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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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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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亲爱的宝贝:
  原谅妈妈最后选择用了这样残忍的方式离开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你要相信,这对妈妈而言,不是死亡,是解脱。
  很抱歉没能看到我的女儿毕业时候的样子,你穿学士服会是什么样子呢?妈妈知道,一定很美、很美,因为我的女儿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还裹着尿布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小美人了。只可惜,这位小美人似乎一直更喜欢她的爸爸,妈妈好难过的呢。
  你21岁前成长的每一刻妈妈都有参与,第一次牙牙学语、第一次蹒跚学步、第一次自己拿筷子吃饭、第一次学着妈妈的语气说“妈妈我爱你”……那么多的第一次,妈妈都要数不清了。但很遗憾的是,看不到我最爱的女儿嫁人的样子。
  前不久我在梦里见到了你爸爸,还对他炫耀说:老夏,你走得早,以后只能我牵着女儿的手把她交给别人了。
  我还跟他说:老夏,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女儿交到比你更爱她的男人手里。
  但是,亲爱的女儿,妈妈做不到了。
  你爸爸是个小心眼的人,妈妈已经比他多陪了你三年,也和他错过了三年。别怨妈妈,妈妈只是想和爸爸一起守着你。等到你嫁人的时候,妈妈一定会哭,如果爸爸在妈妈身边,好歹还会有人安慰妈妈,或者是嘲笑妈妈: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哭得像个孩子?
  但妈妈知道,其实你爸爸的眼眶也红了。
  你一定很恨我残忍地剥夺了你爸爸活下去的权利,但是亲爱的宝贝,请你一定要原谅妈妈,无论妈妈做了什么,无疑都是爱着你和你的爸爸的。看着你们痛苦,我会更痛苦。
  所以宝贝,妈妈懦弱了,做了坏榜样。你一定不要像妈妈一样,你一定要用你自己的生活方式勇敢地生活下去。
  如果可以,别回夏家,也别相信任何人。
  不要深究原因,我的宝贝只要快快乐乐就好,烦恼什么的,都交给妈妈带到地下去。
  宝贝,妈妈爱你。
  ——
  那天,开腹手术做了一半的苏笑恶性感染后再没能从手术台上走下来。
  医生遵从了凉至的意愿,放弃了对病人的救治,同时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打算将剖开的腹部重新缝合起来。
  凉至却抓住了医生的胳膊,那么无力,感觉不到丝毫重量似的。
  她抬眼看着医生,脸上是死一般的寂静,轻声开口,声音缥缈。
  “不用了,她怕疼。”
  *
  5月7日,天气阴。
  夜廷深从顾家接走了凉至,并带她去墓园看望了夏漠寒。次日,他们前往医院看望苏笑。
  5月11日,天气晴。
  凉至和苏笑回到夏家,相思花落了一地,树上树下都是金黄一片。
  苏笑说,做女人要像林徽因那样,诗意地活着,看淡烦恼、看到忧愁,活得随性、活得自由。
  5月13日,天气多云。
  凉至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第一次起早亲自给苏笑做早餐。没想到苏笑起得比她还早,站在屋外,身上沾染了晨露的湿气。
  她似乎在那里站了许久,凉至看到她的时候,她似乎在看门前那一排洋槐树。
  她回头,对凉至笑,温柔地说:早安,宝贝。
  5月17日,天气雨。
  雷雨交加的季节,风很大,相思树被吹折了枝掉落在地上,混着雨水和泥泞。
  苏笑在主卧里呆了一天,凉至不放心,在屋里陪了她一天,诱导着她开口说话。
  那一晚,凉至入睡前还听到苏笑在讲她和父亲恋爱时的故事。
  她听到苏笑轻声说:晚安,宝贝。晚安,漠寒。
  5月21日,天气晴。
  家里的下人在院落里收拾着残花败叶,苏笑遣走了他们,蹲在相思树下将那些黄色的花儿全部用干净的方巾包了起来。
  沾了雨水,很脏,她丝毫不嫌弃。
  回屋里后,她大哭了一场。
  5月22日,天气晴。
  清晨,苏笑忽然扯着嗓子喊凉至,吐槽她:丫头,你把面包烤成饼干啦!
  凉至愕然,随即湿了眼眶,却笑着回嘴:不满意就自己动手!
  母女两人都笑了。
  那一天,凉至以为一切又恢复如常,她们又回到了离开夏家的那三年。
  6月3日,天气阴。
  出门前凉至还抱怨:这样的天气,拍出来的照片怕是也不好看了。
  苏笑笑着替她梳着长发,看着镜子里女儿姣好的容颜。
  她长得太像夏漠寒了,都说像父亲的女儿有福气。
  苏笑说:人长得丑就不要归咎于天气。
  6月4日凌晨,天气不明,云层很厚。
  苏笑离世。
  *
  夜廷深家。
  “还没出来么?”前脚刚踏进家门,夜南歌就焦急地问。
  夜廷深靠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还冒着烟的烟头,他一脸颓败地摇了摇头,按了按眉心的位置。
  长叹了一口气,夜南歌往某个紧闭的房间望去,心里不是滋味。
  苏笑的尸体火化之后,夜廷深便将凉至带回了夜家,方便照看。因为事先叮嘱过,所以夜南歌特地做好了各种准备,也想透了安慰的话,结果凉至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
  已经四天过去了。
  最早时,夜廷深担心凉至一个人在房间里会干傻事,敲门久久不见动静之后便慌了神,翻出房间的钥匙打开了门,看到站在窗前的瘦小身影之后松了口气,同时心也被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那一刻,她像是没有温度和重量的幽灵,轻轻一碰都会消失似的,以至于夜廷深没敢靠近她,生怕外界的刺激会引起她的剧烈反应。
  他只唤了她的名字,轻声说: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不要吓我。
  凉至没出声,半晌后才轻轻扭过头来望向他,又过了好半天才扯了一抹牵强的笑,回答他:廷深,我没事。
  夜廷深岂会相信?刚想上前说什么的时候,凉至说:给我七天的时间,我能好起来。
  “哥。”夜南歌轻轻叫了他一声,张着嘴欲言又止了老半天,才认真地对他说:“哥,现在凉至是最需要你的时候。”
  *
  房间里,凉至一如既往地站在窗前,窗外的风景不是她所熟悉的,因此谈不上触景生情,但心中难免触动。
  以前家里房间的这个位置,能看到父母在树下散步时的背影,只是那时候她还不够高,总要爬上窗台才能看到,结果吓坏了家里的阿姨。
  苏笑知道后也差点吓破了胆,虎着脸教训她,她都只咧着嘴笑:妈妈,我看到你和爸爸啦!
  她知道,母亲从不会真正跟她生气,就算装也能被她一眼就看出来,所以她从不害怕。
  ——妈,现在我又站在了窗前,却再也看不到你和爸爸的背影。
  其实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却觉得眼睛刺痛。站得有些累了,她便关好了窗户,拉好了窗帘回到床上,拿起床头放着一本书翻到折过的那一页,安静地看了起来。
  ——妈,其实刚刚我在想,如果我又爬上了窗台,你会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板着脸教训我?但后来我想明白了,就算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厚脸皮地对你笑,我可能会哭着抱着你,对你说:我想你。
  抬腕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凉至便合上了书,去浴室拿了毛巾打湿洗脸。
  洗手台上摆满了各种女士用品,都是她来了之后夜廷深叫人准备的。这原本是夜廷深的房间,而他的东西却被收在了某一个角落。看,因为她的到来,连他的人都要屈尊睡在外面。
  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凉至轻叹了口气,忽而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说好的七天时间,这才只到第四天晚上,但凉至知道,外面的人一定是夜廷深。
  她赤着脚,慢慢地走到门前,背抵着门,却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她知道,廷深一定知道她还没睡,但若是她没开口,他也一定不会贸然进入。
  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门会突然推开伤到自己,身子顺着门缓缓滑落,坐在了地摊上。
  外面的人又轻敲了几下门之后,便没声了,凉至以为他是走了。
  然而,没过多久,她听到外面似乎轻叹了一口气,说:“每天来敲门不是想打扰你,而是告诉你,我一直在。”
  …本章完结…

☆、159盲行,你还有我

  那晚,凉至背靠着门坐在地上很久。
  卧房的灯还亮着,借着光,她盯着腕表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内心平静得出奇。
  ——爸,妈,我好像不应该用我自己的难过去惩罚另一个人。
  凌晨一点四十分,是苏笑被宣告死亡的时间。腕表指着这个时间的时候,凉至微张着唇深吸了好几口气,用力地煽动手掌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故人已去,可她还要往前走。日子还要继续过,她早该让生活归于平静。
  抬眸看着漆黑的窗外,想起在上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真正看过上海的夜景,和其他的城市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应该是会有的。
  这样想着,她便起身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
  门把手刚刚压下,还不等她用力将门往后拉,便有一股力量直接把门推开了,在凉至愕然的同时,差点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经清醒,手臂一撑站在了她的面前。
  刹那间,眸光流转,却相顾无言。
  想来,他们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但嘴唇张了张都是一个字也没有。
  凉至不说话,是因为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了沉默;夜廷深不说话,是怕自己的声音会惊扰了她的这份宁静。
  就这样面对面站了大概有个几分钟,凉至轻声开口:“我想出去走走。”
  欣喜被压于眼眸深处,夜廷深张了张嘴,只从喉间溢出了一个字:“好。”
  *
  六月中旬,白天炎热,晚上海风一吹,难免会带来些许凉意。
  凉至穿着长袖及膝的连衣裙,身上不觉冷,寒意却直抵她心。
  上海这座城,注定在她的记忆里蒙上了灰尘。这是她的家乡不假,但这里,却是她亲情的坟墓。短短不过一个季度的时间,她深爱的父母接连离去,换做是别人,怕是早已做不到她现在这般平静。
  平静吗?或许吧,但是,谁又能看得到平静之下的暗潮涌动?她该歇斯底里吗?该失声崩溃吗?她相信,父母离她而去并不是为了把这些负面的情绪留给她。
  走了一小段,凉至忽然停了脚步,转脸看着夜廷深,“我想盲行。”
  这是她大学里的一段体验。一次在野外露营的时候,带队的学长学姐组织他们盲行了一段山路。她看不见四周的一切,却能听见山间潺潺流水,还有各种虫鸣鸟叫以及自己内心的声音。她想,人生中再没有过哪一刻比那时更平静了。
  所以之后,偶尔她心情浮躁的时候,会约上信得过的好友带着她盲行。她不在乎最后的目的地是哪里,她只是想在平静的过程中倾听内心深处的声音。
  “好。”夜廷深还是只说了一个字,便由着凉至站在他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腰间。
  他伸手轻拍了她的手,“开始了。”
  在城市的街道边盲行,入耳的几乎都是公路上车子的引擎声。即便已经快凌晨三点了,马路上依旧有不少驶过的车子。
  凉至闭着眼,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根据周围的声音以及夜廷深身体的转动和起伏来判断前方的路。
  盲行有一个原则是,无论前面有多大的坎都不能出声提醒。起初凉至忘了跟夜廷深说这一点,后来发现,夜廷深还真不惯着她。
  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凉至忽然觉得,马路上的喧嚣声渐渐离得远了,脚下的路不再平整,偶尔会踩到绵软,她猜想,夜廷深是带着她走了一段鹅卵石路。又过了没多久,她听到了水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然后夜廷深停了脚步,叮嘱她:“别睁眼。”
  她感到掌心的温度在渐渐远离,闭着眼,难免会有些害怕,又听到他的叮嘱,方才安心。
  他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鞋子脱了让她赤脚踩在了地上。
  “沙滩。”她不假思索。
  “聪明。”夜廷深夸赞她,一手提着她的鞋,一手牵着她,缓缓地往前走去。
  凉至仍旧没睁眼,听着海浪的声音,她又寻回了内心的那份宁静。
  “如果我现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会不会有人举着扫帚来讨伐我?”
  夜廷深笑,“有我在,怕什么?”
  凉至便笑了笑,双手捧在唇边,对着前方大喊着:“啊——”
  声音拖得很长,一声下去了,一声又起。就这样冲着大海嘶喊着,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出来。
  看到这样的凉至,夜廷深的眉眼染上了暖意。丫头有进步,知道自己发泄情绪了,虽然不是跟他说,但也好过一直闷不做声地压在心里。
  不知道喊了多久,声音都有些哑了,湿热的液体顺着脸颊落进了她的嘴里,好咸,空气中还浮动着海的腥气。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世界又归于宁静,她沙哑着嗓子用正常大小的声音一字一句坚定地说:“爸,妈,我会好好地生活下去。”
  借着海边的地灯,夜廷深看到了凉至脸上的湿意,心脏微微震了一下,伸出手来捧着她的脸,替她擦泪。
  冰凉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她听到他说:“凉至,你还有我。”
  *
  第二天夜南歌揉着睡眼打开房门的时候,夜廷深和凉至才从外面回来。
  夜南歌当场就愣了,哈欠打了一半,睡意顿时全无,张着足以放下一颗鸡蛋的嘴巴,伸手上下比划了一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去哪儿啦这是?”
  也难怪夜南歌会惊讶成这个样子。
  昨天她睡觉的时候还看到夜廷深在敲凉至的房门,无果后特别泄气地对她说:睡觉去吧。
  她还安慰他说:哥,只有两天了,相信她。
  然后她昨晚还利用了名人效应发了一条微博,内容如下:怎么安慰特别特别特别难过的好朋友?在线等!挺急的!
  结果现在……
  夜廷深看了夜南歌一眼,没理她,扭头对凉至说:“整理一下,出来吃点东西了再睡。”
  凉至应了声“好”,便直接略过了夜南歌回了房间。
  “这……”这是夜南歌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可是她大哥找来的外援,怎么能在还没发挥作用的情况下就被无视了呢?
  夜廷深走到沙发边躺下,眉心有倦意,但相较前两天已经舒展了不少,下颌终于不再是紧绷的状态。夜南歌见状,心里也猜了个七八分,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扑上前,歪着头问:“哥,昨晚你们俩去干嘛啦?悄无声息的。”
  夜廷深闭幕眼神中,懒得搭理她。
  夜南歌不死心:“你跟我说说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昨天我搜罗了好多……”
  “吵死了,边儿去!”
  “……”
  夜南歌看着夜廷深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好啊!这人可真现实,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想得美!当外援她没发挥起作用来,当电灯泡也是可以的。
  然而,夜廷深没给她这个机会。正当她心里盘算着这些小九九的时候,夜廷深忽然坐了起来,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扔回了自己房间,一脸嫌弃地说:“赶紧的,不是要出通告吗?快换衣服,我叫人买好早餐来接你。”
  气得夜南歌直跺脚,指着夜廷深的背影破口大骂:“夜廷深!你丫你见色忘妹!过河拆桥!”
  *
  据说通宵之后,吃完早饭再睡觉会睡得更好。
  遣走了夜南歌这个巨瓦电灯泡,夜廷深心情大好,在客房躺了好几天的他终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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