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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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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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淼推着购物车走过来,目光在辛曼手中的盒子上瞄了一眼。
  “你确定你要买这个么?”
  “为什么不”
  说了一半,就把接下来的话给咽了下去,顿时一张脸红的像是番茄。
  因为,她看见在盒子上包装上写着“避孕套”。
  从超市里出来,将购物车里的东西,大包小包的全都拎到后备箱里,辛曼伸手去抱宁宁之前,薛淼已经先将宁宁给抱了起来。
  “上车。”
  辛曼帮宁宁系好安全带,薛淼才发动了车子。
  因为薛淼的车上没有放置儿童安全座椅,所以薛淼开车很慢,沿着道路边,一直行驶到天海公寓。
  来到楼上,辛曼从薛淼手中接过购物袋,道了一声谢。
  可是,薛淼也跟着进来了。
  辛曼将手中拎着的东西往桌上一放,“你不是也要留下来吃晚饭?”
  薛淼摊了摊手,“不然呢,我来做什么?”
  我以为你就是来送东西的啊。
  不过这句话也就是在心里默默地说的,辛曼抬头对薛淼笑了笑,“那你就来尝尝我的厨艺。”
  辛曼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过有好几年了,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已经不经常叫外卖了,自己在家煮饭吃。
  她炒了两个自己的拿手菜,鱼香肉丝和红烧鲫鱼,又炖了一盆番茄牛腩汤。
  薛淼正在陪着宁宁玩玩具,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男版的芭比娃娃,而宁宁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女版的芭比娃娃,宁宁跪坐在沙发前面厚厚的地垫上,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个她自己理想中的世界。
  “然后,公主就遇见了王子,王子给公主穿上了水晶鞋,然后他们跳舞啊,跳舞”
  每个小女孩,都有一个公主梦。
  辛曼端着菜出来的时候,就刚好听见宁宁的这个自编自导自演的故事,手中顿了顿。
  宁宁闻到香味,“好香啊!”
  辛曼拍了拍手,“宁宁先去洗手!”
  家里有一个孩子,真的就不一样,总是能感觉到家里处处都是活的,不会死气沉沉的。
  吃饭的时候,宁宁很乖,乖乖地吃饭,也不吵不闹,不挑食,也是秦箫教的好。
  “怎么样?”
  辛曼看向薛淼的眼中有希冀的目光,一只手端着小碗,稳稳地拿着筷子。
  她的性格虽然并不是那种斗鸡似的争强好胜,但是,在非要拿出去和别人比的时候,也绝对不能甘落下风。
  就比如说,关于做菜的口味。
  薛淼吃了一口菜,“贤妻良母。”
  辛曼:“”
  这人真是没正经的。
  她就是想要听一句正儿八经的夸奖,就有这么难吗?
  吃过晚饭,薛淼去厨房收拾碗筷,辛曼没拦着,上次在橡树湾,是辛曼洗的碗,这一次换做是薛淼,她也没必要拦着。
  她靠着厨房门口站着,看着身材高大的身影,站在料理台前面,做事井井有条。
  薛淼和她初次见面以为的,的确是有很大的差别与不同。
  本以为也是一个诸如祁封绍类的富二代纨绔子弟,一个有着金玉其外,却把自己的身体给玩儿垮了的斯文败类,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辛曼作为记者,一直以来,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但是更有一种近乎于敏锐的直觉。
  “薛子添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是么?”
  薛淼的背影僵了僵,却并没有回头,水流哗啦啦的流淌着,冲洗干净每一个细节。
  “曼曼阿姨,曼曼阿姨,你看娃娃头发打结了!”
  宁宁从外面飞快的跑过来,扯着辛曼的衣角。
  辛曼蹲下来,手指将芭比娃娃的打结的头发捋顺,没有等薛淼回身,也没有等他说话,便牵起宁宁的手,先从厨房里出来了。
  宁宁到九点多,就开始困的打哈欠。
  辛曼便抱着她去洗了澡,哄她先睡觉。
  宁宁拉着辛曼的手,“曼曼阿姨。我妈妈睡觉前,都会给我唱歌的,你也给我唱一支歌吧。”
  辛曼有点囧。
  秦箫唱歌,那是因为嗓音条件好,但是辛曼是属于那种同学聚会KTV,把麦克硬塞到她手里她都绝对不会开嗓子唱一句的那种人,因为她唱歌走调,五音不全,一句歌绝对就是没有在调上的。
  辛曼索性拿起一旁的故事书,说:“我给你念个故事吧。”
  “好!”
  宁宁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二十分钟后,辛曼看见宁宁已经睡着了,将故事书阖上,放在柜子上,抬手关了壁灯,转身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客厅的灯亮着,但是却没有人影。
  辛曼疑惑了一下,薛淼人呢?
  房间里都没有,但是在沙发靠背上搭着薛淼的西装外套。所以他不可能是已经走了。
  隐约看见在阳台的窗户有隐隐约约的火星,辛曼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看见薛淼正倚着栏杆,指间夹着一支烟。
  似乎是已经保持着这个动作很长时间了,在烟蒂上,已经堆积了很长一段烟灰。
  薛淼伏在栏杆上,遥遥的看着远方。
  辛曼在天海公寓的楼层,是在六层。
  而这附近的楼,都不高,都是最多十几层的样子,在辛曼所在的这座楼前面,是一大片空地,修建了一个人工花园,中间有一个鹅卵石形状的人工湖,现在深夜,看过去也是一片漆黑。
  辛曼悄无声息的打开门,轻手轻脚不想打扰到薛淼,但是一推开门。还是惊动了这个男人。
  薛淼知道辛曼对烟味比较敏感,便抬手将烟蒂在窗台的烟灰缸上掐灭了。
  辛曼走到薛淼身边,“刚才我问的话,唐突了,我也只是猜想的,你不要在意。”
  薛淼转过脸来,看着辛曼,一双眼睛里亮如星辰,倒映着辛曼小小的影子,“你猜对了。”
  辛曼顿时呆住了。
  如果说,刚刚她只是一个猛然间的念头涌动出来,而现在,薛淼的话突然间坐实了这个念头,让她觉得难以置信。
  “薛子添真不是你的亲儿子?”
  薛淼点了点头,重新转过来,“他是我哥哥的孩子。”
  辛曼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没有让自己倒抽气。
  虽然已经是有了猜想,真正证实了事实之后,还是觉得惊讶。
  因为薛子添在一双眼睛上,还是和薛淼很像的,应该就是因为薛淼和他哥哥的几分相像吧。
  薛淼双肘放在阳台的金属栏杆上,微微曲起一条腿,抬头看向远方,“我哥哥薛明曜,在薛子添出生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

  ☆、072 我们离婚吧

  或许是年少轻狂,或许是自以为有一份可以天长到地久的感情。
  薛淼在十八岁那年,薛老爷子和老战友,江南沈家的沈老爷子合计,然后给薛淼和沈家的小女儿沈玥订了亲。
  因为两人都还小,年龄不够,而且平常也并没有多相处过,便先订了婚,然后让十八岁的沈玥,住到了薛家。
  沈玥年轻有活力,江南的女子,身材娇小,长相精致可人,来到一个新的环境中,处处都是新奇的。
  和薛淼第一次相见,她有些紧张,“你好,我叫沈玥。”
  薛淼从鼻子里嗯哼了一声,少年冷傲,双手插兜,穿着一件白衬衫,衬衫上没有一丝褶皱,好端端地扎在校服裤腿中,“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王妈说。”
  说完,薛淼就转了身,一点都没有滞顿。
  对于父母私下里给他定下的这件亲事,薛淼是满肚子的不愿意,已经不止一次和父母大吵过了。
  季舒说:“玥玥也是个好孩子,你就试着相处一下嘛。”
  薛淼皱着眉,“我才高中毕业,我不想结婚。”
  母亲季舒接着说:“没想让你结婚啊,就是想要让你们好好相处一下,毕竟聘礼已经收了,你说是吧。”
  薛淼调头就走。
  他不喜欢别人左右他的人生,包括自己的感情,也包括自己将来的事业。
  这个时候,薛淼放在第一位的,是自己的医学专业,比起一个来到家里的黄毛丫头,更让他觉得未来是一片光亮的,是他被A大的医学部录取了,在全国分数线让一些高考状元都望晨莫及的A大医学部。
  在薛家老宅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是薛淼对于沈玥的到来,并不表示欢迎,但是同在一个屋檐下,想不见到都难。
  薛淼当时对于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敷衍了事,就连分出时间来给她,都不愿意。
  沈玥初来到市。也没有相熟的人,每天形单影只的,而偌大的薛宅里,就只有薛淼这么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能够说得上话。
  可是薛淼呢?
  当年年少的薛淼,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他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去敷衍不喜欢的人,就比如说沈玥。
  很多时候,沈玥都是独自一人趴在窗口,看着对面窗口的那个身影,托着腮,目不转睛。
  薛淼一抬头就看见了沈玥,绷着脸,站起身来就把窗帘啪的一声给拉上了。
  很久很久以后,薛淼都在想,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多分一些耐心给这个心思敏感细腻的小姑娘,或许。就不会有后来那样的悲剧发生。
  所以,以至于后来的后来,自从车祸之后,薛淼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谁都是温润有礼,优雅得当,举手投足都好像如诗似画,和那个一心只想要扑在医学上的少年,已经渐行渐远了。
  沈玥对于薛淼这个张相军休的少年郎,起初真的是带了一点兴致的,也总是粘在他的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
  可是对方却并不领情,慢慢的她的兴致也就消磨干净了。
  薛淼的大哥薛明曜和刚刚蜜月回来的新婚妻子莫婷,是在沈玥住进薛家半个月之后回来的。
  这半个月里,可是把沈玥给闷坏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她将自己行李箱里一条花裙子给拿了出来,换上裙子就飞奔出去,一路上都好像是一只翩跹飞舞的蝶儿。
  在经过薛家老宅的停车处。前面有一辆车开过,但是,沈玥看见的时候,已经是晚了。
  而坐在车上的司机,刚好是处于视角盲区的位置。
  当挡风玻璃看见这个女孩子的时候,他紧急地踩了刹车,车猛地停了下来,却还是撞了人。
  车头撞了沈玥,沈玥大叫了一声,眼前一黑,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车上,慌慌张张下来一个男人,男人俊眉朗目,身材颀长,眉目之间隐隐和薛淼有几分相似,一身挺括的西装,大步向她走来。
  沈玥最后的意识,就停留在这个男人的面容上。
  染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用低低的声音说:“就是你撞了我,别走”
  再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了。
  沈玥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薛淼。
  薛淼坐在沙发上,长腿敲在茶几上,手中正在翻看着一本如同牛津大辞典一般厚重的医学典籍,听见有隐约跟蚊子哼哼似的声音,抬起了头,一句不冷不热的“你醒了?”
  沈玥点了点头,“水”
  她想要移动身体,却发现根本连动都没有办法动,浑身都疼,疼入骨髓。
  薛淼给沈玥倒了一杯水端过去,也没有将床头摇起来,也没有在沈玥的身后撑起靠枕,硬生生地就把水杯递了过去,“喏。”
  他没有过照顾人的经历,现在不会照顾人。也是正常。
  沈玥一张嘴,水杯就沿着她的面颊流了下来,瞬间就打湿了枕头,还喝呛了,咳嗽了两声,水又都涌了出来。
  就在这两人都有点慌的时候,后面伸过一只手来,稳稳地拿住了薛淼手中的水杯,纸巾已经悄然帮沈玥擦干了唇角的水渍。
  “我来吧。”
  沈玥看见这人,立即反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我记得你,就是你开车撞我的!”
  她紧紧的攥着薛明曜的衣袖,好像怕是让他给跑了。
  薛明曜唇角带着笑,“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沈玥笑了一下,十分大度地摆了摆手,“没关系啦。”
  现在她好端端的在医院里,就说明他是好人,带着她到医院来了。
  薛明曜扶着沈玥坐起来,悉心的在她身后靠上了一个靠垫,才又倒了一杯水端给沈玥。
  “谢谢。”
  薛明曜坐在床边,问:“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沈玥噘嘴:“疼,哪儿都疼。”
  就在薛明曜和沈玥说话的这个时候,沈玥的目光月光薛明曜的肩膀,看见那个少年已经背着包离开了,眼神里一阵失落。
  来到薛家之后,诸事不顺,前两天被狗追,现在又被车撞出了车祸。
  她眼神里有失落,隐隐有泪光闪烁。
  薛明曜帮沈玥削了一个苹果,“受委屈了?”
  “委屈,我好委屈!”沈玥一说起来,眼泪就要落下来了,“我来到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想要回家了”
  这是沈玥来之后,第一次哭。
  却是当着一个完全陌生男人的面。
  沈玥和薛淼一样,也是刚刚经历过高考,有长达三个月的假期。
  不过不一样的是,薛淼报的是本市A大的医学部,而沈玥报考的是大的舞蹈专业。
  沈玥的母亲是一位优雅得体的芭蕾舞演员,沈玥继承母亲的身段以及学习芭蕾舞的天分。
  因为沈玥的车祸,一定程度上是犹豫薛明曜造成的,所以,薛明曜但凡是不上班的时间,都会来医院陪沈玥。
  一次,薛淼被季舒硬是逼着来看沈玥,就在病房里多坐了一会儿,一直等到薛明曜提着保温壶来。
  “哥,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薛明曜喜欢做菜,研究中国各地的各种菜式,后来,薛淼的一手好厨艺,都是出自于薛明曜的真传。
  沈玥这是第一次她听见薛淼称呼薛明曜为哥哥,“他就是你的哥哥?”
  薛淼点了点头,已经从保温盒里顺手捏了一片香菇片吃在嘴里,“是我哥。”
  沈玥看向薛明曜的眼神里,好像变了,手指不由得攥着自己的衣角,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口来。
  沈玥第一次听说薛明曜,是从薛淼口中得知的。
  薛淼经常说:“我最崇拜最尊敬的人,就是我哥。”
  而沈玥也从季舒口中听到过这个人。
  季舒说:“淼子比起他哥,差远了!不听话,让往东往西,非要去学什么劳什子的医。”
  沈玥见到薛明曜的时候,心里想,哦,原来这就是那个人人都说好的人。
  可是,她也见过莫婷,薛明曜的妻子。
  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举手投足都十分稳重端庄。
  在沈玥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每天,薛明曜亲自给沈玥做饭送饭,闲来无事,还用轮椅推着她,在住院部下面的小花园里走走。
  不知不觉中,沈玥对于薛明曜的感觉,已经发生了改变。
  其实,感情真的是可以培养的,日久生情,向来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如果,当时陪伴在沈玥身边的人不是薛明曜,而是薛淼,那么也就可以省去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了吧。
  在沈玥住院的那期间,薛明曜的妻子莫婷因为翻译工作去北京,需要为期三个月的特训。
  莫婷的航班离开的那一天,是下午五点的航班,薛明曜将时间定在日历上来提醒。
  可是,等到薛明曜准备开车去送莫婷的时候,却接到了沈玥的电话。
  “呃。我是沈玥。”
  薛明曜听到她的声音,嘴角向上翘了一下,“嗯,我知道。”
  “你有时间吗?”
  沈玥的声音显得小心翼翼的,薛明曜的手机号,是她从护士的登记记录里翻到的,第一次给这个陌生的男人打电话,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生怕一个字说错了,对方就把她的电话给挂断。
  沈玥想要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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