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渴望的呼吸声打在她耳边,让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却故意说:“把什么解开?”
她扭动的动作简直要人命。左煜捉住她在他背后、腰间游走的手,拿到前面,放在他们隔着布料情不自禁磨蹭的地方,“用你的手解开束缚,把它放出来。”
司玥的手迅速拉开了他的拉链,却没放它出来,而是把它握在手里把玩。左煜倒抽了一口气,自己动手解开放出来,又把她的裙子和她身上阻碍他们的最后一层束缚褪去,将她身子一转,让她背对着他,他迅速挺身进去,猛然地动作。古镜里面上演着一幕一幕纵情的画面。
……
傅红雪和杨琴说了那番话后,心里突然有个念头。她以前认为左煜醉心文化考古和保护,她就和他一起热爱事业、和同一起完成理想,这样的默契、不必言说的爱更深刻,更长久。而现在,她却有些后悔了。如果她早早地向左煜表白,他们会不会就在一起了?哪里还有什么司玥?
她不知不觉地就走到文物整理室门口,想要进去,大门却突然一关,她被挡在了外面。很快,里面传来一阵阵让人浮想联翩的压抑的呻~吟。这让傅红雪的脑袋一炸,让她震惊不已。她双手紧握成拳,痛苦不已。在工作、事业中严谨的左煜,工作之余从容淡泊的左煜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和女人……
傅红雪羞愤难当,脑海里是一幕幕男人和女人赤~裸着身体交缠的画面。她很想冲进去,也想转身离开,可最后,她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咬牙切齿地听着里面的声音,简直淫~靡不堪!
——
半个多小时后,左煜和司玥终于停了下来。平息了一下气息和情绪,左煜从地上捡起她的内裤、胸衣和裙子,一件一件给她穿上,还低笑道:“司玥,几分钟没有搞定。”
司玥笑眯眯地看着他,“哦,半个小时和几分钟也没差啊。那天在车上可是做了一下午。教授你退步了哦。”
左煜一边给她扣胸衣扣子,一边说:“这是什么地方?他们肯定在外面等了很久了。而且,司玥,我们不能太过纵~欲,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司玥噗哧一笑,“半个小时就是纵~欲~过~度了。是我没考虑周全,教授一把年纪了确实应该多多保养保养身体。”
左煜给她扣好了胸衣,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谁说要保养是因为身体不好?”
左煜帮她穿好后,要把自己整理好,然后用手顺了顺她那一头长长的卷发,“头发很漂亮。”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司玥失笑,“我的头发当然漂亮。不过,教授,你应该是要夸我长得漂亮吧?”
他们相处以来,他还从没夸过她漂亮呢。左煜轻声笑,却没回答,而是说:“我们赶紧开门,今晚还要加班。”
司玥“哦”了一声,挽着他的手臂往门口走。左煜开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至于是真的没人来过还是有人来了又离开了,左煜和司玥的心里都能猜到,毕竟晚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他和她又在里面呆了不短的时间。而司玥嘴边还挂着笑,仿佛并不介意被人知道她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或者男女朋友之间发生的什么事。左煜则睨了她一眼,“我去叫他们进来。今晚会加班到很晚,你要不自己先开车回旅馆?”
“不。我等你。”
——
左煜要求尽快把博物馆里的真文物鉴别整理出来上报,因为古墓的考察由于大雨拖了很多天,警队的人员一直守着古墓,考察工作得抓紧时间进行。
左煜他们加班的时候,司玥不打扰他们,偶尔还会帮忙记录。傅红雪再次和左煜一起工作时,心里依然没有平静,耳边老是出现刚才听到的声音,脑海里也总是浮现出他和别的女人亲密的画面。她抬头看着左煜从容地、有理有据地推断着文物的年代,声音沉稳、成熟、富有磁性,穿着白衬衣,袖口稍稍卷起的他让人着迷。她不想相信刚才他和别的女人在这里纵情。
“红雪?”左煜见她发愣,不由得出声提醒,“据乔大伟记载,这几件文物都出自同一个墓穴,但是文物的年代并不一样。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傅红雪回过神来,目光从左煜身上移到面前的几件文物上,静下心来认真辨别,“同一个墓穴出土,但是它们之间的年代却相差有数百上千年。这着实令人吃惊。左煜,怎么会这样呢?”
左煜道:“它们不应该出现在一起。”
傅红雪点头,“但是又为什么在一起呢?”
左煜说:“应该有两方面的原因。”
“哪两方面的原因?”
左煜一笑,打算给她解惑,却忽然向学生们招手,让他们也围过来听一听。司玥放下记录表,也走过去,站在几个学生身后。
左煜先让学生们判定文物的年代。学生们交头接耳了许久,判定出了其中三件文物的年代,这也是和乔大伟所记录相匹配的。
“这一件匕首,乔大伟记载的是东晋时期。但是这匕首和曾经出土的战国时期的短剑非常相似。我认为应该是战国时候的。”马东说。
“我也这样认为。还有这一把铜斧也应该是战国时期的。春秋战国时期的文物有很多这样的兵器。”季和平说。乔大伟所记载的铜斧也是东晋时期。
杨琴、胡然也赞成马东和季和平的说法。
左煜道:“一件说对了,一件说错了。”
“嗯?”学生们疑惑地看着左煜。
傅红雪接着左煜的话说:“乔大伟记载的匕首出自于东晋是正确的,但是这把斧头他记载错了。季和平说得正确,铜斧的年代要追溯到战国时期。”
左煜点头,“正如傅教授所言。”接着,左煜给学生们分析了原因。
司玥偏着头看左煜有条不紊地说话,觉得那两片薄唇好看极了,她真想上去亲一口。左煜无意之间看到司玥的目光,仿佛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他正了正色,司玥却挑了挑眉,弯了弯唇,又给他抛了一个媚眼。
他们的小动作都看在傅红雪眼里。傅红雪对司玥的大胆“勾引”非常不齿。在左煜停顿的间隙,傅红雪看着司玥道:“司小姐不是要跟着考古队学习吗?不知道我们刚才说的,司小姐感不感兴趣?”
司玥笑着说“很难,很枯燥的样子。”
意思就是不感兴趣了。想必她也听不懂。傅红雪嗤笑,没有再说。马东却笑着附和:“师母说得对。这个确实很枯燥,很困难。要不是我爸让我学考古,我才不来呢。”
左煜沉声道:“被人逼着来学的?”
马东的反应很快,左教授不收被人逼着学习的学生。他在心里嘀咕,他这不是为了帮师母吗?嘴上笑哈哈地道:“只是最开始,现在我非常喜欢考古,非常非常热爱。”
司玥低头笑。左煜清了清嗓子,转回正题,问学生们:“这几件文物的年代相差甚远,它们为什么会在同一个墓穴中被发现?”
学生们开始认真思索起来。傅红雪也凝神思考,这也是她没想通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都很认真,只有司玥打了个哈欠,看着左煜,道:“我的教授,是不是解决完这个问题今天就不用加班,可以回去了?”
傅红雪一听,霎时看向司玥。司玥的言外之意是她知道?
☆、第二十三章
司玥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叫左煜为“我的教授”,她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带着娇嗔。傅红雪吃惊之余,听到司玥这么撒娇般地喊左煜,心里很不舒服。她是绝对做不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喊男人的,也就像司玥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女人能娇纵成性到这种地步。除此之外,司玥的称呼里还有一丝调~情的意味,这更是让傅红雪觉得不齿。几个男生却都在偷笑,认为左教授喜欢这样的女人让他们吃惊,却又觉得无可厚非。
而杨琴听过傅红雪那番心里话后,担心傅红雪心里不痛快,朝傅红雪看了一眼,果然见她脸色不好,她跟着也在心里感叹:傅教授和左教授其实真的更合适,他们有共同的事业,共同的理想,在工作中还一直非常默契。她还真没想通左教授怎么和司玥在一起的。她从最开始就认为左教授和司玥不合适,但是正如马东当时所说的那样,合不合适并不是她们这些外人来评判的。只是,她一个外人看来,傅教授和左教授没能在一起挺可惜的。在听到司玥刚才问左教授那句话后,她也不由得想知道司玥是不是真的能说出那些不同年代的文物为什么会出现在同一个墓穴里。仿佛是司玥如果说得有道理,她就对左教授选择和司玥在一起这事不那么耿耿于怀了。
司玥却不管别人都在心里怎么想,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左煜见她困得不成样,点头道:“嗯,这个问题解决完了就可以先回去了。”
司玥便看着那把匕首、铜斧,以及其他几样文物,直接说出了结论:“墓穴的主人有问题。”
左煜讶异地看着司玥,“继续说。”
司玥继续道:“首先,说这些年代不同的文物在同一个墓穴出土的前提是乔大伟没有骗人。他没有骗人,才会存在这件事,不然就是谎言:这些文物根本就不是在同一个墓穴出土的。”
“乔大伟已经把文物和资料全都交出来了,对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他没必要骗人吧?”杨琴说。
马东道:“刚才那件铜斧本来是战国时期的,乔大伟记载的却是东晋时期的。不知道这是乔大伟误记的还是有意为之的。所以,听师母这么说,乔大伟还真有可能是骗人的呢。”
傅红雪没有想过乔大伟会骗人。她看着司玥道:“那么,司小姐认为乔大伟到底有没有骗人呢?又有什么证据?”
司玥回视着傅红雪,不紧不慢地道:“我刚才已经说了结论了。是墓穴的主人有问题,言外之意就是乔大伟没有问题。”
傅红雪立即又道:“证据呢?你刚才也说前提是乔大伟没有骗人。这个前提是假设的,你怎么证明这个假设其实就是事实?”她没有想过乔大伟会骗人,但司玥都说到这里了,她自然是要听司玥有理有据的说辞的。
司玥紧接着说:“凡事要有动机。乔大伟倒卖文物、私自盗取文物、造假文物的动机是挣钱给心爱的女人治病。如果他的女人没有生病,不需要很多钱,一生都在博物馆里保护文物的乔大伟不会做出倒卖文物、私自盗取文物、造假文物这些事。他承认了他的罪行,又为什么隐瞒文物真正的出土地方,把它门记载成在同一个地方出土的呢?没有动机让他这样做。因为,他这样做毫无意义,因为假的记录只能掩饰文物的真正出土地方,对他的罪行丝毫不会减轻。所以,乔大伟没有骗人。他记录的文物出土年代也大多正确。记录有误的地方只是他判定错了文物的年代。”
包括杨琴在内的几个学生认为司玥说得有理。傅红雪本来就没有往乔大伟会骗人的地方想,但是却没有深想其中的道理。现在听到司玥这么说,才恍然大悟,但是却又有些不以为然,“虽然乔大伟没有骗人,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这些文物为什么会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司小姐一句墓穴主人有问题又怎么解释?”
左煜没有说话,等司玥继续往下说。
司玥笑道:“正常情况下,这些年代不同的文物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墓穴。现在却出现了,肯定有问题。但是乔大伟没有问题,自然就是墓穴主人有问题。”
“墓穴主人有什么问题呢?”几个学生异口同声地问。
司玥笑道:“墓穴主人让埋葬他或她的人把这些文物葬在一起的啊。”
“但是,有记载以来,没有人要求死后把文物和自己埋葬在一起的。陪葬的东西,多是生前用的或有价值的东西,且这些东西不是文物。”傅红雪反驳。
司玥不慌不忙地道:“而这个墓主人就是例外。我刚才看记录表时,看到乔大伟记载的墓主人是五代十国时期的。身为五代十国的人,死后殉葬的东西却是东晋时期、战国时期,以及其他时期的东西,并不是当世的东西。说明墓主人生前以文物为生,死后也要那些东西和他葬在一起。”
这似乎是最简单的答案,墓主人让人将这些文物埋在墓里的,所以才会有不同年代的文物出现在同一个墓穴里的事实。
学生们都恍然大悟,这真是最简单的答案了。
傅红雪沉默了一下,拿不出反驳的证据来,只是还是不肯服气。她看着司玥又道:“但是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呢?”
“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司玥问。
左煜接口道:“墓主人是什么身份?”这其实是至关重要的问题,也是左煜最想让大家知道的。
傅红雪点头,“对,就是这个问题。”
司玥斜睨了左煜一眼,他和傅红雪这算心有灵犀吗?傅红雪想问的还没问明白,他就帮她说了。她懒懒地道:“五代十国是各个小国混战的时期,是乱世。百姓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个墓主人不是研究文物的考古者,是盗墓人。想必匕首和铜斧在当时卖不了钱,而盗墓人又盗出来了,死后也就干脆带走了。因为考古者不会把文物和自己埋葬在一起。”
原来这些不同时代的文物会在同一个墓穴出现,因为墓主人是盗墓人。匕首和铜斧在乱世当然卖不了钱。考古者考古的目的是研究人类的发展,人类的文明,不是为了钱,死后自然不会把文物和自己埋葬起来。
司玥不懂考古,也对考古的历史不了解,但是她却靠推论说出这一番话来,再次让左煜惊讶不已。她总是带给他惊讶,更确切的说是惊喜。左煜的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就是司玥说的这样,因为墓主人是盗墓者才有这些在当时对生存没有什么价值的不同年代的文物埋葬在一起的事实。”
左煜对司玥的赞成让学生们更加信服。傅红雪也无话可说了。她没想到司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会是左煜以前就跟她说过的吧?傅红雪在潜意识中对司玥的能力存疑,不大相信一个千金小姐懂得这些,因为连她都没有这么快想出这些文物同时在墓中被发现的原因。
学生们对司玥更加佩服,杨琴也觉得不可思议。
左煜却又说了,“几千年前没有考古,但是有盗墓和毁墓。在三国时期就有曹操组建的摸金校尉专门进行盗墓,盗取钱财,以充军饷。后来很多人效仿,可以说是官方盗墓了。民间的盗墓则更是蔚然成风。他们除了盗取钱财、陪葬物外,还毁坏尸体。到了清朝乾隆时期才有盗墓损毁尸体者斩首,只盗取陪葬物者处发配的处罚。近代考古这门科学起源于欧洲,不过,中国古代也有考古,那是在北宋时期。那时有金石学,算是考古的前身。而中国官方正式意义上的考古则是从上世纪二十年代开始的。”
这些是考古学的基本知识,学生们都知道。左煜的这一番话是专门对司玥说的。他很惊喜司玥思维敏捷,逻辑推断能力好,潜意识就想让她知道更多。而司玥在他说话时却连连打哈欠,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原本还想多说点的左煜只得无奈一笑,宣布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左煜一宣布完,大家就开始收拾刚才整理的东西,然后往整理室外面走。
左煜牵着司玥的手,特意落后了其他人几步。等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了,左煜忽然停下脚步,司玥也跟着停下。
“干嘛?”司玥又打了个哈欠。
左煜侧转身子,将司玥拉入怀里抱了一下,然后松开,“奖励你的。”
司玥勾起唇角,“不光要抱抱,还要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