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
典韦怒喝一声,短戟连连挥舞。只听得叮叮当当的脆响声,那柔软的拂尘竞如精钢一般坚硬,撞得典韦手腕发麻!
“走!”
左慈一招偷袭,并未继续,而是回过身来,一把拉起刘备,南华则一把拉住关羽,四人两点,一步数丈,竞要乘风而去!
左右弓弩手见状,搭弓就射,却被典韦拦了下来。
正此时,刘渊出来了。
“二位今日到此,本王尚未招待,为何匆匆离去?!”刘渊清越而浑厚的声音从门中传出。紧接着,戎装加身的他便骑着狮虎兽跳了出来,同时望四人逃遁的方向追去。
左慈、南华相视一笑,忽然加速,一步十丈,奔城门而去。
一路过处,既无士兵阻截,也无百姓喧哗,二人有些奇怪,但也不曾太过在意。毕竟艺高人胆大,还以为刘渊为了不让普通人有所损伤,而故意如此。
刘渊骑狮虎兽,行走如飞,始终吊在二人身后不远处,既不落下,也不跟进,仿佛闲庭信步,一点也不勉强。二道者不时回过头瞧上一眼,见刘渊紧随,更是笑容满面。
不片刻,几人你追我赶就奔出了偌大的渔阳城,望野地里而去。
郭嘉贾诩二人出府门,见刘渊已经不见了踪影,便谓典韦道:“典统领,行动吧。”
典韦点点头,也不停留片刻,当即传令亲卫大军集合,接着策马扬鞭,也奔出了渔阳城。
白檀,渔阳北IBa寸对外贸易点。
白檀外,十里处有一个峡谷,被称为白檀谷。此谷为渔阳到白檀的必经之路。白檀谷地势险要,左右两边荒山相夹,只有一条羊肠小道从中劈开。
谷道中段,右侧荒山之上,有一处天然形成的宽阔石台。往日荒凉的石台上,此时竞有近干人聚集在此!
一眼看去,这石台上,有道士装扮人物,也有短打装束武者,还有平民衣着的人:有一伙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有疑惑高鼻彩眼的西域汉子,还有一伙裘皮裹身,赤裸胸膛的草原人。”此番行动,只需成功不许失败!“一中年人站出来沉声道。他身上打扮与如今服饰有些不同,看那模样,似先秦打扮一样。此人白脸俊朗,剑眉星目,眼中精光闪烁,可见并非易与之辈。
“如若事成,刘渊身死,便即一切安好。
如若事败,我等将永无宁日!身死道消还不算,还要连累妻儿、宗门、族群。今日大家到此,虽天各一方,然同为一个目的而来,就得同心合力,如有懈怠者,同伐之!”
“这是自然!”道±中走出一须发斑白者。这老道四下里稽首作揖,而后道:“刘渊出乎意料的崛起,使得我等宗门措手不及,许多盘算都作了流水,这还不算。那刘渊在渔阳还开设了一个什么幽州学院,看那架势,竞要把天下学派宗门都要收服手下,端的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当初,那暴秦之始皇帝如此凶残,也没能让我等学派屈服,他区区一介黄口孺子,又何德何能?”
(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五章 齐聚
“也不知那墨家、儒家、医家和阴阳家是怎么想的,竟然都自投了刘渊麾下,做了走狗,端的是令人不齿!还有那法家、农家小说家,竞也按兵不动,视我等邀请含糊其辞。”
又一老者站出来,冷笑连连。”嘿,那又如何。阴阳家,哼,一群黑暗里的老鼠罢了,更别说医家,就那么几个人,不提也罢。至于儒家、墨家虽然势大,但我等也不惧。我等道家、名家、杂家、纵横家以及中远诸大世家,还有西域、北疆、东瀛,汇聚诸多势力,高手如云,还怕他怎的?!”
那老道士闻言笑了笑,看了看天,道:
“时辰快到了。想必两位掌教快要将刘渊小儿引来,各位快快做好准备吧。那刘渊小儿听说武艺高强,几近通神,还得小心应对方是正理!”
相较于右侧的荒山上,左侧荒山背面,竟有一支约莫两千人的重甲步兵肃静而立。
重甲步兵方阵前,立着一骑。
白马银枪,正是那威震北疆的渔阳军团长,赵云赵子龙。
赵云身披银甲,手执亮银枪,胯下千里照夜玉狮子,头盔下,一双星星一样的眼睛精芒闪烁,整个一骑是一动不动。正此时,有斥候来报。
“将军,贼子业已就位!”
赵云闻言精神一振,微微一笑:”取死而已!传令重甲步兵准备战斗!”
白檀内,最大的一家客栈。
客栈里,十余人相对而坐。
左边上首是一古稀老者。此老面目平和温润,浑身一股子智者的气息弥漫全场,那一双晶亮的眸子里仿佛日月星辰在运转,有着洞彻尘世的智慧。
此老这是那儒家硕果仅存的大宗师,郑玄康威公!
郑玄下手是一位有着同样智者气息的中年人,却正是刘渊的岳丈,蔡邕蔡飞白!
蔡邕下手,是浑身平凡如常人的墨家宗主墨攻,墨攻下手,则是医家当代宗主华佗!
华佗下面,坐着两老者人。这两人气质截然相反。一人着白衣,衣裳上有日月星辰密布,浑身泛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另一人着血衣,眼眸开阖间,杀机毕露,却正是阴阳家阴阳两宗的宗主。
对着郑玄而坐的,是一位如邻家老翁的老者。这位老者身材高大,浑身肌肉鼓鼓囊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的出。此老虽然须发斑白,似乎没有丝毫气势,但一眼看去,总觉着他周身上下似乎笼罩着一层薄膜,看似平凡,却又无比迷蒙。
老者下手,也是一位与其年龄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的老者。这人却不比前一位的平淡,却是有一股子若有若无凌厉的剑气充盈周身。
再下手坐着的,竟是一位老农。不错,就是一位老农。他带着一顶草帽,背后还背着一把短柄锄头,浑身上下一股子土气弥漫,就似那积年在田野里奋斗的老农一样。
老农右手边,坐着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此人续着八字须,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却是一个绝对精明的人。
这几人身后还坐着几个青年,想必是宗派新秀,被长辈带来见见世面,历练历练。
“童渊兄,还有几位,多年不见啦!”
郑玄苍老的脸上泛起一股笑意。
与郑玄相对而坐的老者,竟是枪神童渊!
“却不是?上次见到康威公,还是在二十年前!”童渊叹道:“不想今日能在这北疆聚首,童某心中着实高兴。”
几人闲聊叙旧片刻,这才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
“今次老夫邀请几位到这里来,想必几位也已知晓其中缘故。”郑玄道:“老夫这几年在幽州过得还不错,悠闲自在。教教弟子,闲暇时种种花草,与飞白论道,端的是身似神仙。渔阳王刘子鸿着实不错,把个幽州治理的仅仅有条,百姓是安居乐业;又靖平边患,使外寇不敢侧目。老夫想来,这天下在没有人能比子鸿做得更好啦。”
郑玄长叹道:“不想宵小作祟,硬要把这葬送,老夫我虽然年老体衰,也要争上一争,不能让他们得逞。”
听着郑玄的评价,诸人俱都十分惊奇。要知道郑玄乃儒家大宗师,现今天下儒学子弟俱以其为首。他的评价,可谓关系重大!
蔡邕呵呵的笑着道:”哪里有康威公说的这么好?子鸿尚且年轻,康威公须得多多指点才是啊!”
“哈哈哈…”郑玄指着他大笑道:”闷头笑吧你!刘子鸿是你女婿,老夫夸他,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几人俱都大笑不止。
笑毕,小说家宗主,也就是坐在右首最下手的八字须中年人说道:
“飞白兄,我尝闻渔阳王对各家学派不偏不倚,一视同仁。不知渔阳王对我小说家有何看法?”
自先秦以来,小说家虽然颇有势力,但其影响力和根基都在民间。小说家向来不被其他学派放在眼中,尤其是儒家道家等强大的学派。
此番小说家宗主到此,还是看重刘渊对各学派一视同仁的思想,想来幽州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改变小说家的地位。
说起来如果在几年前,蔡邕和郑玄还真有些看不上小说家。不过这几年常常受到刘渊的熏陶,外加这两人都是心胸广博,集众家之所长的大儒,如今与小说家宗主平起平坐,也没再有其他的想法了。
“呵呵呵…”蔡邕抚须笑道:“我那女婿对备学派从来都一视同仁,常说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精英。说这社会呀,少不得任何一条因素,否则就不是一个完善、完整的社会。这几年连带老夫和康成公的思想观念都被改变了不少。你们小说家若到幽州来发展,我相信,子鸿一定会给予最妥善的安排。”
郑玄、华佗等人也在一旁频频点头。
华佗也笑道:“老夫之前还是个游方的郎中,而今被王爷奉为上宾,还做了幽州学院一院之主,放心大胆的培养医师,想起来真是有些恍如梦幻!”
小说家宗主大喜,笑道:“我今次顶着长老会的压力到这里,害怕空手而回,如今总算放心啦,呵呵呵…”
“我那徒儿常来信与老夫说渔阳王如何如何好,老夫将信将疑。这回虽没见到渔阳王本人,但从康威公、飞白兄和远华兄这里,老夫还是能想象得到渔阳王的雄才大略!”
童渊感叹非常:“自古以来,备家各派你争我夺:各朝帝王无不偏重一方。如渔阳王刘子鸿这般海纳百川的人物,老夫想来,八百年也出不得一个呀!”
“师兄的徒儿?”童渊下手的老者惑然道:“难道师兄的徒儿在渔阳王手下?呵呵,老夫的徒儿史阿在老夫面前也曾说过渔阳王.”
“呵呵呵…师弟有所不知,十五年前,为兄在常山收的一资质人品非同一般的徒弟,姓赵名云字子龙!而今正在渔阳王手下当差。”
童渊笑呵呵的,看起来对赵云十分满意。
“哦!”
诸人恍然。
“原来是渔阳王麾下渔阳军团之长,白马银枪赵子龙!”农家木宗主笑呵呵道:“五年前,老夫还承蒙子龙将军仗义相救,否则早成了山贼刀下之鬼!”
“呵呵呵,你这老儿,若真要动手,区区山贼如何能要你性命…”童渊笑骂道。
老农笑而不语。
“说起这事,老夫也想起了我那徒儿!”
童渊下手的老者恍然道:“似乎是八九年前的事,那时我那徒儿史阿蒙袁家家主袁隗救得一命,便为其效力。袁隗让我那徒儿去刺杀当时的渔阳王,结果两合败北,渔阳王大量,并未取史阿性命。史阿于是尝在老夫面前说渔阳王武艺如何如何高强,心胸是如何如何广博。老夫当时还将信将疑呢!”
正所谓因果循环。当时刘渊放过史阿一命,却如今得到了其师王越的好感,一饮一啄,莫不天定?
“呵呵呵…”童渊闻言失笑,道:“看来我师兄弟二人与渔阳王交情还不浅。我四个徒儿,就有两个和渔阳王打过交道。不说老三赵云,却说老儿张绣,也是死在渔阳王麾下战将手里呀!”
“啊?!”王越等人顿时噤声。
“无需如此。”童渊见之,笑道:“张绣虽是老夫徒儿,但战场之上,备为其主,战死沙场,不正是我等兵家子弟的归宿么?”
王越深有同感的点头,继而道:“师兄四个徒弟,小弟知道有蜀中张任,北地张绣,和常山赵云。那这最后一个…”王越侧脸看着童渊身后的俊俏少年。
“不错,这小子正是老夫的关门弟子。”
童渊笑着道:“问儿,和各位前辈见礼!”
少年走出来,对着郑玄等人备施一礼,道:“晚辈韩问,见过各位前辈!”
“当年,道家引导黄巾作乱之时,老夫游历到冀州中山国。遇上问儿母子。那时候这小子才八岁,韩夫人病人青肓,恳求老夫收留问儿,于是老夫就收了他做关门弟子。说起来这小子还是淮阴侯韩信的后人呢!”
童渊又道。
几人正说着话,客栈门被推开,走进来三人。
为首一位老者面目严肃,目如刀锋一般。
此老看似瘦小,浑身气息却恢弘正大,又夹杂着些许严厉的杀气。其身后两位,一位看似四十来岁,另一位二三十岁,其气息与老者如出一辙。
“诸位,老夫来晚了!”
“晚辈程昱、满宠见过诸位前辈。“老者抱拳微微一拱手,十分刻板。身后两人稍稍好些,至少露出了笑意。
“哈哈哈…你们终于到了,快快入坐!”
郑玄大笑着将几人引入作为,再为几人介绍了一番,便道:“正等马兄你到来,否则我等如何商议?”
法家的马宗主点点头,道:“既然都到了,那就请康成公开始吧。”
诸人俱都点头。
郑玄也点点头,道:“此番道家、名家、杂家、纵横家联合中原蛀虫各大世家以及些许蛮夷,竞要置渔阳王于死地。老夫自是不愿,所以召集诸位宗主,商议大事。”
“此事渔阳王可曾知晓?”童渊问道。
(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七章 终死
刘渊狂笑不止,足足一盏茶功夫才渐渐停息。、这一声狂笑,震得对方许多人血气上涌,甚至有武艺低微者竟然嘴角溢血,受了内伤!
“老匹夫,你说的太好了,难怪那张角那妖人能凭着一副嘴皮子蛊惑百姓为你道家打天下,厉害,佩服!”
“胡言乱语!含血喷人!”二道面色一变,南华大喝道:“张角盗我道家秘术,早被逐出师门,本尊本待亲自清理门户,却被你刘渊小儿下了手,这本帐本尊还没找你算!”
“笑话!”刘渊嘲讽道:“那张角蛊惑百万百姓祸乱天下之时,怎没见你这老贼前去清理门户?!”
先贤创立学派的本意,乃是教化万民。而随着先贤逝去,时光流逝,后来者俱都断章取义,莫不想着以之把持天下政权。至于天下万民,也都威了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
先贤的精神就这样被后辈子孙抛到了爪哇国!
二老道闻言面色再变,左慈强道:“什么时候清理门户是本宗门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这些人口口声声为了天下,为了百姓,暗地里的龌龊勾当着实令人不齿!
“嘿嘿…”刘渊不屑的冷笑两声,转言道:“本王杀人盈野,屠戮百万,这是事实;本王瞧不上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天子,这也是事实:不过本王就想不明白,这天下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不都是你们这些人搞出来的么,怎安在本王头上了?”
“诸胡打草谷,祸乱北疆,我多少汉人绝望之时,怎没见你们踪影?汉室沦落,天下衰败,遍地死尸时,怎没见你们踪影?而今尔等竟敢勾连异族胡虏,汉奸!你们怎么不去死?!”
“啊?!怎么不去死?!”
刘渊虎目圆瞪,手中大戟狠狠一顿,方圆数丈之内地皮流动,一阵阵波纹激起漫天的沙尘,骇的左慈等人面目失色。
“本王早想把尔等这些祸国殃民的妖人一网打尽,没想到天公作美,尔等竟然凑到一起,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哈哈哈哈…还有尔等胡虏,忘了血的教训是吧…)待本王费点功夫,杀了尔等,必遣大军,将尔等族群夷灭!
领死!”
刘渊暴喝一声,浑身杀气喷涌,尚未完善的皇道领域霎那间施展出来,遮蔽了半边天!
狮虎兽跟着一声咆哮,载着刘渊猛的跳将起来!
战场!尸体!血海!骨山!王座!巨人!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骇人!
这场面,近乎仙神!
左慈等人早已面无血色!他们之中最厉害的几个人,也不过明意后期,连巅峰的门槛都没摸到,如今面对刘渊的领域,哪里还有半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