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霸道总裁范儿
“姐,你要不要这么拼命啊?我看姨夫一时半会儿不会发现的,倒是你万一有个什么,责任可都得是姐夫来负。”褚四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褚鱼刚手术完,伤口都没有愈合好,又再次撕裂。她不想别人,难道都不想想许一冰吗?
褚四想的是既然已经瞒过了一时,就暂时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她何必非要急于这一时去登记结婚。
褚鱼却不那么想,她爸那是什么人,现在是暂时让他妥协了,万一露馅,还能有她好果子吃。只怕露馅的下场,更遭。所以,能现在把名分定下来,一切就都好办了。
不管褚四是怎么劝阻,她还是要下地,对自家老爸的行为模式和思想构造,她真是太了解了。
不能让一冰总吃那种药,唯一能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领结婚证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可以合法的“造人”,现在没有,不代表永远没有,只要他们身体都是健康的,那么总是会有孩子的。
将身份合法化这一点,褚鱼说什么都是不能放过的。
“去!我说没事,就没事!”即便胸口隐隐作痛,血也渗出了绷带,褚鱼心里还是有数的,她能被救,那么,她就不容许自己有事。
褚四知道自己这个堂姐有时候看起来懒散,没个正经,但一旦正经起来,那谁都是说不听她的。她只得忧心忡忡的站起来,准备去向御医要药。许一冰也已经恢复了冷静。
他细瘦的脸上有一种慈爱,说慈爱一点不过分,褚四看到他脸上柔和了的面容时,心里多少有点没底,她总有种感觉,好像这玩笑开大发了。
她这么一想,又回身去看褚鱼,褚鱼哪里还管她,只是看着许一冰微笑。褚四叹了口气,这坏人就得她这个当堂妹的来当。没再说什么,让她姐赶紧坦白要紧,她和许一冰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褚鱼坐在床头,脸上惨白的很,但一丝微笑却让她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过来坐,傻站着干嘛?”许一冰只是站在那里,不靠近,让褚鱼想亲近亲近都没的机会,所以她朝他招了招手。
许一冰慢慢走过来,坐下,微微垂下眼皮,半天,才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要不然,我不会……”
即便知道彼此间有默契,但在那个时候开枪,他心里总是有些难以释怀。
褚鱼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轻轻覆上他手背,笑了笑,说:“别自责,别后悔,很多事情我们都没法预料,也都无法预测后果,我没死。我爸妈答应了咱们的婚事,这样其实不是已经很好了。如果,嗯,我是说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你都能原谅我的,是不是?”
许一冰抬头,看到的就是褚鱼带着微笑的脸,她那双晶亮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那快的他没有办法捕捉到。
“我当然会原谅你,以前可能我会怀疑,会猜测,现在我不会了。”许一冰摇了摇头,也没有多想。他相信她,她不会做对他不好的事,这就是相处日久所产生的信任吧。
褚鱼眉眼弯弯,笑容更深了些,唇角勾勒出一个弧度,却不深。
“我让阿四去御医那儿取点药,既然爸妈都答应我们结婚了,就速战速决吧,以免夜长梦多。”余下的话,褚鱼没说,许一冰自然也不知道。
“结婚的事也不着急,你刚做完手术,再折腾,你还要不要命了?”听褚鱼说要立刻去登记,许一冰有点傻眼,但傻眼过后,他还是很清楚她此时的情况,并不容许她做任性的事。
“我当然要命,就因为要命,我才要现在去登记。你恐怕真不知道我对你爱的有多深吧……”最后一句话,褚鱼是含在嘴里的,声音就那么低了下去,也所以,许一冰并没有听清楚。
“你这是要命吗?伤口撕裂,万一再发炎,引起感染,你的命……褚鱼,你别忘了我也是个独立的人,你父母说让我们结婚,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那个医生说我有了,可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自己也是医生,我都没办法对我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那么有把握。你说,你能怎么保证自己的伤口不会有事?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更不想……失去你!”一向是坚强的好似超人的许一冰这个时候因为褚鱼的固执,有些崩溃,他可以镇定的面对褚家父母,可以冷静的答应他们的要求。可是褚鱼的任性很可能让她没命。毒是解了,但刚做完手术,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期的她,他怎么能看着她做那么冒险的事。
那一纸婚书真的那么重要么?重要的她宁可拿命去换,他已经承受不起失去她的任何风险了呀。
许一冰一连串的提问,还有他到达崩溃的表现,让褚鱼一下就僵住了。
是的,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却没有告诉他,就连说他有了孩子,都是在医生公布后,他才知道,哪怕那只是一个骗局,他都有知道实情的权利。
“冰,你愿意生一个我的孩子吗?”褚鱼舔了下嘴唇,他们有肌肤之亲,但为了保护他,他们都做了安全措施,基本上怀孕的几率不大,但后期,为了能得到父母认可,他们将防护措施撤了,可却迟迟未有任何孕情。
越是迫切想要达成的愿望越难达成,所以,褚鱼不得不出此下策,这是最最下的下策。
她没有告诉他,是为了保护他,说保护也许是自私了,他的性子,她知道,他不喜欢撒谎。
如果把实情告诉他,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不配合,甚至有可能离她而去。
她好不容易和他重新在一起,怎么能就那么轻易让他走了。那也不是她的性格,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善意的隐瞒。
不撒谎,怎么能让他们在一起。她自认自己不是万能的,在父母这方面,她是无能为力的,毕竟,她再忤逆不孝,也不能让父母伤心,即便已经伤了父母一次,她也不想再来一遍。
能做到周全的,也许就是撒一个谎,一个善意的谎言。
许一冰绷着的脸慢慢缓和,他的手下意识的滑向腹部。
他不想有一个她的孩子吗?不,怎么会不想呢?
只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太猝不及防。
褚鱼充满希望的脸因为许一冰的沉默,而慢慢黯淡。她以为他也和自己一样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对孩子这件事,他们应该是达成了共识,否则,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在碰他时,什么措施都不做。
现在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
她抿了下嘴唇,勉强地笑着说:“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要,我会想办法。”她说的是想办法不让他怀孕,而许一冰则是理解成了她要想办法把孩子打掉。
他忽的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不,我要这个孩子!我,哪怕没有婚礼,不办登记,都,都没关系。我会生下他,把他养大的。”许一冰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舍,一抹坚决。
他好像是忘了褚鱼就是要和他办结婚登记,才要不顾伤口有发炎的可能,现在就出岛的事了。
褚鱼又愣怔了一下,她以为他是不想要她的孩子的,可是现下,眼前,他是要的,那他刚才为什么要犹豫?
想来想去,凭褚鱼再聪明的脑袋瓜也无法解读出许一冰心里想的是什么。
索性,她也不想了,干脆强硬的说:“一会儿阿四拿回药,我们就出岛去登记。什么都别说,如果你想要孩子,那么就和我去登记结婚,让孩子名正言顺的生下来。我说了我的伤口没事。”
末了,她的语气还是放柔了,刚才那霸道总裁的态度好像都是过眼云烟。
许一冰刚才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自打认识褚鱼以来,他从未见过这样霸气外露的她,也许,他该重新认识她吧。
两个人还在僵持不下,褚四已经回来了,她左手拿了个白色药瓶,右手则是拎了个药箱。
“姐,御医说你这人……”褚四把药箱放在床上,上来就打算把御医的话复述一遍,可又后知后觉的发现屋里的气氛不。再看看许一冰,她难免心里一阵纳闷,刚才离床挺近呀,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就站的离床十万八千里远了呢?真是奇怪。
褚四心里寻思着,嘴上却不敢问,低头打开药箱,准备为褚鱼重新包扎伤口。
褚鱼板着脸,也不打算再解释什么事,刚才褚四说话没说完,她于是问:“御医说什么了?说完!”
难得褚鱼有不耐烦的时候,褚四摸不准这是怎么了,只好接着说:“御医说你这人太能作,不过,幸好你身体底子好,作一作也没啥。那句话说的好,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就是那祸害,哈哈!”
褚四学御医说话说的惟妙惟肖,末了,她自己都忍不住笑。
褚鱼也不是真生气,只是心里还有那么点隔膜,现在,听褚四这么来一下子,心里那点郁闷,反而散了点,唇角勾出一个弧度。
许一冰站在那里,看到褚鱼笑了,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他不是不想结婚,只是什么事都来的太突然,让他有点一时间难以消化。
“对了,姐夫,这包扎的事,你应该很拿手,还是你来吧。”褚四拿出绷带,消毒水,才想起来许一冰是医生,又是外科医生来的,包扎肯定比自己拿手,所以她就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了他。
褚四的无意之举正好化解了褚鱼和许一冰刚刚的冷战,许一冰答应着,走了过来,接过了褚四手里的东西。
褚鱼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倒是也没拒绝他为自己上药包扎。
45。领证
民政局
因为先前褚鱼和许一冰发生的不愉快,使得就算两人不再冷战,也没怎么说话。
在他们前面还有三对办理结婚和离婚的,褚鱼和许一冰只好在那边椅子坐着等叫号。
在他们旁边坐了一男一女,女的大概三十岁左右,一张瓜子脸,可以算是中等美女,现在,她就坐在许一冰旁边,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要让褚鱼猜,这人应该是来办结婚登记的。但在她旁边坐着的男人大约二十岁左右,长的不丑,却也不能算是美男,只是普通人,他却是一脸沉静,脸上无风无浪。既然两人坐一起,那么很可能是来结婚的,说是结婚吧,他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褚鱼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世界真是很让人惊奇。
“你们也是来离婚的吗?”女人可能是等的太无聊,主动向许一冰搭话。
许一冰和褚鱼坐那儿半天了,互相之间也没什么交谈,因为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褚鱼是靠在椅背上的,人显得有几分懒散,还有几分寥落。
许一冰因为不想打扰褚鱼休息,所以也只是默默坐在那儿,等着叫号。
这俩人一直没有交谈,也没什么亲昵举动,就给了人,两个人感情破裂,准备离婚的印象。
哦,原来这两人是来离婚的呀。
褚鱼本来是闭着眼睛养神,听女人问许一冰,立刻睁开眼睛,眼中出现一抹兴味盎然,她可是很想知道许一冰会怎么回答。
许一冰哪里会想到人家会以为他们来离婚的,再加上他并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说话,还是个陌生女人。
“不是。”所以,他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
女人还不肯罢休,大约看到许一冰长的好,气质又好的缘故,又来搭讪。
“那你一定是陪朋友来的?不结婚其实挺好的,结了婚有什么好,一个人的时候自由自在,想干嘛干嘛,结了婚,操心事一大堆。原本,我有两套房子,结了婚,两套房子都成了共有的,离婚还得分给对方一份。男人么,什么都不干,就能得到一套房子,就是出来卖,也不值一套房子吧……”女人越说越不像话,她身旁的男人一开始还挺镇定,越听,脸色越难看。
褚鱼从女人说“你一定是陪朋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盯着她看,这个社会上奇葩不少,能让他们在这里遇上也是难得了,她可得好好看看。
所以,褚鱼并没有出声阻止女人继续说。
许一冰听女人这么说,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之所以还没有出声,是觉得在这种公共场合,和人争吵真的很不妥当。
啪--
“姓王的,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我十八岁跟着你,到现在七年了,你在外面搞三捻四的,倒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好好好,本来我没打算把事做绝,既然你不想好聚好散,那咱们法院见!”终于,坐在女人一旁的年轻男人站起来,忍无可忍,也无须再忍,他给了女人狠狠一巴掌,说完,转身就走。
女人没想到男人会来这么一出,愣愣的捂着被打的脸,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女人呸了一口,嘴里骂了几句,看到周围人都看了过来,她下意识的侧了侧脸,但又想到根本避不开人们的视线,她赶紧站起来,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快步走了出去。
“哈哈哈--”褚鱼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就知道那男人不会坐视别人对自己的侮辱,刚才她是分明看到了男人攥了又放,放了又攥起来的拳头的。
“我不会那样的。”笑完了,褚鱼敛了笑意,郑重的说道。
许一冰对刚才发生的事有那么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因为褚鱼的大笑,他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周围的人似乎对这样的事也算是司空见惯了,人走了,他们也干自己的事去了。
听到褚鱼说“我不会那样的”,许一冰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不会那样,大约是说不会像那女人那样搞三捻四,又或者是不会像女人这样对跟着自己那么多年的男人。
“你有两套房子?”许一冰看着她,缓缓问道。
褚鱼愣了两秒,嘴角可疑的抽了下。
“没有!”她闷闷的答,她爹说只有自己挣来的才属于自己,别想从父母那里得到什么财产之类的。
她的生活也很简单,只要钱够花,房子够住就好。她目前的那个房子,还是她工作了以后,买的,不大,但真是一点点挣了攒下买的。
“那我十八岁就跟着你,一直到现在?”许一冰又问。
褚鱼撇了下嘴角,十八岁,有什么了不起,感情这个东西,不是时间长了,就会长久的好吗?
“没有!我倒是想呢,可是,十八岁,我还不知道你在哪儿!”是啊,如果十八岁他们就认识了,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真是可惜呀可惜,褚鱼叹息着如果能和他青梅竹马,那该多好。
许一冰抿了嘴,终于忍不住笑,说:“那你跟人家比什么呢!”
他其实是很开心的,就算奉子成婚又怎么样,他活了二十多年,真正开怀的时候都是和她在一起,他们能修成正果,他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结婚,不代表你要回归家庭。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变!”像是在许下承诺,褚鱼握住他的手认真的说。
先前那些不愉快,她其实也很别扭,他们还从来没有爆发过那么大的争吵。这一次是意外,以后,她真不希望再有那样的争吵了。
许一冰看着她认真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我知道!”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最后也只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代表了他对她的信任和信心。
“褚鱼,许一冰请到五号台登记。”叫号器在此时传来他们的名字。
许一冰拿了两个人的证明材料及身份证站起来,又把褚鱼从椅子上扶起来。
两个人到了登记台前坐下,工作人员问了些问题,又给两人照了相,不多会儿,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就到了褚鱼和许一冰手里。
褚鱼看看结婚证上的照片,许一冰照的很好,只是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他的表情显得很庄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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