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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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记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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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只是和老大老五他们偶尔打一打。”
  “老五今天怎么了?闷闷的不太像他,出什么事情了吗?”
  “他,有一个对他最重要的人回来了,但两人之间有矛盾、有误会,分开太久总需要些时间去解决。”
  “哦,是感情吗?”
  “也是,也不是。”
  这时宣莞肚子咕咕叫了起来。顾城南笑了一把搂过她说给她做宵夜,宣莞捣蒜一样点着头说要吃虾仁吃饭。
  楚苑回来了,丁宁和楚杨分手了。
  宣莞和程珍是事后好几天才知道的,原来楚杨是楚苑的堂哥。
  说起楚苑她们都不陌生,她是进入丁宁和郝晨之间那个第三者的闺蜜,当时因为那个女人,郝晨和丁宁之间闹得很绝。别人都以为丁宁不喜欢楚苑是受那个女人牵连,但只有宣莞知道事情并不没有大家以为的这么简单。
  宣莞问她:“你真的就这么和楚杨完了?”
  丁宁甩了甩新剪的短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和他不合适,长痛不如短痛。”
  “都痛了就说明你上心了。”
  程珍撇着嘴嗞嗞两声,“别听她的,人家楚杨也没打算痛啊,还天天往她公司跑呢!”
  “那是因为两家公司有合作!”
  “得了吧,就算有合作他堂堂一工程项目经理至于亲自一趟趟往你公司跑?”
  “……”丁宁被噎的哑口无言。
  宣莞点头,劝道:“那看来他对你挺真心的。”
  程珍也附和:“就是嘛!我听说楚苑早就和那女的没联系了。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她可以不见啊!你又不是做她亲嫂子,只是堂嫂而已。”
  丁宁心烦气躁地甩甩手,“别老跟我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不懂!反正我就是对他没兴趣了,帮我想想办法甩了他,别耽误我继续相亲。”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表示没主意。
  三个人一时沉默下来各自喝饮料,程珍突然说肚子疼去了卫生间。现在剩丁宁和宣莞两个人,两人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可以说彼此间无话不谈,宣莞想了想还是问道:“上次你问我们‘如果被人当成感情的替代品’该怎么办?你和楚杨不会又是因为她吧?”
  丁宁没想到宣莞的思绪竟会想到那儿去,一时顿语看着她,才说:“不是,你想多了。上次的话跟我和楚杨没有关系……”丁宁心思一动觉得还是不提的好,就转移了话题,顺便也探探她和顾城南怎么样,“不想提这些了,你和顾城南怎么样?他对你好吗?”
  “我们很好啊。”
  “还分房睡呢?”
  说到这,宣莞不由得脸红了,“恩。他说会给我适应的时间。”
  丁宁轻声一哼,“他倒对你够迁就的。”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会对我这么好。”她表情却不知不觉变得凝重,“但是那笔债始终是个谜团,必定跟他对我的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曾经问过他,他只说贺家曾对他有恩,但我心里总觉着他有事儿瞒着我。”
  “你就没有再追问过?不想知道事情的缘由?”
  宣莞摇摇头,“有些事情不知道也罢,想起这些我心里总是突突的。”
  宣莞话音刚落,就见程珍气呼呼地回来了,一口把奶茶喝个底朝天,然后喘着粗气愤恨道:“宁宁,我支持你跟他分!!还有你前情敌的闺蜜在我这儿正式更名了——情敌!”
  后来两人才知道,原来,程珍说肚子疼去卫生间是假,当时三人坐的位置她正面对窗户看到了严旗的车,敢情这家伙是偷偷溜出去钓金龟婿去了,没想到竟看见严旗和楚苑在一起。两人勾肩搭背举止亲密,程珍差点儿看得吐血。
  宣莞突然想到顾城南曾跟她说过,严旗有个重要的人回来了,会不会就是楚苑呢?
  宣莞不是好事之人,顾城南一直对自己的过去讳莫如深,连同他的身边人,宣莞觉得禁忌也就没问起此事。
  谁想到没过两天楚苑的身份又让宣莞大吃一惊。

☆、秦二公子

  月底付程的生日宴会。
  由于上次和宣城的合作谈崩两家至此未有来往,付程的日子也不好过。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找到合作伙伴,谁知对方竟突然被双规陷入了牢狱之灾。付程心知肚明是谁在背后捣鬼。看来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如今这G省能有实力与之抗衡的非顾城南莫属了。
  故借此时机付程想缓和缓和与顾城南的关系。
  ‘意外的’顾城南倒也给面子。
  本来宣莞不喜欢这种场合,顾城南并不打算带她去,但下午两人一席谈话改变了顾城南的想法。
  此时两人在客厅,宣莞正坐在沙发上剥桔子,“他们都带女眷去啊?”
  “嗯,生日宴没有太多商场间的事,一群男人气氛难免不和谐。”
  “那你一个人去吗?还是你要带谁去?”她这语调问得有点儿意味,顾城南吃了个橘子回道:“带女秘书。”
  宣莞猛然抬起头诧异道:“女秘书?安迪不是待产在家吗?我记得你前一段时间刚招了个男秘书,又新招了女秘书?”
  正巧来了电话,他笑而不语起身走了出去。
  电话是野猛打来的说欧阳老爷子和艺龄已经平安到了。至于黑石帮余党,他在警方里安排了自己人手,监狱里也同样,一切静观其变。事情听起来稳妥可顾城南隐隐觉得不安,但又毫无头绪,和野猛说了两句就挂了。
  他回来时正看到宣莞一边剥桔子一边和欣姨聊天。
  “现在的小姑娘很不稳妥的,你放心让他和别人去啊?再说生日宴哪有带秘书去的,当然是你得去了。”
  “我……可是他也没说带我去啊……啊!”
  宣莞正专注地说着话,突然被顾城南从身后打横抱起来吓了一跳,他倒是笑得合不拢嘴,看起来坏坏的不怀好意。
  宣莞见欣姨还在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干嘛呀突然,放我下来,欣姨看着呢!”
  不曾想欣姨耳朵尖着呢,她脸一转摆手道:“我可什么都没看见。”边说着已经走出去了。
  顾城南收了脸上,笑意浅浅地看着她,“到点了,我的女秘书!”
  宣莞耸耸鼻子,“我才不是你的女秘书呢!我什么都不会。”
  他咬着她耳朵,“不用你会,在我身边就好。”
  晚上的生日宴安排在G市东山外滩的一家会所——隶属秦氏。
  秦氏总裁秦毅与皇鼎海业前总裁付天私交甚好,付程总是想借着大哥‘这把梯子’与秦氏攀附交好,怎奈秦毅根本不吃这套。不过借块地方给他办生日宴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谁让人家开了这个口。
  G市与H市相邻,车程不过两个小时左右,顾城南和宣莞却是掐好了点儿宴会过半才姗姗来迟。
  顾城南来时付程正与亲友们举杯共饮,一见他进来,付程马上放下酒杯亲自来迎。顾城南的迟到非但没有让付程不高兴,反而一副他能来便是蓬荜生辉的模样。
  付程拉着顾城南不肯放手,宣莞听着两人说的尽是商场上的话,她实在兴致恹恹,自己就溜到大厅里转转。
  会所大厅其实并不算大,但装修上却是富丽堂皇、金碧缭绕。大厅顶上是暗色流云花纹,在水晶吊灯明黄色灯光映衬下,花纹泛着金彩,美不胜收。而四周墙面皆哑金色玻璃,质地极好,衬得整个大厅金灿灿。墙上几幅上世纪著名的油画,漆金的高柜均摆放着精致的石膏雕塑。
  因为是生日宴排场并不大,赴宴的人数也不多,在大厅里逗留的人也寥寥无几。宣莞自己在大厅绕过一圈后脚步停在了角落的一架钢琴边上。
  她自小学习钢琴,但从前的生活太好只把它当个业余兴趣,有这天资却不怎么努力。后来贺家倒了,一下子连让她摸钢琴的机会都没有了,反倒是时常想起那行云流水的音律在指尖流转的感觉。
  前几天顾城南特地给她买了架钢琴,她激动地不行,伸手试了试却发现手生的很,心里就凉了一半。现在见钢琴盖敞着,她心又痒了起来。
  她伸手指按了两个键,‘哆、拉’听着清脆的音符声她含起笑,觉着音色不错。
  “上面有乐谱,不妨试试?”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宣莞身后响起。
  宣莞回过头,只见那人一身深灰色西装,个子高高的,身姿英挺,相貌清俊儒雅。
  秦晋见回过头的是个好生清秀的美人,顿时兴致大增,脸上更噙着笑容,上前两步来到宣莞跟前。
  “小。姐是来参加生日宴的?”
  宣莞点点头,“恩。”
  “怎么称呼?”
  宣莞打量一下对方反问道:“你是?”
  “秦晋,会所主人的弟弟。”他做出自我介绍,自然而然地向宣莞伸出手。
  宣莞见他长相如此正派看来不是什么坏人,出于礼貌她伸手浅浅地搭在了秦晋手沿上。
  秦晋,秦氏创始人的老来子,现在任总裁秦毅的弟弟,三十出头。
  此人对外给人的感觉一向是个温文风雅的绅士,且家境和个人素养又十分拔尖,从小到大身边围绕了太多仰慕他的女子。聚沙成塔,这正派外表下的风流也就日渐养成了。
  秦晋自认是阅佳人无数,却从没有谁能像宣莞这般让他眼前一亮。倒不是说她的相貌有多无与伦比,(论起相貌他更偏像萧沁那样清冷的。)在上层社会,模样比她精致的女人有的是,但眼神能如此至清至纯的真是独数她一份。
  秦晋看着她那双纯黑晶亮的眼睛一时愣住,竟忘了松手。宣莞尴尬地往回抽手,他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放开手还给她礼貌地道歉。
  “抱歉,我这手血液循环不好,总是发僵。可不是故意不放,别误会。”
  这人说话倒是幽默,化解了尴尬。
  宣莞笑了笑说道:“里面还有人等我,我先回去了。”
  “哎等等!”见她要走,秦晋左跨一步拦在她身前,“礼尚往来,光我自爆姓名好像不太公平……”
  “宣莞!”顾城南的声音在秦晋身后响起。
  宣莞没想到这个秦晋竟是个难缠的家伙,正愁怎么应付,见顾城南来她松了口气欣喜地小跑到他身边。
  顾城南握住宣莞的手把她往自己身后一带,无声地宣示了一切。
  秦晋是精明之人,人脉、消息更是遍布全国。前一阵听说顾城南和一女子秘密结了婚,看来很可能就是这位美人了。
  他秦二公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人生信条也如他相貌一样正派:不勾搭有正主的女人。也就立即打消了要追她的念头,表情恢复自然上前跟顾城南寒暄。
  “顾总?好久不见。”
  “是啊,许久不见了秦总。”
  顾城南的表情比上次见面更僵硬了,秦晋心里不悦索性就探个究竟,“这位是?”
  “是我妻子。”
  两人是隐婚,他现在这么诚实直接倒是让秦晋没想到,“顾总……结婚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啊?”
  “秦总一向消息灵通,别人不知,秦总应该还是听到些风声了。”
  秦晋一笑,“哎!现在这圈子里胡乱的消息多了,我听到耳朵里的谁知道有几分真假?”说着朝他身后瞥了一眼,“看来顾总藏着掖着也是有道理的。”
  两人越说越带火药味,宣莞听得不对劲儿抬头看看顾城南。
  宣莞面前,顾城南也不想和他多废话,“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一步。以后办婚礼还希望秦总赏光来参加才好。”
  “当然要去。”
  看着顾城南把小美人儿带走,秦晋心里不免大大地失落。
  这么个妞儿,落到他这不知温情为何物的冰窟窿里,他叹了口气——白搭了。

☆、一张照片

  一出会所顾城南赶紧给宣莞灌输了自我保护意识。
  “这个秦晋,以后再看见他一定要躲远点儿,对女人而言他不是个好人,尤其是你。”一想到秦晋对着宣莞那目光灼灼的眼神,顾城南心里的火就往上窜。光这样嘱咐还是觉得不妥,他双手扶着她的肩又道:“不光是他,你记着凡是以这种眼神看你的男人,除了我以外都要躲远点儿,明白吗?别人用这种眼神看你不是件好事,你涉世未深懂得太少了。”
  宣莞觉得顾城南把她当成了未成年少女。
  她都大学毕业了,很多事她是明白的,不过见他说的那么认真严肃,她想想也对,这个世界不是说看着像好人就会是好人,也不是看着的像坏人就一定是坏人……终究人不可貌相。
  而顾城南现在可没有她想的深远。
  从前一个白经佑、陆简明,现在多出来个秦晋,可恶!垂涎她的人太多了。
  夜色已深,车开过来的时候会所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
  宣莞坐上车,顾城南刚要给她关车门,伸出的手腕就被一只小小细白的手给握住了。
  “哎等等,四小子!你也不说见见我这就要走啦?”学生模样的女子声音不大,语气却明朗又任性。
  顾城南回头见她,微微笑了。两人的关系似乎很亲近。
  看顾城南的表情宣莞纳闷,又从车里下来,此时严旗也来到这女子身后。
  顾城南和颜悦色,伸手揉揉那女孩儿的头发,“把老五拐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他说着又搂过满脸疑惑的宣莞,“楚七来,叫四嫂。”
  女孩儿看向宣莞绽放了笑容说道: “好久不见了,四嫂!”
  宣莞仔细一看才认出,她是“楚苑?!”
  老大、老四、老五、楚七。宣莞怎么也没想到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是童年出自一个村子的兄妹。
  顾城南难得向她透露了一些他的过去。他是出生在穷苦之家,后来几经周转去了美国,是自己的争取才有了今天的一切,这些儿时的伙伴也是后来偶遇重聚。
  他简单说了几句,宣莞听着,他不说了,她也就没再问。
  其实这些已经算是颠覆了,与宣莞之前的猜测大相径庭。她还以为他至少是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中长大,却不想他的童年会是这样不好过。
  她的表情让顾城南看出来她对他的童年很是同情,殊不知,无论是同情还是可怜或任何的情绪他都不喜欢。过去那些痛苦的、交迫的、不堪的、肮脏的……一切他都不希望她知道,更害怕让她知道,也不需要她知道。
  就算是自欺欺人好了,他更认定他们是从新来过。
  转眼金秋十月,枫叶醉人。
  北区的街道两侧尽是一片火红。秋风来,怂恿着地上红叶、黄叶飞卷又回落,最是一副美不胜收的景象。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红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迎着午后的阳光,宣莞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米色粗线的毛衣,白纱至脚踝的长裙,她长发披散,手里握着一本红色的书立在阳台,下巴抵在书上,神情思虑。
  顾城南合上电脑,晃了晃发硬的颈椎然后从书房走出来,在她背后拥上她,“《长相思》?”
  宣莞颂的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词,顾城南以为她拿着的是关于诗词的书,但宣莞手里的是瑞士心理学家荣格的《红书》。顾城南看清书名后忍不住笑了,这丫头一直思想比较跳脱,手臂紧了紧。
  “红叶,秋天到了。突然想起了这首词。”宣莞的头往后靠在他身上,“你知道这首词的背景吗?”
  “嗯……应该是南唐后主被宋□□俘虏时期所写?”他对这些诗词并没说有什么研究,这么说已经是在语文系大学生面前班门弄斧了。
  谁知宣莞摇摇头说道:“大二的这个时候十月一假期,一个古诗词的教授让我们写一篇诗词赏析。我和同学去学校附近的书店买相关的书,从书店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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