,最终见到晶体蚕不干尸的画面,下意识地吞了口吐沫:“不知道,我没试过。”

    六子不死心:“要不,你把血借给我点儿?万一到时候管用了,再问你借怕来不及。”

    我瞥了冷板凳一眼,对六子轻声道:“看见那个人没?我的血不管用,他的才厉害,就这么一丁点儿,就能把地头青活活毒死。”

    “卧槽,这么厉害?!那我管他借点儿去!”六子说着抬脚就去。

    众人这时正商量着怎么下去,六子佯装讨论,凑到冷板凳身边,张嘴不知说了句什么,冷板凳盯着那黑湖水跟入了定一样,根本没反应,六子只当他没听见,舔着脸又说了一遍,哪知,冷板凳连眼睛都没动一下,可把六子郁闷得不行,回头冲我摊摊手,用嘴型说道:“这他妈是个聋子吧?”

    我在这头儿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六子过来,朝我肚子上凑了一拳:“你小子他妈故意的吧?拿个聋子寻老子开心?!”

    我笑得几乎岔气儿,摆摆手,半天才挤出三个字:“不……不是……”

    六子不耐烦了,看神经病似的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转身加入到众人的讨论。

    讨论的结果是,先派一队三人小组作为先遣部队下去探探路,看水下是否真的有入口,入口附近的情况又是如何?毕竟我们这次完全没有想到会下水,谁也没准备水下作业的工具。因此,这个任务,只能交给水性好的同志。

    我跟师弟是洛河水泡大的,水性娴熟,自然义不容辞,阿琛是龟息神功的传人,他也可以。但我们三个人的组合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谁都不懂古墓,即便见到了稍加设计的入口,很有可能充目不识,擦身而过。所以,必须再跟个懂行的。

    这里也只有老乔了,可老乔的水性太差,身体更承受不住来回的折腾,墓口没找到,人倒先牺牲了,不划算。讨论一时陷入了僵局。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有个声音说道:“我下去。”

    众人寻声一看,居然是冷板凳——这个人一路上一语不发,几乎已经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

    “我靠,他不是聋子么?”六子在我耳边小声嘀咕。

    我笑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他是聋子了?他只是不想搭理你。”

    “放屁!”六子骂道,“是老子不想搭理他!不过,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跩二八叉的,一路上连个响屁都没放过,他下去?他拿什么下去?他妈该不会是个躺堂的吧?”

    “躺堂”是我们跑腿人的暗语,没有明确对应意思,大致就是形容那种装腔作势、外强中干的人。

    我刚要开口,这时,三师伯也露出狐疑的神色,不知是跟六子一样真的不服气,还是在试探:“真人不露相,小师傅,你是做什么的?”

    冷板凳却跟没听见一样,一个转身,拉住盆地边缘上搭好的绳索,就倒着往下跳,他的动作又轻又快,几下就下到了黑湖边上。

    六子气结道:“卧槽,连我师父的面子都不给?!”

    三师伯又吃了一记生瘪,气得脸色发青,面子上本就挂不住,六子这不高不低地一吆喝,更是趋得他老脸没地儿搁。

    老乔赶紧跳出来打圆场:“哎呀忘了介绍了,赵师傅是我道儿上一个朋友的朋友,奇门遁甲、两仪四象、五行八卦、地理天文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他能下水,真是再好不过了!这年轻人嘛,火气儿盛,心气儿高,您孙老板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子一般见识!”

    三师伯的脸色这才略有缓和,身为“大人”,自然不能失了身份,小了肚量,便客气道:“英雄出少年,多历练历练就好了。”

    收拾好装备,我、师弟、阿琛也正准备下去,这时,三师伯突然拦住我跟师弟道:“不行,按规矩,你们只能下去一个。”

    三师伯说的规矩,我们跑腿人都明白,当初之所以定了三个人作为先遣部队下水,就是为了“势均力敌”,一个土夫子,一个新派,一个旧派,三股力量谁也别想吞了谁。

    师弟条件反射地就反驳说:“小师傅他本来就是——”

    “一个顶俩!”我急拦道,“我下去,你留下。”

    师弟一愣,登时反应过来差点说秃噜了嘴,马上改口道:“哼,留就留!”佯做气呼呼地爬上去。

    阿琛与我往下降时,感到脚下的石壁滑腻腻的,用手一摸,竟是一层黄拉拉的油——地沟油?

    冷板凳已经在下面探察了一番,见我们下来,说道:“这里全都是原油。”

    我跟阿琛一对视,也在黑湖边蹲下,用手往湖里一摸,粘不叽叽的,呈黑褐色,放在鼻子下一闻,立刻就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儿冲上来,说不上来什么味道,可手指一移开,这种气味儿立刻就没了。

    我便把刚才在石壁上的发现说与冷板凳,说完才想到,他也是从石壁上攀下来的,岂会不知道?倒显得我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样,一有点儿什么发现,就赶紧咋咋呼呼地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殊不知,大家早都知道了。

    幸而这时,“没见过世面”的阿琛也说道:“石壁上的油,颜色比这里的要浅,应该是从这里喷射上去,又沿着石壁流下来的,难道这下面……是个自喷井式的大油田?”

第六十七章 自喷井下作业() 
我国是世界上最早发现和应用石油的国家,宋代著名科学家沈括,曾在?13??的著作《梦溪笔谈》中写道:“鹿延境内有石油。旧说高奴县出脂水,即此也。生于水际,沙石与泉水相杂,恫恫而出。土人以雉尾囊之,乃采入罐中。颇似淳漆,燃之如麻,但烟甚浓,所沾幄幕皆黑。予疑其烟可用,试扫其煤以为墨,黑光如漆,松墨不及也,道大为之,其识文为‘延州石液’者是也。此物后必大行于世,自予始为之。”这里不仅记载了石油的发现、用途,并且预料到“此物后必大行于世”。

    兴即时,还写了一首打油诗:“二郎山下雪纷纷,旋卓穹庐学塞人。化尽素衣冬不老,石油多似洛阳尘。”

    只可惜,随着人类的竭泽而渔,贪得无厌,石油资源也日渐消耗殆尽,濒临枯竭,终有一日,将不复再似“洛阳尘”。

    冷板凳摇了摇头,不知是对阿琛的说法表示不认同,还是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上面的人见我们迟迟没有动作,问我们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

    阿琛朝上面喊道:“这下面好像是个油田,湖里面全是石油!”

    师弟“啊”了一声,兴奋道:“石油?那咱们岂不是发啦?!”

    众人一听,也都露出惊喜之色,只有三师伯的脑子非常清醒:“发什么发?要是石油就下不去了笨蛋!”

    师弟吃瘪,倒真没想到这一点,一时无语反驳,只能向老乔求救:“老乔,这怎么办啊?你们盗墓的,有碰到过用石油做封墓机关的吗?”

    老乔难得一见地蹙起了眉,眼睛盯着下面的石油慢慢摇了摇头,显然也是大姑娘上轿子,头一回:“我老乔走南闯北几十载,碰见过旱斗、水斗、沙斗、海斗、石斗、云斗……这‘油斗’——还是头一回。”

    “你他娘的费这么多话,到底有辙没辙?”六子急得很不耐烦,“早知今日,还不如把那巫婆子留下,两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老乔问道:“什么巫婆?”

    六子哂笑:“就是你的老同行,姓黄,道儿上都管她叫黄夫子!那女人神气的很,要是她在,指不定咱连李由的棺材板都掀开了。”

    老乔听六子如此盛赞旁人,还是个自己的竞争对手,心中很是吃味儿,脸色像敷了一层****。

    阿梨看在眼里,替他不平,脱口便道:“哼,什么黄夫子,不过就是个江湖骗子!怎么能跟我大哥相提并论!”

    阿梨骂着,竟也忘了,老乔其实也是个江湖骗子,只不过他扮得太真了,连知晓真相的人,也心甘情愿地给他骗过去了。也或许,连他自己也给骗过去了。

    六子并不知晓黄巫婆的事,与阿梨一番面红耳赤的争执,阿梨护兄心切,把黄巫婆杜撰水赖头和使用易容术的事一股脑全盘托出,出口才惊觉有些失言,灵机一动,最后补充说:“我一直想不明白,黄夫子跟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刚才一说才想到,黄夫子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我隐隐醒过一次,当时她离我非常近,我瞧见她眼角上的面皮都翘起来了,她大概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所察觉,怕我醒来之后将她的身份暴露,这才在我身上下毒手。”

    阿梨如此已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于是,众人又围绕着如何下这个“油斗”展开激烈地讨论。我们三个在下面无事,便也开始讨论自喷井技术的工作原理,看能否从中发掘出下井的突破口。

    我国第一口自喷井是在大庆打出来的,通过钻井、完井射开油层,井筒与油层之间原有的压力平衡遭到破坏,当井中的压力低于油层内部压力时,便会引起岩石和流体的弹性膨胀,其相应体积的原油就会被驱向井中。

    随着采出原油增多,地层压力逐渐下降,经过一个时期自喷采油又转入人工举升,方法包括气举采油、抽油机有杆泵采油、潜油电动离心泵采油、水力活塞泵采油和射流泵采油等。

    这些都是我上大学时在图书馆一本地质杂志上看到的,上面还介绍了自喷井口装置,包括什么悬挂密封、调节控制,还有附件三部分,每一部分又分别包含不同的小的组成部分,总之非常繁杂,绝对不是冷兵器时代可以完成的。

    有了这些资料,好像觉得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但这些都是未经加工的原始材料,若是想从中找出下井的突破口,还必须把现在面临的现实情况与之相联系,推敲分析,找出其中的结合点。

    这项工作听起来简单,实则却需要大脑进行大量的信息整理、推敲、发现、快速验证、推翻部分结论、疏通,然后再整理、推敲、发现、验证、推翻、疏通……如此螺旋式循环上升的一个系统的过程,非常考验人的逻辑思考和侦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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