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女,特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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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特警王妃-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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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夏镜花摇晃着就要倒下,那个候在圣安金殿门口廊下的苏公公小跑着下来,伸手扶了夏镜花一小下,道:“哎哟,女公子这是怎么了?”

“公公,敢问公公,我父亲现在如何?”

那苏公公左右看了看,确定近身没人,小声道:“皇上传了老候爷进去,老侯爷还没来得及禀报,便被赐了座儿,坐下一起听四殿下讲见闻,几位皇子也在,正乐呵着呢。”

夏镜花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这敢情是皇上和儿子们聊天,聊忘记了?忘记这外面还跪了个大活人?

但是,这个时候,夏镜花也不敢有多的举动,只能撑着力气重新跪直身子,继续等。

又过了好一阵儿,感觉西方天边的太阳都带上了霞光,夏镜花的眼前就开始摇摇晃晃的变得朦胧一片,她看到那台阶上有人下来,似乎是在叫她,但她却只觉得耳朵里只有翁翁的蜂鸣声,听不清,甚至都看不清跑下来的人是谁。

身子摇摇晃晃朝后倒下去,倒却又没落地,像是被人用胳膊揽住了,头上的蓝天湛蓝湛蓝的像是覆上了一层薄纱在眼前摇晃。

“夏镜花,夏镜花!”独孤璋半跪着膝,揽着夏镜花的肩膀抖狠狠的摇着,身后跟着就是几个随行的太监宫女立刻都也赶紧跪倒是他后面。

夏镜花感觉想要睡觉的,但是奈何这摇的太惊天动地,她那点困意活生生被摇醒了,重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有一张粉雕玉诼的小脸,十三岁的美少年,乌发玉冠,玉冠两侧自耳脸颊之侧垂各着一粒赤色避听玉珠,下附红色细流苏垂至胸口,着一身宝蓝的锦绣华服,上绣龙纹,这一身儿的打扮,任是夏镜花没见过皇子朝服,也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醒了醒了,夏镜花,是我呀,是我。”独孤璋看夏镜花睁开眼睛,高兴地叫起来,又是对着夏镜花一阵狠摇。

“阿璋……哦不,五殿下。”夏镜花有点意外地唤出来,你怎会在此。”16606022

“今日锦王四哥回来,到圣安金殿来向父皇复命请安,父皇便传了我们几个兄弟来这儿小聚,听四哥说说这半年在外的见闻,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着你。昨个儿有人说定远侯要带你来晋都,我还不信呢,今日就见着你了,真是太惊喜了。”独孤璋说得激动,便对夏镜花又是扣着肩膀一阵摇晃。

“别……别摇了,骨头散架了。”夏镜花龇牙裂嘴地忍着疼开口。

独孤璋看夏镜花面色难看,就赶紧不摇了,道:“这些个糊涂太监,禀报之时是瞎了么,竟都没多提一句你,早知道你在殿外,我就出来接你了。对了,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快起来呀,我带你进殿去见父皇,我回宫后都向父皇说了你帮我回京的事,父皇还说要赏你呢。”

独孤璋说着就要将夏镜花自地上拉起来,夏镜花赶紧摇着手拒绝,道:“别……我是在这里请罪,没有皇上的旨意,我不能起来。”

“可你方才都要昏过去了,那怎么行,先起来。”独孤璋说着,就要继续拉夏镜花起来,夏镜花就死死不肯,还是旁边随着独孤璋的一行宫女太监里有一个年纪颇长的青衣太监先开了口,道:“五殿下,这位姑娘说的在理儿,这在圣安金殿外面,还是不要太自作主张的好。”

“德喜,你是说我自作主张?”独孤璋横扫了一眼那太监,面露不悦。

“五皇子,你就别为难我了……”夏镜花也摇头,正要继续劝说独孤璋放过自己,就听得 前面圣安金殿的九重台阶之上有一行人缓缓走了出来,显然是刚从圣安金殿走出来。

太子独孤承,锦王独孤锦衣,和另一个年轻的男子。

三人皆发束冕冠,侧附七旒,系青玉珠,各以绶采色为组缨,旁垂黈纩,墨色底锦冕服,曲裾深衣式,右衽交领,上绣盘龙戏珠,腰配饰蔽膝、佩绶,高立于九重台阶之上,在夕阳的映照衬托下,更显气宇轩昂,绰尔不凡。

再仔细一看,独孤承的冕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上面的纹织的龙纹要比独孤锦衣和另一个男子的有些不同,衣袖与袖口处的纹路也略繁琐一些,显然这就是太子独享的更高一层规格。

而从服饰上猜测辨认,夏镜花也能最近的,除独孤承独孤锦衣之外的那个青年男子应该就是与太子独孤承同出于赵皇后的二皇子独孤燕。

三人之后,站着各自服侍随行的太监宫女等人,稀稀拉拉的就站了一群人,全部看着下面的独孤璋和夏镜花,但除了那三个站在为首的男子,却又都忌惮于宫中规矩,并不敢直视细看。谢镜么许关。

“五皇弟,只见你出来便不曾回去,原来是这里。”独孤承站在台上开口,似有玩笑之意,接道:“五皇弟年纪不大,倒也学会怜香惜玉了,难得难得呀,这怀里揽着的是哪宫的宫女儿?”

也不知道太子是真没认出被独孤璋扶跪着的人,还是故意装作走眼了,但是他这话说出来,却没人应他,独孤锦衣一手置于向前,一手负手身后,一身朝冕在身端着一身的玉树之姿,目光平和地看着台阶之下的人,没有任何表示。

独孤璋则只顾着身边的夏镜花,对于太子也没应声儿,气氛便就尴尬了,最后还是旁边的独孤燕动了动手,指向旁边候着的苏公公,道:“这女子是谁?”

苏公公经此一问,赶紧麻利地向着三位皇子跪下行礼,道:“回二皇子,这位乃是定远侯府的女公子,早些时候随定远侯府一起入宫来在此侯着的。”

听到苏公公的回答,独孤燕眉头微微一动,虽然苏公公没有明说夏镜花是来这里请罪的侯府五小姐,但也迅速明白了夏镜花的身份,同时也明白了另一件事,只怕这太子询问哪宫宫女是假,有意要独孤锦衣难堪是真。太子是一早认出了那女子的身份,就是当初逃了独孤锦衣婚事的人,现在明知故问,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要独孤锦衣难下台。

“定远侯府的女公子,大小姐乃是赵侍郎的夫人,三小姐本太子见过,这位嘛……”独孤承笑说着,侧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独孤锦衣,笑道:“四弟可熟悉?”

“回太子殿下的话,这位乃是定远侯府的五小姐。”独孤锦衣不紧不慢地回答,并没有太多情绪显露。

“说起来,这位五小姐,可是四皇弟未过门儿的王妃呢。”太子独孤承笑说着,似是在玩笑,但眼神间却是对独孤锦衣的挤兑,要他难堪。

而旁边旁边立于廊下的众宫人,听独孤承这样一说,低着头的众人便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明白了这阶下跪着的人就是那个半年前逃了锦王婚事的女子,这锦王当初颜面扫地,被举国当成笑谈,这事儿的记忆全都被挑了起来。

独孤锦衣立在高阶之上,虽然身后立着的宫人们都没有谁擅自开口议论,但他知道现在他们心里全是在想着关于半年前的逃婚之事,多是些八卦笑闻。

“太子说笑了。”独孤锦衣笑着随口应了一句,神情自然,一点都不被太子所激怒。

“昔日父皇有意让四皇弟立妃,这位五小姐还是丽妃自诸家大臣公侯小姐的画像中挑出来的,却不想呀……啧啧啧……四皇弟没能抱得美人归,闹了个晋都皇宫的大笑话。如今这美人儿就在面前,四皇弟打算如何处治?”独孤承打量着阶下跪着的夏镜花继续以一种玩笑的口气让独孤锦衣难堪。

独孤锦衣则依旧一脸温和笑意,道:“即是定远侯府带人来向父皇请罪,自然是由父皇定夺,岂轮到臣弟自治。说到立妃,臣弟虽初归晋都,却也听闻父皇有意在中秋宴上为太子殿下册立正妃,臣弟就预祝大子殿下一 切顺利,莫要与臣弟一样,闹了笑话。”

被人用自己的话击了回来,太子的脸色一沉,有些不悦,但又知道不是发火的时候,只能忍下,面上依旧笑迎,道:“四皇弟有心了,本太子定记得你的前车之鉴。”

“那臣弟就预祝太子殿下先得一位称心如意的正妃。”

称心如意,多玄妙的一个词,嘴上这样说着,独孤锦衣却是在刺太子的痛处。早在之前,就因立正妃一事太子已与赵皇后有多番争执,太子府中侧妃侍妾已经有十来位,太子自己对立妃之事自然想着是要立自己喜欢的,但不用想也知道,赵皇后另有打算,要衡量权益,对于越来越近的中秋宴,太子表面上说得好听,心里到底是有些不乐意的,独孤锦衣特意用“称心如意”这个字眼儿来预祝,摆明了就是在暗讽他,戳他的痛处。

独孤承与独孤锦衣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僵持尴尬,也没人敢接话,最后还是独孤燕出来打了圆场,道:“太子立妃是大事,父皇和母后自然会精心挑选一位姿容才气双全过人的名门闺秀。”

独孤承借着独孤燕给出的台阶笑了笑,以示自己的大度,独孤锦衣也微微一笑,众人面上一团合气。

“四皇弟游行天下,见过各色女子,便是逃了一位侯府五小姐,相信来日定会再娶一位美人儿的。西北之地的有十三郡,北方多有佳人,不知四皇弟行游天下之际,可有遇见上心的,若是有,那不妨就让父皇再赐一次婚呀。”

西北之地,十三郡,独孤承暗指的不过就是沧州。独孤承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跪在下面的夏镜花,显然他是在为那夜独孤锦衣自他手中夺走夏镜花和夏青城的事而记仇。

“据闻西北之地的十三郡,每三年有一次百花会,各家名门女子齐聚,臣弟游行天下之时倒是有听闻过,只可惜不曾有得见,便是北方有佳人,臣弟也只能抱憾了

第116章:入宫请罪(中)

西北之地,十三郡,独孤承暗指的不过就是沧州。蒲璩奀晓独孤承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跪在下面的夏镜花,显然他是在为那夜独孤锦衣自他手中夺走夏镜花和夏青城的事而记仇。

“据闻西北之地的十三郡,每三年有一次百花会,各家名门女子齐聚,臣弟游行天下之时倒是有听闻过,只可惜不曾有得见,便是北方有佳人,臣弟也只能抱憾了。倒是前些日子,太子正巧去了沧州,又奉此会,据闻今年的北地十三郡的百花名娣,定远侯府的三小姐与太子还在七夕之夜巧遇比文,现如今已经是天下的一段佳话了。”

此次太子的西北之行,是他内伤且丢人的一事,本是密行,却弄的天下皆知,本是取玉玺,却被独孤锦衣在定远侯府的废墟之上巧言挟持。

就行踪被披露这件事,当初回刚回宫复命之时,独孤宏政曾为此而不悦,险些就要发怒,还是念在他这一路上曾因护玉玺而数次遇袭,才功过相抵,不予追究。而对于被独孤锦衣威胁这一件事,独孤承自觉无颜,回京之后只字未提,连赵皇后都不曾讲。16606028

这一点点,一件件的闹心事儿,独孤锦衣不明说,别人也听出不太多玄机,但他自己心里却是实打实的明白。心里的恼火全被独孤锦衣勾着提点了出来,但却又说的漂亮堂皇,只有让他暗自内伤。

“四皇弟,越发的会说话了。”独孤承面上带着笑,眼神阴冷的目光扫过独孤锦衣,独孤锦衣以温和一笑迎视,丝毫没有惧意。

台阶上,两位龙子暗涌激荡,互不相让。

台阶下,夏镜花还跪着,但脸色已经白的跟纸一样了,晒了几个时辰,嘴唇又干又白,看得独孤璋着急,在旁边走来走去的砸手心,跟在他身后的宫女太监一堆,也就如尾巴一样随着这位小主子来来回回地走着,就在夏镜花身边打圈。

夏镜花撑着力气跪着,这独孤璋穿一身拖地锦衣华服在自己面前打着圈,身后跟着一堆的太监宫女,直把夏镜花转的眼晕。

“五殿下,别转了,我眼花了。”夏镜花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夏镜花,我可是为你着急。”独孤璋说着,脚下依旧没停,反而来回走动的更快了。

“五殿下,这是我自己的事,晚些时候皇上自会有定夺的,您就先走吧。”

“晚些时候,晚到什么时候,你看你现在主模样,就跟那纸糊的人一样,再这么跪下去,还要不要命了。不行,我要进殿去告诉父皇一声……”独孤璋说着,就要朝九重台阶上去,那些个宫人太监就又赶紧一路小跑着跟上,那个叫德喜的太监弯着腰就跑上去,扯住了独孤璋的脚边袍摆,道:“我的殿下呀,这可使不得,您去不得呀。”

“为何。”

“这……这定远侯府的五小姐乃是入宫请罪的,跪在这里乃是请罪,皇上没传她进殿,便是要她在这儿跪着,您这么闯进去,会冲撞了圣颜的……”

“那我去求父皇,免了她的罪。”

“唉哟,我的小主子,这……这更使不得了。”

“又怎么了。”

“这……这……”那太监左右看着,加头看了看跪在阶下的夏镜花,又看看台阶上立着的几位皇子,结巴了半晌又说不下去了。

夏镜花知道这太监要说什么,夏镜花犯的不是普通的小罪,乃是让皇家颜面扫地的事儿。这罪处置看起来是夏镜花,其实也是对定远侯府的处置,夏远威作为当朝武将的开国元老,在朝中老臣当中颇有威望,皇帝的处置必然是要顾忌夏氏一门,也要权衡其他朝臣的想法。皇家威严代表着皇亲一派的颜面利益,而对定远侯府的处置,则代表着元老朝臣之间的人心利益,加上朝中几方大族势力的关系,这一左一右的平衡都需要考虑到。

论到底还是要看皇帝怎么定夺处置,皇帝不召夏镜花进去,兴许便是在权衡考虑,若这时候独孤璋跑进去,就要替夏镜花求情,万一一个不小心,惹了皇帝不高兴不说,独孤璋指不准儿就要得罪一片人了,首先的就是这站在这儿的锦王殿下,万一锦王心里怨恨着当初的逃婚之事,那独孤璋不就是要与他难堪么。

“吞吞吐吐,那便别说了。”独孤璋性子急, 一甩袖就将那太监挡开了,几步迈上了台阶到了圣安金殿的廊下,就要进殿。

廊下,太子独孤承一脸笑意,抱着看戏之态,这看热闹总是不嫌大,事情越乱他还就越有兴致,对于独孤燕,因为他拿不准独孤锦衣的态度,也是担心自己贸然说话出手会犯了闹了别人的心,就只静待观望,眼看独孤璋就要直接去圣安多金殿的,最后还是独孤锦衣伸手拦下了独孤璋。

“五皇弟。”

独孤锦衣出手拦他,独孤璋立刻抬起头来看独孤锦衣,道:“四哥,我知道夏镜花当初让你失了面子,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也瞧见了,她这会儿就余下半条命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了吧。要不然这么着,让她向你赔个不是,回头我再让母妃挑选几个漂亮的的姑娘送到你府上,就当是我替她向四哥你请罪了。”

旁边的太子听着这独孤璋说这样的话,心里乐了,独孤璋以为这是在为夏镜花求情,但却也求的太耿直了,太实诚了,不论独孤锦衣答应原谅,还是不答应,都是个大坑。独孤燕也听得眉头一皱,这独孤璋也太不懂事了,这些放就算是私下能说,如今站在圣安金殿之外,当着各家皇子的宫人和这里的守殿宫人,他这样说,不就是把独孤锦衣架起来了么。

太子等着看好戏,独孤燕替独孤锦衣有些为难,但是却没想到独孤锦衣自己却是微微一笑,顺势拍了拍独孤璋的小肩膀,道:“五皇弟,四哥与你一道进去。”北独那有暗。

什么?太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独孤燕也眉头一皱,这独孤锦衣想要怎样?

“好。”独孤璋欣喜地点头,然后顺手一指旁边立着的一个太监,道:“你进去先向父皇禀报,就说我与四哥求见。”

旁边的公公刚应了话,冲几位皇子行了礼,欲要进殿,却听得殿内传来了一声缓慢的沉厚声音。

“外面在吵什么呢,朕与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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