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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微光
作者:宋九
文案
“你是我的,别离开我,除非我死。”
梦中惊醒,似乎身上还有那人温热的触感。
夜幕还没完全撤去,东边的天空有一丝微光,穿越尘埃,照在温仪的侧脸上,犹如虔诚的雕塑。
作为一名弃妇,温仪早就没了那些风花雪月的心,可是这些人总不放过她。
韩陌说“温仪,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见你”
温子成说“小仪,我只是想你好”
古言成说“阿仪,很多人都是这样过的一辈子”
民国,这是个思想解放的时代,这是个军阀割据的时代。
英雄,美人,诗人,他们和她们都生活在同一个时代。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豪门世家 花季雨季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仪 ┃ 配角:韩陌,温子成,古言成 ┃ 其它:
春日游
温仪十六岁的时候就嫁给了当时为人赞颂的才子韩陌,周围的人都说她这是她的福气。
朋友说,韩陌,英俊,温文尔雅,是少女的梦中情人。
哥哥说,韩陌,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必定能名垂青史。
母亲说,仪儿,韩陌,是个不可多得的夫君人选,你嫁过去一定会幸福的。
韩陌,一个即将成为我丈夫的人,他们都知道他,可就我一人不知道他是谁,我的丈夫是谁。
温仪嫁到韩家的时候,是一个有风的春日。没有传统意义上的三书六礼,没有吹吹打打的喧闹场面,只一抬轿子就进了韩家,只因韩陌曾说一句“太吵了,一切从简吧’。
陵桥边上有歌声传来。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温仪记得这首诗,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一语成鉴。
胡景后来有问过温仪“你第一次见到韩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不记得了,更多的是尴尬吧”
温仪回答得云淡风轻。
事实上,成亲的当晚韩陌也根本没有出现,温仪收到下人的消息‘少爷在书房休息了,少奶奶不用等了’后,对着夜看红烛一寸寸烧成灰。
第二天更是因为出国申请的原因,韩陌有三个月不会在家,温仪不是傻瓜,经过昨晚的温仪也清楚韩陌对这门婚事的不满,所以她反而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下真相见还不如不见。
有人曾说,人的生存情况在很大程度上能反应一个人的性格。
住在韩家,身为韩家大少奶奶的温仪,不可避免的,要负责韩陌的书房的打扫。
温仪从没见过这样的房间,一桌一椅一支笔一张画一把古琴,就此而已。一切简单到了极致,也冷酷到了极致,温仪脑中浮现出一个素衣黑裤面目冷峻的韩陌。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韩…陌,韩…陌,韩陌,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
温仪抱着韩陌的诗集望着西方的天空暗暗出神。
两个月后,温仪的大哥到访带来了一个消息。
“什么,要我也跟着去伦敦”
“嗯,这是韩陌也赞同的决定”
“可是,那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啊”
“放心,韩陌会照顾你的”
温子成握着温仪的双肩,安慰道,见温仪眼中的焦虑退去,才拿出证件放在桌上。
温仪看到桌上的通知书,顿时没有了话讲。
“大哥还有事要先走,小妹,到了伦敦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给韩陌添麻烦”
曾经温仪一度依赖的人,如今也只能看他走远。
乡下土包子
大西洋上的鸣笛穿过清晨的薄雾,带着翻滚的水汽和新街翻起的泥土气味向温仪迎来。
下了船,温仪握紧了手中的行李箱,只望着来往的人群。
偶有人过来问候,温仪警惕地与人保持着距离。
“Mademoiselle; qu'est … ce que je peux aider”
(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
温仪慌乱地摇了摇头,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温仪直等到黄昏,韩陌才姗姗来迟。韩陌站在东张西望的人群里,他穿着一件瘦长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围了条白丝巾。
虽然温仪从没看过他,可是她晓得那是他。
他的态度她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会搞错,因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当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儿的表情的人。
“下船了你都不知道打个电话过来吗,简直是蠢”
刚刚见到韩陌的欣喜被见面的第一句话打碎。
温仪眼中的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可当她看到韩陌脸上的不耐和厌烦,她最终还是决定低下头把所有的恐惧与不安掩藏起来。
“对不起”
韩陌没有看到她掩藏的泪水,从一开始就没有,明明她一开始就懂的,只是可能还抱着希望,预料到那样惨淡的结局,却没想到真的会发生。所以,她活该的。
长时间的沉默后,韩陌指着温仪身上精心准备的衣服:“瞧你这寒碜样,和你走在一起真让人丢脸。”并带她到百货公司换掉全身的行头。
上机前,温仪有点不舒服,想和韩陌说去趟厕所。
“快上机了,你忍会儿吧”
韩陌皱着眉说。
飞机上,密闭的空间,滞留的空气,一切一切都让温仪感到恶心,坐在位子上,温仪又觉一阵头晕目眩,飞机起飞的震动让她不禁握紧的椅靠,终于等到飞机上了轨道,温仪一把拿过袋子直呕吐。
韩陌把头撇过去说:〃你真是个乡下土包子!〃
话才说完没多久,他也吐了。
温仪不甘示弱。
轻声脱口说:〃我看你也是个乡下土包子。〃
孩子
两人在沙士顿住下,温仪很长时间都是一个人住着的,韩陌住校。
温仪无事可做,开始学习英语,也许是语言能力父母遗传的好,她的英语一日千里。
很快就能和人基本对话了,温仪那时已经开始意识到他人是无法依靠的,只有自己才是不会背弃自己的。
那时候,温仪以为这辈子她和韩陌也就这样了,相看两生厌,不如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两人都能得了清净。
一天,夜里,温仪在房间里睡着,忽然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
她心里一颤,几吓昏了过去,忙跑到厨房随手拿了一把刀防身。
“who……,me,and my husband was sleeping”
(谁……,我,和老公还在睡觉呢)
外面的人听了直笑,“可以啊,土包子,你从哪又找了个老公回来”
听到这一份上,温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开了门。
只见韩陌红着一张俊脸,浑身酒气地就倒在了温仪怀里。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温仪把他轻轻放在床上,拿了热毛巾过来准备给他擦身子,没想到却被韩陌一把抓住了手腕。
“疼…,韩陌你放开我”
韩陌清冷的眸子,漆黑如沙士顿零点的夜空,在他的眸子里,温仪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只有无边的黑暗。
“韩陌,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一下”
温仪本能地感到了危险,挣扎着想逃。
“不放,你是我的,别离开我,除非我死。”
韩陌慢了一拍地回答道。
“……”
韩陌含糊着不知在叫着谁的名字。
手一拉,翻身将温仪压在身下,温仪只觉唇上一疼,韩陌的吻如暴风雨一般,温仪只能被迫承受如一叶扁舟在风雨里随波逐流。渐渐温仪忘记了挣扎,沉浸在韩陌给他带来的痛与欢。
根据破窗理论,有人打坏了一幢建筑物的窗户玻璃,而这扇窗户又得不到及时的维修,别人就可能受到某些示范性的纵容去打烂更多的窗户。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韩陌开始在温仪这留宿。一天,温仪在一家新开张的饭店闻到油漆味当场吐了,店员说她怀孕了。
她还不信,到医院检查确认她怀孕了,她才知道她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一个她和韩陌的结晶。
她踌躇了好几个礼拜不知怎么告诉韩陌,他会怎么回答,他会高兴吗,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温仪不敢赌。
导致夜里拒绝了韩陌好几次,可似乎韩陌十分乐于见到这事的样子,意识到这一点的温仪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天,她终于下了决心,告诉了韩陌这个消息。
韩陌先是惊讶,后松了口气,又不知怎么想到了什么,转口就说:“把孩子打掉吧”
温仪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盯着韩陌,‘为什么’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却突然不知怎么失了力气,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一瞬间,眼泪流到了嘴边,温仪侧身忍回眼泪。
一时她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拿起花瓶,砸他个头破血流,哭爹喊娘……可那她就不是温仪了,那是胡景。
温仪后来回忆自己当时,没有责问,没有争吵,只木然地问了句:〃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耶。〃
韩陌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冷着脸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可怜她以为韩陌至少还对她有几分珍惜,温仪闭上了眼。
“好”
最后是谁回了一句,她不知道。
那是,温仪来到波士顿的第一个冬天,她失去了她第一个孩子。
白日里,温仪走在大街上,恍若游魂野鬼。
小脚和西服
从那之后,也许是因为愧疚,韩陌开始体谅温仪,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有天,韩陌说要带了一位中国女留学生同学来家中吃饭,温仪有些惊讶,她以为他这辈子也不会介绍他的同学给她认识的,转念一想,可那又能怎样。
当晚温仪特地准备了中餐招待客人,门口有人声传来,只见韩陌身旁站着一位穿着毛料海军裙装的小姐,一头醒目的褐色短发才到耳边,温仪只看了一眼头发,微笑着,凝视对方的眼睛,友好地伸出手。
对方没有迟疑伸出手握住温仪的手,只听韩陌在一旁介绍说“这是胡景,这是温仪”
两个女人视线交错,胡景审视着温仪,温仪无心争斗,却也皱起了眉。
胡景突然轻笑出声,“我头发很奇怪吧”她轻揉了下头发,温仪有意看了眼韩陌,发现他一脸宠溺地看着胡景。
饭后,胡景聊起关于她头发趣事“正我进那家店时就感觉不对了,我说想要一个齐肩的头发,店长听了之后还笑着和我打包票说‘没问题’,然后,然后就给我弄成了这个鬼样子,唉,世风日下,人心不故啊”
韩陌听了直笑,两人默契如老友。
反倒是胡景见一直温仪意兴阑珊的样子,主动挑起话题“温仪,你的菜做得好好,我就没有这种技能,以后我能常过来蹭饭吗,毕竟我孤家寡人一个的漂泊异乡十分想念故乡的菜”
胡景说着说着瘪着嘴,眼里也有几分寂寥。
温仪心想,这胡景实在是真性情,什么感情都流露在面上,她这一辈子估计都做不到和她一样的。刚想一口答应,韩陌却抢过话“不行,她身体不好不能多操劳”
温仪复杂地看着韩陌,韩陌却没有看她。
“我…我不知道你身体,不好意思啊温仪,是我太任性了”
胡景临走还握着温仪的手热忱地说。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温仪回以温柔一笑。
送走了胡景,韩陌问温仪“你觉得胡景怎么样”
温仪正在收拾桌子,思考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她看起来很好,很热情,很有活力,我想任何人和她在一起都会很开心吧”
温仪不自觉流露出了欢喜,“还有呢”韩陌从没看到过温仪向今天这般开心。
温仪看到韩陌脸上的笑,突然记起了那个宠溺的笑,如一根刺般刺在她心里,“唯一点不对,小脚与西服不搭调”
韩陌听了这话,笑意顿减,若有所思的在原地打转,温仪也不去阻挠只看着他好似发泄般地踩着地板。
许久,韩陌才抬起头来,目光是温仪从未见过的冷峻直直望着温仪,嘴角微扬,笑意却没到眼里,“你说的没错,我竟然今天才真懂了这道理”
说完,韩陌拿了衣服就往门外走。
等韩陌走了,温仪才倚着门瘫倒在地,抱着膝睁眼看窗外点滴到天明。
离婚
韩陌好似从温仪的世界消失了,连胡景都有几次来看她,韩陌却一直没出现。
温仪开始习惯没有韩陌的生活,在大哥的帮助下,她报了当时有名的伦敦商学院的EMBA课程,上课,回家,做饭,空的时候看书,架子上的书开始多了起来,屋子里原本韩陌的痕迹开始不见。
有时候,温仪会在半夜惊醒,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有时候,温仪会望着韩陌常坐的位子发呆,温仪后来对胡景笑道:“原来离了他,我才能爱他”
那时的温仪在胡景眼里面上虽是笑的,眼中却蕴含着半世的哀怆。
胡景看在眼里,问她“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他,当初又为什么说那些话故意气走他呢?”
“大概那时,我也气糊涂了吧,我只是累了,不想再猜测,他对我好是不是出于愧疚,我宁愿相信他对我全是虚与委蛇,这样我才能死心。”
“我不想让自己的喜悲系在他身上,我不想再体会那种怀有希望又生生被人打碎的心情了……”到最后,温仪泣不成声。“你………你能理解吗,胡……胡景,你能理解我吗?”温仪妙目流着泪,直望着胡景,不住问着。
“温仪,我能理解,你是对的”
胡景不住回答着,温仪哭倒在胡景怀里。
世间多少痴儿女,情到深处无怨尤。
一直到,来年的春天,温仪才又见到了韩陌。
是温仪主动找的韩陌,是胡景建议温仪他们夫妻俩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总这么晾着也不是办法,若是真想老死不相往来,也该给个准信。慢性自杀,还不如一刀就来得痛快。温仪想着最近韩母来信说韩父身子有些不适,想让他们回去探望,正好是个由顺道把他们的关系坐实,也不失为个好办法,也就答应了。
温仪是第一次来韩陌的学校,剑桥,这座历史悠久的百年学府,不负它的名声,满目望去高大精美的校舍、庄严肃穆的教堂和爬满青藤的红砖住宅矗立在满城的绿树红花间,翠色葱茏,而最吸引温仪的是走在其间的学子们,他们在林间高谈阔论,他们的双眼闪烁着睿智与自信的光芒,这就是剑桥,这也是韩陌一直想让她成为而她却不能的人。
温仪找了一个学生“Excuse me;do you know about han mo ?”(打扰一下,你知道韩陌吗)
很幸运,“yeah,han mo; the chinese poet;right”(对,韩陌,那个中国诗人,对吗)
在好心的路人帮助下,温仪知道了韩陌的下落,在剑桥第三棵垂柳下她看到韩陌有站在那。
杨柳岸,夕阳的余晖还未退去,康河的柔波里照着一对璧人,女子一袭白裙,脸是素净的白,未施粉黛,却别有一番风情在眉目间,温仪只觉得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子,韩陌站在她身旁,一身黑色的学士服,衬得他更加丰神俊逸,两人像在谈论什么,韩陌朗朗一笑,笑意直达眼底。温仪一瞬怔在原地,这是她所不曾见过的韩陌,原来他也能这样笑得这样轻松,这样自在。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那轻/那娉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