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慕带离秦慕父母旁边,苏韵长出了一口气,在毫不知情、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拉来见秦慕的父母,这辈子从来没有像刚刚那么紧张过!此刻,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声还不绝于耳,丝毫停不下来,真的快紧张死了!
和紧张同时存在的还有淡淡的酸涩,陈琴音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贵典雅,如希腊女神一般,是秦家相中的儿媳妇吧!再看看自己,美则美矣,可除了美之外,一无所有,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过人的才能,不可能在事业上对秦慕有丝毫帮助。而像她这样的美,在上流社会中并不难寻,看刚刚秦慕父母对她的态度,是很礼貌,可似乎总是感觉透露着一丝着疏远的味道,如果没有秦慕,他们可能连看她一眼都不会吧!
秦慕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苏韵,问:“在想什么?”
苏韵摇摇头,向他笑着:“没有。”
秦慕更加握紧她的手,走近人群,再一次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
苏韵紧紧地跟着秦慕,见一个又一个的人,上流社会的朋友,男的,女的,听他们说:
“秦兄太不像话了,金屋藏娇也藏得太严实了,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我说呢,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秦兄舍命相救!传言说很美,今日一见,真是见面更甚传言啊!”
“呵,苏小姐果真是皮囊生得好!”
“秦少你对苏小姐也太过宠爱了吧!”
……
不管听到他们是赞叹的、讽刺的、挖苦的、犀利的话,苏韵也不多言,只是让自己笑得美丽一些,得体一些,要礼貌要优雅,不能丢了秦慕的脸。
只是秦慕听了,会更加握紧她的手,一一回应。
“让钱少见笑了。藏得久了,所以,今天特意带来见诸位。”
“姚总说笑了,再美,也不过是寻常女子。”
“谢谢尤小姐的肯定。她皮囊好是真的,但她好的也不止是皮囊。”
“情之所至而已。”
就在苏韵今晚笑得脸都快僵掉的时候,见到了秦慕的表妹子萱,在这样陌生而高压的环境中,见到子萱,真是有他乡遇故知之感呵!
子萱笑嘻嘻地拉着苏韵的手,直接“哇”了一声,说:“苏姐姐你绝对是今晚的舞会皇后,这身装扮性感到一塌糊涂,还有,你身材怎么能好到这种地步!”
苏韵看着子萱穿着粉色抹胸公主裙,笑着说:“不要笑我了,今晚你美得像公主一样!”
秦慕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夸的正酣,还是狠下心来打断:“子萱,你好好玩,你苏姐姐还有事,我先带她离开。”
子萱拉着苏韵:“我跟苏姐姐好久没见了,我要跟苏姐姐玩!”
秦慕拥着苏韵的腰,往出走,回头对子萱说:“今天不行,听话,找你舅舅、舅妈去!”
出了宴会厅,保镖还在外面守着,宋西文见秦慕拥着苏韵出来,唤道:“大哥……”
“等下说。”宋西文即将出口的话,被秦慕生生打断,秦慕拥着苏韵从正门进入别墅,秦家客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透过浅浅的灯光,依稀可见,秦家装修真的非常高雅。
上了三楼,进入房间,刚关上门的瞬间,秦慕一把把苏韵按在门板上吻,吻得气势汹涌。
苏韵手臂柔弱地抵在秦慕胸前,任他把自己压在门板和他的胸膛间,肆意索取。
许久,秦慕放开苏韵,看苏韵柔若无骨地酥、软在他怀里,说:“真想当场要了你!”
苏韵红着脸,嘟着嘴,含情脉脉地看着秦慕,不言语。
秦慕又是一把将苏韵打横抱起,进入套房里侧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覆身上来,吻吻她的额头,说:“累了就睡会儿,无聊就去书房,卫生间在衣帽间的旁边。我出去后,谁敲门都不要开,乖乖等我回来。”
苏韵环着秦慕的脖子,疑惑地问道:“你要离开?”
秦慕点头:“嗯。”
苏韵不想让他离开,可今天是他的生日,今晚宴会的主角是他,所以,他断不可能宴会未散,就离开。
秦慕看苏韵眼中还有不安,柔声哄她:“这是我的房间,很安全。今晚人多,我出去会反锁门,我进来会自己开门,你好好在里面呆着,谁敲门都别应。”
作者有话要说: 1、婉儿最近真的状态很不好,如果文文有问题,大家原谅婉儿哦。还有,回复大家都比较晚,但一定会回复。么么哒~~
2、奉上笑话一枚(这个笑话婉儿笑了好久的说)
公交上,一大妈上来投了一块钱。
司机说:两块啊。
大妈点点头回答:凉快。
司机又说:投两块!
大妈笑着说:不光头凉快,浑身都凉快,说完大妈往车厢后头走。
司机说:钱投两块。
大妈说:后头人少更凉快。
司机无语,一车人笑翻。
☆、抽丝剥茧
起身后,秦慕突然想到什么,把苏韵抱着走向卧室另一侧的沙发,放下,把保温桶推倒她面前,浅吻她的脸颊,说:“宝贝,这是晚餐,你趁热吃。我得出去了。”
出门后,秦慕拨通电话:“西文,到三楼。另外带两个保镖过来。”
保镖被安置在了秦慕房间的外面,守着苏韵。宋西文跟着秦慕进入三楼尽头的房间。
刚进门,专心在十几个屏幕上看视频录像的陈局和年轻的刑警赶忙起身。
几个人坐定,这位年轻的刑警章一鸣说:“通过微表情识别,发现了很多信息,但是辨别不了绑架案件的幕后主使者。”
秦慕眉头微皱,问:“原因。”
章一鸣答:“或许幕后主使者没在这里面。或许主使者已经提前知道你今晚的安排,你带苏小姐进去的当下,他(她)的反应不是本能的反应,而是已经经过多次训练而伪装的。”
看在场的几位都静默不言,章一鸣继续:“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三种可能。一,主使者是面瘫,但显然这里面的人都有较为丰富的表情,排除。二,是人格分裂,两个人格在主使者身体中相互斗争,人格A和人格B,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当某种强烈的情绪统治大脑,与此相对应的人格才出现。当这种强烈的情绪消失,该人格也随之消失。但人格分裂,不会雇凶,而是自行危害,而且多是用残忍的手段暴力杀人,所以,再排除。三,是主使者是天生的表情伪装大师,像美国着名的绿河杀手,各类专家都识别不出,连测谎仪都对他无效,只能通过DNA来证明,但这样的人,是亿万分之一,难得一遇。”
秦慕望向宋西文,只一眼,宋西文便知道秦慕所问何事,答:“大哥住院期间,干爸干妈已经按你说,把你提到的苏妹妹只是暖床而已的风声放出去了,而且这个风声还辗转多人,又传到我的耳中,证明已经广泛流传。相信幕后的主使者要是突然看到你今晚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带着苏妹妹隆重出现,肯定会有所反应才对的。
宴请名单,是我和大哥你一起确认过的,每个人干妈也都专门请了。今晚,我在宴会厅外一直守着,确认每一个人都进去了,毫无遗漏。至于,你今晚跟苏妹妹的出现,事先也是绝对保密的,刚刚打电话给你,是连保镖都避开了的。所以,知道你跟苏妹妹一起来的,就只有现在在场的我们四个,外加干爸干妈。”
秦慕不言。章一鸣,家在本市,如今在公安部工作,在美国读书期间,曾用微表情,协助FBI破获多次重大案件,秦慕这次计划,是先跟陈局谈后,陈局跟他一起请章一鸣特别前来的,所以,结论断然不会错。
城中上流社会的年轻男女,不管他有多熟,都请遍了,遗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如今,最有可能就是提前知道了。
而知道这次行动的四个人,陈局跟章一鸣是警局方面的人,自然不会牵扯到苏韵,所以不会泄密。宋西文,跟在他身边十年了,他绝对信任。他从未跟父母仔细谈过苏韵的事,他的事也一向是自己做主,父母并不太过问,虽然父母或许也有中意的儿媳人选,但绑架事件绝对不是父母的行事风格。
既然不会主动泄露信息,就可能是被动,无意间知晓的。
这次的事虽然极为低调,但是为宴会厅安装了那么多高精密,又极度隐蔽的摄像头,如果主使者是同一个圈子,知晓或许困难,但若就在身边,或是在身边安插了眼线,那么,这些布置也算是大动静了。
秦慕点头,表示知晓,问章一鸣:“从微表情读到什么信息?”
章一鸣说:“爱慕者众。”
在场的陈局、宋西文,听毕,顿时大笑。秦慕表情严肃,细细观察,似乎眉头有点微皱。
陈局跟秦家很熟,宋西文也跟了秦慕十年,他们都知道,微微皱眉已经是秦慕颇为不快的表情,陈局赶紧敛住笑,问章一鸣:“就这些?”
章一鸣摇头:“发现一,爱慕者众。发现二,仰慕者多。发现三,嫉妒者不少。”
章一鸣调取录像,从秦慕挽着苏韵进会场的那一瞬开始,十几个屏幕把宴会厅每个角落都如原景呈现般显示。
章一鸣指着身穿白色晚装的女子,说:“提防这个女的。她看到你们的那一瞬,身体重心几不可见地微微后移,这是受到心理打击的外在表现,打击,证明她所报的期望高,今晚意图明显。她的眼神是不敢置信,她的笑是左侧嘴角微微上扬,把轻蔑的微笑,慢慢地掩盖成一个礼貌周到的笑容,但实则轻蔑意味十足。
这个表情翻译过来可以是这样:竟然当众带了一个女的来,那我今晚的愿望岂不是很难达成。不过,不重要,我有的,她没有,一个美丽但单纯的花瓶,我有办法对付,现在要保持冷静,维持好形象,事情可以从长计议。而后,她在人群中搜寻你父母的身影,并走过去,把自己装扮成温柔体贴的大家闺秀,等你和她见面时,她目光中的爱慕也非常明显,就不用详述了。但是她应该不是幕后主使。”
众人齐声问道:“为什么?”
章一鸣说:“嗯,她是一个有想法,有胆量的女人,但她见到苏小姐的第一反应更多是惊诧、还有惊艳,表情中的恨意也不浓,由此推断这可能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苏小姐,也还没有开始行动。所以,让你提防。”
章一鸣指着一个大红色晚装的女子说:“大红色,表明她有特别强烈的愿望,表达自己的存在,她的服装、表情、言语、行为全部都在直白地表达一个意思,她希望引起你的注意,又是爱慕者。她或许对你有过一些,或即将对你有一些直白的、热烈的、较为大胆的表示;嗯,白色晚装的那位是深藏不露的,有手段。而这位,是流于表面,会讽刺、会表达不满,但攻击性不强。如德国那句谚语,唯有平静的水和不叫的狗是最可怕的,一般大叫的狗,都不太咬人。”
章一鸣说完,拿起卓子旁的杯子喝了口水,宋西文和陈局都是一幅深以为然的样子,而秦慕依旧默默无语。
章一鸣放下水杯,看着秦慕,说:“爱慕者太多,不一一分析。”按下画面播放键,然后暂停,一个个指着屏幕上的女子说:“仰慕者众,这、这、这全都是。仰慕对你是仰望,但有自知之明,知道你不可企及,对苏小姐是惊艳和羡慕,这样的仰慕并无攻击性。可不理。”
章一鸣,宋西文是知道的,光看他的简介和辉煌事迹就已经足以让人动容。帮FBI破获的都是国际重大连环凶杀案,一些案件是凶手多年未抓到的,案件由他协助,最终破获,甚至轰动美国当局,美国总统都曾接见过。可现在,堂堂的国际着名刑侦微表情专家,在这里分析大哥的小情小爱,嫉妒吃醋,爱慕仰慕,想到此,宋西文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秦慕看了一眼宋西文,宋西文赶紧捂住嘴,陈局看到宋西文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陈局跟宋西文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来,这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知音啊!
章一鸣毕竟是专家,丝毫没被陈局和宋西文两人的想法影响,继续分析:“你的人缘还不错,男士中敬佩你的人颇多,但也有嫉妒和不屑的。”
先后指着画面中的男子说:“这个或曾造谣过,这个嫉妒你嫉妒到发狂……”章一鸣,手摸摸下巴,有些玩味,说:“这个就有意思了。这个情绪复杂,嫉妒、怨恨、爱慕、佩服这些情绪统统都有。一直以你为目标,但总难超越。本人应该也有能力,但总被你光环掩盖,长期在你阴影下存在。但又知道技不如你,对你敬佩,但嫉妒难消,这个人或许还是gay,爱慕你,又怨恨你,对你的感情,相当之复杂。”
宋西文在一旁又忍不住笑了,看着秦慕冷峻的侧脸,只能赶紧捂着嘴巴,不出声。
秦慕问:“还有什么信息?”
章一鸣答:“就这些。除此之外,有一点需要注意,如果绑架真凶真的就在其中,他(她)不仅提前大致了解我们的布局,同时他(她)还是非常高明的表情伪装专家。你身边有这样的人,需要极度提防。”
秦慕伸手,跟章一鸣握手:“非常感谢。”
跟陈局和章一鸣道谢,送他们到门口,安排保镖送走他们,秦慕跟宋西文一起去宴会厅送客,最后,等众人都走了,秦慕拥着母亲往家里走,说:“妈,从布置宴会厅,到宴请宾客,再到今天我跟苏韵一起出现,你跟爸爸告诉过别人吗?”
秦妈妈想想,答:“没有,一切都是按照你说的进行。”
“嗯,如果想到什么,打电话给我。”
“怎么,今天不顺利?”
“嗯。”看母亲有些许担心,秦慕安慰:“放心,家里的安保措施很周全,你们不必太担心。上次的绑架,矛头直指苏韵,我会保护好她。”
当秦慕进去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苏韵对着他书房的陈列架发呆。
秦慕过去拥着她,问:“看什么呢?”
苏韵看着玻璃橱窗倒影出来的两人,再看着橱窗内陈列的奖杯,说:“你获得过英国杰出青年奖,获得英国国王奖学金,大学时还获过摄影奖,得过世界发明奖,还是麻省理工优秀毕业生。秦慕,你这么优秀,还让不让人活?”
秦慕笑了:“你不是活得好好的!”
哪有好好的?越靠近你,越觉得自己卑微,越了解你,越觉得这句话是真理。
苏韵指着旁边的油画,问:“这是你吗?”
“嗯。”
“这都是几岁?”
“我每年生日,外公都送一幅油画给我。这里陈列的分别是1岁,5岁,12岁的时候。”
苏韵指了指这一排陈列架上12岁旁边的那幅,用丝巾遮盖住的画,问:“这个呢?”
“那幅是25岁的时候。”
“油画?为什么遮着?”
“国画。秘密。”
既然是秘密,那就知趣地不问,苏韵看着其余的几幅画,笑着对秦慕说:“果然,严肃是要从娃娃抓起的。”
苏韵趴在玻璃橱窗上,摸着一岁油画外面的玻璃,那么好看的眉眼,却是严肃着一张脸,像是小大人,让人很想逗弄着亲一口。隔着玻璃抚摸五岁秦慕的眉眼,那么帅气的小人儿,就要自己搭配衣服,就要自己穿衣服,一个人睡这么大的房间,还要去学习跆拳道,真的好让人心疼。十二岁那副油画中的秦慕,已经是眉目俊朗的小少年,才那么小,就一个人去英国上学,隔着半个地球,和不同肤色,不同文化背景的学生相处,要一个人照顾自己。
苏韵想着想着,眼中又不自觉地有泪,低声问:“我可不可以……摸一摸他?”
秦慕看着苏韵眼中隐忍的晶莹泪珠,十分心疼,再看看那一排陈列架陈列的四幅画,一岁、五岁、十二岁,再看一眼用丝巾遮盖着的另一幅,有些迟疑。
知道他为难,苏韵便转身,摸着秦慕的眉眼,说:“还是摸真实的比较有感觉。”
秦慕抓住苏韵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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