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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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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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眼从她身上移下,看着她身下之物,微皱了皱眉头。
  “容华,怎么还不走?”门外传来低唤。
  “就来。”那双眼又淡淡的扫过怔仲间的白筱,转身出了院门,风带着白色衣袂拂过门框。
  白筱望着空洞的门口,仍没能回过神。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当真是没见过男人吗?”
  身下传来带着愤意的低吼。
  白筱一个叮咛,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压在一个一身玄服的人身上。
  怪不得刚才摔下来,不觉得有多疼痛。
  那人脸朝着下,看不见长相。
  扭头望了望自己头顶树梢,实在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砸在这个人身上的。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人艰难的扭过头,脸上堆满稀黑的烂泥巴,半睁着没被泥巴糊着的那只眼,怒气冲天的问:“你又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筱正要回答,看着他那张无法辩清长相的泥巴侧脸,再看看他的脸的下方地面,凹陷下去的一个浅窝,恰恰是脸的形状,实在还忍不住,握了小拳头,捶打着他的后背,哈哈大笑,到嘴边的话哪里还说得出来。
  她越笑,身下的人越怒,最终忍无可忍,大吼道:“还不给我滚下去。”
  白筱到了这世界,还是第一次开怀大笑,一时间哪里憋得住,忍了几忍,硬没能忍住,索性不再理会,放开的笑了。
  玄衣人怒不揭,猛的一翻身,抓住她,将脸上的黑泥蹭向她的脸,结果尽数蹭在了她脸上的慕离上。
  白筱一惊之后,却笑得更欢。
  玄衣人见她体态短小,还是个孩子,怒气也去了不少,反起捉狭之心。
  将她的小身子翻转过来,按在身下,“还笑,我让你也啃一嘴泥。”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树下泥巴十分稀软。
  白筱被他压下,白衫顿时裹了一身的稀泥。
  他又去揭白筱头上的慕离帽。
  白筱怕他当真将她的脸按进稀泥里,忙强忍着笑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那人才停了手,“说,怎么会在这儿?”
  白筱被他按住,动弹不得,怕吃眼前亏,只得老老实实道:“我来看古越。”说完扭过头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来看容华。”他倒也老实回答。
  白筱愣了愣,人人崇拜古越,想一睹他的尊容,不想他居然是冲着古越的面首来的。
  眼前突然浮现刚才的情境,想起门外的那声,“容华,怎么还不走。”
  那外面之人是古越,而她看到的那双眼却是容华?
  可是在小孔中看到古越的半侧的眼睛,明明就是那日战场中所见的。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从她身边而过时的模样。
  可是门口那双看向她的眼,分明就是那日军帐中所见的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容华……古越……
  她脑子被搅成了一堆浆糊。
  压在她身上的人,见她突然安静下来,不再动弹,心里一惊,忙从她身下翻下,将她拉起,“你怎么了?是我弄伤你哪儿了吗?”
  白筱赫然转醒,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身上满满的黑泥巴,糊满了白色,犯了愁。
  一会儿三梅问起,这身脏衣该怎么解释。
  “当真没伤到吗?”那人不放心的开始在她身上乱摸。
  白筱几时被人家在身上这么乱摸过,怒从心起,打开他的手,“乱摸什么,见女人就乱吃豆腐吗?”
  “吃豆腐?”玄服人捂着被打红了的手背,将白筱从上看到下,‘哧’的一声笑,“才这一点点高的小人儿,腰跟屁股一样粗,我能吃你豆腐?还女人呢!”
  嘴角抽出一丝讥笑。
  白筱正摘了一片树叶,刮身上的泥,听了他这话,愣了愣。
  顺着他的话风,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并不能象他说的腰和屁股一样粗,但也实在算不上体态阿娜,怎么看也只是个九岁女童的身体。
  只不过这些日子来,北皇全然没把她当孩子养,她也就不时的忘了九岁宿体这回事。
  这么样的身体,自称女人,也实在是有些装大人,脸上一烫,好在有慕离遮脸,不怕被人看到她脸上的难堪。
  “有人专门喜欢侵犯女童的,我不能不防。”抬头瞪向眼前正牵扯着衣袖一角擦脸的人,反言相讥。
  他嘴角一抽,“喂,我可没这么龌龊,你休要胡说。”
  白筱耸耸鼻子,哼了一声,“谁知道呢?”仰头看头顶的树梢,头痛不已,从那边爬过来了,可这边却没地方让她爬回去。
  难道要她大摇大摆的穿过这边院子,再大摇大摆的经过隔壁僧院,回到厢房,坐上轮椅?
  先不说一个残废突然到处闲逛有多惊人,就说这边的南朝太子能由着她这个外来人到处瞎窜?
  万一当不良份子抓了起来,再叫北皇前来领人,那脸可就丢得大了。
  隔着慕离抓了抓头,帽子歪过一边,眼见要跌落,忙扶正戴好,瞥向将一张脸擦得面目难辩,正滴溜着眼好奇的看着她的玄衣人,“喂,能帮我个忙吗?”
  玄衣人也正对自己一身的泥很是不舒服,瞪了白筱一眼,“什么?”
  白筱拉了他站在围墙边的树梢下,“站直,我看看。”
  玄衣人不知她打着什么主意,依言站直,低了头侧脸看着身边小泥人。
  白筱这时才发现,他长得极高,如果能踩在他肩膀上,或许能攀上那树梢,翻过围墙。
  心里一喜,“借你的肩膀踩踩,让我翻过这墙。”
  “你番强?”玄衣人眼时带了些趣味,抬手比了比白筱的高度,只比他的小腹高些,再望望身后的高墙,眼里的笑谑更浓,“你能行?”
  白筱扁了扁嘴角,“不试过怎么知,蹲下。”
  玄衣人扬了扬眉,当真在墙角蹲了下去。
  白筱也不客气,一脚踏上他肩膀,小心的扶了墙,“好了,你可以站起来了。”
  玄衣人慢慢站起,仰了头,看这小丫头怎么爬上这高墙。
  白筱望了望身下,心里一紧,万一他乱动一动,摔下去可有得受,浅浅的呼吸,看向头顶树梢,小手扶着墙,小心的慢慢上移。
  第017章 我叫风荻
  不管白筱的怎么伸长手臂,离树梢硬差了两寸。
  这时听见隔壁有人走向她暂住的小院,再要晚些,等人进了院子,便会发现她不在厢房。
  公主失踪是何等大事,怕是要将整个寺庙闹得沸腾起来。
  玄衣人也顺着声音方向望过去,望见的只有一堵红墙,催道:“喂,小丫头,你快些。”
  白筱急了,低头偷瞥了眼身下的人,吸了口气,小脚飞快的踩上身下人的头顶。
  正好玄衣人仰脸看她,那一脚便踩在他的口鼻之上。
  玄衣人一愣之后,飞快的握了她的脚腕,往下一拽。
  白筱一声惊呼出口,身子往下急坠,忙捂了嘴,闭了眼,等着被狠狠摔一摔。
  突然腰间一紧,身子头下脚上的停了下来。
  睁眼却见自己被玄衣人倒提在了半空中,长松了口气,抬头抹了额头的汗,扭头看他,“看不出,你居然有这本事。”
  玄衣人扯了扯嘴角,从来不曾被人这般小看过,“你踩我的脸做什么?”
  “不是够不着么。”白筱翻翻眼白,明知故问。
  “够不着就能踩人的头了?你可知道踩人的头,可是大不敬。”玄衣人摸了摸仍酸痛不堪的鼻子,怎么揉怎么难受。
  “外面的人进来了,发现我不在,会有大麻烦,再加上你一催,我不就急了吗?”白筱被他倒提着,全身的血液涌上头顶,也难受得紧,听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更是急了一手汗,“你快想办法把我弄过去。”
  玄衣人也不愿被人发现,将她小身子旋了个方向,总算免了她头下脚上之苦,轻轻一纵,带着她轻飘飘的跃过围墙。
  白筱呆愣了半晌,太阳穴跳得厉害,怒道:“你明明可以这么跳过来,做什么还让我爬那半天?”
  玄衣人不以为然的,放开揪在她腰间的手,“你兴致勃勃的要爬墙,我怎么好扰了你的雅兴?”
  白筱咬咬牙,无言以对,听得脚步声已近门外,一跺脚,“你……你混蛋……”扭身奔向厢房。
  玄衣人嘻嘻一笑,这小丫头倒是有趣,向她背影叫道:“我叫风荻,你叫什么?”
  白筱转头对他笑道:“我叫白筱。”
  玄衣人唇边的笑意瞬间僵住,看着她带了泥的飘飞的白色慕离,仿佛能看见慕离下的笑脸,“你叫白筱?”
  话刚落,白筱小小的身子已消失在厢房里,厢房门‘哐’的一声关拢。
  想追上前,身后脚步声已到门口,只得闪身离开,身如鬼魅,转眼消失在树梢后。
  白筱进了厢房,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身上满是泥巴的外袍和慕离,反过一个面,重新穿戴回去,将那些黑泥尽数裹在里面。
  粘粘呼呼,实在难受,不过也顾不得这许多。
  她身上衣衫做得很是细致,缝口包得也十分精细,她调转过来穿上,虽有些怪诞,但不细看,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只要熬上辇车便阿弥陀佛了。
  “公主。”三梅敲了敲门。
  白筱伸了懒腰做出些将将睡醒的慵懒之态,“进来。”
  三梅摊开房门,引着僧人进来,朝她行过礼。
  白筱扫了眼僧人,“完事了?”
  “差不多完了,大师说只差一些简单的过场,请公主用些斋饭便可以回宫。”三梅指挥着端了饭菜候在门口的小和尚进屋放下手中托盘。
  僧人笑烂了一张脸,上前唱了个诺,“都是粗茶淡饭,不知合不合公主口味。”
  白筱来这一趟,寺庙得了不少香油钱,他只恨不得整个人贴上来,讨得她高兴,以后好多来几趟。
  白筱只盼快些离开,解了这身上裹泥之灾,对这些饭菜实在不感兴趣,但又不好过于生硬,只得笑了笑道:“佛门之地讲的是清修,大师不必客气。”
  “公主小小年纪便有这等觉悟,当真是北朝之福,公主慢用,小僧告退。”
  “大师尽管自便。”
  僧人又弓身行过礼,慢慢后退。
  三梅视线落在白筱肩头,察觉些不对劲的地方,埋低头一看,即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口结舌的问道:“公主,你的……”
  白筱回头给她使了个眼色。
  三梅抬头看了眼,正向她看来的僧人,忙闭了嘴,很贴心的又问;“公主可有胃口吃些斋饭?”
  “不吃了,你自己吃些吧。”白筱将沾了泥的脚尖缩回裙袂下,出这趟宫可真所谓刺激。
  三梅折腾了这许久,也有些饿,便过一边盛了些饭菜食用。
  白筱无人打扰,思绪又陷入了方才所见的那双眼,脑子里纷乱如云。
  直到僧人再次进屋,回禀该做的法式尽数完成了,被三梅推着离开厢房,都没能回过神。
  恍惚间,感觉推着她的三梅身子一顿,轮椅也跟着顿了顿,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片刻间的消散。
  抬头却见是到了大门口。
  而那个一心想见,又不得见的古越正在门口上马,修长的身体坐在马上,正如那日他纵马过来时一般。
  身上那身黑亮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光泛,将他身边卫士压得全无光彩。
  心里一紧,望向他戴着头盔的脸,正巧他也向她望来。
  他的视线只是轻轻的扫过她,并不多做停留,便自转回,一扬手中马鞭,马队齐整整的上了路。
  她这时才想起,自己只是一个戴着慕离帽的九岁女童。
  马队从她身边驰过,她的目光追着过从身边驰过的俊逸英武的身影。
  脑海中反复晃着古越看向她的脸,那戴着头盔的脸,的的确确是战场中所见,但不知为什么,但看向她时的那眼神象少了什么。
  但到底是少了什么,她想不出来。
  一辆蓝色马车挡住她的视线,不耐烦的微一皱眉。
  马车上的蓝色窗帘,随着一阵风吹开,掀起一角,让她看见里面坐着的白色身影,很快又再合拢,将车窗盖的严严实实。
  直到古越的马队远去,才长吁了口气,“走吧。”
  她连人带轮椅的又被抬上辇车。
  等护送白筱的车路远去,一个玄色的人影从围墙边的一棵大树后转向,目送着白筱的车队,喃喃轻呢,“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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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出场的帅哥们,不知大家对谁比较感兴趣?大家多发言,这可决定他们以后的戏份。
  第018章 有人不用是浪费
  慕容幼南望着在前面将轮椅摇得,悠悠哉哉,左扭右摆的白筱,跺了跺脚,“白筱,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白筱晃了晃脑袋,继续前走。
  慕容幼南一阵风的追上她,抢到她面前,两条手臂一伸,拦下她的去路,“你到是给个话。”
  白筱将轮椅转了个方向,往回路左右扭动,“没想好。”
  “你明天就要搬了,还没想好?”慕容幼南急得跳脚,又抢上前,将她的轮椅一把抓住,不让她再乱跑动。
  白筱装模作样的掸了掸袖子上的褶皱,叹了口气,“你就这么想进我那园子?”
  想,做梦都想,慕容幼南扁着嘴,“你明明知道。”
  白筱眯了眯眼,一耸肩膀,“我怎么知道你靠不靠得住,别找你办点事,事没办成,弄了个满城风雨。”
  慕容幼南撇了撇嘴,“你才多大年纪,就这么疑神疑鬼,我们慕容家如果是嘴碎的人,能有今天的地位吗?”
  白筱一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那是慕容家,可不是你。”
  慕容幼南的脸黑了下来,“白筱,你是不是因为我一直不肯让你占便宜,你才这么百般刁难我?”
  白筱哈的一声笑,歪了头看她,“你说是,就是吧,要上课了,让路。”将她推过一边,摇了轮椅从她身边行过。
  慕容幼南涨红了脸,“除了让你占便宜,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的能力?”
  白筱停了下来,扭过身,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慕容幼南差不多失去希望了,见她如此,眸子一亮,凑到她面前,“怎么?”
  “要我相信,就去做点事让我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草包一类。”
  “你才是草包呢。”慕容幼南气红了脸,转身要走,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叉了腰,俯视着她,“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我做给你看。”
  “简单,只要办两件事,办得我满意,我就寻个旮旯位置,给你收拾间房间,你爱勾引谁勾引谁,别脏了我的院子就行。”
  慕容幼南又气又恼,一脸白净脸膛红的滴了血,“谁要勾引谁了,你的嘴就不能放干净些?”
  白筱‘啧’了一声,装什么淑女,敢做不敢认,“那当我没说。”扭转轮椅要走。
  “哎,别走啊。”慕容幼南好不容易盼到了点希望,哪能放她这么走,将她拉了回来,“什么事?你说。”
  白筱嘻嘻一笑,看着她,“既然嫌我嘴不干净,冤枉了你,你又拦我做什么。”
  慕容幼南吸了口气,扩充着肺,免得被眼前这个无赖活活气死,“到底要我做什么?”
  白筱淡淡然的笑了,觉得她生气的样子,比平时可爱了许多,“简单,第一,我要寻个精通辨别药材的药师。”
  慕容幼南愣了愣,“宫中如此多的御医……难道你……”她低头看向白筱的腿。
  宫中的是是非非何其多,白筱的腿久医不见好转,人人只当她的腿当真是不得治,难道另有隐情?
  白筱脸一沉,“哪来这么多废话?你办是办不到?”
  慕容幼南一点头,“这个容易。”
  “寻人自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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