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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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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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看守所内,就陆续迎来了两位身份尊贵的男士。
  看守所的警员打电话给许朔,许队长给出的答案都是:“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行。”
  警员顿时就懵逼了。
  连队长都这么说,也真的是
  看着这尊贵的男士,并不像是那种暴力狂啊,难不成真会搞出人命。
  薛淼叫了一个保镖一同进去,他靠在墙边抽烟,青白的烟雾笔直的向上飘散着,然后遮掩了他略显得落寞沉遂的面庞。
  “薛总,饶命”
  刀疤脸吐出一口血水来,薛淼淡漠的看过去,吐出口中一阵缥缈的烟气。“目标是辛曼?”
  “不绝对不是”
  刀疤脸怂了。
  薛淼冷笑了一声,掐掉了手中的烟蒂,随手扔掉,“不是她,难道是冲着我的?”
  “不敢”
  当时刀疤脸也是的确不知道辛曼和这位薛家独子,季老太爷的亲外孙的薛总有关系,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傻的听从牢中老大的吩咐,想要干一票大的,要钱要命,先奸后杀。
  现在真的是都把肠子给悔青了。
  薛总离开之后,外面的警员就又迎来了另外一位,鼎鼎有名的嘉格总裁裴聿白。
  警员在外面东张西望了许久,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只是听见一阵哀嚎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见这位身材颀长矜贵的男人,打开了牢房的门走出来,冷淡的目光瞥过来,一张纸巾正在漫不经心地擦着手指,细细的擦过之后,将纸巾扔进纸篓之中,纸上一片鲜红的血迹。
  警员不禁就打了一个激灵,只听已经迈着长腿走到门口的男人道:“断指在半个小时只能还能接上,送他去医院吧。”
  警员急忙就进去看了看,地上一片鲜红的血,两根断掉的手指在地上蜷曲着,看起来异常可怖。
  其实,裴聿白其人,看起来温温润润的,但是,倘若没有一定的手腕,又如何能站在商业帝国的顶端呢?
  就连身为玉面狼的顾青城也尊称裴聿白一声大哥,不仅仅是因为资历,还因为能服众,手腕冷硬。
  裴聿白坐在车上,微微眯了眯眼睛,很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的这双手,有些凉。
  他是有多久双手都没有染上过鲜血了?已经忘记了,只是很久很久了,都不曾找回来那种心痛的感觉,闭上眼睛,仿佛就看到了在两天前,秦箫满脸都是血的叫他裴聿白。
  他当时捧着她的面庞的手都在颤抖,又悔又恨的都想要直接扇自己耳光,怎么能让秦箫陷入这种危险之中?!
  医生处理过伤口说:“只是小的伤口比较多,失血多了,只要是注意伤口的保养,不会留疤的。”
  这两天,裴聿白时时刻刻陪在秦箫身边,并不言语,只要是能看着她,一双眼睛就好像是一台微型摄像仪器一般,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乃至于面庞上伤口的愈合都记录下来。
  他看着远处一片逐渐聚拢过来的黑色云彩,微微闭上了双目。
  他绝对不会让秦箫再度陷入危险之中,绝对不会。
  他的决心,就如同在四年多前的那一场大雪纷飞之中,她看着他跪在雪地之中的那一刻所想的绝不原谅一样。
  片刻之后,裴聿白踩下油门,向医院的路上开去。
  裴聿白来到医院刚好过去二十分钟,轻车熟路的来到病房,直接推门而入,就看到秦箫刚刚从洗手间走出来,正在扶着墙面,缓慢地挪动着脚步。
  秦箫听到门口的声音,便转头向门口看了一眼,看到裴聿白的时候脚步一顿,没有看清楚地面上的一道浅浅的褶,一下子就向前踉跄了一下。
  裴聿白两步走向前,不由分说,俯身就将秦箫给抱了起来,重新放在了床上,“不是给你找了护工么?去洗手间为什么不叫他们。”
  秦箫淡淡的道:“我自己能走。”
  虽然说这一次被人伤到了腿,但是并不是骨折,包扎之后医生只是说避免走动将伤口撕裂就可以了。
  裴聿白的脸色并不十分好,声音暗沉,“如果你不好意思找护工的话,那我从现在开始就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你有什么事情我帮你。”
  秦箫原本表情淡淡的,听见裴聿白的这个声音,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偏过头去不看他。
  裴聿白靠近了一些,单臂支撑在秦箫的枕侧,伸手将她的面庞给拨过来,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笑什么?”
  秦箫勾了勾唇,“笑你自始至终还是一个混球,衣冠楚楚,但是实际上一点没变。”
  裴聿白盯着她的眸看了几秒钟,忽然俯身将她的唇给吻住了。
  秦箫没有躲避,裴聿白吻上她的唇,勾勒着她湿润的唇瓣。浅尝辄止到逐渐深入,逐渐呼吸急促,但是,当吻缓慢向下的时候,他却忽然离开了她的唇。
  唇瓣上蒙上了一层晶亮的津液。
  秦箫脸上有伤,裴聿白不敢在她的面上多亲吻,只能是局限于唇瓣上。
  裴聿白将秦箫的衣襟向上拉了一下,“你也没变。”
  秦箫没跟裴聿白打岔了,由着他。
  秦箫靠在床头,在小桌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看电影,而裴聿白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亦或者是批阅助理的文件。
  电影是一个青春片,从校园走向社会,男女主角颜值高,演技也就一般般,并不算吸引秦箫,她靠在床头,看着看着便侧首眯上了眼睛。
  裴聿白在工作间隙,抬眸的瞬间看见秦箫靠着床头睡着的模样,便走过来,帮秦箫将笔记本拿开,摘掉了耳麦,将被子向上拉了一下。
  整理老板文件的助理,看见自家老板做的这一切,差点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没想到裴聿白竟然还会服侍照顾别人?这位秦小姐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临近傍晚的时候,裴聿白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下意识的便按了静音。看见靠在床头的秦箫微微皱了一下眉。
  裴聿白拿起手机就向外面走,才按下了接听键。
  “妈。”
  裴老太太打来电话的时候,刚好就在医院大楼下面,“秦箫是几号病房啊?我抱着宁宁现在在楼下呢。”
  裴聿白按了一下眉心,沉声道:“妈,不是说了你们暂时先不要过来么?”
  “宁宁想妈妈了,怎么,还不让过来啊,你快点下来接我们,我快受不住了。”
  其实,裴老太太受不住的是一个硕大的行李箱。
  裴聿白看见裴老太太拉着的巨大行李箱,“妈,你拿着这是要干什么的?”
  “我你别管这么多了,赶紧帮我抗上去。”
  幸而有电梯,再加上行李箱下面有轱辘,在地上拉动的时候,并没有费太多的力气。
  一直到病房门口,裴聿白转头嘱咐了一声宁宁,“妈妈睡了,所以要小声。”
  宁宁大眼睛眨了一下,“嗯,宁宁知道。”
  但是,推开病房门之后,看到的却是靠在床头的秦箫,睁着眼睛,正在随手翻着床头上摆放着的两本剧本。
  秦箫听见门口的响动,便抬头看过去,宁宁已经从裴老太太的怀里跳了下来,向着床边飞奔而去,“妈妈!”
  裴聿白在后面急忙就丢了拉杆箱,走过来长臂一揽将宁宁给抱了起来,“妈妈身上受伤了。”
  宁宁点了点头,“哦,宁宁知道了。”
  秦箫向宁宁伸出双臂来,“没关系,过来,妈妈抱。”
  宁宁顿时脸上就好像是绽开了一朵鲜艳的花,直接就坐在床边,靠在秦箫的怀里和她一起看剧本。
  仰着一张小脸。看向秦箫,“妈妈,你脸上有伤口哦,疼么?”
  宁宁伸着小指头就想要摸,被裴聿白给挡开了,“当然疼了,所以不能摸。”
  “嗯嗯,宁宁明白的!”
  而在后面跟着的裴老太太呢,先是十分小心翼翼地将病房的门给反锁了,然后呢,就蹲在地上折腾着那个行李箱。
  “妈,你到底是在干”
  话还没有说完,随着行李箱的拉链被拉开,从行李箱里,猛地跳出来一条大型犬,呜呜了一声,就被裴老太太给捂住了嘴。
  “我们说好的啊,我带着你来看秦箫,你就给我老实的不要叫。”
  贝勒好像是听明白了似的,摇尾巴外加上点头。
  而病房里的其他人,已经是震惊了。
  裴聿白揉了一下眉心,“妈,你竟然带了一条狗来医院?”
  “这可不是一般的狗啊,哈哈,这是一只英勇的狗先生。”
  裴聿白:“”
  他觉得他真的要清扫一下母亲的书架了,都是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贝勒真的是很乖。只是在秦箫的病床前摇了一会儿尾巴,然后就乖乖地趴在地上了,吐着舌头看着秦箫,真的就一声不响。
  秦箫俯身拍了拍他的脑袋,“贝勒真棒。”
  贝勒好似能听懂似的,高兴的吐舌头。
  裴老太太看着秦箫脸上的伤口,也是有点心疼,吭哧了两声,“你在医院好好养病,我帮你带宁宁。”
  秦箫笑着:“那就谢谢伯母了。”
  裴老太太摆手,“客气什么,宁宁很听话,是你教的好。”
  秦箫笑而不答。
  这么一个小孩一狗在病房里扑腾了一会儿。忽然房门敲了两声,是医生来查房了!
  裴老太太急忙就拉起贝勒脖子上的项圈向洗手间跑去。
  宁宁滴溜溜地转动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咯咯的笑着。
  等到送走了裴老太太和宁宁,顺带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裴聿白重新回到病房,就听见秦箫在问:“当时不是好好的,怎么会有炸弹的?”
  裴聿白坐在床边,“不是绑走你们那一伙人放的,在那边的监控上,有看到另外一辆车驶过。”
  秦箫蹙着眉,“那会是谁?”
  裴聿白转过头来,“辛曼应该跟你提起过莫婷。”
  而莫婷,就在爆炸之初。便慌慌张张地跑回了莫宅。
  她在刷新闻的时候,心里竟然还带着一丝激动。
  那是一种变态的心里激动,一种激动和慌张相互冲撞的矛盾心理,为何会对于别人的死,有这样的感觉呢?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激动到自己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她为了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用注射剂稀释之后,注射在自己的手臂之中,才仰面靠在床头,长长的舒出轻松的气。
  直到,打开的电视里,播报出一条紧急新闻。
  电视机前的朋友大家好,我现在就是在爆炸现场,已经有两名伤者从事故现场抬出,一名已经不治身亡,另外一名还在紧急的抢救之中,后续报道,本台会持续报道
  莫婷忽然狂笑出声。
  死了?
  一死一伤?
  死的人肯定是辛曼!
  薛淼只是受伤,几天就会好了。
  莫婷忽然觉得身心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她奋斗了这么好些年,这才是第一次完成的事情。
  她躺在床上,嘴角含着笑,笑意盎然。
  原来,那些她不好过的,也不让别人好过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
  这个夜晚,病房里独自一人的辛曼,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没有。
  不知道薛淼一直在忙些什么,只是电话联系,照面的机会都很少。
  薛淼在早上来了一趟,给辛曼带了她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吃饭了,”薛淼走过来,手自然而然地就放在了辛曼的额上,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并没有发烧,才坐下来,帮辛曼撑起了小桌板,“你喜欢的瘦肉粥和水煎包。”
  辛曼撑着手臂。“你如果再不来,我都以为你要把我给忘了。”
  薛淼没有看她,低着头,帮辛曼从保温饭盒里盛出粥来,
  辛曼心下狐疑,便拉了一下薛淼的衣袖,“淼哥?”
  薛淼将盛了粥的小碗给辛曼放在面前,“吃饭了。”
  感觉薛淼有点怪怪的,辛曼用她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薛淼心里有事。
  难道,是在气她没有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不会吧,薛淼没这么小气的啊。
  辛曼吃了两口粥,便将汤匙放在了一边。“淼哥,我承认,是我不对,我应该告诉你我并没有打掉孩子的事情,但是当时我生气了,所以故意让你着急的,后来想要告诉你的时候”
  薛淼抬起下巴,先是愣怔片刻,然后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揶揄,坐在床边,“是么?”
  辛曼低着头,跟认错似的,“是的,后来又出了别的事儿,”她没有提及去J市的事情,怕触动到薛淼的神经线,接着说,“一直到前两天,我是想要给你看孩子的B超照片的所以,我也不是故意剥夺你”
  她抬头,忽然就看见薛淼唇角扬起的一抹笑,眼眸之中微愣片刻,眨了眨眼睛,立即就明白了,直接就在薛淼的手臂上拧了一把,“你又调戏我?”
  薛淼抬手,将辛曼嘴角的一粒米饭给拿掉,“我怎么调戏你了,是你自己想的多了。”
  因为两个月前的事情,他欠辛曼良多,将她疼爱在手心上都尚且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而责怪她呢。
  但是,辛曼心里想的没有错,薛淼的确是心里有事。
  辛曼冰雪聪明,心思玲珑剔透,便也猜到了一半,他的心里,到底藏着的,是什么事情。
  吃过早餐。辛曼看着薛淼的眼眸,“是因为莫婷?”
  薛淼帮辛曼收拾的动作微微一顿,抬手看向她明澈的双眸,“是。”
  辛曼向后靠了一下,将一个软垫垫在腰后。
  醒来之后,辛曼也向薛淼说了当时莫婷放置炸弹的事情,薛淼瞳色很深很黑,隐隐着怒火。
  薛淼现在想起在厂房外面,见到莫婷的时候,指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手指都攥在了一起,手背上青筋向上突起。
  现在想来,真的是后怕。如果不是他的直觉,真的是难以想象现在会是怎么样的又一番光景。
  辛曼纤细柔嫩的手覆上薛淼的手背,问道:“莫婷找到了没有?”
  薛淼摇头,“没有,已经让人去找了,打她的电话已经没有人接了。”
  “那莫宅呢?”
  “莫婷不会回莫宅。”
  薛淼清楚莫老的性格,绝对是那种刚正不阿的。
  “但是我觉得莫老是那种以自己的荣誉和脸面为重的人,”辛曼说,“兴许,他会为了自己的女儿,为了莫家的荣誉,将莫婷藏起来,送出国,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这是辛曼的猜想,然而,辛曼看向薛淼,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似乎是相同的神色。
  薛淼在第二天下午,就找去了莫宅,去拜访莫老。
  莫老看起来神采奕奕,因为正处于换届之初,他的在台前的最后任期之间,绝对不允许有一点污点的出现。
  薛淼先是将准备好的礼品盒给莫老送了上去,莫老让佣人上茶,笑着招呼薛淼。
  薛淼说话也是很有技巧性的,他笑着与莫老谈了一会儿有关于最近政策上的问题,正巧电视新闻正播出的是爆炸事件的后续。
  正在说话的薛淼,就住了嘴,一副特别专注的看着新闻的表情。
  莫老的注意力,也就自然而然的移到了电视机上,听着后续的报道,摇了摇头,“真是造孽,可能是老了吧,就是看不得这些死啊伤啊的。”
  薛淼附和了两句,“听说罪魁祸首还没有抓到。”
  莫老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品了两口,“这种事情,就交给警察好了。”
  薛淼心下了然,微微一笑,又说了一些别的事情,便起身告辞,“叨扰了。”
  莫老让佣人去送了薛淼离开,等到目送着薛淼离开,出了宅子大门,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逐渐接近,一个声音低声叫了一声:“父亲。”
  莫老转身,毫不顾忌的就在莫婷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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