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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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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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欢了就喜欢了。又不是喜欢了,就一定要有结果,比如我皇姐暗恋古越,暗恋到全天下无人不知,闹得满城风雨,不过那又能怎么样?人家古越见都不见她一面。”
  三梅拿着水瓢给她浇着水,将她的话默默的品了一回,见她闭了眼靠养神,也不再多问。
  白筱被热水泡得昏昏欲睡之际,朦胧间听见有人进来,半睁了眼,见羽儿进来,在三梅耳边说了句什么,退了出去。
  问道:“有什么事吗?”
  三梅望了望门外,才伏到她耳边道:“在公主回来之间,羽儿见银镯去寻过曲公子。”
  刚回过去见北朝时,曲峥扫向她腿部的眼神在脑海里浮过,之前所有心思放在北皇身上,并没多在意,这时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从水中站起,“更衣。”
  匆匆穿戴完毕,出了洗濑间,不理会在门口候着,等着摆膳的下人,径直去了曲峥住处。
  望着眼前的双开黑漆大门,犹豫了片刻,问道:“曲峥现在可在房中?”
  服侍曲峥的小厮迎了上来,“公子还没回来。”
  白筱挥手打发了小厮,推门而入。
  进了屋,一抹斜阳淡淡的在地上铺上一层金光,隔着珠帘望向里间开着的窗棂,入眼却是容华的半边后院,窗角处恰恰能看见她与容华交谈的那处。
  背脊渗上一层冷汗。
  听身后三梅唤了声,“曲公子。”
  慢慢转身,冷眼看着立在门口的曲峥。
  曲峥望了望窗棂后,对三梅道:“你先回避一下。”
  三梅看向白筱,等她点头应允,退了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曲峥等房门完全闭拢才道:“从明日起,一年之内,你将禁足府中。”
  一股怒气涌上头顶,白筱冷冷问道:“你有这权利吗?”
  “这是皇上的意思。”曲峥视线不离她的腿部。
  “只怕是我皇姐的意思吧?”白筱扫了眼自己的腿,心里罩上一层阴影。
  “的确是皇上的意思。”曲峥将视线从她腿上移开。
  “如果我不听你的,那会如何?”白筱强压着怒气。
  “你如果违例皇上的旨意,会后悔的。”曲峥眼中一片澄清纯净。
  白筱冷哼了一声,北皇离开时,并没下这道旨意。
  而这个人在树阴下和白宜交谈一阵,回来便有了这么个结果。做出如此阴损的事,却还能装出这副无辜的模样。
  “如果你想叫我禁足,就叫父皇下圣旨来。”白筱阴沉着脸,将轮椅摇向门口。
  他拦下她,“你不能再出府去寻容华,更不能通过他接近古越。”
  白筱仰脸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一笑,“我为什么不能?”
  他愣了愣,“长公主因为对古越存了心思,才让皇上伤透了心,不再重用,难道你也……”
  白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皇姐爱慕他有何不好,如果当真能结个良缘,还能改善二国目前这紧张的关系。”
  曲峥张口结舌,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古越恨皇上入骨?如果南北二朝能化解仇恨,古越如何能见都不肯见长公主一面?”
  二国不和,这不是秘密,她一直以为既然是从一国分裂出来的,中间有些矛盾,自是难免,但终是有一些情谊,所以才会在危机时刻能帮一把。
  万万没料在古越居然会恨北皇,更没料到古越不见白宜,不是因为对女人没兴趣,而是因为恨北皇,不掩饰脸上的惊愕,“我从醒来,很多事不记得了,他为什么恨我父皇?”
  曲峥微偏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这事还是公主去寻我义父打探的,难道公主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白筱撇撇嘴,压根就不知道。
  “听义父说,南朝的皇后是因皇上而死的。”这件事白筱以前就知道,现在也没必要瞒她。
  “南朝的皇后?古越的母亲?”白筱悚然一惊,望向山谷对面,对这个世界知道的实在太少。
  “正是。”曲峥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山谷对面,远处只得一片青山,绿水。
  “被父皇杀的?”白筱咬着下唇,眉头慢慢蹙紧。
  “不是,是南皇赐毒酒。”曲峥将目光收回,落在白筱脸上,明明是九岁的模样,却没有九岁的童真。
  白筱神色变了又变,突然‘哧’的一声笑,“既然是南皇赐死的,那他该去恨自己父皇才对,怎么恨上了我的父皇?南皇为什么赐死自己的皇后?难道说南朝皇后与我父皇有一腿不成?”
  曲峥尴尬的咳了一声,哪有子女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自己父亲跟别的女人有私情,而且这个父亲还是一国之君,“皇上和南朝皇后并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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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晚了,抱歉。
  第044章 换间牢房坐坐
  白筱望了一回梁上的雕花图纹,偷情的又不是他爹,他尴哪门子的尬?
  “既然没见过面,那南帝又为何要为我父皇毒杀自己的皇后?疯了不成?”
  曲峥摇摇头,一脸的不知所以然,“到是你娘和南皇前皇后均是姜族的人,难道过去你娘没告诉过你关于姜族的任何事?”
  白筱微微有些失望,这话题看样子,到这儿也只能结束了,“既然古越这么恨我父皇,为何又肯答应皇姐借荣华给我看病?”
  曲峥偏头看她,没病以前不过是不务正业,头脑到还好使,病好以后反倒变得一时精明一时愚蠢了,“古越不过是派荣华来看看你,死不死得了。”
  白筱‘哈’的一声笑,“这解释到是说得过去,如果他当真这么憎恨父皇,父皇死了女儿,的确能让他痛快一阵。不过仅仅为了看一眼我是不是要死了,跑一趟,这理由也过于牵强,他大可以派人打探,无需多此一举。”
  口中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下午时见到古越,虽然谈不上和颜悦色,实在没有将她恨之入骨的表示。
  这些传言是非,也不知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荣华跑这一趟,他们就得了半座城池,这买卖,给谁也愿意做。”曲峥脸色冷了冷,有些愤愤之意。
  “这话怎么讲?”白筱微微一愣,那日他过来搭了几根手指在她手上就能得半府城池?北皇是傻的?
  “以前南北朝划分地盘时,有一座城镇,正处二国交界之处,那时二国尚没大的仇恨,也就一人一半持了那城的拥有权。
  那城水土不好,难长谷物,又没矿物可采,百姓生活贫困,长年靠着国家支援才勉强维持。
  后来南帝北皇结仇,都不愿再支援物资给那个城镇,认为是便宜了对方。
  时间一长,那城便比别处穷困许多。再加上是边界地带,常受外寇侵拢掠夺。
  双方又不愿多派兵杀敌,以至于那城越加的不成样子,百姓生活艰辛,能搬的搬,能散的散。结果那城就成了荒城一座,供着外寇做窝。
  这次长公主去向古越求荣华,条件便是要那城的另一半所有权。
  长公主觉得那城实在没什么用处,也就答应了,回来请示皇上,皇上也没反对,于是荣华走那一趟,也就得了那半边城。”
  他一席话说完,见白筱脸上阴晴不定,接着道:“一座废城换了公主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值,当然值。”是他值,三根手指一座城,不管那城有用没用,总是一个地盘。这些日子以来查的有关汤药之事,无处不指向北皇,只道他是个面善腹黑的人物,这么毒害自己的皇后和女儿,必然有什么目的,但他居然肯用半边城来换女儿的性命,这又该如何解释?
  良心大发?如果良心大发便不该一直用那只碗。
  难道这一切,当真是另人所为,他并不知情?
  姜族?白筱一点点搅着脑汁,好象在哪儿听说过这两个字,但将一包大脑搅成了豆渣也没能想出在哪儿听过,也只得暂时丢开。
  摇着轮椅移向门口。
  他看着她摇动轮椅扶手的手,又看过她的腿,终是抿着嘴,没出声。
  直到她手指触了房门,突然上前,握了她的手腕,低声道:“这轮椅,不坐也罢了,长公主已经知道你现在能行走之事,瞒是瞒不过的了。”
  白筱瞟了一眼被他抓住的手腕,斜眸看他,“吃人豆腐,不是这样吃法的。”
  曲峥一惊,手臂回缩,手藏在袖中握紧,脸上微红,“我……我……我没那意思,你……你别误会。”
  白筱抽抽嘴角,扯出个闲懒的笑,当真从轮椅上站起,一脚将轮椅踹开,冷眼看他,“拜你所赐,我也算解脱了。”这以后是福是祸就不得而知了。
  曲峥脸色变了变,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你当是我……罢了!”他双唇一合,生生将到嘴边的话,拦腰斩了,“明日开始上课,只望你往后安分些。”
  “安分?”白筱怒极到笑,上前一步,食指戳着他的胸脯,“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皇姐的一只狗,凭什么与我谈‘安分’二字?”
  虽然现在地盘没踩熟,知道不该与谁发生争执,但就这么让她自个躲进人家手心,要捏就捏,要揉就揉?
  笑话,那不是白筱,起码不是那畜生道的白筱。
  “你……”曲峥强压怒火,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指,“我奉皇上之令辅你读书。”
  “知道就好,你的任务只不过是辅我读书,除此以外,我虽懒得与你搬什么君臣之礼,但也望你见了我绕着些走。”白筱一拂袖子,掸掸在轮椅上压皱的衣摆,转身,抬手去开房门。
  曲峥深吸了口气,将烧得头晕的火,强行压下些,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你如果违逆鲁莽行事,不但会害了你自己,也害了皇后娘娘。”
  白筱蓦然转身,眼里寒光让曲峥愣了愣,眸中寒光一敛,笑道:“你想拿我母亲威胁我?”
  “你知道这不是威胁。”他对与她交往,也倍感头痛,无一次不是闹得不欢而散。
  “不管是不是,你赢了。”白筱轻舔了舔唇,以自己现在之力,反抗得不到任何好处,“不过要我不出府,有个条件。”
  “曲峥怕没有能力同公主谈条件。”曲峥望着她嘴角慢慢浮起的讥讽,眉头一皱,才接着道:“不过你可以说说看,想要什么,如果曲峥能做到的,定会全力而为。”
  “我要知道我母亲每日的情况。”她绝不会让自己被禁在这儿,纳兰皇后死了,都得不到个消息。
  曲峥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这个,我可以做到。”
  “不管生死,或者有人要对她做什么,我都要如实知道。如果你骗我,我有机会得势的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白筱不愿再看他一眼,悠然转身,开了房门,慢慢步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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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还会有一更。
  第045章 容华的损计
  深吸了口气,环视了一眼所能看到的荣府景致,自嘲的笑了笑,以为从宫中出来,就得到了自由,原来不过是从一个牢房,跳到了另一个大些的牢房。
  视线最后停在掩着嘴,惊看着她的三梅身上,“我以后不用再坐轮椅了。”
  她嘴角明明带着笑,却让三梅鼻子一酸,“公主。”
  白筱低头笑了笑,到头来,还是这么个丫头对她还有些情谊,“我饿了,回去吧。”
  三梅回头看了眼,被白筱踹到一边的轮椅,又看了看咬紧牙关,立在那儿的曲峥,跺了跺脚,追着白筱去了。
  曲峥望着她们走远,回头看着那架轮椅,眉头越拧越紧,良久,将那轮椅扶正,推到床边一角,摆放整齐。
  又望了望窗外山谷,拂开珠帘,出了房门,吩咐小厮唤来管家,沉声问道:“我定下的规矩是什么?”
  “公子不在屋里,除了二公主,谁也不许进公子的房间,违者重罚。”管家见他脸色不善,暗吸了口冷气,这才住进来没几天,便出了状况,扭头朝小厮递了个眼色,讯问是谁闯下了祸事。
  小厮偷偷瞥了瞥曲峥,低声道:“公主院子的银镯来过。”
  管家抹了把额头,甩了把冷汗,怎么偏偏是公主院子里的人,“进了屋了?”
  小厮诺诺的道:“进了,和公子撞了个面对面。”
  管家扶了扶发痛的额头,“公子,既然是公主院子的人……是否交给公主发落?”打了公主的人,等于打了公主的脸。
  曲峥冷哼一声,背转身,“按规矩办,少一下轻一下,都由你来重新十倍受过。”
  管家脸色白了白,还想再劝,见他已经回身进了屋,在桌边两腿叉开的坐下,一手撑着腿,一手扶着桌面,摆出监刑的架势。
  只得下去叫了家丁去白筱院子架了银镯过来,按在已经摆好的长板凳上,用牛皮筋绑了,二话不说,噼噼啪啪打了起来。
  银镯早吓得失了魂,直到板子落在身上,才猛然惊醒,想求,不敢求,哭得没了人形。
  曲峥寒着脸坐着,直到打完,才闭了房门。
  管家长吁了口气,要人解下奄奄一息的银镯送回她的住处,传了太医,吩咐着好生医治。
  白筱正拖了三梅陪她吃着饭,羽儿从外面跌跌撞撞的扑到门口,气喘吁吁的道:“公主,银镯被管家拖走了,说是闯了曲公子的房间,现在被绑在曲公子院子里,要打呢。”
  三梅惊了惊,“她进了曲公子屋子?”
  银镯点了点头,“听说是进了,出来的时候正碰上曲公子回去,被堵在了房里。”
  三梅拿眼看着白筱,“公主……”
  白筱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虽然进一进他的屋子算不得什么,但既然是早定下的规矩,又是众所周知的,她就不该去犯。虽然是我这儿的人,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打了就打了吧。”
  三梅打发了羽儿下去,坐回桌边,“公主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才见鬼,白筱撇着嘴角哼了声,自己做了坏事,还拿别人出气……拿着汤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你们说银镯进了姓曲的房间?还被他堵在了房里?”
  三梅指指门外,“羽儿说是进了。”
  白筱独自发了会呆,接着喝汤。
  接下来的日子,白筱果然安安分分的呆在荣府,老老实实的上课,见了曲峥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
  每天的消遣便是坐窗边望着对面山谷,不过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古越,也再没见过容华坐在青石上吹箫。
  至于她的腿能走的事,也在宫中传开,让白筱意外的是,北皇亲自来看过以后,只是和蔼的说了句,“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表示。
  半年来,虽然被禁足荣府,日子过得烦闷些,但还算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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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刚步下马车,便见风荻气急败坏的冲了上来,不加理会,绕过他走向自己寝室。
  风荻跟在他身后,黑着脸,冲着他嚷道:“姓容的,你的什么狗屁法子,居然……哼哼,你得另外给我想个法子,弄我进去。”
  自从那次躲在树上,被容华发现,他不管容华高不高兴,愿不愿意,吃住便赖在了这儿,等着荣府贴榜招下人。
  左等右等,都不见贴榜,十几日下来,已是不耐烦。
  偏这时收到西越来函,有要事相商,只得返回西越,等再次回来,已是半年后,发现居然‘荣府’仍然没有招人。
  在怀疑被容华所说的话的可信度的时候,那榜贴却出来了。
  自认自己仪表不凡,长得也不俗,应征个小小的下人,还不是手到拈来,不料去的第一轮便被刷了下来,愤愤的来寻容华献计。
  这次容华计到是给他献了一个,不过去了不到一柱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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