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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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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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车上,两人打开了文件,其中,有一份是朱三亲笔签字按手印的笔录,另外还有一只录音笔,是朱三对于当时时间的完整陈述。
  辛曼看向薛淼,“这个给警察,有用么?”
  薛淼点头,“绝对有用。”
  说完。薛淼便踩下了油门,让辛曼给周越打电话,挂上蓝牙耳机,“这边搞定了。”
  周越也真的是撑不下去了。
  莫婷起初还一直在反抗,而后来呢,就成了攻心战略了,一句话反反复复的说,让诊所里的小敏都怕了。
  “周医生,不会真的被抓起来吧,我真的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有做过啊”
  周越推了一把小敏的脑门,“一个心理病人说的话,你也信?”
  其实,莫婷并非完全是恐吓,最起码她的身份是真实的,确实是莫老的女儿。
  而在这两天里,周越甚至对莫婷用了催眠,纠正她内心畸形的思想,有时候她醒来的时候,看起来甚至是有些精神恍惚,但是也就是好一会儿,就又开始发疯。
  周越还真的是遇上了有史以来最难治的心理问题。
  不过,这个女人恐怕不是只倚靠着最表面的心理治疗就能好了的。
  还好,及时的等来的薛淼的电话。
  这天下午,在一家知名的心理咨询室内,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惹来很多人的围观。
  而后,有一辆黑色的私家车驶过,将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给载了起来,然后车辆开走。
  心理咨询室的周越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直接两根绳子扔给小敏,“拿去烧了,薛淼也真特么的会给我找事儿,只要是她用过的东西,都给我拿去扔了。”
  现在看见就觉得膈应的慌。
  这天上午,秦箫出院。
  因为都只是皮外伤,只要是注意不沾水,每天上药避免留疤就好了。
  只不过,秦箫出了院,被直接接到了裴家大院。
  用裴老太太的话来说:“这边有佣人也有保姆,好照顾着,你一个人在家里面,还要带宁宁,肯定是不成啊,要万一脸上留疤怎么办,你还要演戏呢。”
  一边的裴老爷子听了,在一边咳嗽来咳嗽去的找存在感,顺便也表达一下对自己老伴儿的强烈不满。
  就算是临阵倒戈,也不用一下就倒的这么彻底吧,看起来连转圜的余地都没了。
  他这边还红旗不倒呢,这么容易就又同意了,让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裴老太太说:“你别摆着你那张臭脸。”
  “哼,看不得。”
  “看不得你就搬出去住,真是老顽固。”
  裴老爷子:“”
  宁宁倒是很高兴,因为家里有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还有贝勒,偶尔小火哥哥也会来。
  秦箫没有拒绝,只是看着裴聿白,裴聿白目光坦然地重新回看向秦箫,眼眸之中的那一抹晶亮的光,再也掩饰不了。
  这天下午,辛曼出院。
  刚好是周六,薛子添上午在家做了作业,下午就跑来接辛曼了。
  这次见薛子添,感觉这孩子又长高了,就这一年来,他的个头蹭蹭的往上窜,已经是近一米八的身高了。
  一路上,薛子添都在将自己开学这一个月以来的趣事儿,都告诉辛曼,再加上各种添油加醋地说:“我们班同学都知道那次爆炸事件,说有死里逃生的,我当时差点就忍不住了,说他们口中说的人就是我小妈,哈哈。”
  薛子添说着说着就大笑了起来。
  而辛曼不禁愣了一下。
  这算是薛子添第一次承认自己和薛淼之间的关系,虽然是侧面的承认,但是内心还是不免的高兴。
  一直到了橡树湾,下了车,薛淼去车库停车,辛曼和薛子添先下了车。
  来到楼上,照例是输入密码进入,但是,辛曼就在打开门的同时,也有人从里面同时打开了门。
  辛曼吓了一跳,站在辛曼身后的薛子添,越过辛曼看向门内,“奶奶,你怎来了?”
  季舒看见开门的辛曼,脸色陡然就阴了下来,“我怎么不能来了?难不成你跟你爸背着我干了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
  薛子添懂得察言观色,将手中的两个背包放在玄关的架子上,“奶奶你说什么啊,哎呀,渴死了,奶奶你买西瓜了啊?榨一杯西瓜汁。”
  他说着,便将季舒给拉到了厨房里去,然后向身后的辛曼比口型。
  “去找老薛。”
  不过,辛曼站着没动。
  薛淼从楼下上来,就看见在门口的玄关处站着一动不动的辛曼,走过去,大掌自然而然地扶上她的腰。
  “怎么不进去?”
  不用辛曼回答,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薛子添的一声“奶奶”,薛淼转头就看见了被薛子添拉着往外走的季舒,一张脸耷拉着。
  季舒的脸色不好,看向门口相携而站的薛淼和辛曼,掉头就往楼上走。
  薛淼对辛曼说:“你不用担心,妈那边我来搞定,你在楼下等下。”
  辛曼没有说话,看着薛淼的身影跟着季舒上了楼,转身坐在沙发上,看着薛子添端过来的西瓜汁,目光有点呆滞。
  “放心吧,交给老薛,什么都不会错的。”
  辛曼点了点头,可是心里还是不免的担心,因为和薛淼的母亲仅有的几次见面,都是十分不愉快的经历,恐怕在薛淼母亲眼中,就算是薛淼认准的媳妇儿,她也算是个万恶的儿媳了吧。
  而楼上的书房,季舒进门就赌气似的坐在了沙发上,拿眼横薛淼。
  “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淼并没有着急,缓步进来,先反手关上了门,才对母亲说道:“妈,爸爸已经跟你提起过了吧。”
  他用的并非是疑问的口吻,而是陈述的语气。
  季舒哼了一声,“说了。”
  她刚开始还以为薛志成纯粹是为了气她,才会将那个女人的女儿,硬是给自己的儿子配在一起,可是,她也查明了事实真相,那个女人和自己的丈夫并没有什么关系,可见是误会了。
  但是
  “你们两个不配,我不同意。”
  季舒气呼呼的坐着,靠着桌面,仰头就将玻璃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豪爽的架势好像是在喝酒。
  “妈,我今年三十三了,是吧?”
  “你的年龄还要来问你妈啊?我看着你长大的,三十三年。”季舒白了薛淼一眼。
  “对,妈记得比我清楚,”薛淼说,“可是隔三差五地就要在我的耳朵边唠叨一句,说要我找对象结婚呢,那现在,我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怎么妈你就不同意了呢?”
  “我”
  薛淼说的没错,季舒一直最操心的,就是儿子的婚姻大事。
  “妈,你也知道,这辈子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度过,和一个并不爱的人在一起,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就比如说你跟爸,如果没有爱,会支撑到现在么?”
  季舒愣了一下,“你扯我干什么?说你自己的问题。”
  “我现在就是交代我自己的问题啊,你儿子终于名草有主了,终于不是万年老光棍了,你不高兴啊?”
  季舒噗嗤笑了一声,“又没个正经了。”
  薛淼坐过来,“妈,而且啊,你就算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哟,你是准备拿出什么杀手锏呢?”
  季舒挑了挑眉,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薛淼凑过来。在季舒耳边说了一句话,季舒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她怀孕了?”
  薛淼点了点头,“对,已经四个月了,是个女孩儿。”
  “你你们哎呀,我”季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薛淼,“我有孙女了?”
  季舒完全是惊讶的慌了。
  薛淼在一旁看着,嘴角向上扬。
  他了解母亲的软肋,当初薛子添出生的时候,季舒就一直想要再要个女孩儿,一直盼了十四年,总算是盼到了另外一个孙女。
  夜晚在橡树湾吃饭的时候,季舒给辛曼盛汤,“你需要营养,多吃点。”
  辛曼对于这种转变,还有些愣怔,看了看一旁的薛淼,再看了看季舒,双手去接季舒递过来的汤碗,“谢谢伯母。”
  季舒眼睛笑眯眯的,“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了。”
  辛曼:“”
  薛子添吃了一口胖豆角,“奶奶,你这态度前后转变也太快了吧,别说辛曼了,我都不适应了。”
  季舒直接一巴掌拍在薛子添的脑门上,“什么辛曼辛曼的,没大没小,叫小妈。”
  辛曼:“”
  薛子添:“咳咳咳”
  辛曼摆了摆手,“不用的”
  夜晚临睡前,辛曼接过薛淼递过来的牛奶杯,心思有些忐忑不安,“你妈妈她如果我肚子里没有怀着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同意了。”
  薛淼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系着身上的浴袍,“没有怀着孩子,也照样会接受你,你之前不是很有信心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辛曼呼吸吞吐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不一样了啊,以前是少女,现在已经是怀孕少妇了,”她说着,便托着腮,“我都怕万一搞不定你妈妈,到时候自己成了你妈妈口中的恶毒儿媳。”
  薛淼揉了一把辛曼松松软软的头发,“有我和爸在,况且还有薛子添这个小神助攻,你还怕什么?就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当你的少奶奶,我妈半句听不得的话都不会有。”
  辛曼抬眸,嘟着嘴,又颔了一下下巴,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薛淼坐在床边,看着辛曼刚刚洗过澡。晕红的面庞,琉璃一般明亮的眼睛,以及樱红的唇瓣,低首刚好就可以看到睡衣向下耷的领口,露出胸口大片的春光
  辛曼手指正在膝盖上点着,心思百转千回,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薛淼眼眸之中越来越浓重的一抹暗黑。
  她忽然想到朱三的那份物证,便抬起头来问,“对了,你跟”
  刚一抬头,就被薛淼揽着腰,翻了个身,轻柔地压在了床上。
  薛淼的手沿着她的腰线,温热的掌心向内,一双黝黑的瞳仁里似乎是闪烁着璀璨的星子,却莫名的闪过一道红光。
  辛曼刚一开口,就被他给吻住了。
  从轻柔的慢吻,到控制不住地激吻,直到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衣衫都不整了,唇齿之间带着一丝丝温度。
  辛曼感觉到他的反应,脸上遍布了一层红晕,“那个淼哥,我医生说了”
  薛淼直接吻她的唇,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医生说了,四个月就可以了,可以小心点。”
  辛曼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她自己都可以听得到的那种擂鼓声。
  和薛淼和好之后,一直到现在,两人都只是局限于接吻,一直到现在,人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也算是很大的分别了吧,但是见了面,却又碍于两人之间隔了个球,所以不能好好的亲热。
  辛曼看着薛淼眸中克制的神色,忽然伸出手来勾上了薛淼的脖颈,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然而,两人的衣衫刚刚半褪,薛淼不敢用力,只是简单地做了一次,就被门外的薛子添给打断了。
  薛子添在主卧外面,嘭嘭嘭地敲门,“老薛!家里来人了!”
  这次真的不是薛子添故意的,他也是刚刚入睡,就听见有按门铃的声音响起,打开门一看,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据他说,是薛淼的朋友。
  当薛淼穿了家居服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到在客厅之中站着的梅衍。
  梅衍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衣,下面黑色的休闲裤,连帽衣的黑色帽子戴在头上,面庞隐藏在阴影之中。
  薛淼看了一眼梅衍,又看向一旁的薛子添,“子添,你去睡觉。”
  “哦,好。”
  薛子添挠了挠头,便抱着枕头去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
  等到薛子添离开之后,梅衍才将连帽衣的帽子去掉,露出了一张白皙的面庞,但是如今,眼角却有淤青,嘴角还裂开了,染着殷红的血迹。
  从楼上走下来的辛曼看见梅衍这幅样子,吓了一跳。
  “你这是跟人打架斗殴了?”
  梅衍看向辛曼,拖长了尾音,“你也在啊。”
  辛曼去取医药箱,而薛淼到楼上去给梅珏打电话。
  她将医药箱取来,拿了碘酒,“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梅衍忽然笑了,抓住辛曼的手腕,“辛曼,你对我这么好,不怕我喜欢上你?”
  辛曼直接挣开梅衍的手,“别说傻话,你喜欢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梅衍似乎并没有听清辛曼的后半句话,只听得前面的一句“我确实是很傻,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哥喜欢的是你。”
  辛曼用棉签在梅衍的唇角上药的手猛地一顿,用了几分力气,梅衍没忍住。“疼死了,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啊。”
  辛曼有点疑惑,“梅珏喜欢我?你开玩笑吧。”
  梅衍横了她一眼,“所以说我傻啊。”
  辛曼恍然间明白了,怪不得当初梅衍的出现,处处针对她,恐怕便是把她当成是情敌了。
  她忍不住笑,“哈哈。”
  “笑毛线啊?”梅衍直接就手中的纸巾揉成一团扔到辛曼的身上,“给老子闭嘴。”
  “好,我不小了,”辛曼收起医药箱,“你既然是躲着梅珏,现在又出现是为了什么?”
  “为了给他个台阶好让他交差呗。”
  梅衍显得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靠背上,“谁都知道,现在他的小公司,快要被我妈给逼的走投无路了,现在跟薛氏投资,就是为了让他把我交出去。”
  “可是,谁知道,”辛曼接话,“梅珏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哪里。”
  梅衍微微低眸,卷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覆上了一层浅浅的阴影。
  辛曼话锋一转,问:“不过,你怎么知道,梅珏如果找到你,就会把你交给梅家?”
  “你觉得他不会?”梅衍摇了摇头,“你认识他多久。我都认识他二十年了。”
  “那不如赌一把?”
  梅衍没有回答,抿了抿唇。
  辛曼笑着,提起医药箱起身,见从楼上走下来的薛淼,“梅珏来了没?”
  薛淼接过辛曼手中的医药箱,转头向梅衍说:“梅珏现在在国外,现在的航班赶过来,也要到明天早上了,你先在这儿睡一夜。”
  梅衍翘着腿,“我才不是在这儿等他的。”
  辛曼本以为,梅衍也就是这么随口说说而已,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发现昨夜为梅衍安排的客房,已经人去房空了,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如果你有心,就找得到我。”
  这个词“有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才了解吧。
  还有一张字条,留给辛曼。
  “T辛曼:我赌。”
  辛曼看着这种特别着重给她留下的这张字条,到底是摇了摇头,却也将这张字条给收了起来。
  梅珏在八点钟赶到橡树湾,风尘仆仆,甚至都没有发觉,自己身上的衬衫系错了一粒扣子。
  “人呢?”
  辛曼向餐厅的方向指了指,“先吃了早饭吧。”
  梅珏走到餐厅门口,薛淼说:“人走了,留给你一张字条。”
  梅珏走过去。看见桌面上一张字条。
  是梅衍的笔迹,一手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字迹,却还就偏偏喜欢手写。
  梅衍自小,就被家里人特别要求练习书法,但是他生性顽劣,不想练习,便每每都让梅珏来代写,所以,一连练习了三年,都还不见一点长进,倒是梅珏的字体越写越好了。
  梅珏摇了摇头,将纸条攥在手掌心里。
  辛曼靠在餐厅的门框,看着梅珏的背影,只觉得梅公子也并不容易。
  多给梅珏添了一副碗筷,几人正在吃饭,忽然就看见电视上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906爆炸案有新进展,由于两样十分重要的物证的出现,警方锁定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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