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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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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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轻轻便有这等医术名声,实在难得。
  白筱扬了扬眉,的确是好眼光,光凭把了个脉便知道她缺乏睡眠。
  三梅哪能知道白筱这几天夜夜失眠,微微一愣,“我家公主前几日中风……”
  容华站住,风吹着他的衣摆,宽大的衣衫轻贴他略显单薄的身体,越发显得欣长飘逸,“你家公主,并没有中过风的迹象。”
  白筱正翻了个身,想接着刚刚做的美梦,听了这话,忍不住又翻过来看向他。
  这个宿体前些天的那副痴呆相不过是因为失了魂魄,被阎王的一口气保着,的确不是中风,这人一语道中,看来这身医术真不是靠着南朝太子的宠幸,被人吹捧出来的。
  “前几日明明……”三梅还想辩,但想想白筱已经醒了,这事也不必再深究,“我家公主的腿已有近一年不能动弹了。”
  白筱抽了抽嘴角,虽然感激三梅忠心及好心,处处为主子着想,但这不是在给她找麻烦吗。
  不过她却也好奇这个容华会如何答对。
  容华转过身,没回答三梅的问题。
  扫了眼三梅放在桌案上,还腾着热气的药碗,碗里的药味蔓延在屋内,又再看向床上的烟帐,象是透过了烟帐看进帐里的她,有意放慢声调,“公主的腿……”
  白筱忙轻咳了声,“三梅,容公子大老远来,怎么能怠慢,快去给容公子沏杯好茶来。”
  三梅忙应着去了。
  等三梅出了门,容华才道:“如果公主一直服用这药物,这腿只怕早就动不得;如今公主血脉通畅,并无阻塞现象,想来这药是没有服用的,既然公主知道根由,这病也就不是什么病了。”
  白筱隔着烟帐看着他头上戴着的帷帽面纱,“果然是神医,有什么好药,能将这药换上一换。”他仅凭一脉,便能知道这许多,实在是让人心惊。
  容华静立床前两步之外,“看来公主每日倒药,已是不耐烦,既然如此,不如离开皇宫,寻个安静住处,反而利于静养。”
  白筱翻身坐起,盘膝坐在床上,“既然如此,还劳烦公子在我父皇面前提一提,便于我搬出宫去。”能远离对以前宿体熟悉的人,绝对是让日子过得舒服些的捷径。
  等了等,不见对方答话,只得又道:“你是我皇姐请来的,你说上一句,他们定然肯信,我说上一百句,只怕他们也不会相信,只会当我是为了出宫玩耍。”
  “那与我何干?”容华冰冷的声音,很是不近人情,“我为何要为你做这些?公主既然想搬,自行想办法便是。”
  白筱微微一愣,那日见他出手搭救街边叫化,以为他虽然身份别扭,但应该还算是性情中人,不料竟是这么冷心冷面,难以相处,“你肯帮我这回,我记下你这个人情,以后自当会重谢。”
  白筱初来这个世界,充其量也就见过缪缪几人,想寻个人帮自己,真是困难。
  好不容易见到个不是身边的人,又象是有些能耐的,却这么难缠。
  他既然做得人家面首,便应该喜欢攀附皇亲权贵中人才对,说什么也得抓住这个机会。
  容华立在原处,凝看着烟纱帐,虽然只能隐约看见里面半坐着的人影,但身量骨架均小,再加上刚才所见的那只手,的确如外面所传,是个不会超过十岁的女童。
  然这么小小一个女童便有这等心机,不愧是皇家中人,冷然道:“让公主失望了,容华暂时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向公主讨要的东西。”
  “你现在想不出,可以欠着,没准以后什么时候就用到了。”白筱突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开始后悔刚才竟然向他开了口求助。
  “这兵荒马乱的日子,谁也说不清明天会怎么样,容华不做赊账的卖买。如果公主没别的事,在下告辞。”容华说完,转身就走,连礼都不给她行一个,当真是傲慢得很。
  虽然说帮不帮是人家的自由,勉强不来,但他那生冷的态度仍叫白筱很是郁闷,外加小小的气恼,帮人说句话会死人吗?
  一骨碌坐起,只差点没抛了幔帐,冲上前揪住他,“喂,你肯救一个又脏又臭的,快要死了的小叫化,为什么就不肯帮我说一句好话?”
  她居然知道他救叫化一事,这到叫他有些意外,单手扶着药箱停了下来,稍稍侧脸,“他无依无靠,任谁搭上一手,也能多活些年月;而公主锦衣华服,被人众星捧月的活着,要做什么,不过是费些心思。二者之间且能同日而论。”
  说罢当真是脚下不停的往外走。
  三梅捧了茶进来,见容华已到门口,一时间不知这茶是上好,还是不上好,“容公子,茶。”
  容华只是淡淡的谢了,也不接,犹自外走。
  白筱看着他离开,往靠枕上一歪,生着闷气,这人间还不如地下排那九年的队来得舒服。
  又听门口传来白宜的声音,“容公子,就走?”
  容华淡淡的‘嗯’了一声,脚步声仍自不停的远去。
  隐约还听见白宜追着问,“不知家妹的病,如何?”
  后面的话也就听不见了,想来那不近人情的家伙会如实相告,她什么病也没有,既没中风,腿上也是好的。
  再接下来,白宜和北皇会来对她怎么责问,就不得而知了。
  第005章 出人意料的容华
  窗外的阳光十分明媚,不过白筱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纳闷的靠着轮椅靠背,两眼望着窗外的花枝。
  身前桌案上堆满了吏记和各地大小事件记载,以及近来朝中商议之事的记录和大臣们的奏章。
  白筱实在不明白,北皇为什么让一个九岁的孩子看这一堆深奥的东西,就算是望女成龙,九岁也太过早了些。
  再说上面不是还顶着个白宜吗?
  又再退一步说,继承皇位大多为皇子,那她下面刚刚好还有一个出世不久的弟弟金璃,大可再等上几年,让金璃来学这些。
  偏偏不知那畜生道的为什么要装残废,在没得到答案之前,又不敢胡乱动弹,日子过得着实没趣。
  一只花斑大蚊子从眼前飞过,绕着她的头转来转去,实在厌烦。
  白筱抄起桌上一本厚重的吏记搧打。
  蚊子嗡的一声飞开,在略远的方旋转,却是不走。
  白筱本是心情烦燥,骂道:“你一个蚊子也来欺负我人生地不熟?”
  扬了手中史记向飞在半空中的蚊子砸过去。
  蚊子又是‘嗡’的一声不见了。
  白筱在轮椅上坐得实在无聊,左右无人,也懒得叫宫女进来拾书,溜下轮椅。
  双脚沾了地面,心情顿时一爽,骨头也轻了三分,刚迈出步,脚在轮椅脚架上一绊,身子晃了几晃,手舞足蹈的吻向地面,跌了个狗吃屎,唇角刚刚磕在那本史记上。
  白筱捂着嘴,哼哼几声,尝到一股甜腥,摊开手,掌上一小块鲜红。
  唇上痛是痛,心思却在那只蚊子上,拨开史记,蚊子果然被拍扁在那本史记下,嘿嘿一笑,白筱哪能是谁都能欺负的。
  正得意间,门口传来一声急呼,接着便见一双穿着黑底朝靴的大脚奔了过来,明黄衣摆随着步子飘啊飘,“筱筱,有没有摔到哪里?”
  北皇小心的将她抱起,看见她手上的鲜血,浓眉一竖,“来人,快请太医。”
  几个宫女从殿外急跑进来,望完屋中情形,吓得跪了一地,身子索索发抖。
  白筱实在不喜欢这种动不动就吓人的举动,不等北皇发难,抢着道:“父皇不必指责她们,是我不喜欢身边有人晃动,才打发了她们出去。太医也不必请了,不过是磕破了点皮。”
  北皇脸上闪过一抹复杂,过了好一会儿,眼里透着欣喜,抚着她的小脸道:“你总算觉悟了。”
  白筱一头的雾水,觉悟了什么了?
  北皇将她放回轮椅,朝着那些宫女扬了扬手,“你们下去吧。”
  转过脸时,一脸的欢悦,“筱筱,你总想明白女人跟女人间,不该那样,你现在知道远离她们,是好事,好事。”
  白筱一口气噎在了喉咙上,原来是觉悟了这么回事,僵着脸好一会儿,才觉得好象该说点什么来表示自己很正常,或者当真‘觉悟’了。
  语在嘴里绕了几个圈,终是说不出口,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北皇又独自感叹了一回,道:“容华说的也对,宫外的生活或许更适合你调养身体。”
  白筱一个叮呤,睁大了眼,看着北皇,那人当真帮她说了好话?
  如果当时她没记错的话,他明明是一口回绝的,绝对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
  “容华?”
  北皇点了点头,“就是南朝太子府里的那个容华,你前几日中风,或许不知道此事。你皇姐前往南朝求古越借了容华来给你看病,你这病就是他治好的。”
  “容华说,他治好了我的病?”白筱简直象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他离开以后,你便好了,不是他,还能有谁?”
  白筱无语,她从头到尾就没病,而那人只不过是搭了三根手指在她手腕上,与她斗了几句嘴,她这病就是他治好的了。
  理所当然的让北朝皇家欠下了他一个大人情。
  不过托他那张嘴的福,能搬出皇宫,欠他这个人情也值得,“父皇的意思如何?”
  “西城新建了个行宫,本来是打算用来招待各国来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收拾了出来,你搬过去住吧。”北皇看着白筱刹时间神采飞扬的小脸,不满的蹙了蹙眉。
  白筱忙收了忘形之态,低眉垂首,“那如果有来使怎么安置?”
  “行宫是依着以前的一座庙奄所建,那座庙奄是先皇所建,分都后,奄里的和尚走得一个不剩,那块地又分了我们所有,这些年来一直荒着。
  我已派人去将庙奄与那行宫相连接的门户封了,将庙奄重新翻修,拆的拆,建的建,圈出来安置来使,再说来使也向来不多,也都难长住,也用不着多大的地方,那座庙奄也足够他们住的,不过你进出间得有规矩,别失了礼仪才好。”
  能得一片自由天空,白筱的心早就飞了,对那个容华滋长出一丝好感,没他这席话,哪能有她这份自在。
  他得了人情,她得了自由,也算是扯了个平。
  北皇一席话说完,停了停,又道:“你这两日便可以让人收拾着搬过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白筱抽了抽嘴角,就知道天下不会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不过她要钱没钱,要九岁的小儿身体有一个,这买卖怎么做,怎么不亏。
  北皇拍了拍手掌,对门外扬声道:“进来吧。”
  白筱扭头望了过去。
  见门外走进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青衫少年,衣料是极好的,但款式简单,甚至寻不到一点花纹装饰,头顶用青色二指宽丝带束了发,发尾随着脑后长发齐齐整整的披在后背。
  肤色算不上白净,泛着麦色的健康光泽,削瘦面颊,卧眉长眼,直鼻,薄唇,长得很是俊美,但神色萧然,显得少年老成。
  他穿过宫女撩开的珠帘,在离白筱和北皇五步之处停下,垂着眉眼,恭恭敬敬的拱手见礼,“曲峥见过二公主。”
  白筱不知这曲峥是何人,也不知道北皇口中的条件会是什么,索性闭着嘴,不吱声。
  曲峥便抱着手,垂眼僵在那儿,手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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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大家多发评,果子才能了解果子的不足之处和可取之处。
  第006章 父皇送的狗皮膏药
  北皇不见白筱免曲峥的礼,象是在意料之中,轻了咳了一声道:“免礼吧。”
  曲峥这才垂手,侧了侧身,略站过一边。
  白筱斜着眼偷看北皇脸色。
  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眼里闪着迟疑,但瞬间转为肯定,“我知道你因为曲峥上次当面指责你之事,一直耿耿于怀。但论对各国物产,商业的熟悉,我们北朝再无人能与他相比。而你今后要想强得过古越身后的那位谋士,没有曲峥相助,怕是不能。所以他将与你一同搬往新居,陪你读书。”
  原来两个人之间还有这么个纠葛,只是不知曲峥因什么事当面训斥一个公主,白筱将视线转向曲峥,这人不是胆子当真壮得很,便是仗着北皇的信任,怙恩恃宠。
  后者站的笔直,形态仍然恭敬,见她看来,却抬头与她平视,并不对她有什么畏惧,眉心慢慢蹙紧,将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等于给北皇装了一对眼,给自己弄个绊脚石,又哪还有自在而言。
  “如果我不同意,他与我同往呢?”
  北皇将她抱着的那本沾着蚊子的史记,接过放上书案,“不要他同往也可以。”
  白筱暗轻了口气,扬眉笑了,然笑意刚刚绽开,便被北皇下面的话给生生掐住,再也笑不出来。
  “如果他不去,就要辛苦你那几位太傅。他们就得长住别院,与你同吃同住,以便约束于你,免得将你放养开了,以后不知长成什么样子。”
  “父皇就这么信不过女儿?”一天光光上那几个古板老头几个时辰的课,都要活活憋死,更别说同吃同住。
  如果当真这样安排的话,白筱死的心都有。
  北皇握了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也不是为父信不过你,实在是你太过不争气。”翻翻桌上的书录,“就说这些,你学了多少时间了?昨天史太傅对你进行抽查,你居然答不上一星半点。”
  白筱被北皇这么一说,真真是哑巴吃黄连,苦笑连连,这么一堆的东西,前前后后才看了不过两天,那史老头问的东西,偏偏是她还没看到的地方,如何答得出,陪了笑,“那个是意外,意外……”
  眼角见曲峥面色不变,看着她的眸子,波澜都不起一下,仿佛她答不出是理所当然的事,答得出才是见鬼。
  嘴角抽了抽,对这个人更是不喜。
  北皇全不给面子,随手拿了一本记事,翻了两翻,“既然是意外,那我重新考考你,你百题之内没有出错,曲峥不必去给你陪读,而你的太傅们也不必在院中长住。”
  “百题?”白筱脚下一溜,屁股就往下滑,忙双手握了轮椅扶手,才算稳住没滑到书案下面。
  余光处曲峥带了些幸灾乐祸,恨得白筱银牙一咬,这边却听北皇道:
  “嗯,你三岁便开始学习,到现在已有六年光景,区区百题,想必不成问题?”北皇笑口吟吟,斜瞟了她一眼,手中一页页的翻着书页,“第一题……”
  这一百题出完,她能答上十道才见鬼,这马脚可就露得大了,被盘问起来,该如何应答,说以前那个投错了胎,所以被阎王拘走了?他们只怕当她是中风后遗症。
  说病那一场,烧坏了脑子,很多事不记得了?这理由实在太烂,他们相信才叫奇怪。
  白筱双手一按,将他手中书页按合上,堆了一脸的笑,道:“这题也不必出了,女儿想了想,一个人读书也着实无聊,不如就叫曲峥陪我读书便是。不过他不必留宿别院,每日随太傅一起来,一同走,父皇看如何?”
  北皇摇了摇头,“别院距皇宫有些距离,你的太傅们也不能日日去给你上课,他且能随太傅们一起去,一同回?”
  白筱一听不用日日上课,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到更好。
  正高兴着,又听北皇道:“所以平时温习和学习得由曲峥代太傅之职,所以他万万不能随便来去。”
  话说到这里,白筱心里凉拨拨的,这个曲峥怕是甩不掉了,“没有别的路可走?”
  “有。”
  白筱双眉一扬,目露喜色,“什么路?”
  “继续呆在宫中。”北皇将手中书册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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