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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话落，顾远行顿时由激烈的揉捏改为温柔的抚触，嘴角淡淡勾起笑痕，这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之一。
☆、第八章、她被吻了
从会面、聚餐、到签完合约已是下午五点。
凌彻一结束这项重要行程，便迫不及待的赶往莫小悠的公司楼下，他到达时正值平安公司下班高峰，他很仔细的眯起眼生怕错过那抹熟悉的身影，但是半个小时后人潮已散，他仍旧没有发现他的目标，正好六点半钟顾远行打来了迟半小时的电话。
“莫小悠目前住所，星期八花园小区A栋3号3012，她平时独居下班时间甚少与人交际，不过幸好房子在她名下，通过房产局的人脉倒也不是很难查，不过至于其他资料，我大概需要四五天。”顾远行不是不够尽心，而是莫小悠工作方面很容易着手，私下生活却极为空白，据她的同事所说工作中也和同事关系融洽，但下班后向来单漂，据他了解这种情形多被包养，但是被包养的人工作还有必要这么拼？！
“可以了，远行，其他的不劳你费心了，总之谢了！”
“总算是说句人话，小爷我开心，全程免费赠送，不用客气。”这些年，只要和凌彻站在一起，他顾远行再是金子也会骤然黯淡无光，如今尽显他压倒式的优势，多出力他也乐意。
“如果有需要我会再打给你，暂时就到这里吧！”他介意她的秘密被别人探知，也突然开始享受探知的快感，这是他连工作时都没能有的耐心。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你今天的晚餐！”一到居住小区门口，莫小悠快速解开安全带，一待车子停稳便下了车。
“放心，我这次不会要求上去喝茶的！”对邢昊来说莫小悠的礼貌更是一种距离，看着莫小悠听后脸上一囧也没了动作，他迅速的驶过小区大门来到了莫小悠居所楼下。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当车子即将停稳，邢昊转头望向莫小悠，一脸真挚。
“啊？因为刑氏公司的员工工作性质和风险等级分类较为复杂，所以我需要上网核实后，大概明天下午可以给你答复。”莫小悠边回答边拎起了挎包和文件袋，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昨天是周日邢昊下午有来电她没接，想了想最后还是回了短信息，表示自己培训多天很疲惫，没成想那边很快就回复说：我也是这么想，那周一再约。本以为周日有周日的借口，周一便会有周一的理由，可下午穆阿姨亲自打来电话让她务必去邢叔叔的公司办员工团体险。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邢昊挫败的拉住莫小悠意欲逃脱的胳膊，看着她一脸错愕的表情，她是真的没听懂还是在故意岔开话题：“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你可愿意？”
“已经九点了，你…回去时注意安全！”挣脱了邢昊的手，莫小悠还是扔下最后一句话下了车，不是她欲擒故纵，而是并不明朗的真心她何必拒绝！
“莫小悠，我在追求你，难道你真的听不出来？”快速的走下车门并绕过车头，邢昊快莫小悠一步把她堵到了楼门的进门口。
“邢昊！”看着站在她面前并向前一步的邢昊，莫小悠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其实她很想告诉他一起吃晚饭时，对于他的风趣温和她是有那么点心动，还有他的外在条件无疑不是一个聪明女人应该拒绝的，但是在送她回来的路上他无意间说提议她叫他‘昊’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满脑子都是另一个男人：“我想一个月以前的相处模式，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
“你……这是在拒绝我？！”看着虽然低头敛眉的莫小悠，她的神情却淡定而认真，或许：“莫小悠，你在怀疑什么，我是认真的！”
每个人的骨子里的本质很难改变，邢昊也是如此，他一向自视甚高也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有骄傲的资本，所以当初她那么勇敢，挑战了他的底线，更挑起了他的欲望，无疑，在他的想法里，莫小悠对他的拒绝除了不信任的理由外，他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邢昊，你是否真心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活得很好，从未想过要改变现在的生活！”比邢昊更认真的，莫小悠抬起了头盯着他的眼神，上班，因同事客户的事而快乐或难过，下班，独自漫步，自由相思，随性而活，她已然习惯。
“悠悠，或许你不必急于现在回答我！”邢昊突然淡然一笑。
‘在我眼里，悠悠是个很真实善良的女孩！虽出身贫寒却文雅端庄，学历不高但秀外慧中，看似平平凡凡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这是在昨天，邢昊听过母亲对他说过的最有层次感的话，所以她吸引他的比他想象中更多。
“一个人过久了，虽独立但隔绝，一时的难以改变我能够理解，对你，我有足够的耐心！”猝不及防的，邢昊话音一落向前一步，握住莫小悠的双肩在她错愕的眼神中朝她光洁额心落下一吻，吓得莫小悠如小鹿般连连后退，邢昊连忙扶住她的腰待她站稳才放手：“赶紧进去吧，晚安！”
“邢昊对不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一点一滴住进了我心里，如今他还不肯走出来，别人也便无法走进去，所以，我无从选择！”
有些话就得在该说清的时候说清，才不至于下次见面有不可避免的尴尬，本已分别，莫小悠却在进门口转过身，对着准备离去的邢昊说道。
“我说了，对你我有耐心，你也说了那是曾经，心在你那里，只要你愿意终会忘掉！”准备拉开车门的邢昊停了下来，温和的对莫小悠一笑。
一般的女人被他这样多金大帅哥吻了，该是飞快的跑进房间兴奋地睡不着吧，有谁能够像她这般冷静自持，邢昊不由得摇头，到了这般年纪谁人没有过去，可是那些旧情往事终将因为下一个人的到来而结束！
又是那辆银白色奔驰，又是那个绅士般的男人，凌彻握紧的拳头在邢昊的车子离开视线才渐渐松开，手心已蓦然发白。
他完全没预料到邢昊最终会吻莫小悠，虽然实际上这辆车子出现，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亲眼看到莫小悠被别的男人拉近怀里亲吻，虽然只是额心，他还是不可抑制的到达了爆发的边缘，但如今他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发飙？！
“远行，查一个车牌号！”
点燃一支鹤楼1916，黑暗处的凌彻打开车门走出车外，他倾长的身体靠在车头，眼眸如鹰隼般射向莫小悠位于十二楼的阳台，当那里亮起灯光，不久，阳台上便出现了一抹纤细模糊的身影，她—是在眺望静思，还是在俯首回味不久前的霎那温情？
呵，如果是后者，恐怕要令她失望了，因为这场游戏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参与了！
莫小悠趁着烧水走至阳台吹了个冷风，试图让自己清醒几分，接着畅快的冲了个温水澡，一走出浴室便把自己狠狠的抛到床上，好累。
有多久了，她对任何事情都不再怦然心动，对第一次看到深圳的繁花之夜，对第一个月上任主管的过万月薪，对任何一件华丽特别的服饰，甚至是对刚刚的、应该是表白吧，统统都没有！多年来值得高兴的她顶多开心半天、难过的也忧伤不到第二天，总之统统到达不了心底。
不可否认，即便她无法判断邢昊的真情或假意，他都无疑是这个年纪的她不错的选择，25岁虽在大城市里还够不上剩女称号，但她毕竟是从小乡村里走出来，那里至今仍保留着‘女人过了二十岁还没嫁人很丢脸’的落后思想，所以她的骨子里难免还带点那种嫁夫随夫、宁早勿晚的熏陶。
距离开那个人已五年零七个月，她仍旧没能放下，都说三年一轮回，一轮不行那她绕两轮该是行的吧，以前看小说里男女主角动辄就能等对方十年八年的甚是感人，可终究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人生再漫漫又能有几个八年，几个十年呢，更是有几许青春岁月？！
显然，她对邢昊的表白未动心，却动了念，也许她不够至真至情，也许是苍白无力的岁月该是结束了，你在思念谁？有谁在思念你？可终究，都比不过近在咫尺的一个拥抱，一句体恤的安慰！
移开棕灰主色调的枕头，一张小小的、被精心镶进硬质透明膜里的三寸小合照赫然映入眼帘，莫小悠拉过枕头垫在下颚，手指拢了下还未干透的俏皮发丝，温柔的捏起那张颜色依然鲜亮的旧照片：
“凌昊，凌昊，你现在过得可好？后来…你一定出国了吧，地球的另一端你是不是家庭、事业双圆满，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很想你，是不是你今天有回国，亦或许是今天有一个和你名字一样的人，似乎向我表了白？说起来真是好笑，和认识你一样都是不吵不相识。可他终究不是你！”
☆、第九章、请君入瓮
“……截止上月数据显示，我司在圳占领软硬件市场总额已提前三个月达成预期，去年三月份分别是8％和5％，一年时间数据已拉升至23％和15％，并且四五月有望新刷新一个百分点！”销售部经理谭俞鸣快速的汇报战绩，眉飞色舞的神情不难看出战功斐然：“目前低端市场占有率在深圳高达62％，而我司仅致力于中高端，所以目前的23％实际上已是占领深圳中高端市场的半壁江山，相比之下我们的软件市场相当可观，而硬件市场增长速度相对缓慢，但也在持续增进。”
“对于目前局势，我们市场部做了发展进度的分析。”当谭俞鸣汇报完毕，一阵赞赏的掌声落下，市场部执行部长王宏磊接到凌彻的指示继续刚才的话题：“年后我们发展速度明显不比年前，这也来自于三家实力派软件公司的份额难以竞争，一家是在2006年涉足软件行业的邢氏集团，和他合作的商户一般都是多元化的合作，另一个是来自美国1997年就在深圳成立的ＵＳＬ公司……”
会议室里，凌彻坐在长型会议桌的主位席，右手的副位坐的是全权负责园区管理的项智杰，此时各领域的负责人已一一汇报完毕，只见凌彻修长的身躯微微斜靠在深棕色的牛皮转椅，神情似是在斟酌刚才的汇报，偶尔在会议中挥洒的笔尖早已停留，良久才抬头扫向把目光汇集到他身上的高官们。
“王部长，根据你对邢氏这家企业做出的了解，再详细报告一下这家公司的运营范围和针对软件市场的进程！”凌彻思考后并没有急于做出总结，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邢氏企业是深圳一家多元化企业，起家已五十余年，前期只有电子工程设备、办公文教、电子玩具领域，由于行业的局限性，所以前三十年一直名不见经传，甚至几度亏损而差点倒闭，直到目前的第二代继承人邢海山接管开始才稳健发展，他在十五年前以合资形式开始涉足房地产业，使邢氏迅速资产过亿并上市，这位邢总是个敏锐的商人，在06年开始就嗅到地产行业的泡沫经济，所以迅速成立邢氏软件集团，目前主要收益来自软件领域，他们主要活跃在低端大众市场，席卷大众市场份额53％，中高端一直保持在5％至6％的领域，所以对我们只发展中高端的企业而言，也不足畏惧！”
“如王部长所说，他们的大众市场这一块很厉害，市场份额高达53％，中高端份额虽少但却是唯一一家没有受到我公司波及的软件公司，所以实力也不可小觑！”谭经理跟着解释道。
“那是因为我们公司没有做大众市场，否则这片市场格局一定大变！”技术部的技术副总监郭奕斌大有涨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之意！
“是吗，郭总监也这么认为？！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考虑考虑大众市场这一块了？”凌彻非常有兴致的说道。
“这倒不是，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公司之所以致力于中高端市场，必然是盈余空间更大，具体的市场主项当然还是您、市场部和销售部更加有决策权！”在搞不清状况前，他还是安分一点的好，郭奕斌自觉失言连忙摆手。
“这样好了，彭部长。”凌彻突然看向宣传部部长彭袁辉，挑了挑眉：“我觉得郭总监绝对为我们提了一个很好的建议，你尽快做好宣传策划方案，找一个外部宣传机构对外大肆宣传鸿宬集团针对大众市场已经开发了全新软件目前正在试运营阶段，一旦面市优惠政策预计将达到10％。”
“啊，凌总…为什么不选用我们公司的宣传部？”虽然是客客气气的问话，但彭袁辉的心里已经很不服气的低咒，我们宣传部又不是吃白饭的，这不明摆着打脸吗！
“奥，难不成，凌总的意思是……”
“宣传，而已？”接着谭经理的话，王宏磊突然拍手道：“佩服佩服，这样一来邢氏必将自乱阵脚，对于中高端市场而言，必将重心转移到大众市场。”
“凌总果然不愧是青年才俊，我们宣传部简直是失职！”彭袁辉脸上略带几分尴尬，其实他没有意会到完全情有可原，因为凌彻一贯的作风循规蹈矩，如今才明白可谓是奸商、奸商，无奸不商啊。
“可是这样一来，事后我们并不做低端市场的发布会，会不会影响我们一贯的信誉度！”项智杰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的凌彻，这个相处五年的兄弟此刻令他甚为陌生。
“这才是凌总的妙招之处啊，找外部的宣传机构作为宣传的噪点，我们公司完全不用承担任何过失风险！”彭袁辉连忙解说。
“那就需要辛苦我们的彭部长了，做好宣传方案后拿来给我过目，有任何需要公司配合的但说无妨！”看着眼前这一群功臣们，凌彻倍感欣慰，他昨夜搅破脑汁都猜想不到怎么才能让邢昊远离莫小悠，看来让他忙起来也不失为一时的好方法。
“哎呀，凌大总裁，算敝某眼拙还真没看出来凌总还是个会玩媒体手段来打江山呢！”无疑，在项智杰的心中，凌彻绝对的墨守成规，一向靠技术说话，当会议结束办公室只留下他和凌彻时，他忍不住调侃。
“既然大家妙思奇想献了这个好计策，我又何必扫大家兴致！”凌彻调整了姿势，把旋转椅侧对项智杰，慵懒的靠近椅背点燃一根香烟。
“你少来！娇滴滴的大美女都下的去手，这帮老江湖你会害怕他们服不住！？”项智杰说的是两天前，著名的洪盈报社有两个美女记者仗着公司大、外貌佳而不理会预约登记，直接找到顶楼办公的凌彻要进行采访，一进来便把凌彻惊为天人说完全可以登至杂志封面为公司加大宣传力度，谁知这位大少爷非但不领情，还直接叫保安把两个娇哒哒的美女架了出去，可想这个人有多不近人情：“说吧，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能卖什么药？！”凌彻站起身来微微倾身，把还余过半的香烟熄灭在烟灰缸：“我是看你最近很闲，不如你就再接再厉把我们前期开发的那套半成品完成了，省的脑子上锈！”
“喂，你还来真的！”明明只是为了让对方自乱阵脚的伎俩，难不成他一时口舌招了是非：“喂，凌彻，好歹我也是个小股东，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剥□□利啊！”
“……”对于项智杰在身后的哀嚎，凌彻嘴角淡然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笑容步出了会议厅。
五年前， 2009年2月他作为大二交换生到达的美国纽约州一所大学，随即便认识了同校同专业的项智杰和顾远行，并在大三开学前合租房子开始他们漫长的研究岁月和考研生涯。
五年，近距离相处让他们更加熟悉彼此的脾性，但是五年以前他不叫凌彻，而是凌昊，那个对谁都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