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只听见树从中不断响起枪声,三个人不知道怎么竟汇聚到了一起,原楚战的呼吸急促,看来还是在强撑着,三个人互相点了一下头之后前行,俯下身,没走几步前方出现一双腿,对上眼,是ALEX噙着冷笑的面容。
枪被举了起来,枪口瞄准了尹天墨,缓慢的扣动,身体被一股力气一撞,忧然和尹天墨偏向一旁,子弹落在了尹天墨的腿上,而原楚战则扑向了ALEX。
“你们快走!”他大叫着,ALEX和他两个人纠缠在一块儿,一时之间,无比混乱。
尹天墨怎么可能放着他大哥不管,正要奔回去,却听见一声枪响,然后原楚战的身体僵了僵。忧然一见情况不对,抓着尹天墨的手就往山里面拖。
“天墨,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通动,ALEX不会放过我们的,出去也是送死,我们必须得活着,必须得替原大哥报仇,知道吗?”
尹天墨没有流泪,甚至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说了四个字:血债血偿。
步子加快,这迷宫一般的山林,很快就吞没两个人的身影。
而另一边,ALEX推开受伤的原楚战就追了过来,尹天墨受了伤,忧然是一个女人,现在是除掉他们的最好时候,但是追了很久也没有看见人影,于是只好停下来另想办法。
最好的办好,就是回去搬人来,如此一想,他旋即调转了方向,身影也消失在了山林中。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暗的森林某处还存着一个人低低的喘息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在生命在下一秒就要散出,空气已经是呼出多,吸进少,他还坚难的喘息着等待着那一点希望。
眼前依稀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有些不真实,他几乎怀疑那是不是带他上天堂或者地狱的使者,他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和杀戮的气息,这个人,一定是在刀口上存活的人。
“你没事吧。”他在他旁边蹲下来,问道,声音清雅冰凉,距离感十足。
“我……我不行了……”他艰难的说。“麻烦你替我找一个人,告诉他原帮的未来交在谁手里……”
那个人影点了点头,又问道:“忧然呢,他们在哪儿,是不是ALEX伤了你。”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他侧身在旁边坐下来。“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是如果救不了忧然,我会遗憾后悔一辈子的。”
“你是……钰哥哥……”原楚战艰难的道,又似乎放下了心,这样也好,这个人至少不是ALEX那一伙的。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不过你一定要找到他们,一定要比ALEX更快……一定……”声音渐渐低下来,握成拳头的手舒展开来,眼睛闭上,再也听不见心跳的声音。
“你放心吧,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实现对忧然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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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得有点晚,报歉!
我能克服
这附近都是大片大片的树木,放眼望去,如同一片原始森林,不知走了多久,两个人都感觉有些乏力,而尹天墨更是一拐一拐的姿势别扭,忧然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事,忧然以为他有些擦伤,也没太往心里去,此时就连头顶的月光,也似乎被大树捅到天外去了。
也不知上天是不是在帮他们,在天还没有黑尽的时候,忧然在山林里看见一台有些老旧的摩托车,她想估计是有些上山的村民遗留在这儿的,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效区,住的人也少,忧然心里顿时起了一个坏主意,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交通工具。
顺理成章的偷走,在漆黑的夜里摸索,简单的辩识了一下方向,感觉应该是出山的方向,但是当忧然意识到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们离大城市已经越来越远了。
这一片山林是蝶城的保护地,严禁开发,周围延绵数里的群山,据说还有一万左右的原住民住在山里,颇有一点世外桃源的味道,但是忧然此时完全没有了那种浪漫的心情。
因为摩托车没油了,而他们,被困在这迷宫一样的深山里了。
伏在她背上的尹天墨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忧然扶着他在一颗树旁坐下来,现在也不知道离市区究竟有多远,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一切都只有等到天亮了再说了。
“你怎么了,一直没有说话。”她摘下两片叶子扇着风。
半天没有回应,忧然偏过头去查看尹天墨的情况,他咬着牙竭力忍耐着,头上冷汗直冒,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打湿完了,忧然突然想起之前ALEX那一幕,她翻地身去,不顾他阻拦的欣开他的裤腿,微弱的月光下,左小腿的伤口显得如此的触目惊心。
“天!”忧然一下捂住嘴,他着忍着痛,陪她走这么远,一声都没有吭。
“没事。”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他道:“没事的,别担心了,你怕血,不要看了。”
血!是啊,她怕血,刚才一定注意到他的伤口,竟然忘了这件事,现在他一说,倒觉得有点恶心了,似乎空气里的血腥味,也变得越来越浓。
其它她也明白,自己的情况不过是一种心理的疾病,只要克服过去,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天墨,你的伤口需好处理。”
“没事。”尹天墨摇摇头。“我不想你难受,我能撑过去的,只要你能在我身边。”他轻声说,表情显得很疲累,冷汗还是从额头上不断上的冒出来,这有多痛,忧然感觉自己的心被紧紧的揪成了一团,让她无法舒服,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还为了她着想的男人,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而眼前的这点血,显得如此的危不足道,有什么是过不去呢,有什么比他的生命更重要的呢,没有,没有……
“天墨……没有什么比失去生命更可怕……”她说,在他睁开眼前起身向外走了出去。
去不远处捡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和落叶,没有灯光,什么都得靠自己准备,蝶城秋天的温差还是比较大的,在这么树木成林的地方犹为明显,到了后半夜,如果没有取暖的工具,他们两个人会很难受的。
好在尹天墨因为抽烟,从车上顺手带了一只打火机出来,不然他们还真得学学原始人,钻木取火吧。
很快把火生起来,忧然扶着尹天墨坐近了些,他苍白的脸色刺得她的心疼痛不已,他的腰间别着一把防身用的刀子,忧然取下来,有一点犹豫,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他送去医院,但是过了这几个小时,蝶城的情况一定已经被ALEX控制,所以他们一直是不能露面的,那么,他们还有躲藏多久,他的腿还有拖多久。
“忧然,你动手吧。”
坚决的语气,眼里的信任终于让她做出了决定。
割开裤子,血肉模糊,忧然咬紧牙忍受肚子里翻云倒海般的难受,一次又一次偏过头再看,再偏,再看……胃里的东西翻涌而出,她趴在一旁,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忧然,别勉强了,我能撑下去的,天亮后,我们去医院,交给医生处理好不好……”她这个样子,让他的心都疼了。
都这样了还在安慰她,医院这么好去,他们还躲在这儿干什么啊,忧然用衣袖擦了两下嘴,握住他的手。“天墨,没事的,我能克服的,你相信我,子弹并不深,我能取出来的。”
他叹了一口气,只是扶了扶她的头发。
心里的小算盘
她告诉自己的,没什么可怕的,只要坚持下去,很快就可以搞定的,这样想着,再一次去看那个伤口的时候,似乎就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工具很简单,惟一可用的只有几把刀,她几乎怀疑能不能就这样完成这个手术,但是没办法,如果不取出来,更大的影响就会爆发出来。
所以她一定要成功。
刀子在火中消素,然后切开伤口,尹天墨抓起一旁的树枝塞了一根进嘴里,可是这样,他的嘴,还是被磨出了血,一番折腾下来,那料子弹终是被取出来了。
忧然抱着他的脖子,喜极而泣。
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烙下心印,也可以为另一个人解来心结,钰哥哥种下的结,终是被尹天墨给解开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人的记忆很短,短到不用太长时间就可以被另一个人取代。
现在想来,她似乎已经能够坦然接受钰哥哥不要她了的事实,心里仍然难受,却不会只纠结在这一件事上了。
她想她需的只是时间。
处理好伤口,忧然只祈祷情况不要变糟,两人依偎在一起,肚子已经饿了,但是没有吃的东西,气温越来越低,忧然又往火堆上添了些柴,尹天墨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闭着眼睛在养神,忧然靠过去,两个头靠着头,倒像是一对落难的鸳鸯。
“忧然,你和华颖涛的婚事是怎么回事。”尹天墨突然开口问道:“你并喜欢他,也并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那么你为什么会成为他的未婚妻。”
忧然挪了挪脑袋,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道:“你想听,保证不是因为吃醋或者心里的小算盘。”
尹天墨微微笑了笑。“你咱个这么精。”
“其实也并没有多复杂。”她开口说道。“很老套的戏码,父母之命下的结果,你一定会奇怪我为什么要答应对不对,明明我心里一直都有钰哥哥。其实,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你知道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她现在最大的心愿也就是我和我哥就尽快成家,她的一双儿女都可以有个好的归属。而小时候,那时候根本由不得我做主,小孩子的想法,是不列入大人的考虑范围之内的。
那欠我爸出事后,我们两个人的婚事被正式提上了日程,订婚礼之前,我曾闹过一次的,不过母亲因此而进了医院,父亲给了我一巴掌,而我哥,则狠狠把我骂了一顿,所以我妥协了,答应订婚,但是KEVIN他永远别想娶到我。”
“你很讨厌他,为什么?”
“大概是一个阴影吧,那是我从蝶城回来后的不久,钰哥哥灭门的事对我的影响有多大,那天我一个人呆在花园里发愣,可是KEVIN却走了过来,他要找我玩,可是我却不理他,后来他不知道从哪儿抓了一只鸟来,他当家我的面,活生生的拔光了它的毛,还拿小刀把它的脑袋切了下来,我不知道人的内心怎么可以阴暗至此,不过他的举动再一次刺激了钰哥哥家庭惨案对我的影响,从那一刻起,我再见到他,就只剩下厌恶,没有理由的反感。”
后来两个人又聊了些什么,忧然已经记不太清了,意识很迷糊,什么时候睡着的并不知道,只是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尹天墨紧紧抓着,他抓得那么紧,以至于因为血液不流通已经有些麻痹了,忧然叫了两声没有反应,伸手探到他的脑袋上。
天,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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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文下有亲在问这文搬去哪儿了,偶不知道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偶要说明的是,这文不会搬到别的地方去,会在新浪完全连载,至于这段时间的更新问题,因为偶周六有一个职称计算机的考试,星期天考上机,这几天正在抱佛脚,所以……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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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
“天墨,天墨……醒醒……”她拍了拍他的脑袋,不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只是千祈祷万祈祷,最终还是发生了。
火堆已经有了逐渐熄灭的趁势,忧然往里面加了些枯枝,奔回来尹天墨已经歪倒在了地面上,全身倦成一团,四肢紧紧抱着,像是胎儿在母体中的姿势,据说,没有安全感的人在受到伤害时就会不自觉的选择这样的姿势。
忧然扶起他,只听他低哑的祈求道:“不要打我,求求你们不要打我,我会乖的,啊,不要……对……我是奴隶,我是一条狗,求求你们……好,我舔干净……”
只觉得心一阵阵的抽痛,还没念完又听他道:“我是你们的少主,谁敢对我不敬,我回去告诉爸爸,杀了你们……你们不要笑,笑什么……”
“爸爸……爸爸……你在哪儿……我不要呆在这儿,不要呆在这儿……”
“杀了你,杀了你……你们谁还要上我的,全都是这个下场……”
“爸爸,我不要去,你以前很疼我的,为什么现在变了,是不是我不乖,我会听话的……”
突的伸出双手在空中乱舞,神情扭亏,额上全是冷汗,那眼神,如同尖利的锤子,尹天墨完全已经陷入了过去的黑暗回忆中不能自拔,忧然心疼的抱住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那段在岛上的日子,尹天墨倒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尹氏大少爷,活生生的褪变成了一个冷血残酷的尹氏主人。
他的爸爸,想要的是不是就是这种效果,一个残酷的企业领导人,一个不再相信任何人的家族继承者。
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天墨,没事了,我在你身边……”忧然紧紧的抱着他,抱得那么紧,似乎再也不愿意松开。“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你是尹天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尹天墨身体烫得像是从炉子里捞出来的,火光映得他的脸红通通的,忧然越发的觉得心里难受,在这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依靠他自已的意志撑过去。尹天墨的身体一直发抖,嘴里喃喃的念着冷,两个人这样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忧然酸麻的手臂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感觉,这时尹天墨似乎醒过来了,不确定的唤了一句:“忧然……”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她道。“是不是还很难受,撑一撑,你一定要撑下去……”
他点了点头。“忧然,我想抱着你。”话未完,手指已经从她衣服下面穿了进去,隔着几层布,都能感觉他滚烫的身体。
他舒服的喟叹一声:“你的身体好暖,*……”
原来把她当火炉了,忧然哑然失笑,而那个人倒会得寸进尺,最后索性剥了她的上衣,又*了自己的上半身,两个人贴合在一起,身上遮着尹天墨的外套,看起来还不坏。
他把头靠在她肩上,道:“这种情形真该做点什么,才不枉这花好月圆夜深沉,可惜……我是真没力气了,忧然……你记得欠我一次啊……”
这人,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忧然懒得理他,不点头也不摇头。
“忧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然我真怕自己会就这样睡着。”他道。
尹天墨的故事
未待她反应已经自个儿说了下去。“很多年前,有一个小男孩被到了一个岛上去,岛上有他不熟悉的环境,还有很多跟他一个的小孩子和大人,他以为他们都会很友好很友好,他以为他只是在这儿玩几天就可以回去了……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一个小孩因为挑食不吃,结果一旁的守卫就拿刀割下了他的舌头,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么惨忍的事,周围的孩子皆被吓傻了,只有他一个人尖叫了出来。结果那晚上他被关在笼子里,然后扔到海里泡了一晚上。
他很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于是大声叫爸爸,大声叫一个佣人的名字,可是没有人理他,他的嗓子哑了,他很冷,他很饿,他很绝望……
在他快死的时候被人从海里捞了上来,他所谓的父亲出现在他面前,他以为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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