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震撼 --南越王墓发现之谜 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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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震撼 --南越王墓发现之谜 岳南-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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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姬抬头深情地望着项羽,心中希望两人一起冲杀出去。但是,该下已被汉军围得水泄不通,好比铁桶一般,而项羽身边只有八百壮士,她要跟着突围,岂不是个累赘?那样一来,不但自己逃不出去,还可能连累项羽。为了项羽能死里逃生,将来东山再起。她只有一死,才给项羽增添生的希望。就这样,她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声音颤抖着说:“妾生是大王的人,死是大王的鬼,在此危难之际,妾不能助大王一臂之力,也决不能拖累大王,万望大王保重!”   
    虞姬说完,趁项羽不备,猛然从他的腰间抽出佩剑,向自己的颈下一抹,顿时,鲜红的热血流淌出来,她大叫一声,“大王啊!”就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拂晓时分,项羽掩埋了虞姬的尸体,骑上乌雅马,悲壮地率领着八百子弟兵,借着朦胧的夜色冲杀出去。等汉军回过神来,已经是黎明了,刘邦派骑将灌婴率军追击。   
    突围之中,项羽一马当先,左劈右砍,汉军死伤遍野,不敢靠前。当项羽来到乌江边上时,早有一叶小舟箭一般划了过来,站在船头的乌江亭长高声喊道:“项王,快上船来,我渡你过江!”项羽回头望望追兵,心情非常复杂,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竟落得今天的下场,一时感到心力交瘁,无心再与刘邦斗下去了。亭长催促道:“项王,江东虽小,地方干里,人口数十百万,足以称工,快上船吧!”   
    项羽笑道:“天要灭我,为什么还要渡江。想当初,我率八千子弟渡江反秦,而今只我一人生还,我还有什么面目再见江东父老!” 
    亭长急切地说:“大王,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何必往绝处想,还是随我回江东吧!”   
    项羽悲凄地仰天长笑了一阵,转而对亭长说:“不必了,天下连年战斗不休,只因我与刘邦两虎相争,既然天要灭我,我又何必跟他斗下去。我死不足惜,只是这匹乌雏马随我征战多年,所向无敌,有时一日能行千里,杀了实在可惜,就请你把它带走吧。”   
    说完,就令十几骑壮士下马,持剑与汉军短兵相接。项羽这时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见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倒下,怒从心头起,一口气又斩杀了数百名汉兵,但他身上也受了十余处创伤,终因寡不敌众,自刻于江边。死时年仅31岁。   
    随着项羽的死去,历时4年的楚汉之争以刘邦的胜利落下了帷幕。   
    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二月,由楚王韩信、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韩王信、衡山王吴茵、赵王张敖(张耳之子)、燕王减茶等诸侯王联名上书,请求刘邦称帝。这一幕“上皇帝尊号”的喜剧导演虽然就是刘邦本人,但表面上他还要装模作样地推让一番,对文武朝臣说:“寡人听说只有贤圣的人才能称帝,而徒有虚名的人是不能取‘皇帝’尊号的。现在,诸侯王都推举寡人,一可寡人有什么功德处在此位呢?”显得颇为“谦逊”,表示不愿接受“皇帝”的尊号。诸侯王又不免再一次歌功颂德。经过如此这般地一再请求,刘邦才表示接受。   
    二月初三,刘邦在“祀水之阳”的定陶即皇帝位,举行了简单的登基仪式,正式建立了西汉政权。吕难被册封为皇后,刘盈为皇太子。   
    随着刘邦的登基,又一个新的封建统一王朝—汉朝(史称西汉)形成了,荣登大位的刘邦也就成了大汉王朝的开国皇帝—汉高祖,这样,中原经过几年混战,又重新归子统一。   
    从陈、吴起义到西汉王朝的建立,这短暂的七年之中,一个貌似强大、无敌于天下的秦王朝灭亡了,无数英雄豪杰在你争我夺、中原几易霸主之后,又建立了一个新的统一的王朝。整个中原这种刀光剑影、翻云覆雨的格局,也就不可避免地对岭南地区具有极大影响。那么,在这七年之久的时光里,岭南的统治者以及广大的军民在干些什么呢?   
第六章 
千年容颜初露 
    神秘坚固的石门挡住了大家行进的道路,无奈中,考古人员再度钻入幽暗的墓穴深处探测隐情。奇妙的破门之术,第二道石门轰然洞开。发现丝缕玉衣。基主露出千年容颜。一件镇墓之宝出世,千年隐秘即将揭开……   
第二道石门轰然洞开   
    当墓内前室和左右耳室的工作行将结束时,考占人员便开始策划后部各室的清理工作。   
    同前室的情况基本相同,后室的入口处也安装一道大石门,石门紧闭,不留一点缝隙,给人一种神秘莫测之感。众人通过观察发现,这道石门与前室第一道石门的结构相似,即两扇石门的卜下门轴都加有铜器件,只是这些铜器件锈蚀严重,且两扇门板被铜锈蚀成一个整体。有几名队员试着推动石门,但任凭他们怎样用力,石I' 1就像山中天然凸现的石头,纹丝不动。这后边到底用何种器物和形式将此门封住,队员们心中无数。按照常规,这道石门理应采取第一道石门的封闭方法,也就是用长条石柱作顶门石,以此让后来者无法进入。然而这第二道石门难以用人力推开,而后室的顶部又牢牢封死,并不同于前室多有裂缝,可供入从缝隙中钻进钻出,以此窥视里边的景况,要想进入后室,看来只有在这道石门上做文章。   
    经过仔细观察,考占队员陈伟汉看出了一点门道,他发现石门下方的一段石制门槛有些松动,若先将这段门槛移开,对整个石门的打开或许有些帮助。这个建议在得到发掘队领导认可后,几名队员开始实施起来。陈伟汉的想法的确有些道理,由于石门槛并未和其他的建筑物紧密相连或叠压,且又有些松动,故考古人员未费多大力气就将其移出了原来的位置。当这件工作完成后,石门脚下便露出了一条约有10厘米高的缝隙。这条缝隙的显露,无疑为打开整道石门创造了条件,考古人员找来几根木棍,沿着门槛空出来的缝隙伸进去,并用力向上撬动。与此同时,几名队员双手按在石门的中上部用力推动,企图以撬与推相结合的方法将石门打开。但是,不管队员们怎样用力,石门依然纹丝不动,当大家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有些灰心丧气时,考古人员黄淼章提出了一个用液压千斤顶放人门下工作,或许可将石门顶松并有可能打开的设想。在没有其他更好办法的情况下,发掘队的麦英豪、黄展岳等人只好决定按黄淼章的想法一试。很快,液压千斤顶从广州一家机械厂借来并按计划施行,令黄淼章以及众人大为扫兴的是,千斤顶的使用仍然未能把铁板一样的石门移动分毫。至此,一个开门人室的事情变得棘手、复杂起来。   
    “大活人不能被一泡尿憋死。来,大家都到工棚里去,一是喝口水休息一会儿,再就是研究一下我们到底该怎样把这扇顽固不动的石门给打开。”面对眼前久推不开的石门,麦英豪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大着嗓门对大家哈喝起来。考古人员陆陆续续钻出墓室,来到工地临时搭起的席棚内,一边喝水,一边为打开石门出谋划策。经过一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争论,最后大家感到要进人后室,可行的有如下三种方案:   
    一、设法打开石门,哪怕是只打开一扇也好,但不能让石门受损。   
    二、如果石门最终无法打开,可考虑采取当初白荣金提出的大揭盖的方法,工作人员从室顶下去。   
    三、如果以上两种都不可取或无力做到,可尝试从前室正对石门处开挖一段坑道,工作人员从地下坑道进人,先观察一下内部情况,然后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不难看出,以上三种方案,第一种过于虚无,且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至少在较短的时间内,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将石门打开。第二种最容易做到,但它的不足之处在于,如果揭取顶盖石,难免会有碎石、泥土掉人墓室内,在对室内情况不了解的情况下,里边器物的安全难以保证,同时也会破坏墓室的原貌。相对此前的两种方案,第三种当算是上策,这样做既保证了室内文物的安全,又可从此进人后室,将情况了解清楚。经过反复比较推敲,考古队领导决定按第三种方案行动。   
    正当大家再度振作精神,欲按照既定的计划实施时,却意外地传来第9号台风马上就要在广州登陆的消息,如果台风一旦登陆,发掘工地临时拉来的照明电源就要中断,工地上的席棚以及墓顶上的防护棚也有被狂风暴雨掀翻浸塌的危险。鉴于此情,发掘队领导者决定,暂时停止地下清理工作,所有人员都要把精力用于防护棚的加固以及墓葬外部的保护。于是,众人只得放下惦念着的墓室文物以及打开石门的行动,全力以赴地投人到抵御台风的紧张与忙碌之中。   
    9月10日下午,台风逐渐减弱,发掘工地中断的电源再度接通,打开第二道石门的方案得以正式实施。 
    当天傍晚,黄淼章指挥几个民工,先把石门下方西端的一段石门槛移去,又在石门下开挖出一段可容一人钻进钻出的小通道。当这段通道挖好后,为弄清室内的具体情况,麦英豪指派黄淼章、陈伟汉以及国家文物局的李季等3位身体瘦削的人,先后进人后室进行侦察。由于通道极其狭窄,进人的人无法以俯卧的姿势行动,第一个钻人的黄淼章只得仰躺在通道中,头向内。脚朝外,两手攀扶着石门底部,双腿的后跟用力蹬地,屏住呼吸,用尽气力,一点点蹭了进去。紧接着,其他两人也按照黄淼章的姿势和做法渐渐进人室内。   
    当3人像幽灵一样遁人地宫的后室时,眼前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里面出奇地寂静,寂静得让人心中发慌、发毛、发休。这3人相互拉扶着站起身,拧亮携带的手电筒,开始小心冀翼地观察着面前的一切。关于进人墓室的情形以及当时的心情,身临其境的黄淼章曾在当天的日记中有过这样一段叙述:“手电在黑暗的墓室失去了原来的光亮,变得十分黯淡,似萤火虫光一样,使这冥冥的地宫,在微弱的光柱下更加神秘莫测。通过观察看到,室内跌落了不少垫石,使本来不算太大的墓室显得有些狭窄。我们置身于这灰暗的室内,一种幽禁的感觉涌上心头,四壁角在向我们压了过来。这封闭了两千年的主室,充满了潮湿腐朽的气味,阵阵阴风徐徐飘来,扑在我们的身上,只觉一阵阴冷,不寒面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定了定神,才轻步进人室内。只见墓主的棺荐早已腐朽,六个安在外停的大铜兽首衔环却仍然完好,只是它们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下,一个个双眼圆瞪,张牙露齿,在手电光的映照下泛出道道令人心寒的绿光,恶狠狠地盯着两千年后从地下冒出的三个不速之客。在棺掉位置内,我们发现了许多玉器,还有宝剑、箭傲等,室东部还有一座大型屏风的铜构件。我知道,这仅仅是墓室中(所藏器物)极少的一部分,而更多的奇珍异宝还掩盖在泥土和石块之下,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个令人惊心动魄的伟大时刻的到来。”   
    经过黄淼章等人的观察,终于弄清了室内的大体情形,整个后室分为四部分,每个部分独立成为一个室,正中的一室(后被考古人员称为主棺室)两边墙头上的条石有多块断裂落下,其余各室也有断石跌落。铺盖在室顶的大石板多数中间断裂,但裂缝的错位不大,看上去尚无倒塌跌落的危险。就在主棺室之后的贴墙处立有两条石柱,石柱将最后的部分隔出一个小间,里面塞满了陶器和铜、铁等器物。主棺室的西侧,分别有两个小型的石室,形制和前室两侧的东西耳室基本相同,里面同样堆放了珍贵的器物……当对整个室内的情形有了大体的了解之后,黄淼章等3人又移步来到两扇石门的背面仔细观察,借着手电的光亮看得出,整道石门保存完好,同第一道石门一样,这第二道石门的门后,同样设置了自动顶门器,其形状和作用与第一道石门的顶门器相同。3人把门后顶门器的前端慢慢按下去,想以此打开石门,但无论怎样拉动,外边的人如何推移,石门仍无半点活动、开启的迹象。后经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石门的上下轴头布满了绿色铜锈,石门与门嵋石以及门下的石砧早已因锈蚀的缘故而结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若能找到一个方法将锈蚀去掉,此门的开启将不再是一件难事。   
    黄淼章等人观察完毕,沿着门下的通道陆续钻出,将里边看到的情形向麦英豪、黄展岳等作了详细汇报,麦英豪听说石门由于锈蚀而结成一个整体,且只要将锈蚀除掉便可打开的推断后,当即决定让湖北省博物馆前来支援发掘的考古队员后德俊进入后室,作锈蚀清除的试验。   
    后德俊在湖北省博物馆堪称田野考古发掘的宿将,除对古墓的发掘、清理、研究具有丰富的经验外,对破锁开门也颇为内行,此次象岗古墓的发掘,他受广州市文管会的邀请,专门来此助一臂之力。现在,面对石门久扣不开的难题,麦英豪想到了他。   
    后德俊受领任务后,很快找来了钢锥、锤、凿等器械,按黄淼章等人钻人通道的姿势进人后室。就在后德俊进人后室之前,他凭着多年积累的破锁开门的考古经验,对锈蚀的清除满怀信心,认为不会有大的困难和阻力,而应该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由于门轴与两边石墙贴得太近,只有极小的一点空隙,任他怎样想方设法变换角度,手中的器械依然无法施展应有的威力,试验只好作罢。无奈又于心不甘的后德俊站在后室的门后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想着用怎样的方法才能达到目的。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和琢磨,他终于想到了一个用滴灌化学药物除锈的方案。当他钻出通道后,对麦英豪等人说明了刚才试验失败的原因以及新的应对方法。麦英豪、黄展岳以及其他的考古人员听了后德俊的叙说后,认为用化学药液除锈,可能会达到预期的效果,但又不可避免地对石门造成损坏,可谓有得有失。大家经过反复斟酌,决定放弃这个方案,另想办法。   
    面对如何尽快进人后室发掘清理的当务之急,考古队再次召开全体队员会议,并围绕着是加宽通道进人还是设法打开大门的问题展开讨论。经过论证,多数人认为:如将原有的坑道加深、加宽,以此进入入员清理,首先要考虑整个墓室的基础安全,根据已经了解到的情况,墓室是建在沙质岩上,加上年久日深,墓壁的基础并不牢固,所开掘的通道不易过大过深,而狭窄的通道不但使工作人员的进出极不方便,更重要的是后部各室都有大块的断石落下,要想清理器物,首先要把这些石块移出室外,过于狭窄的通道是无法搬运石块的。而且已发现的后室中那几件形体颇大的随葬器物,同样难以搬移出来。这诸多的条件限制也就决定了挖掘通道进人的方案不足为取,真正可行的还是要在打开石门上想办法。在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出台之前,考古队领导决定,把石门下那条原有的通道扩宽加深,让韩悦、姜言忠等摄影录像人员先后人内把清理前的原貌拍录下来,接着再派杜玉生、冼锦样两人进人室内测绘位于石门后面的几堆陶璧平面图,然后将一部分陶璧暂时起取,为打开石门腾出一块工作场地。   
    当上面的事务按照事先的设想和要求处理妥当后,麦英豪向北京方面作了阶段性的电话汇报。9月1日,社科院考古所所长、考古大师夏邪同副所长王廷芳以及国家文物局副局长沈竹等3人飞往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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