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鱼因为他的话,怒火消失了,很满意的搂住他的腰。
大小女人们看到两人亲昵的举动,都有点受打击的意思,也就纷纷散了。
褚鱼揽紧他的腰,有点小小咬牙的问:“不是让你乖乖等我,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群?”
许一冰很无辜地说:“不是我要招惹她们,我不过就是问问她们我可不可以加入她们打沙滩排球。在部队的时候,我也打过排球,就是没打过沙滩排球,好奇而已。”
褚鱼磨了磨牙,这家伙是真的严肃吗?为啥有时候她会觉得他在扮猪吃老虎,其实,他狡猾得很。
许一冰也感受到了她的不满,聪明的转开话题问:“租到摩托车了吗?”
褚鱼无奈,她是真无法对他生气,指了指身边的摩托车说:“租到了。”
许一冰的眼睛瞬间闪亮,对摩托车跃跃欲试。
褚鱼扶住摩托车,一手拉住他,说:“我先教你怎么开,这玩意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你还是别想着要自己尝试的好。”
看他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她还是趁早打消他想要自己玩的念头吧。
难得的许一冰撇了下嘴,还是跟着褚鱼下了水。
在海上骑摩托车真的需要很好的平衡能力和适应力,不过这可难不倒许一冰,两圈过后,他就掌握了骑海上摩托车的技巧。
褚鱼再想让他坐在后边已经不行了,只好让出驾驶位置,坐在了他身后。
刚学会了玩这种工具的许一冰,玩的也很疯。
那种疯让褚鱼都有点吃惊,几个高难度的回旋动作让他做的潇洒自如,就连旁边也在玩的玩家都感叹他的技巧之高。
等两个人推着摩托车上了岸,褚鱼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看到许一冰那兴奋的样子时,她就觉得就算是再累也值得了。
晚上,许一冰洗漱完了就躺上了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褚鱼也累,却怎么也睡不着,转头看看旁边床位的人,他睡的很沉,完全忘记了要提防她了吧。
她下了床,走到他床边,隐约能看到他的轮廓,她叹了口气,把滑落的毯子给他盖好,现在是夏天没错,晚上却还是不能让他着凉。她呀,就是劳碌命,把他盖好,她才又回去躺下,心里想着明天一定不能让他玩的那么疯,也慢慢沉入了梦乡。
19。救了不该救的人
第二天,褚鱼早早的就租好了游艇,她准备教许一冰潜水,这样一来,和别人基本就没什么接触了。
许一冰对她的决定倒是没什么异议,脸上神色如常,只有一双眼睛盯着水面,看的出他应该是好奇的。
潜水,褚鱼还是学生时就尝试过,后来工作了,就很少再去潜水了。在教练给两人做了潜水前的培训后,褚鱼率先下了水。
许一冰随后也跟着下了水,水下的景色很美,红色的珊瑚,成排游过的鱼,还有张着触须的海底不明生物。
褚鱼拉住许一冰的手,怕的是他刚潜入水下,不熟悉,越往下潜,压力越大。褚鱼侧过头时,惊讶的发现许一冰似乎并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可以说,他比她对水下要更适应。
看到这样的许一冰,褚鱼既觉得骄傲,又有点嫉妒,他怎么就能这么快学会潜水呢。
又往下潜了几米,压力渐渐变大。
“我们上去吧?”褚鱼觉得自己的氧气似乎不够了,她对许一冰打了个手势,水底并不方便说话,只能打手势。
许一冰做了个OK的手势,褚鱼立刻拉着他往上升,只是刚升到一半,她感觉到他似乎扯了她一下,她往身后看时,他又用手指了指他们的左侧。
褚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依稀看到有一团黑影。
看到那黑影,褚鱼心里一个激灵,深海海域里有很多不明的生物,会遇到攻击性生物也是无可厚非的,但他们会不会那么倒霉呀。
她想到这里,急忙拉紧许一冰就要往上升,却再次被拉住了。
他继续指着那边,姿势有些倾斜,似乎是打算游过去看看。
褚鱼现在又开始后悔了,干什么不好呢,她非得拉着他潜水,现在好了,他的好奇心是彻底被激发了。
褚鱼心里这么想,又抵不住许一冰的好奇,在做好了万一那是个攻击性生物立刻逃的准备后,两人慢慢朝那个黑影靠过去。
还好,那黑影没有靠过来,就是浮在那儿,等他们靠近后,褚鱼终于松了口气,不是什么不明生物,而是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个男人,好吧,是个全身□□的男人。
靠着手上那个照明工具,他们才看清楚这黑影就是个男人。
在水里拖动一个人不难,褚鱼靠近男人,想要探下他是否还活着,却被许一冰拦住了。
褚鱼以为他是在吃醋,哪里想到人家根本不是那么想的,他靠上前,探了鼻息,又听了听那人的心跳,然后就拉着那人的身子准备将人托到水面上。
褚鱼哪里肯让他做这些体力活,接手过来往上举,那□□男子在被举起时,脸朝许一冰这边侧了下。
许一冰无意中看到这人的正脸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
褚鱼并未注意到许一冰表情的变化,只是努力游水,她还要注意许一冰的情况,好在他跟了上来。
几个人把男人送到了岛上的医院,医生说幸好送来的及时,再晚那人就会溺水而死。医生还说在男人落水之前发生过性行为,是正常的性行为,不是强迫,在男人身体里还发现了迷药的成分。得到这个结果,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看男人的年龄应该不超过五十,他们送人来时,也差不多看清楚了男人的长相,长的十分柔美。
他们现在在医院的走廊里,许一冰却始终沉默,先前那股爱玩的兴致倒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褚鱼坐在他身边,有点担心,忍不住就问了:“一冰,你认识那人?”
许一冰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盯着地面的一个点,半天才说:“那个人是,是我叔叔。”
他的声音里有一点沉闷,就好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
褚鱼听到那男人是这么个身份,有点不明白,且还有点意外,他,他叔叔?要不要这么巧?他们来这儿玩,他叔叔就落水了,还是全身□□的。
“我,已经十年没有回过家了。”许一冰轻轻地说,这次他的声音泄露了一点情绪,有一点悲伤。
褚鱼按上他的手,拍了拍。许一冰转过脸来,她能看到他的眼睛有些红。
“不是你的错。”褚鱼以为他是自责,就劝道。
他看了她一会儿,笑了,那笑很苦涩,她宁愿他不要那么笑。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是的,他,不是我的亲叔叔,他是我的继父。”他慢慢的说着,褚鱼瞪大了眼睛,他,他继父?呃,这都是什么关系呢。
“我十岁时,父母离婚了,是因为我这位继父,后来,他们都各自成家了,我妈把我送到了奶奶家,我就是那个多余的人。十年前,连最疼我的奶奶也走了,我就再没回去过。”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全程,许一冰都没什么表情。
听着许一冰毫无情绪的叙述,褚鱼只觉得心里堵了块大石头,她不知道原来他的身世居然是这样的。十岁的孩子,父母离婚,他跟着奶奶长大,怪不得他什么都没玩过,怪不得他就像是个心里年龄有好几十岁的人似的。
“既然这个人一点都不值得救,那我们还坐在这里干嘛?我们走。”褚鱼很为许一冰不平,他没招谁,没惹谁,人他们救了,没必要继续留下等人醒。
许一冰茫茫然机械式的站起来,走廊尽头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
褚鱼和许一冰刚站起来,走廊那边已经有人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是三个穿墨绿色军装的人,为首的女军人五十多岁,肩章是由金色橄榄枝和一颗金星组成,她露在军帽外的发丝黑色里还有银丝。在她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士兵,看起来应该是警卫之类的。
褚鱼以前还真的没怎么接触过军人,对军人的了解都来自于许一冰。看到那女军人的军衔,她稍微有些印象,应该是少将的军衔,这么高级别的军人怎么会出现在别的国家医院里,难道是要打仗?不不不,这个小岛没什么值得开打的地方,那么,这军人出现在这儿是私人事务?
她正这么想着,就感觉到走过他们这儿的女军人脚步停了下,那视线好像在许一冰那里?
褚鱼回头看了眼许一冰,发现他并没有看这边,眼睛似乎是盯着另一边在看。
“你爸找了你很久,离开军队都不知道要回家吗?”女军人停下了脚步,眼睛也看着前方,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却铿锵有力。
褚鱼转回来,有些莫名其妙,但立刻发现这女军人眉眼间居然和许一冰很像。很像?他,她,他们是?不能吧。
“呵,我没有家!”许一冰笑了下,然后,声音越发冷硬的说道。
他说完,越过褚鱼,朝走廊另一头走了。
褚鱼看看面前这个女军人,又看看许一冰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急忙追了过去。
那女军人攥紧了拳头,半天都没动。
“军长,医生还等着。”女军人身后的一个年轻士兵在她身后提醒道。
她点了点头,说:“走!”
三个人这才继续往走廊尽头的医生办公室走去。
褚鱼追出来时,许一冰正站在医院外的甬道上,眼睛盯着高大的树木发呆。
“已经中午了,我们去吃饭?”褚鱼试图转移开许一冰的注意力,却发现她说什么好像都是徒劳无功。
所以,她问完了几个问题后,也只能沉默的陪着他。
“从小爸妈就告诉我,将来一定要当个最棒的军人,我也一直都在努力。我以为我只要做的最好,爸妈就会为我骄傲,没想到,到最后,我的努力都成了笑话。褚鱼,我想去酒吧,你带我去吧!”许一冰最后的话带了些请求意味,他忽然转身,他在笑。
褚鱼看着眼前笑着的许一冰,她感到心疼,他的笑那么刺眼,与他以往任何一次笑都不同。她知道,他心中的阴影还没有散开。
“好!我带你去!”现在,只要能让他忘记难受,让她带他干什么都行。
巴布厘岛的酒吧并不多,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各种边缘人士做生意的最佳场所。
酒吧里的灯光有一些暗。
褚鱼一刻也不敢松懈,她紧拉着许一冰的手不敢放松。
直到坐在了吧台,她才稍稍放松了点。
许一冰问酒吧要了最烈性的酒,褚鱼哪里敢真让他喝,趁着他转头看酒吧舞台的空档,她跟酒保换了一种低度的酒。
不多会儿,酒送上来了,现在不算晚上,所以有些更加魅惑的节目还没有登场。不过,巴布厘岛不属于任何国家,所以,很多大尺度的表演并不限制。
就比如说现在,热辣的钢管舞已经进入了□□,绕着钢管旋转的舞男已经脱了唯一蔽体的内裤扔向了人群。
为了达到效果,舞男并非身无一物,而是在腰间围了层黑纱,即便脱了内裤,黑纱下的风光也是若隐若现。
早就准备好的舞娘也在舞男绕上钢管的那刻上了场,舞娘的打扮要比舞男火辣多了,除了腰间有一串铃铛外,就真的是□□了。
她顺着舞男的下方慢慢绕了上去,人群因为舞娘的加入而更加欢腾,有人还吹起了口哨。
许一冰拿了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让酒保加酒,酒保又加了一杯,他继续一饮而尽。这样喝了三杯,褚鱼觉得他这样喝一会儿就得醉,想要阻止他,却被他冷冽的目光给吓住。
许一冰干脆要了一瓶酒,褚鱼真的被吓到了,想要夺那酒瓶,却被许一冰轻巧躲过。
就着瓶口,许一冰咕咚咚喝了大半瓶,褚鱼怕伤到他,没敢硬抢。
不知道舞台上在表演什么,人群里嗷嗷的喊着什么,还有人大声喊:“再激烈点!”
许一冰喝了大半瓶酒,即便是不怎么烈性的酒,喝了那么多,也是会醉的,更何况许一冰的心情还不好,就更容易醉了,他不知道别人在喊什么,就转过头去看。
褚鱼一直都在注意许一冰,见他转过头去看舞台,赶紧把他手里的酒瓶子夺过来,给了酒保,也付了酒钱,她刚想去扶许一冰离开,无意中扫了一眼舞台。
看到舞台上的场景,她张口结舌。那个,这里的民风要不要这么彪悍?再看许一冰,他的眼睛眯着,脸却通红,显然醉的不清。
而舞台上的舞男和舞娘也真是不容易了,以着一种难以想象的男下女上的姿势不停动着。台下的观众看着这一场活春宫格外起劲儿,不知道做的人是否真的投入,看的人却已经如痴如醉了。
褚鱼因为这一幕脸也烧红,却不得不对着许一冰喊:“别看了,我们得走了!”
显然,许一冰是真的喝醉了,否则,这个时候要走的就应该是他了。
许一冰晃了晃脑袋,眼睛一直眯着,似乎在研究什么似的,褚鱼心里想的是以后真的不能再让他喝酒了,否则,还说不得要出什么事。
在褚鱼的一番努力下,两个人终于回到了酒店。只不过,喝醉了的许一冰一点都不好应付,先是抱着褚鱼亲,接着,吐了自己和褚鱼一身。
最后,褚鱼不得不拉着他一起进了浴室,脱了自己的衣服,还得帮他脱衣服。光溜溜的许一冰更加孩子气了,也许是少年时期的不如意在此刻全部爆发,他抱着褚鱼哭的昏天黑地。
褚鱼从未见过这一面的许一冰,难免就心软安慰一番。只不过,她忘记了两个人在哪里,是个什么状况。
热水蒸腾的浴室里,两个黏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相安无事。
褚鱼感到小腹有什么顶着自己,再低头看时,发现是他。
她只感觉自己的鼻子热辣辣的,再一看,好么,她流鼻血了。
赶紧给两个人洗干净,她半拖半抱着他出了浴室。
还没消停的许一冰嚷嚷着还要喝酒,褚鱼真心觉得哄这么大个宝宝,她有点承受不住,她刚把他放躺在床上,因为脚底下还有水,一滑,她整个人就盖在了他身上。
闭着眼睛咕哝的许一冰“啊”了一声,褚鱼赶紧用手支起身子,她一条腿正好压在他的宝贝上。
怪不得他叫,她刚要起来的时候,他的手又伸了过来,就像抱娃娃似的,把她给抱住了。
褚鱼不知道她上辈子到底是作孽了,还是积德了,虽说这个时候如果发生点什么,她很愿意,可是,他并不清醒,事后,万一他后悔呢?她不敢想下去。
“一冰,亲爱的,放开我啊,我们这样不好。”她在他耳边轻声哄着,她能感觉到她身体下他身体的变化,在他磨蹭的功夫,她的身体也有了些感觉。如果再不制止,恐怕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了。
他忽地睁开眼睛,那眼中满是清明。
“教我!”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大概是刚刚哭的。
褚鱼看着他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他是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忘记痛苦吗?
“我不想你后悔!”她难得的郑重说道。
他露出今天最为真实的笑容,说:“我不后悔!”
褚鱼不知道她是怎么答应他的,她只知道,他的手在她的胸脯上动了动,她便全线崩溃。
她狠狠咬住他的嘴唇,手伸到了他的身下,他发出轻微的呜咽,她深深的吻着他,在这个领域,他们都是新手,还都需要学习。
20。事成之后
疼!
这是褚鱼醒过来时进入脑子里的第一个感觉,不是那种局部的疼,而是全身上下仿若各个零件都重新组合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