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爱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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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爱不悟-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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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有在醉了的时候,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看这个男人。
  乔安明意识到今天的杜箬有些不一样,不是妆容,不是醉酒,而是她的眼神,像不着片缕的妖精,让他不敢直视。
  到她住的地方,她很快开了车门自己走出去,没站稳,直接就滚到了雪地里。
  乔安明深吸一口气,下车扶着她上楼。
  再次贴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似曾相识的气息,杜箬的心跳几乎停止。
  她在心里跟魔鬼交易,就让她贪心一次,就让她放纵一次,她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换这一夜。
  可惜她终究高估自己,有些东西,交出去就赎不回来了。
  开了门,将她扶进卧室,乔安明转身就要走,手却被杜箬抓住,再转身,她冰冷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大脑秒止,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攻城略池地钻进了他嘴里。
  天地都已经看不见,他只感觉怀里的人,瑟瑟颤抖。
  嘴唇是冰凉的温度,舌尖却滚烫如火,红酒的甜腻混着她口中的清香,长驱直入,像慑人的精灵。
  乔安明垂在两边的手,握紧,不停告诉自己,不可以,但天知道,他多么着迷这个吻,天知道,他多么不舍推开怀里的人。
  杜箬得意,踮着脚尖将他的手拉起来圈住自己的腰,一次不行两次,最后她挑衅一咬,乔安明吃疼,才总算反主动为被动,双手搂紧怀里的人,那力度,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血骨。
  乔安明心中那股沉重的墙,在这缠绵的吻里一点点瓦解。
  片刻缠吻,他才松开怀里的人,杜箬含笑抬头,脸上还带着得逞而又甜蜜的红晕,那眼神,迷离勾人,像在做邀请。
  他却惶然松手,说:“你醉了,我先走了……”第一次,他居然语无伦次。
  可是着了魔的杜箬怎么愿意轻易放过,刚转身又被她拉了回来,身体紧紧贴上,双手急迫地圈上他的脖子,樱唇咄咄逼来,他却节节后退。
  “别这样,杜箬,你会后悔!”他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但眼里还存着痛苦的挣扎。
  可惜杜箬醉了,醉了的人有权利发疯。
  “我不后悔,你还怕什么?”她甜甜笑着,气若幽兰,媚眼如丝,搂住他的脖子,将嘴唇又贴了上去。
  乔安明双手握拳,心中挣扎,但身体沉溺。
  他隐忍,他自制,但他也贪婪。

  ☆、138 只能坚持

  杜箬松开,看着眼前气息凌乱的男人,挑衅:“你看,你有感觉的,为什么不可以?”
  “我有感觉是一件事,你醉了是一件事,别在醉的时候,做任何以后会后悔的事!”
  “我知道我醉了,只有醉了,我才敢这样看你,其余时候,我都只能像其他人那样偷偷看你……”
  乔安明好不容易整顿好的心,又被她一句话,轻易打乱。
  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散发,整张娇美的脸就在他宽大的手掌下……
  乔安明心悸,忍不住回答:“那你知不知道,我也会偷偷在背后看你?”
  看你怎么一个人挣扎,一个人坚忍,一个人面对这些重重苦难,而自己,只能暗自心疼,不敢靠近。
  杜箬闭上眼睛,他这简单一句话,已经足够将她毁灭,有泪从眼角渗出来,再睁开,不顾他眼中的隐忍,径自将手伸到自己后背,轻轻一扯,清脆的拉链金属声像魔咒一般怔得他不敢动,只余胸口呼吸。
  而眼前的女子,下巴微微抬起,嫣红的脸颊和眼里的迷离,像火焰,将他熊熊燃起。
  下一秒,她细长的手指在肩头轻轻一拎,裙子已经褪到腰间,腰肢再一动,丝质的长裙便又随着滑腻的腿线落到了脚/裸……
  这一切,像个慢镜头,却又像一场凌迟。
  乔安明急促呼吸,垂眸从下看起,她修长的腿,细致的腰,最后是,她蒙着水汽的眼睛……
  涨到发疼的喉咙似乎被堵住,他想逃,脚底却生了铅,只能生生站着,看着彼此呼出的气氤氲掉各自的脸。
  可谁知,杜箬突然臂一抬,用很快的速度,抓住他的手掌摁在自己起伏的胸口,那里有她跳动的心脏。
  可当掌心触到她皮肤的那一刻,乔安明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想收手,却无力,只能任由她抓着,从胸口移到脸上,最后盖住她润泽的红唇,轻轻一咬,惹火的勾人,灼得他连连曲起手指,短短几秒,几乎让他崩溃。
  而她却不放手,像个调皮的孩子,抓住他的手掌摩挲她细腻的脸颊。
  乔安明觉得,那一刻,自己是颓败的逃兵,而她,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不行!这个女人,他不能碰!
  再度想要缩手,她却迷离开口:“你明明想要的对不对?为什么不忠于自己一次,我不贪心,我就要一夜,天亮之后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不可以?”她的气息悲戚,口气低微。
  乔安明却甩开她的手,冷声回应:“不可以,这不是游戏!”
  “那就当给我的新年礼物,好不好?……我今晚不想一个人过……”
  “杜箬,你这是因为寂寞而产生的情绪,相信我,一觉醒过来之后,你会庆幸我没有碰你!”
  “你是这么想的?好,那我们试试……”她开始反手解自己的衣服,很轻的,落了地……
  而他呢,只觉周围一切死寂,只有太阳穴凸起颈骨的脉搏声。
  经商这么多年,乔安明出入各类场合,也见过无数女人的身体,可眼前的,却是他这一生,遇到过最美,最让他克制不住的一具。
  喉咙和身体深处,放肆滞涨,他却还是抓起床上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住,搂紧……
  杜箬挣扎,双手握拳,狠力捶着他的后背,可是他的双臂却将她死死搂住,将她的头摁于自己胸口,痛苦却又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说:“求你,别动……”
  他的自制力,只能坚持到这里,若她再动,他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第二卷 为你,我愿与世界为敌
  ☆、V001 残忍凌迟

  杜箬捶着乔安明后背的手垂下去,整个身体无力地趴在他的肩头。
  “……你不想?”
  “不是……”
  “你不敢?”
  “不是……”
  “那是什么?”
  “是,不忍…”
  不忍碰她,不忍伤她,他对她最强大的宠爱,便是离她远远的。
  乔安明将怀中无声的躯体搂得更紧,手掌粗糙的纹理下,是她冰凉光滑的背……
  杜箬闭了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哭声渐渐起来,最后在他的肩头哭得几欲背过去。
  整个过程,乔安明都将她紧紧搂住,那悲戚绝望的哭声,是对他最残忍的凌迟。
  乔安明走出楼道,上了车,疲惫倒在皮椅上,浑身湿透…
  修炼那么多年的功力,一朝用尽。
  第二天,被电话铃声吵醒,杜箬撑开红肿的双眼摸了手机接起来。
  “喂,谁?”
  “我啊,莫佑庭,昨天你打我电话的?”
  “是。”杜箬含糊回应,困顿得很。
  “找我有事?”
  “没事了。”
  “哦,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事呢,昨天我刚好手机关了一会儿,一开机就看到你的未接来电……对了,你的大衣在我酒吧呢,回头去取。”
  “好,没事挂了。”
  杜箬扔了手机,再次倒回被窝里。
  莫佑庭握着手机发愣,这丫头声音听上去不对劲啊。
  但是他却不知道,就因为他关机的那短短两小时,改变了他们三个人的命运,如果那一夜,接电话的是莫佑庭而不是乔安明,可能一切就不同。
  因为那一夜的事情,杜箬的春节过得自然不舒心。
  节后上班第一天,每个人都精神奕奕,只有杜箬顶着个黑眼圈。
  “春节在家没睡好?”
  “不是。”
  “那就是年底奖金不满意?”
  “不是!”
  梅姐见问不出,也不再多问。
  打开邮箱,接到通知,预计本周召开的年初销售计划会议被改期到下周。
  杜箬有些失望,以为这周便能看到乔安明,看样子得多等一周了。
  下午吃过饭回办公室,却见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梅姐偷偷问:“你是不是又得罪高层了,怎么突然被发配边疆?”
  “什么发配边疆?”
  “你自己去看邮件吧。”
  杜箬有些心慌,打开邮件,第一封便是人事部的调任通知。
  “……营销二组 杜箬,由总公司考核决定,下周开始调至武穆山中药生产基地担任营销组长……”
  最后落款:总经理办公室。
  下面乔安明的签字,苍劲有力!
  而她去上任的日期,刚好是下周销售会议的前一天。
  杜箬不禁苦笑,有权真好,不想见一个人,可以用最直接最彻底的方式让她消失!
  “喂,杜箬,要不你去找夏建国谈谈,干得好好的,干嘛要把你发配到山沟沟里去啊!”
  “不要了。”她不会去问,况且,夏建国也是听命行事,不会知道其中的缘由。
  “那你就这样听话地过去?”
  “嗯,挺好的,我也想换换环境,再说,过去就是组长,不是升职嘛!”杜箬自慰,笑得比哭还难看。
  武穆山那边的行政工作似乎很细致,很快便为杜箬安排好了住处,更联系好了搬家公司来市区搬杜箬的行李。
  效率之高,服务之周到,杜箬都要怀疑是不是乔安明刻意吩咐的。
  照理她一个小小组长要移驾别院,无论如何也惊动不了那边的行政经理亲自为她安排。
  一切都收拾妥当,她守在空了一半的屋里,捏着手机,想给乔安明道声别,却最终放弃。
  她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跟他道别?
  既然他要她消失,那么她就乖乖走远远的。
  如果那夜不是因为喝了酒,她想她也不会有勇气做出那么出格的事。
  人生本就遗憾,她都那样争取过了,不顾自尊,不顾名誉,他都没有就范,那何必再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有些东西得不到,就不用再强求了。
  莫佑庭和郑小冉约杜箬出来吃晚饭,当是为她践行。
  地点定在蓬莱公馆,莫佑庭的老巢。
  “什么老板啊,要不我请你,别去那深山老林了。”酒一多,莫佑庭的话就也多了。
  杜箬笑着推他:“你请我?我能去酒吧干什么?当公主?”
  “我怎么舍得,当管账的也行啊!”
  “管账通常都是老板娘做的事情,我可没那命胜任。”杜箬玩笑,莫佑庭却突然认真起来。
  “谁说你胜任不了,你又没试过,要不试试?”
  “别,我还是去深山老林呆着安分!”
  ……
  那天莫佑庭和杜箬都喝多了,郑小冉却出奇地清醒,冷眼旁观他们俩嬉笑打闹,口无遮拦。
  “走,我打车送你回去。”莫佑庭拽着杜箬的手臂把她塞进一辆出租车里,生生把郑小冉晾在了马路上,随后出租车启动,开上马路,谁都没有看到车后那张沉痛忧伤的脸。
  下了车,杜箬和莫佑庭跌跌撞撞地相扶着往巷子里走。
  冷风吹在发烫的脸上,让她骤然又想起除夕夜那个晚上。
  清醒的时候痛楚还没有那么清晰,可是醉了,那些画面却全部重播,疼得让她无法呼吸。
  这些天,她刻意把这些伤楚无限缩小,小到欺骗自己感觉不到。
  可临行前一夜,她终究不甘。
  酒精可以让人麻醉,却也可以让人疯狂。
  杜箬掏出手机,颤抖地按了那个号码……
  乔安明屏住呼吸,看着不断闪亮的屏幕,还是接了起来。
  “喂……”一如既往的冷淡。
  杜箬仅存的最后一丝力量,随着这声“喂”而烟消云散。
  “我要走了……你不想见到我……我就走,你满意了?满意了……?”说到最后,哭音就出来了。
  乔安明的声音,全部卡在喉咙口……
  等了很久,没有听到他回答,之后便是嘟嘟的挂机音。
  杜箬的心,随着那越来越急促的嘟嘟嘟声沉入海底。
  再回头,身后是莫佑庭那张俊朗的脸,她索性举着手机,苦笑一声开口:“他挂我电话,他连话都不想跟我说……”随后抱着莫佑庭,又哭又笑,像个小疯子。
  “我要的不多,我不贪心……我知道我活该……可是他凭什么让我消失,他真的有这么讨厌我?”
  杜箬趴在莫佑庭的胸口,哭得几欲背气。
  莫佑庭将她的脸贴在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
  她口中的“他”是谁?姜浩?
  乔安明站在树荫后面,捏着手机,看着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她的怒骂声一句句刺入心中,哭声,由远而近,一声声全部落入耳里。
  还没有开始,他就已经把她伤得如此,以后,他不敢想。
  他知道她不贪心,可是他怕自己太贪心。
  隐忍半生,换来风光无垠,他始终是别人眼里无懈可击的乔安明。
  因为他没有软肋,没有缺口,所以他才能永不挫败,因此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让他破戒。
  可是他为什么要提前一天回桐城,而且鬼使神差地站在这里等了大半夜?
  他回答不了,因为他不愿承认,他等在这里,是想偷偷看她最后一眼。
  “回去吧,回去吧,拜……”杜箬挥着手,站在门后面跟莫佑庭告别。
  泪痕已干,伤痛搁浅。
  门合上的那一秒,被莫佑庭再次推开,身体,也很快闪了进来。
  “杜箬……”
  “嗯?”她迷糊回应,带着不自知的挑衅。
  “杜箬…”
  “嗯,什么P快…”话一半,被莫佑庭用吻全部堵了回去…
  这个吻,他不是情不自禁,不是酒后乱性,是深思熟虑的。
  可是杜箬被他突然一吻,后背被推到墙上,不小心就摁灭了电灯的开关,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口中有他舌尖传来的酒精味道,杜箬闭起眼睛,攀上他的颈脖,努力回应,等着身体揭起汹涌,可是不行,他终究不是乔安明。
  莫佑庭松开,看着黯淡月光下她紧闭的双眼和被自己吻红的唇,挫败感油生。
  “为什么要逼自己?你可以推开我。”
  “我想试一试,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可不可以?”
  他垂眸,有苦涩笑容在脸上。这真是,他听过的最伤人的理由,情场风/流,居然有天他莫佑庭也会沦落成试验品。
  乔安明在楼下,看着莫佑庭拥着她上楼,几分钟之后,有个窗户亮起灯,可是很快,灯又灭了。
  一切恢复死寂,包括他的心。
  她有人陪,她消失,这不就是他要的结果,为何,又开始心不宁?
  因为武穆山基地的员工宿舍还没有建好,所以杜箬暂时被安排在药农空置的小屋里。
  面积虽小,但也算干净,只是没有暖气,没有空调,杜箬可以料想到,这个冬天,她会过得怎么刻骨铭心。
  带来的东西不多,几套换洗衣服和日用品,外加莫佑庭送的那个抱枕。
  骤然想起前夜那个仓促的吻,杜箬苦笑,将抱枕扔到床上。
  武穆山地势很高,加上水土不服,杜箬到后的第二天就开始生病。
  先是胸闷,呕吐,继而因为气温过低又开始发烧。
  才去了一周,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莫佑庭给她打电话,她刚吃过药躺下。
  “怎么了?你声音听上去不好。”
  “有点水土不服吧,发烧呢。”杜箬有气无力,觉得这山里的气温低得有些过分。
  ……
  挂了电话,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天都黑了。
  山里不似市区,天黑之后静得骇人,杜箬通常会把屋里所有灯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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