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紫霓澜便一个招式过去,企图将宫牧溪抢过来。可是她不知道紫涟漓会武,低估了紫涟漓。而紫涟漓已经恼怒了,她一个分筋错手,一招便将紫霓澜拿下动弹不了。
“皇妹,得罪了!”说完,紫涟漓就带着其他人走了!留下背后一群震惊的人们。
如果说刚才紫涟漓说的那些话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没有哪个女子能在男人背叛自己以后还如此笃信他,维护他。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有一丝的羡慕。而现在她一招拿下紫霓澜更是超出他们的认识范围。因为紫霓澜的功夫在紫东是排得上前十的,而紫涟漓却一招制敌,可见平时看上去觉得柔弱的她功夫应该在紫霓澜之上。这是包括女王也觉得震惊的事情。到底紫涟漓还有什么事情他们不知道?仔细想想,他们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如此,越发觉得紫涟漓城府深沉。
回到东宫。紫涟漓再怎么明理,但是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扯到一块,她到底心里还是觉得愤懑的。可是她看着宫牧溪灰败毫无生机的面容,生怕他想不开寻了短。只得小心翼翼把他安置在床上,替他盖上被子,叹道:“不要光想着寻短见,你得证明你的清白!眼睛看见的,别人传话的,我都不信,我只信你!你要是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寻死,被人看了笑话的可就是我了!你要是没有一个解释给我就自杀,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下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下下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宫牧溪听到紫涟漓的抽泣声,这才回魂抬眼望向紫涟漓。自己对不起她,可是她还是护着自己。而今自己的身子被玷污,难以再留在她身边了。
第 71 章
安置好宫牧溪,又命令子言子语一刻不得离开宫牧溪。紫涟漓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她还要去收拾烂摊子。
虽然说,方才紫涟漓硬气得很,可是她知道这事很棘手。几乎教管太女君的命夫都是达官显赫的一品夫君,在自己赶到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那些命夫基本上把认为看的都看到了。这事情一时半会还不敢传出去,但是宫牧溪已经算是身败名裂了。
眼下,紫涟漓可都是在刀尖上走路,要是一步错可就步步错了。所有人都是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她除了女王没有可以求的人了。
女王此刻也是焦头烂额,但见到没精打采的紫涟漓还是起身安抚道:“孤也知道宫牧溪绝不是那种人,一定是遭了小人道了!没想到,孤还在呢,宫贵君却急不可耐了,居然会在自己宫里弄出这种事!”
紫涟漓见女王也没有责怪宫牧溪的意思,这才放下心,请求道:“母王明理!牧溪心善,定是被他们逼迫的!恳求母王给儿臣点时间,儿臣一定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的!”
女王拍拍紫涟漓后背,宽慰道:“这事一定要查,不能让我们皇家的脸面成了笑话,但皇儿也不要太过焦急。”
说完,女王一顿,小心翼翼看着紫涟漓,又叹道:“只是,此事一出,你和溪儿的大礼不成了,溪儿也不能呆在你身边!”
“不!”紫涟漓瞪大眼睛哀求道:“女儿求求母王,女儿只要宫牧溪!”
女王叹气劝道:“孤自然知道你俩的情谊。可是所有的命夫都亲眼见到宫牧溪与其他女子躺在一起,就算他们没有发生什么,宫牧溪的身份已经够不上当一国之君了。”
“若让宫牧溪离开我!那我情愿不当这个太女!”紫涟漓着急,脱口说出了心里话。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女王一掌打在紫涟漓脸上,她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一国太女,如何能为一个男子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要查清此事我没有意见,但是太女君必须重新挑选!”
紫涟漓傻住了,最近她是狂妄惯了,忘记自己的身份。
女王见紫涟漓瞪着自己,心里并没有生她的气,心软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对待溪儿?可是你不重选太女君,你觉得宫牧溪能活?”
紫涟漓太嫩了,她接触的政治都是在凤初宸那里了解的,凤初宸能盘算一切,可是紫涟漓后知后觉,没有女王的点醒,她以为一切都还能圆满解决。
望着气馁的紫涟漓,女王只得命人将她护送回东宫,但是同时还是让她记住,两日以后将重选太女君。
紫涟漓落魄地回到东宫,走到宫牧溪房门前,阻止了下人的通报,自己就那样站在门前,许久。
她不知道自己与宫牧溪到底该何去何从!她不想带着宫牧溪私奔,对于宫牧溪这种人,还他清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许久,紫涟漓才缓缓开口背对着身后的元月道:“你好好盘问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再派人盯紧宫家父子,这事和他们脱不开干系!”
“是!”元月也不多话,是她的失职,眼下只能默默把事情做好。
紫涟漓抬抬手,像推门的动作还是停住了,此刻去见宫牧溪估计更加让他难过吧!“一会你安排好人,让子语子言轮流过来问话!”说完,紫涟漓转身走了。
元月看着她的背影,从前肆意欢笑的女子如今竟让人如此心疼。要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当初该让她留在凤初宸身边,虽然凤初宸不如宫牧溪待她好,可是凤初宸能帮她挡下操心事。元月有些迷糊了,她想不明白,此刻想想,好像凤初宸带紫涟漓也是极好的。从来没有让她操心过,有时候甚至紫涟漓一个皱眉他都可能因此为她杀了一个人。到底谁才是适合紫涟漓的人呢!
紫涟漓坐在桌前,却脑子一片空白。她现在是极想直接带着宫牧溪一走了之,可是与女王相处了一年,她带自己真心不错,更何况,宫牧溪绝对不愿意背负这种名声而走的。
“进来!”听到敲门声,紫涟漓才回过神来。
“说吧!”紫涟漓冷冷地望着眼前跪着的子言,她虽然是宫玥派来的,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和宫牧瑾勾结。
子言自然知道完蛋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恐怕他是回不去宫家了,之前仔细回忆,乞求太女收留。
“那日,主子还和前两日一样到宫贵君宫里去学宫规。景大公子和小公子也来了。宫贵君就招呼他们吃点心,倒没看出异常,就是主子在喝茶的时候好似有些犹豫,我见他还偷偷打量了大家,又将茶水放下没喝!但是,小公子直夸茶水很香,让主子尝尝。主子又拿起茶杯,喝了下去。然后,主子借口方便,就出去了。我没跟上,子语倒是跟去了,可是他说半路却被人点了昏穴。我想主子大约是被人下了药,要是以往主子是绝对不会中招的。可是在宫中教习,身上每天都要检查,不得带任何东西……”子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这时候真是恼恨自己功夫差,不能保护主子周全。
当初,宫玥送来子语子言,是因为他们的异能,倒没有考虑功夫这块,因为宫牧溪的身手依旧不需要被保护了,哪里料想还有这道坎。
第 72 章
这么说来,宫牧溪大约是被人下药了,而他感觉到了,只是无奈在宫中随身不得带药物,他解不及就被下了套。
看来最后还是避免不了和宫牧溪谈一谈,因为是什么毒他最清楚。
哎,紫涟漓不得有叹了口气,要让宫牧溪自揭伤疤真的于心不忍。
晚些时候元月来了。
“那个女人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到皇宫里的。她一直都在城门外乞讨。”元月禀报道。
“哼!”紫涟漓将手边可见的东西扫到地上,她气恼始作俑者的可恶,居然敢让一个乞丐玷污宫牧溪。“去查查这两天宫府的人和景府的人是不是去过城门或者在外溜达的。”
“是!”元月不敢多说一句,她从未见过这般凶狠的紫涟漓。有时她觉得紫涟漓和凤初宸一样,平时杀人都是风轻云淡,眼皮都不抬,可是若是动了他们的逆鳞,若是惹了他们恼恨,那这人不止是死亡这么简单了。
哼,宫牧瑾,最好此事与你无关,不然宫家都保不了你!紫涟漓将一瓶子的鲜花都拦腰折断。
紫涟漓又来到宫牧溪屋前,已经是半夜了。子言说他从事发到现在已经半日滴水未进了。
紫涟漓让人都退了去,自己进屋。屋里就她和宫牧溪。宫牧溪如破败的娃娃依靠在床上。
紫涟漓过去挨着床边坐下,伸手去搂宫牧溪。宫牧溪用力想推开,可是她更用力地抱紧。
“你打算不要我了吗?”紫涟漓哽咽道。宫牧溪还想推开的手就停住了力。
紫涟漓努力忍住眼泪和哭腔,尽量让自己平和地说话:“我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全世界都反对。可是我不允许你放弃我。当初是你将我寻了回来,让我爱上了你,如今,你要不负责任打算再一次丢弃我吗?”
“不要和我说那些俗理。我告诉你我不是紫涟漓,她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我不过是依附在她身上的孤魂。你若寻死,我就远走高飞,没有人能帮紫涟漓报仇了!也许你觉得荒唐,觉得我说的都是谎话,信不信由你,我不会对你撒谎的。”紫涟漓将唯一的秘密说出,想让宫牧溪放弃求死之心。果然,宫牧溪有些反应,因为他相信紫涟漓从来不曾对他撒谎。
“如果你因为我不是紫涟漓而离开我,那么我尊重你!”紫涟漓继续说道,并佯装要离开。
“哎!”宫牧溪拉住了紫涟漓,“我喜欢是你,不论你是不是紫涟漓!”说完,宫牧溪又悲伤地低下睫毛。
紫涟漓因为这话有些开心,之前她也有想过,宫牧溪是不是因为和紫涟漓有深厚的感情才对她好的。她捧起宫牧溪的脸,盯着他的眼,轻快道:“看着我!”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两个都不会分开,至死不渝!我只有你宫牧溪,若是失去你,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可以存活的理由。所以你要为我而活!我知道此刻带你远走高飞你是不愿意的,所以虽然很勉强,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帮你恢复清白,让那些作恶的不得好死!等这仇报了,这个太女我也不做,我们离开这里,过自己的生活如何?”
宫牧溪也看着紫涟漓的眼,他深深觉得自己愧对紫涟漓,可是面对紫涟漓真诚的眼神,他无法拒绝,他微微点了点头。他只能为她苟活下去,虽然他不配存于世上,不配在她身边,可是此刻的她看起来比自己还无助,仿佛自己若不答应,她也会失去信心。
见宫牧溪点头,紫涟漓很是欢喜,忙招呼人弄点宵夜进来。“你怎么也得吃点,后边我还有硬仗要打,我需要你的支持!”
宫牧溪艰难地笑了笑。
紫涟漓像对待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地吻了吻宫牧溪的额头,细语道:“我爱你,你只要记住这个就好!”
宫牧溪艰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自己何德何能竟让紫涟漓如此待他。
“傻瓜!”紫涟漓心疼地帮宫牧溪拭去眼泪,将他搂进怀里。
待宫牧溪睡熟,紫涟漓才出房门,天已经半亮,元月一直在门口候着。
“已经打听了,宫家和景家都有派人出去,景家人更去过城门那边!”元月守了一晚上,就是为了把消息最快告诉紫涟漓。
景家?那日的确景泰也在。那是景泰的主意还是涉及景靖远呢?按照景靖远的城府不应该会做出这等事情,可是景泰在京城一举一动不可能逃过景靖远的眼线,如果是景靖远纵然的,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让景澹过来一趟!”
元月有些犹豫,“这天还没亮,是否要等他起床?”
紫涟漓看了看还挂在天边的月亮,微叹道:“元月啊,你觉得我还有多少时间?”
第 73 章
虽然宫内的事情一时没有传出来,景澹从心腹把前院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边也想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现在紫涟漓又要见他,他还是有些忐忑的。
“本宫知道你是明白人,不该知道的也不会去打听。”紫涟漓用眼神胁迫着景澹,逼着他必须服从自己。
景澹见过一次这样的紫涟漓,便是那次自己在温泉中投怀送抱。紫涟漓那时候的眼神和现在一样冰冷还有威胁,大约是紫涟漓跟久了凤初宸早就练就了不怒而威。景澹再有野心也晓得自己还是需要依靠紫涟漓,于是恭敬答道:“小的知道!”
紫涟漓很满意景澹的聪明,道:“宫侧君被人陷害了,你那哥哥有很大嫌疑,本宫需要你去套套话,看看他是不是和宫牧瑾勾搭一块了!这事若是查清楚了,本宫答应你,你受的委屈必定加倍补偿!”
景泰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景澹比他聪明又了解他的性子,去套个话估计没两下就出来了。这对景澹不是难事,就是眼下还要对那家伙卑躬屈膝些。景澹斟酌了一番,受点委屈,让紫涟漓欠自己一份人情,而景泰那个笨蛋虽然不知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但看紫涟漓的脸色一定不会让他好过。景泰不好过他景澹就开心。
“景澹,如果这次立了功,抬你父亲为正夫如何?”紫涟漓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看似不经意道。
景澹身子一僵,这个诱惑太大了。自己和景泰父子斗了那么久就是因为他们欺负自己父亲,而现在紫涟漓竟然承诺提他父亲为正君,就算自己不去挣王君的位子也能实现愿望,他更加想把握好这次机会!
景澹一番打扮准备去拜访景泰,毕竟景靖远来到京城他还没去拜访过呢!
景泰昨日见过那样的紫涟漓觉得后怕,今个倒也哪里都不敢去,乖乖呆在闺中。他忘不了宫贵君在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瞥了他和宫牧瑾一眼。是被发现了吗?可是他又读不懂宫贵君那样意味什么,是赞赏他们对付死对头呢还是觉得他心机太深不适合嫁给二皇女?母亲回来以后也是冷冷对他道,这几日必须乖乖待在屋里哪里也不能去,谁也不见。
可是自己躲着,景澹这不知好赖的却找上门了。
景泰有自己的尊严,还是让人请景澹进屋。
“你来做什么?”景泰心虚,故意装作高贵不去看景澹。
景澹此次过来目的不同,倒很是轻松,自己找了位置落座,笑道:“我是来看母亲的,可听说母亲不在,便到你这坐坐,毕竟我们作了十六年的兄弟了!男儿家出去和娘家多往来也算有个靠山。”
“哼!母亲早朝你会不知道?这里就你我两人,少装亲近!你一个小厮的野种也能和我这个嫡子相比!”景泰没几下就被景澹挑拨出性子了。
若是往常,景澹听到野种这词早就上前和景泰拼命了,最后就挨景家家法。而今时不同往日,景澹虽然觉得不爽快,但为了不误大事,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景澹好像没听到景泰的鄙夷之词,继续道:“哥哥今日怎么没有进宫去?”
“你不知道?”景泰不耐烦道,他知道宫牧溪已经被紫涟漓带回东宫了。
景澹一脸无辜,道:“知道什么?我倒是知道哥哥马上就要成为二皇妃了,我们也是连襟了!”
连襟?他也配!景泰更觉得窝火,道:“什么连襟!我还不一定是二皇妃呢!现在宫牧溪没戏了,我说不定以后就是你的主人呢!”
景澹是头次听说,大半的惊讶是真的:“为何,我见太女对宫侧君可是极好的!”
景泰见景澹真不知此事,倒也放松下来,嗤笑道:“再怎么好,没了清白怎么能当太女君。我看你上次巴结那人,下错了注了!”
景澹讶异:“宫侧君平日很小心谨慎,怎么会被弄成这样,一定有人陷害的!”
景泰掩嘴得意道:“那都是吹捧出来的,他不是自诩神医吗?被人下药了怎么不知道解?”
“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