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和赵源的孩子,是他们的第四个孩子。她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孩子像前两次时那样,意外地失去了;无论如何,她拼尽全力,也要保住这个幼小而脆弱的小生命,决不能让他再遭遇任何伤害。
肚子越来越痛,他即使早已感觉到了她的疼痛和窘迫,却仍然没有半分放松。她开始极力地挣扎,可是,他的力量如此之大,令她半分地挣脱不出。情急之下,她连声催促道:“放手,你放手!”
这一次,赵汶居然很听话地松了手。
牧云刚一挣脱控制,就慌忙起身下地,本能地想要逃脱他的魔爪。然而脚刚刚落在榻前的踏板上时,她就被他从后面抓住了衣衫。由于用力过猛,她仓促一挣,竟然将衣料撕裂,纱质的外衫随即破烂不堪。她顾不得遮挡,踉跄着朝外逃去。
这一次,赵汶并没有立即出来追赶,可她仍然惶惶然如惊弓之鸟一般,赤着双足,跑出了屋子,下了台阶,朝院门处奔去。
然而,白天时一贯敞开着的院门,此时一反常态地关闭住了。她扑到门前用力推门,纹丝不动,显然,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开门,开门,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啊!”
牧云极力地拍打着院门,手掌拍得通红,外面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整个世界的人都将她抛弃了,没有人再来关注她的安危,没有人会担心她接下来会遭遇到怎样的伤害。只剩下她和他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有人知晓。
拍打了好一阵子,大门仍旧没有半点敞开的意思。她知道,他带来的侍卫,早已将这里严密包围起来,没有任何人能进来,也没有人能出去。除非,有他的命令。
希望一点点地湮灭,就像最后一盏河灯,一路浮浮沉沉,滔滔河水将它彻底浸透,熄灭了烛光,整个吞没了。
雨越来越大,落在脸上,身上,好像急剧坠落的豆子,敲打得生疼。哗啦啦的落雨声,越发嘈杂,她的心,也彻底冷却下去。
“姊姊,你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听得她禁不住一个战栗,慌忙转过身,背对着院门,一步步后退。想要找到一点仅存的倚靠,可她能靠到的,只有冷冰冰的大门。
他一步步逼近,直到将她逼到彻底无路可退。
雨幕中,她抹掉了眼前的雨水,努力睁大眼睛,急促地喘息着,惶恐不安,警惕万端地盯着对面的丈夫。他是如此的魁梧,如此的壮硕,仿佛一座庞大的山,任何力量,都无法撼动半分。她在他面前,力量微弱得仿佛就是一只最卑微的蝼蚁。
“姊姊,不要怕,我不会杀你的。”
赵汶的嘴角边,渐渐浮现一抹奇怪的微笑。就好像一个恶魔试图诱骗不懂事的孩子,努力做出的笑容,还是那样诡异。笑大了,那阴森森的,野兽一般尖利的牙齿,就一点点地暴露出来。
他抬起手,将她身上撕破了的衫子彻底扯落,接着,是裙子,中衣,贴身的裲裆。
大雨之中,她裸/露出来的肌肤被迅速淋湿,凉冰冰的。寒冷和畏惧,令她禁不住地打着寒战,全身都瑟瑟发抖。她只能抱着双肩,用臂弯遮挡着赤/裸的胸部,生怕落入他的视野,即使这样根本就是徒劳。
“不要再脱了……”她的音调,再也无法保持平稳。
牧云很怀疑,自己的承受底线在哪里,她怕自己在下一刻,被他彻底剥光,尊严彻底扫地之后,她会不会突然疯狂,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赵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的窘态,幸灾乐祸一般地,呵呵地笑出了声。笑着笑着,他的视线从她的胸部转移到她的腹部。随后,俯身下去,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
她用手按着院墙,试图从他的控制范围之内挪出去。然而,他的动作显然要比她敏捷了许多。还没等她挪出第二步,就伸出左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强行拖拽着,拉离了门口,朝屋内走去。
她顾不得护头,更顾不得护胸,只是极力地挣扎着,抓住他的手臂,在他的手指上狠狠一咬。
这一下几近全力,加上极度愤怒,极度紧张,她很快感觉到了口腔里一阵浓烈腥咸。随之,嘴里好像多出一小块东西。就势往地上地吐,原来是指甲盖大小的一小片皮肉。
而他左手食指被咬的部位,则鲜血淋漓。
赵汶稍微愣了愣,却好像完全没有生气一样,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掉落的皮肉,鲜红鲜红的,躺在脚下的台阶上。在大雨的冲刷之下,血色很快淡化了,扩散开去。而没有了生命的皮肉,也渐渐泛白。
他好像一点也不痛一样,一弯腰,拈起这块刚刚被她咬下的皮肉,捏了捏,然后放在她的嘴边。“来,尝一尝,人肉是什么滋味。”
牧云被他的行为惊骇了,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他。可他的眼神,居然还是淡漠的,面部更是没有任何表情,和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他究竟是疯癫了,还是已经残忍冷酷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当然不肯吃。他并不拖延,只是用右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嘴,强行启开她的牙关,将那块皮肉塞了进去。
“吃,往下咽啊,很好吃的。我哥说,小时候我们全家一起吃人肉,个个都吃得欢。可见,这东西是人间美味,胜过任何佳肴……”他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情,是那样的友善,那样的自然,好像他真的在请她吃什么稀有的佳肴一样。
无论他如何强迫,她都坚决不肯下咽。几经挣扎之后,她终于得了个空隙,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喘息未定,脸颊上骤然一热,她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脑子里嗡地一声,随即,她的身体失去了重心,向后踉跄几步,坐倒在地。她被打懵了,片刻间头脑里空白一片,直到脸上和嘴角火辣辣的痛,方才唤醒她,将嘴里刚刚渗出的血液吐了出来。
赵汶一步步走来,不等她起身,就一脚踹在她的胸部,将她踢翻在地。
胸口剧痛,一瞬间的窒息之后,她努力着恢复了呼吸,想要说什么,却被嘴巴里的血呛到了,只能剧烈地咳嗽着,捂住胸口,仰躺在雨幕中的地面上,再无反抗的能力。
他蹲在她身边,用匕首上锋利的刃口,很快划开了她腰腹间的层层布帛。然后,将它们全部扯去。她的身体,终于彻底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中。
“果然……如此。”
210
210、真实的梦靥 。。。
牧云知道,接下来,她恐怕是要,彻底地滑落到地狱之中,直接坠落到最深那一层了。尽管早有预料,可求生的本能,仍然令她挣扎着起身,想要从他的掌控中逃脱。
可她刚刚站起,就被他猛力踹在膝盖上,剧痛令她歪倒在地,蜷缩起身体,抱住膝盖,痛得直打哆嗦。
“姊姊,你的肚子里,又有孽种了。这孽种,是我哥的吧?”赵汶一脸阴狠狰狞的微笑,望向她的眼神里,怨毒之色愈发浓重了。“想来,是三四月份时,你和他在外幽会,种下的孽种。现在,应该有四个月了,难怪你想遮掩,也遮掩不了了呢。”
接着,他重新蹲下,强行将她的双手拉开,按在台阶下浅浅的水洼里。然后,目光转移到她的小腹,细细地打量着,“上次那个孽种被我家家的人踩掉了之后,我还以为你不能再生了,原来,还是可以的。姊姊,我跟你商量个事情如何?”
牧云脑子里的唯一意念,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失去他了。因此,她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极力挣扎着,使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把手挣脱。可是,他的钳制越来越紧了,她手腕上的骨头几乎要被他捏碎,剧痛令她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你松手,松手啊!”大雨冲刷着地面,淋在她赤/裸的躯体上,一阵子寒冷。雨滴迷住了她的双眼,朦胧了她的视线。她闭着眼睛,嘶声大喊着,“放开我,快放开我!”
因为一切尽在掌握,赵汶一点也不急,他慢悠悠地说道:“你和大哥,有一个孝瓘就足够了,还要第二个做什么呢?想要生出来个男孩,看着他将来像我们一样,兄弟阋墙?还是生出个女孩,要她将来被人侮辱,被人玩弄?”
说着,他腾出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匕首,在她腹部的肌肤上,缓缓滑过。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全身紧绷,极力地躲避着。饶是如此,他仍然用刀刃割破了一层表皮。细细的裂缝里,有鲜艳的血色,一点点地渗透出来,又被雨水迅速冲淡,消失无踪了。
赵汶似乎远不满足这点小小的惩罚,他将匕首一直拉到她的下腹,由掉头折返而上。这一次,刀尖少许深入了一分,似乎刺穿了皮肤。“看起来不算小了,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容易掉出来了。这样吧,还是从上面来,这样省事不少……”
牧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刀刃,过度的紧张和惊恐,令胸口急剧地起伏着。越是这样,刀尖切入她的皮肤里,就越来越深。
“不要,不要……”她颤抖着嘴唇,发出微弱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
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赵汶似乎很开心,很兴奋。他“当啷”一声丢掉匕首,然后将她的双腿拉开,跪在她的两腿之间,俯身,低头下来,用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她下腹上那个小小的刀口,鲜亮亮的血,很快被他舔舐干净了。
可是,更加新鲜的血液,仍旧很快从破损处涌出。他继续舔舐,吸吮,仿佛那是甘甜的泉水,能够最大可能解决他的饥渴一样。
伤口处被他吮得火辣辣的,很疼。她抖得越发厉害了,两腿如筛糠一般,剧烈地震颤着。她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再一次抓住,紧紧捏牢。渐渐地,伤口不再流血,肿胀麻木起来。大雨淋在她的脸上,眼眶里也是雨水,刺痛,痛得她很想流泪。
“怎么,不疼了?是不是,还挺舒坦的?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是这样伺候你的?你来评评,是我弄的舒服,还是他弄得舒服?”
“无耻……”
赵汶禁不住笑了,很得意,还稍显不满足,“我和我的妻子做夫妻之间的事情,是伦理纲常;你和你那位情郎背着我苟且偷欢,恐怕才是真正的无耻吧?”
说着,他将她的双手拉到了她的头顶上方,按在地上。接着,探身过去,揉捏着她的左侧乳/房。这里被他先前那狠狠一脚踢得肌肤泛红,被他用力捏了几下,开始肿胀了。
“姊姊的血都那样甘甜味美,这里,想来就更加美味了吧?听说怀孕的女人肚子大起来之后,这里面就有奶水了。让我尝尝,这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他笑悠悠地说完,低头下来,凑近她的胸脯,用力捏着她的乳/房,对着那小小的嫣红处,开始了吸吮。
这种尊严上的羞辱,远远胜过施加上肉体上的虐待。她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双眼死死地盯着身上的丈夫,恨不得将他杀上千遍万遍。
“呸!”牧云用尽全力,将嘴里积攒已久的血水,奋力啐到他的额头上。
赵汶也只是稍微愣了愣,接着抬起头来,目光幽深地瞥了她一眼。嘴角仍然挂着奇怪的笑意。他将额头上的血水摸了下来,一点点地涂抹在她的脸上,“呵,上了胭脂,就好看多了。女人啊,生气的时候可真不好看。”
说话的时候,她注意到,他的手好像在身后摸索着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可她无法预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只能本能地将双腿蜷缩起来,想要并拢,可惜被他当在中间,根本无法合并。
“姊姊这么护着肚子里的孩子,谁知道那是个死的还是个活的。这么半天折腾,估计早没命了吧。这么着,先让它进去帮我探探情况,看看我妻子肚子里的侄儿,还有没有气儿。”
话音刚落,她突然觉得下/体里一个猛烈的刺痛,好像有硬物的棱角剐割一样。紧接着,是异样的饱胀感,她意识到,里面被他塞入了异物。不但如此,他还拧动着,旋转着那个异物,好像刀刃绞肉一般。
“啊……”她嘶声惨叫,用力蹬踹着。一个更加尖锐的刺痛之后,两腿之间似乎有一点点暖流流淌出来。
剧痛之中,牧云不知道蹬踢到他的哪一个部位。只听到他闷哼一声,居然松了手。等她撑着身体半起身来看时,他已侧躺在地上,捂着某一个部位,蜷缩起来。
她知道这应该是她慌乱中蹬到了他的要害,机会终于来了。
刚刚想要坐起时,身下的锐痛愈发剧烈,痛得她几乎动弹不得。低头一看,原来他竟将匕首的金属握柄捅到她的两腿之间,锋利的刀刃甚至没入了些许,将里面割破了。
她捏着刀刃,一咬牙,将匕首拉出。手柄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大量鲜血从下/身流淌出来,和地上的积水迅速融合了。
她拖着破败的身体,从地上跪着起身。下/体内剧烈到难以言喻的疼痛,令她双腿紧绷着,不停地颤栗。然而她将剩余的所有力气都集中起来,双手握刀,对准赵汶的脊背。犹豫了片刻,终于闭着眼睛,将匕首奋力刺下。
落雨声中,牧云无法听到刀刃入肉的声音,却能通过温热粘滑的刀柄,感觉到它似乎已经入肉了。在那一刹那,她的灵魂好像从躯壳里脱离了一样,脑海中一片空白。
然而,她这一刀到底还是偏了,仅仅刺入了他的臂膀,
这点伤对于赵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足以最大程度地激怒他了。
“贱人,你想杀我?!”
他从地上跃起,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指着她大骂,再也没有先前的笃定做派了。紧接着,一脚踢在她的胸口,将她踹翻在地。
“是的,我想杀你,早就想了!你这个疯子,不杀了你,你不知道要再祸害多少人!”
他不再说话,只是在她的胸前又重重地踏了两脚,毫不留情,好像在践踏没有生命的沙袋一样。
牧云感觉自己的肋骨似乎要断了,被他踩踏的地方,痛到无法形容。
起初,她还能艰难地咳嗽着,眼前阵阵发黑;到后来,他一直踩着她的胸部,再不抬脚,令她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胸中憋闷异常,她只能徒劳地张着嘴,想要得到一点点空气。可这仍然是徒劳的,即使她的眼角都快眦裂了,仍旧得不到半点喘息的机会。
视野渐渐陷入了一片殷红。她僵硬地伸出手,想要把他的脚从她胸前推开,可颤抖的双手也不过刚刚接触到他的靴子,剩余的最后一点力气也耗尽了,只是软软地垂了下去。
雨水落在裸/露的肌肤上,凉冰冰的。可是,有几滴却是温热的。她极力地睁大眼睛,看着,雨水似乎也化作殷红,从他胳膊上滴淌下来的液体,颜色则更加浓艳,艳得刺目。
终于,赵汶抬起脚来,似乎有些怜悯地瞥了她一眼。
她愣怔片刻,突然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只不过呼吸之间,腥咸的气味渐渐浓重了。
“我差点忘了,不能让你死。你死了,我在大哥那边怎么交代呢?”
说着,他再次抬起脚。目光在她全身上下巡视着,似乎在寻找最佳的下脚位置。
窒息之后的虚弱,加上胸肋间的剧痛,体内体外深浅不一的伤口,令她即使意识到了危险,也没有任何反抗和躲避的能力了,只能软软地躺在大雨之中,听天由命。
211
211、偿还 。。。
终于,他将位置选择在了她已经受伤流血的下/身。很快,他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踩了两脚。
牧云再也忍耐不住这非人的痛苦,随着他的动作,凄厉地惨叫了两声,几乎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