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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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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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直冲后院,见白筱的寝屋大门紧闭,锁也锁的好好的,长松了口气。
  两个护院一左一右的靠在两边门框上,见了他忙站直身,行了个礼,“堂主。”
  莫言点了点头,“古越有没有来过?”问完自已都觉得多余,如果古越来过,这两个且能安然杵在这儿。
  护院听了顿时紧张,一边摇头一边两头张望,唯恐古越突然出现在面前。
  莫言皱了皱眉,暗骂了声“脓包!”
  这时有人来回,说古越跃墙离开了。
  莫言悬着的心总算完全落了下来,回头见北皇朝这边走来,转了身垂手而立。
  北皇到了门边,看过四周才问道:“里面没有什么事吧?”
  “不见有事。”莫言恭恭敬敬的答了,见北皇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知做何想法,有些不自在,“主上………”
  北皇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的雕花大门,“小竹姑娘怎么进的南朝皇宫?”他设这个计便是要引古越前来,如果他带人来夺,便在他意料之中,算计之下。
  然古越只身前来,虽然今天是胜了,不能说胜得不险,这位小竹姑娘长得虽然极美,但他身为国之君,不惜冒生命危险来救个乡间姑娘实在牵强了些。
  再说小竹与白筱长得又有几分相似,他不能不怀疑。
  莫言察觉北皇起疑,额头微微渗汗,垂首道:‘是民间选秀,小竹贪图荣华富贵,不愿一辈子呆在戏班子里,偷偷离家出走………“
  北皇睨视着他,”是吗?“这个小竹穿着打扮无处不素,实在看不出有贪图富贵的样子。
  莫言指尖微微发麻,“的确如此。”想保住小竹,也只能如此。
  “虽然听说这次去民间征女,由子涵亲自前往,但民间招来的女子,怎么可能直接就往石越身边送?”来历不明的女子,侍奉在君主身边一直是大忌。
  莫文眼睛转了转,“据属下所知,这次虽然是子涵前往,但途中容华在军营中呆过一夜,第二天,亲自将小竹带回的宫,安置在宫里。”
  “容华?”北皇心里疑心更重,容华给白筱治过腿疾,淡然认得白筱。
  莫言略抬眼见到他眼里猜疑,又道“容华与艾姑娘相熟。”
  北皇愣了愣,不知他说这废话做什么,“那当然。”为皇家办事的人,如何能不与冷剑阁相熟。
  “小竹是艾姑娘的徒弟,自小跟着艾姑娘的,与容华不会不识。”在小竹这四年深入简出,不曾见过任何外人,不过这时只要能打消北皇的猜忌,只能胡乱编排。
  “原来如此。”北皇虽然心中疑惑未消,但对莫言的说辞,却寻不到问题,而且他这般说法,又是合情合理。
  容华和古越看上她的,只怕不仅仅是长相美貌,还有她和艾姑娘的这层关系。
  南北皇皇家的人,谁不愿与冷剑阁多扯上些关系,将他们揽为己用,而艾姑娘又是冷剑阁的关键人物。
  艾姑娘还有一本绝学便是琴技,论琴技,她站其右,美人敢站其左。论音律能与她一论高下的却有一个,那便是南朝早逝的皇后古秋菱,古越虽然另有名号,但南帝为了纪念爱妻,便让他随母姓起了这个名字,私底下叫唤。
  然等南帝过世,古越接管了江山,却不用原来的名号,虽然于理不合,但南帝已逝,当家的是古越,有不满的大臣敢怒不敢言,时间长了大家也习惯了古越这个名字,也就没再改口。
  想当年艾姑娘和古秋菱二人一琴一萧合奏乃人间仙乐,可惜秋菱早逝,这人间仙乐变成了残缺之音,好不可惜。
  北皇想到当年往事,神色黯然,长叹了口气。
  艾姑娘生性高傲,一手绝妙琴技,却一直没有看上眼的人收为徒,不想竟收了这个小竹姑娘,以此看来,小竹进宫不是没有原因了。
  小竹是古越的女人。。。北皇打了个寒战,难道古越根本就是秋菱的亲子?方才在大堂上被他诓了?
  如果但真是秋菱之子。。。那般的模样,那般的功夫。。。当真是人中龙凤。。。
  一时间心绪翻滚,一定认定古越占了他的位置,如今反而暗庆今日之事未成。
  莫言见北皇神色数变,时喜时忧,时疑时有所悟,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不敢稍有举动,露出马脚,“主上。。。”
  北皇听得他唤,猛的醒了神,呃了一声,:“很久不曾听过艾姑娘弹琴,开门请小竹姑娘弹一曲给我听听,”他不是以皇帝的身份前来,自不会称朕。
  莫言不知他是何想法,也不敢再问,忙对左右道“快开门。”又忙着叫人去乐坊取琴,好在这院子奢侈,寻把琴也不是难事。
  护院赶紧掏了钥匙开了锁,推来门,退过一边。
  北皇背着手,领先进了门,环视屋中,即时愣了愣,回头问莫言,“人呢?”
  莫言也是一愣,人?看尽屋里角角落落,哪里有人在,冒了一身冷汗,看向候在门外的护院,“人呢?”
  “人?”护院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什么人?”
  莫言眉头一竖,提高了音量,“小竹姑娘,人呢?”
  “不是在里面吗?”护院探头一看,也傻了,说话也结巴了。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这。。。我。。。我。。。我。。。我们是亲。。。亲眼看见他。。。她进去才。。。才锁的门。。。会。。。会不会是。。。是藏在哪儿了?”
  北皇的脸顿时沉了下去。
  “废物!”莫言更是心急如焚,一巴掌掴在顺手方的护院脸上,大步进了里间,来开衣柜,抛了帐幔,可是哪里有人,脚底冰凉,头皮发木,转回护院面前,一人一脚,将二人踢翻,“这么大个活人还能化成蚊子飞了不成?”
  北皇阴沉着脸,冷眼将莫言和那两个护院看着,如果不是这三个人串通将小竹送了出去,然后在这儿演戏,便是这屋里有问题。
  慢慢看过屋中摆设,视线最后落在地面上铺着的厚羊毛地毯上,眸子一窄,闪过一阴翳“来人,把地毯揭开。”
  莫言看过地毯,蓦然反应过来,不等下面的人进来,丢开护卫,大步迈向屋子一角,弯腰抓起地毯,猛的一抛,屋角果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洞。
  双手握成拳,蹲下身看不清下面身形,却是不敢贸然追下去,对涌进来的黑衣人叫道“取火把来。”
  北皇冷哼一声,“古越,好小子,居然跟我玩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用了这等笨方法,由外打个洞进来偷人。这院子为了藏那些杀手,整整准备了三个月时间,不想泡都没冒一个,便被人这般将人弄走了。
  如果他当真是秋菱之子,这小竹就更加丢不得了。
  气的将牙咬的咯咯作响,:“搜,给我搜,还有什么地方有地道。”
  一炷香时间,纷纷回禀,除此之外,再无别处又地洞。
  北皇不明白,满院子杀手,对方如何知道白筱背关在此处,冷睨了立在地洞边,听完没有别处的地洞,举了火把跃下地洞的莫言,明明知此时地道中人早已去的远,莫言追下去也是白折腾,也不拦着,摔了袖子,转身离去。
  白筱眼睁睁看着雕花门被护院合拢,无奈的咬着唇瓣,想哭,却哭不出来,低喃道“容华你这个蠢蛋。”
  失神间,身后传来轻到即便是她这等耳力极佳的也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
  心脏猛地收紧,正欲转身查看,一只大手从她身后绕过来,极快的捂了她的嘴,另一只手环了她的腰将她向后箍紧,鼻息间隐约飘进一缕似有似无的龙诞香,心一定,紧接着快速跳开了。
  略微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叫道“别叫,我带你出去。”
  白筱顺服的点了点头。
  身后人将她放开,随后牵了她的手,手心的粗糙摩挲着她手掌的细腻肌肤。
  白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扣了他厚实的大掌,他的手掌温暖厚实,不像容华那般冰凉。
  转过身仰头望进他幽深的眸子,眼底深处那抹蓝黑闪过一丝笑意,小声道“走”
  白筱双手握了他的大手,将他拽了回来,不肯走。
  他不接的转过头看她,难道她并不愿离开?如果她不愿离开,莫言何须将她锁起?
  白筱焦急的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乞求的看着他,“救容华。”
  他深看了看她,她到是顾着容华的,容华功夫了得,但园中情景也实在并不乐观,眸色暗沉了沉,白筱的心也随之一沉,“别管我,救他。”
  古越微皱眉头,“他定能脱身,那些草包不见得能要了他的命,你此时不好好配合,他如果再回头,怕是不能这么乐观了。”
  白筱倒吸口气,脸色苍白,轻点了点头,不安的看看门口,才任他牵着走向屋角地洞。
  地洞开口甚小,只能容下一人进去,古越握了她双手,将她朝地洞中放落。
  白筱只觉得脚下被人接住,等双脚站稳,才看清接住她的竟是南朝的镇国将军子涵。
  洞中也没多的人,只得两个亲兵举着火把。
  白筱心绪涌动,她被掳这遭,又不能张扬,真难为了他们几个亲自前来,回头见古越正在从洞口跃下,不知容华能否平安。
  想着在厅堂上他狂妄自负的模样,心里怎么想,怎么赌。
  古越借着火光将她看了看,薄唇微抿,低声道“他有勇有谋,你不必过于担心,他敢只身前往,定然有他的道理。”
  从亲兵手中接过一个火把,仍牵了她的手,“再不走,被他们发现了,就走不了了。”
  白筱深吸了口气,随了他一声不响的,高一脚第一脚往前走。
  她明白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如果被人发现,不但救不了容华,怕还得搭上古越和子涵。
  古越将她的小手握的紧紧的,行了一眼,不见她再出一声,反而有些奇怪,扭头看她,将她明明一脸忧虑,却硬是隐忍着不发出一点声响,即便是脚下不稳,也只是紧紧拽了他的衣裳尽快令自己站稳脚继续前行,安静的如同没有这个人。
  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丫头表面柔弱,骨子里却是这幅性子,怪不得在宫中教养惯了的,到民间四年,却能活的有滋有味。
  出了地道,早另有亲兵牵着马等候,古越揽了白筱,翻身上马,快马加鞭一路急行,穿林过水,尽捡让人不宜追踪的道路穿回南朝界内,才松了口气。
  再看怀中白筱,仍暗惊的如同猫儿一般,不吵不闹,脸上也无脱离困境的喜悦,离莫言那园子越远,她脸色越白,眼里的焦虑越浓,但至始至终不曾再发一个音符,也不知她做和想法。
  知道回到宫中,颐和轩门前,才见她眸子里升起一抹希望。
  白筱双脚一沾地面,忙奔进门,将颐和轩里里外外寻了个遍,屋里除了正在为他们布置茶水的知秋,再无他人,眼里的那点希望瞬间灭的火星渣滓都没了,无力地在桌边坐下,透过窗户望着熙和轩院门。
  古越看着她这幅模样,心脏突然收了一下,原来这女人是有心的,走到她身边,单手握了他的肩膀,拉了张板凳坐在她对面,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没什么想说的?”
  白筱摇了摇头,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只盼他能回来。
  古越抿着薄唇,眸子深且深,盯着她看了良久,食指抬了她下巴。
  白筱微微一惊,转眸看向眼前与容华一般无二的军容。
  古越锁着她的眼,她的眼如同浸在水中的黑宝石,又黑又亮,“你喜欢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白筱睁圆了眼,摇了摇头。
  “不喜欢,那你为何这么担心?”古越浓眉紧锁,他从来不曾去留意女人,这时突然觉得女人当真是奇怪的动物,叫人看不懂。
  白筱长长的呼出口气,垂了眼帘,“我不想有人因我而死,其实我不过是。。。”她将唇一抿,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她不过是一个游魂,死了大不了去下面寻阎王的麻烦,而他们死了,这世间一切情谊都会化成云烟,不知会给活着的人留下多少伤痛,“你不恨我?”她不会不知古越和容华之间的感情是何等不同一般。
  古越挑眉一笑,放下她的下巴,“我恨你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好在她对自己的身世所知不多,要不然,还不知她如何想法。
  白筱慢慢睁大眼,看清眼前笑脸,又掰着他眼里的神情看过,确实没有恨意和伤痛,难道容华死了,他并不会伤心?“我害死了容华。。。”
  古越奇怪的歪了歪头,仔细的审视着她。“消息还未回来,哪知他生死?”
  白筱又垂了眼眸,原来他还存着希望,如此甚好,说明容华还有可能生还。
  刚透出口气又听他道“再说,他当真死了,又如何?”
  白筱再次惊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难道他当真只当容华是个面首,对他并无真情?
  古越轻舔了舔唇,笑了笑。道“很多人怕死,可是我们在战场上,每天不知会看到多少人死亡,看得多了,也就淡了,没什么可怕。如果他当真死了,我也活不长。他定然会在下面等我的。我寻个适合的人,把南朝这个摊子交出去,眼一闭,也就过去了,自然能见着他。”
  他说完,心里也是一颤,他居然会跟她说这些。
  一席话说的白筱微张了嘴,愣看着他半天合不拢嘴,他对容华不是没情,而是情深到此。。。深到将生死看得淡如青烟。
  胸见汹涌翻滚,久久难平,愧意一波强似一波的压来,如果不是她,他们二人在这人间该会如何的携手叱咤风云,做一对英雄伴侣。
  古越将她这副模样,勾唇一笑,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将她拉回神,“你也受了不少惊吓,叫知秋打些水来,洗洗睡会儿。”
  起身走向门口,撩起珠帘,又自回头,“香巧。。。”他顿了顿,接着道“你做的很好。”说完转身径直出去了。
  白筱愣望着门口他消失的身影,他这话是反话,还是真话?该不是她收拾了香巧,香巧在他这儿告状了。
  他声调比他离开前和蔼了许多,并不像对她责备。
  白筱泡在人水中,一直绷紧的身体,瞬间放松,如同散架般的痛腾腾热气熏得她阵阵晕眩,不觉中窝在浴桶中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感到有人将她抱起,想睁眼,眼皮却重的怎么也睁不开,只是含糊的呓语着唤了声“容华?”
  隐约听见他轻嗯了一声。
  白筱轻叹了口气,又问道“你在下面还好吗?”
  等了片刻听不到回答,又叹了口气,“莫问,我真该听你的,如果不回来,他也不至于。。。”
  抱着她的双臂,顿时一僵。
  再之后她仿佛觉得自己被放到被褥之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10章 小泄春光
  白筱一觉醒来,睁了眼,头顶上是半透明的白色幔帐,她记得这屋子里只有容华的床罩有幔帐,也是这样的白色,瞪着眼想了半天,按理她该泡在水里才对,怎么就到了他的床上。
  侧了头望向帐外,已点了灯,窗外黑漆漆的,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再看向灯光来源,一颗心差点跳出了胸脯。
  书案后分明坐着一白一黑,除了衣裳不同,模样体态是一模一样的人。
  视线锁在了白衣人影上,心雀跃的葫芦按瞎蹦,他没死。。。他回来了。。。
  嗖的一下翻身坐起,刚要撩起幔帐,被子顺着她的身体滑了下去,丝丝的痒,低头才发现自己上半身未着一物,她这么不理不顾坐起来,白晃晃的胸脯摆在了被子外,丝被松垮垮的搭在腰上。
  手指触着幔帐,看着自己赤着的身体,愣愣的过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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