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城狡黠一笑,故作神秘,道:“不是什么宝贝东西,就是件小事,你点点头的东西就行。”
“说来听听。”白衣人弹了弹衣袍下摆,顺便冲立在外屋一侧的下人打了个手示。
夏青城笑道:“我心中想着,自从侯府迁至沧州我也有大半年不曾见你,如今你正好路过沧州城,我这个做朋友的自当尽尽地主之谊,邀你去家中坐坐,你说是不。”
“去侯府。”白衣人笑着念了一句,又接着玩笑道:“只怕是侯爷与夫人不太好见我呀,你就不怕我一去,你们侯府上下要翻掉半边天吗?”
“这你就不必管了,只要我赢了你这局棋,你就过侯府小坐一会儿,喝喝茶便是,于你丝毫无损。”
“打小你就是我们里面最会打精细算盘的一个,如今你是越发的会打了,还越打越奇怪。”
“我当你这话是夸我。”夏青城有些痞意地笑。
第57章 面若冠玉的白衣男子(3)
面对夏青城这样的死皮懒脸,白衣男子便明白自己应该是被他盯上了,停了片刻,叹息问道“是不是今日我不应你,你就要一直待[·]在这里与我纠缠?”
“算是。”夏青城抬起一点下巴,毫不知耻地露出一脸笑意。
“罢了,我虽不知你在盘算什么,但我答应与你赌便是,你若三招内能赢了这棋,我就去侯府走一趟。但若我能赢了,你便将身边那只雪狼犬送我。”
听到白衣男子要拿毛毛当赌注,夏青城还是愣了一下,有微微走神,像是舍不得。
“怎么?你是舍不得那只雪狼犬,还是觉得自己赢不了我?”白衣人调侃。
“自然不是。我只是在想,有人不仅要欠我人情,还欠了毛毛一个了。”夏青城撇嘴。
“谁。”
“这你就别管了,保密。”夏青城得到允诺十分高兴,捻起一颗黑子落到盘中,立刻就杀了白子一大片,大半个棋盘都被黑子占据。
“如何,你可还要再下?你已经败了。”夏青城自信地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白衣人目光在棋盘扫视一眼,便立刻发现了一处突围反击的翻盘位置,目光扫子白子棋碗,但却没有去取子落棋,只侧身示意刚才进来的下双手奉上热毛巾,边接过来拭手边道:“你赢了。”
听到白衣人服输,夏青城满意地笑着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碗,伸手也接过下人奉上的热毛巾擦手。
白衣男子擦完手,将毛巾递给下人,接过下人奉上的茶水,边轻轻以茶碗盖浮动茶水,边侧目看向窗户外面正被乌云开始包 围的月亮,道:“明日怕是会有暴雨。”
“有雨才好。”夏青城也看向窗外的月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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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正午时分,沧州定远侯府。
府内各院此时都没有人影,只有东院里立满了人,五小姐夏镜花正爬在宽凳上受鞭罚,起初两下还有吃疼的尖叫声,后来就淡下去,第五鞭落下去,她就昏厥了过去。
下人看在眼中,都觉得害怕,有胆小的所性直接捂了眼睛。本以为夏镜花昏过去了,这罚至少也就暂时算了,但定远侯夫人竟然让人用水泼醒了继续打,真打完三十下,估计夏镜花也没命了。
冷水从头上倒下去,夏镜花果然醒了,似乎是努力是想抬起头,但却虚弱的连头都抬得十分艰难。
有嬷嬷下令继续行罚,仆妇就轮圆了胳膊下手,鞭子刚要抽下去,就被人打断了,一个人突然走了进来,看似不快,但因为是练家子,堪堪一伸手就将那仆妇手里的鞭子握在了手里。
“四少爷。”握着鞭子的仆妇看着面前阻止自己动手的人,十分惊讶。
“对,就是我。”夏青城目光扫过那仆妇,似是笑了一下,但眼里却又像是闪过一道寒光,吓得那仆妇立刻松了手里的鞭子退后一步行礼。
……………
呃,作者是用了多视角来写,希望大家还能看多习惯。
第58章 玉面王爷+入V通告
“孩儿有礼了。夏青城一挥袖丢掉手里的鞭子,转过身脸上露出讨人喜欢的阳光笑意拱手向端坐在厅堂里的定远侯夫人蒋氏行了一礼。
“原来是四少爷,昨闻你昨日傍晚才归府,今日怎不多休息。”
“孩儿回府,自然要先向长辈行礼问安才是,此时才过来,已经是失礼了。”夏青城笑着回答。
定远侯夫人蒋氏脸上显露出一些笑意,道:“你有心了,这里尚有些事要处理,你且先回院,晚些时候我亲自过去看你。”
“呃……不知娘是有何急速要处理,不过我觉得您还是稍后再处理吧,今日随儿子一道回来的,还有位客人。”
“哦?不知是什么客人,如此让我儿在意。”定远侯夫人蒋氏微笑询问。
夏青城没有回答,只微笑着侧过身子站到旁边,示意院门口的方向。众人随着夏青城的示意看过去,就看到有两个身着青色劲装,手腕和腰间束着纹枝铜绞护腕和护腰宽带的精壮男子先走进来,每人腰间配剑,从那服装和配刃上立刻让人明白主不是普通的护院。
随后,又是六个身着同样服饰的配剑大步男子进来,分列站到了院子左右两边,目光一扫过,立着的下人丫环立刻都被威慑住不自觉地向左右退后让出一条通往正厅的道路来。
最后,一架由四人抬起的椅轿被缓缓抬院进来,阳光下,众人清楚地看到椅上端坐着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
男子容貌俊朗,鬓若刀裁,仅以碧玉线冠束发于头顶,余下的垂在肩上,阳光映照下闪着比丝绸更光滑乌黑的光泽,双臂闲散地搭在椅轿的左右雕花扶手上,唇畔带着些许温和的笑意,便是没有任何语言动作,周身也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高贵气质,潇洒闲雅,高蹈出尘。
立在院子里的所有下人,仆妇,丫环在那一刻似乎都呆直了眼睛,年轻的丫环痴痴看着乘轿而来的男子,不自觉地红了脸,胸口下的那颗心脏扑通普通直跳。
“锦王殿下奉皇命游巡天下,今日临止沧州,三品以下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椅轿靖侧旁站着的一个中年男子朗声开口宣话,所有的人在听到那个声音后,呼吸似乎是在那一刻有了停顿,滞留。
原来,这个容貌绝艳,俊秀温润的男子,就是当今天子的第四子,素有玉面王爷之称的锦王,独孤锦衣。
坐在厅堂内的定远侯夫人蒋氏十分惊讶,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那个男子被抬进来后,她才猛然回神,确定这是真的,赶紧将手里的茶盏递到旁边的嬷嬷手中,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快步朝门外去蹲身向椅轿上的人行礼。
“妾身夏门蒋氏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看定远侯夫人如此行礼,旁边的下人嬷嬷丫环一见,也才从眼前的震惊局面中回神,赶紧都麻利的跪倒在地,将礼行到了最实在的份儿上,把头紧磕在地上,齐声高贺:“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
《庶妃》要上架了,多谢谢一直以来支持的朋友,有你们作者才有动力写下去,作者嘴笨,不会说些什么让大家追看后面的故事,不过作者保证后面的故事更精彩。各条线已经开始在慢慢展开了,夏镜花因有了之前的遭遇,明白自己需要变得更成熟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同时也要照顾保护夏水月。与此同时,对于真正夏镜花曾经的经历,她也要着手调查,会发现一个大的秘密,甚至是阴谋。
1。夏镜花真的会因为这次家罚而死掉吗,锦王的到来,事情会有什么发生?
2。定远侯上奏请罪,京城中又有怎么样的情况?皇帝的批复送回沧州,接下来皇帝又要怎么处理关于半年前逃婚的事呢?
4。留在北郡主府作客未归的夏妍,随后又会带回什么消息。
5。夏水月在北郡主府遇到的神秘琴师是谁,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发展?
6。夏青城在纨绔不羁的外表之下,有何打算,他真的只是个侯府闲少吗?
7。更多人物线不一一列举,尽在期待!
侯府的线会继续,随后也会加入朝堂宫廷人路线,一步步更扑朔迷离。
前天上架第一天,首更1万五,不让人失望,支持首订,大家好运,开心哟~么~
第61章:锦王殿下
“夫人免礼。”独孤锦衣抬了抬放在椅轿扶手上的手腕,微笑着慢声开口,声音清朗温和,与身边随从的那些冷着面孔的护驾侍卫的冰冷相比,他更是显得仁善温和。
“妾身不知锦王殿下临府,有失远迎,还望锦王殿下恕罪。”大娘又行了一礼请罪。
“夫人客气了,是本王今日突然造访,唐突了侯府。”独孤锦衣温淡地笑说着,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真心的唐突,但也没有一丝的失礼。
“青城,王爷要过府来,为何不早先支会一声,也好让全府上下有所准备。”大娘看向夏青城。
夏青城依旧是那一脸的笑意,道:“今日我是在外偶尔遇上王爷,眼看天色生变似乎晚些是要落雨,便邀王爷过府小坐,避上一避,也实在是意外之事。”
听到这话,大娘和众人都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虽然天上依旧是烈日高挂,但远处果然已经是黑云集聚,正朝沧州城方向移来。夏季的天气,就是这样。
“似乎本王来的不太是时候?”独孤锦衣温淡地笑问。
大娘一听,赶紧不再责问夏青城,忙行礼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王爷能光临鄙府,乃是侯府的莫大荣幸,只是怕招待不周,怠慢了王爷。”
“我看夫人这里似是有内务在处置?”独孤锦衣的目光扫过旁边宽凳上拉拢着一头乱发,辨认不出容貌的人。显然,夏青城这么想着法儿的要自己来趟定远侯府,想来应该就是要帮这个人,只是他略有些好奇,这个人是谁呢,能让夏青城如此在意。不过,不管是谁,既然夏青城想救这人,自己也应了他的请来了这侯府,事情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他所性也就顺水推舟,卖夏青城一个人情,帮这个人一把。
“乃是些小事。”大娘恭敬地回放。
“即是小事,那我看这人似是也受了不少苦,夫人不妨作罢了吧,我不喜听到刑罚之声。”独孤锦衣笑着似是在询问征求大娘的意见。
大娘心里虽然有诸多不愿,但嘴上却还是不敢有丝毫迟疑,忙应道:“这是自然,王爷临府,乃是全府大喜之事,自然不能有扫兴之声污了王爷的耳。”
得到蒋氏的允诺,独孤锦衣的目光扫过夏青城,却见他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异样,似乎救了这个被鞭打之人,真的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独孤锦衣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一眼爬在宽凳上已经一动不动的人,早先他只是觉得随手卖了夏青城一个人情,至于夏青城有什么目的与他无关,但他现在还真是有点好奇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值得夏青城这样在意。
夏青城有时候心思较深,他是知道一些的,若他现在显出高兴得意,那他独孤锦衣也就觉得正常了,但看他装得如此气定神闲,反倒是让独孤锦衣暗暗猜测他对趴在那里的人是真有些上心的,连这样的细枝末节都留神了,不让人看出丝毫纰漏。
能让他这样刻意去帮救,但又刻意不让人知道,不惜绕了一个大圈,麻烦自己来插手候府的事来帮救的人,这世上可还真没几个。
略略一想,独孤锦衣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恍然大悟后不自觉地在保持微笑的唇角浮现了一丝冷笑。好个夏青城,竟将盘算打到自己的头上了,还打得如此拙劣,他真是太拿他当朋友了,晚些时候真是要好好与他算帐。
“天意难测,风雨难算,真是要下雨了。”独孤锦衣微微仰头,侧首之际余光扫过夏青城,目光落向看云渐渐积拢的天际,温和微笑着随口感叹。
“王爷,天色已变,您也劳累了,不妨移驾去堂室喝茶歇息吧。”定远侯夫人蒋氏赶紧恭敬地请话,同时侧手示意引路。
独孤锦衣没有多说话,微笑着点头,以指轻敲了一下椅轿扶手,抬椅轿的人立刻会意,小心地抬着椅轿转身。
所有人恭敬地送着独孤锦衣和蒋氏出院,大娘身边的人都随着大娘一起跟着锦王的椅轿后面去了堂室伺候,随后所有其他下人都赶在大雨落下前散开。大半的下人为王爷的突然来临而忙开,或是去准备王爷所用的茶水点心,或是为王爷突然的过府而收拾其他,总之都是忙活了起来。再没人理会爬在院子里宽凳上的夏镜花,她就如一只濒临死亡的鱼,爬在沙滩上,一动不动,毫无生机地被遗忘在那。14DqR。
风一点点刮起来,夹卷着树上的叶子不停摇曳着发出哗哗响声,风越来越大,树也大力地摇晃起来,然后是乌云一点点的将太阳遮去,云层越来越厚越来越黑,天空中开始划过一道道闪电。暴雨,就要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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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夏镜花的身上,她趴在宽凳上的身子被雨打打着,淋泡着,终于她有了一点感觉,恢复了一些神智,动了动身子,努力地想要站起来,但却因为虚弱,她不仅没能站起来,反而从宽凳上翻倒下去跌到地上。
背后的伤口被扯动着发出撕裂般的疼,夏镜花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眼前的地上是积满的雨水,蜿蜒着以流动,而落下的雨水就拍打在那积水的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
夏镜花努力地想要挪动身子,撑着积满水的地板,咬牙挣扎着要立起身子,但是才立起一点身子就失败了,又跌倒在了积水滩里激起一大片水花。一股钻心的疼意在落地之时从后背传来,痛彻全身,让夏镜花的牙根都在打颤,而那些因为大雨落下而积在地面的水则不停地朝她的鼻孔和嘴里涌,如果她不把头抬起来,就算她没在刚才被打死,也会被这些雨水淹死。
夏镜花被雨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睛发酸,她伸手偿试抓住旁边宽凳的腿,借着那宽凳的腿,用全力侧过身子,仰面躺在院子里,才将自己从淹面的积水滩里解救出来,呈大字形躺在瓢泼大雨的雨幕下大口喘息。
风声,雨声,雷声,冰冷如刀锋的雨水拍打着她的第一寸肌肤,身上是让她一阵阵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入骨疼意,夏镜花躺在院中央,仰看着那阴沉没有一点光亮的天际,一股由心底生出的愤怒和无助让她想要怒吼,但却没有力气,想要哭泣,但却分不清自己脸上不停滚落下的到底是不是眼泪。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的折磨我?”夏镜花指着雨落如柱的天际用尽所有的力气吼问,但却只是一些虚弱的呢喃,而且也没有人回答她,回答的只是一道如盘龙般划过天际的刺白闪电,和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
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把她丢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让她要因为她没有做过的事而接受别人的指责,惩罚,甚至是迫 害,她不甘心,这对她太不公平了。她曾想过努力的靠自己活下来,接受老天的戏弄,自己为自己争取,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就是老天手里的一个玩物,也是别人眼中的一只蝼蚁,别人挥挥手动动嘴,自己就要受这样的苦,要一点点在绝望和痛苦中慢慢流逝生命,她真是太冤枉了。
“我好累,好累……”夏镜花的眼皮儿变得沉重,眼睛渐渐无力地闭上。
雨声,雷声,似乎渐渐远去了,没有了嘈杂吵闹,四周安静而详和,夏镜花感觉自己似乎躺在一处柔软舒服的地方,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知觉在远离自己,她的身子似乎在下垂,一切都似乎在消失、远离,连同身上的难受疼痛也慢慢消失,她似乎没有那么辛苦了,不那么难受了。
“夏镜花 ……夏镜花……”夏镜花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有一个声音从遥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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