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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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致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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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来相亲了。”
李美善苦着脸:“苏杭哥,是你对不起我姐的,你搞什么不好,偏偏搞沈雪,我姐也不容易,都放手让你们在一起了,你就别想着脚踏两条船了哈。”
苏杭嘴角现出一丝苦涩:“善善,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姐。”
我觉得他这话搞笑,心里有我又怎么样,改不了现状咋还不是一样已经散了,沈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白怀的,是他们苏家的骨肉!
“苏杭,我该回去了,你早点跟沈雪把婚结了吧,总不能让人家这样耗到肚子大了孩子也生了。而且我也该去相亲,找个看对眼的,过段日子,也结婚,你放心,结婚我会请你喝酒的。”我把话说白了,真是受不了他拖泥带水的劲,其实也怪我,我跟他说不让沈雪打孩子,他就听了,这就是我活该,硬是让所有的好处被沈雪捡了。
我跟李美善回到家里,孙兰就问我对相亲那男的感觉怎么样,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我说:“舅妈,互相看不上,吹了。”
孙兰把手在围裙上擦擦,从房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那你看这个怎么样?”
李美善把照片放在我面前,我凑过去看着,孙兰介绍说:“这个还是个海龟,眼光高了,一直没找得到对象,你觉得怎么样?”
我瞟上几眼,他站在轮船上斜倚在栏杆上,表情惬意,看起来很有点小帅。
李美善评头论足:“比今天这个强多了,姐,你要不要考虑下。”
我甩甩手,想把事情推后,相亲就相当于一个概率,遇到好的那个小之又小,遇到不好的居多,关键是婚介所收了钱把对方给我夸的,就算是个屌丝也说成了高富帅,这么不靠谱还是缓几天。我把照片放在茶几上:“舅妈,过几天再去吧,这事不急于一时。”
晚上我坐在房里一直玩电脑,发现以前读书时候的同学都给我发了消息,都是那时可以说上话的,很多人几年没联系,突然一回头,连名字对不上了。
他们说,年后有一场聚会,让我一起去,我反正年后也有空,就回答了一个嗯,然后让我留了电话号码。
小年夜过后年味重的厉害,到处都在放鞭炮,早上想睡懒觉都不行。吃完早餐后,李美善不放我回房:“姐,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你不去相亲吗?”
我没反应过来:“不等过年后吗?”
“姐,你快点找个姐夫吧,相亲不能等啊,好男人能等吗?姐啊姐啊……”
我被她烦的不行:“你也要去吗?”
“去吧,这次是帅哥,我坐远一点。”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
这次怕见到苏杭,地点就定在自己家附近。孙兰说附近有家人办婚礼,给了好几张请帖,就让我也去,我很纳闷:“舅妈,不是让我去相亲吗?”
“两件事一起啊,正好看看那么男的为人处事怎么样。”
我特别无奈的看向李美善,她倒是很赞成我们一起。
婚礼定在县城最大的一家酒店,我跟孙兰她们分开坐。刚刚坐下没多久那个男的就来了,我拿出照片看了几下,五官没变,就发福了和掉了毛。
他坐在我旁边,一开始没说话,两人都看着站在台子上的一对新人,郎才女貌,看得我心生感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穿成这个样子。”
海龟男握住我的双手:“沈小姐想跟我这样吗?你那么漂亮,正好是我喜欢的那类型。”
他的手又肥又后,被他捂着,就觉得上面都油腻腻,孙兰说这个男的眼光高,挑三拣四,我对他评价是来者不拒。
我尴尬的把手抽走:“听说卫先生是个海龟吧。”
“啊?”他挠了挠那为数不多的毛发:“几年前从国外回来,我都没提这事了。”
这个男的真奇葩,几年前的事也跟婚介所说,还不提。
见我不说话,他又说:“沈小姐赞成婚前性行为吗?”
我故意装作没听到,想走了。
他把椅子搬到我旁边挨着我:“沈小姐,我想过了,当年我太年轻,不结婚,拖着拖着就到了现在,前几天相亲的那几个女的都眼高手低,一来就问我工资多少有没有房子和车,嘿嘿,我都有,骗她们说没有,她们就算了,你是第一个不问我这些的人,还有,你给我的感觉好不一样,把我的魂都勾走了。”说着,又伸出胖乎乎的手搭在我手上。
我一阵厌恶,把他手甩开:“麻烦你自重!”
他趁着这桌子没坐几个人,直接拿过我手机给他自己打了电话,我一个头两个大,夺过手机就走。
他不放过我,跟在我后面一起离席,在后面嚷嚷:“沈小姐,你要去哪里,我们一起呀!”
他追过来又想占我便宜,一个人从侧面蹿出来,拽着他的手扭到后面,海龟男立刻爆出一声猪叫。
我回头看,冷笑了一下,风吹的我头发都飞了起来。这是在开玩笑吗,第一次相亲遇到前前男友,第二次相亲遇到前男友,真好笑。
我把海龟男从叶恭手里拉出来,站在他前面:“叶先生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这个小县城来?”


 089我有苦衷

所谓心平气和是狗屁,我真想冲过去给他几耳光,质问他为什么那么对我,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不管我,口口声声说不想看到我哭,我哭的时候他又在哪里,不会留下我一个人都是在骗我吗,誓言啊,真是一种风吹就散了的东西。
看着他,明明有千言万语在喉咙里塞着堵着恨不得一吐为快,但是我说不出来,我像个手足无措的哑巴。
叶恭深情的看着我,一点一点的走近,把我的头发顺了顺,动作轻柔生怕多用点力我就会碎掉。
我任他这样,此刻,他的温柔化成一把刀,毫不留情切割我的心,都分开了,还这样对我,当我是什么。
“沈欣,你还好吗?”他的嗓音轻轻的响起,醇厚的像在汩汩流动的红酒,带着沙哑的磁性。两个月不见,他依旧风姿绰约,优雅得体。
海龟男推了叶恭一下:“你谁啊。”
叶恭又扭住他的手:“我不管你是谁,离沈欣远一点,我是她未婚夫。”
我挽住海龟男的手:“他是我前男友,分了很久,他还对我死缠烂打。”
叶恭:“你觉得我这样的需要对她死缠烂打么,我自己的未婚妻生了别扭,出来相亲,这不,我就出来找她。”
我懒得理他,转身就走,越走越快,这里都是我熟悉的地方,我挑偏僻的胡同走。
我在医院的时候,记得他的话,“沈欣,我们分开吧。”既然如此,都分开了我十分不解他为什么来找我,难道是他们那个世界的大家闺秀不如小萝卜青菜来的够味?
我脚下一顿,下意识回头去看,本以为叶恭会追上来,事实上,他已经消失不见了。面对空荡荡的胡同,我竟生出一股失落。
孙兰和李美善从婚礼上回来,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们见到我,一个一个的追问那个男的怎么样。
我说:“舅妈,那男的就一猥琐流氓,照片上是他几年前的照片,现在是发了福,秃了头,我沈欣再怎么没人要,也不要这样的。”
孙兰听了极其气愤:“沈欣,以后相亲,所有男的都得经我过过目,什么歪瓜裂枣都介绍过来!”
李美善贴在我耳边:“姐,我看到叶恭了,他站在我们家楼下,好像是要找你耶,我装作没看到他。”
我在心里涩涩的,果然他还放不下我。可我不能就轻易的放下脸。我很想知道,既然他放不下我,为什么当初说分开,孩子没了他还能那么风轻云淡。
“让他在楼下等着吧,反正我不下去。”我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努力静下心。
过了会,李美善补充:“姐,我刚刚从窗台下去看了看,都一个小时了,他还在同一个位置站着,姐,你真的不下去吗?”
我摇头。
“姐,今天听说会下雪,上午不下,下午肯定会下,我真怕叶恭熬不住。”
我动摇了,李美善这样说肯定是故意的,我把热水袋丢在沙发上,又拿出手套:“善善,麻烦你下去把这些给叶恭,还有,你说我不想见他。”
李美善可怜兮兮的:“姐,外面那么冷,热水袋也会冷的,手套也不管用,要是我是叶恭啊,我就回去,在空调房美美的睡一觉,哪里会为一个女人那么傻。”
“善善,你根本不懂,我和叶恭分手的原因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没办法亲自给叶恭送这些东西,天再冷,总不会冻死他吧。
李美善摇头叹气:“姐,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不能错过了苏杭哥,又错过了叶恭吧,老天给你第一次机会,就不会给第二次,姐,你再想想,他对你那么认真,你确定要这样?”
李美善就不明白我的心情,我根本无法那么简单的原谅叶恭。
李美善哼了哼,拿起手边的东西就下楼了。
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很清楚附近的人的共性,他们都爱多管闲事,尤其是对外人人员特别好奇,叶恭养尊处优,自身气质就带着那么点味道,就算路过的大妈也会多看他几眼。
时间久了,就有人上楼问,李美善和楼下的帅哥是什么关系,最麻烦的是李世杰从外面回来了。
李世杰逮着我:“沈欣,你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懂事啊,叶恭好歹帮过我们,你哪怎么忘恩负义,人家过来看你,你怎么就把他拒之门外。”
第一次见李世杰成语用的那么溜,有些事我不好跟他说,只有揽到自己身上:“舅舅,我错了,你如果想让他进来就让吧,我回房,他没走你就别叫我。”
李世杰真让叶恭进来了,我就躲进自己的房间睡觉。
叶恭好不容易进来了怎么会放过我!我进房没多久他就死命敲我房门:“沈欣,你听我说,我那次不是故意对你的,我是有苦衷。”
什么理由都躲不过苦衷二字,我冷言冷语:“那你告诉我苦衷是什么。”
“你让我进去说,”他的声音尽是哀求。
我犹豫的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酝酿着自己的语气,心里一阵紧张:“我怕见到你。”
叶恭,我见到你我会委屈,会想哭,狠狠哭,我想扑在你怀里,痛快的锤着你的胸口,告诉你什么是痛,孩子没了我在痛,你说分开我在痛,我说分手我在痛。我是真的沦陷了,谁最爱,谁被吃的死死的,和苏杭分手的时候那是一种漫不经心的痛,和你是钻心的痛,那种痛深入骨髓,我都不敢想。
叶恭安慰我:“不用怕,我再也不会伤害你。”
我把手放下:“叶恭,你走吧,我不想见你,爷爷没跟你说我要分手吗?”
叶恭这次没有回答我,我以为他走了,还没一会儿我听到了拧钥匙的声音。门被打开,缓缓的,拨云见日般他像一束光出现。
“沈欣……”他喃喃着,膝盖猛的往下一弯,几乎要摔下来。
我慌乱的抱住他,他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好像没有力度的木偶。
我僵硬着嘴角:“叶恭,不能站起来吗?”
“沈欣,我站久了,腿是麻的。”
我的心不争气的软了下来,从楼下去拿热水瓶给他备水泡脚。
他把我从卫生间赶出来,说要自己洗。
我对上他的眼睛:“你哪里我没见过,真矫情。”说罢,我撩开他的裤腿。
随着我的动作,我看到他左边的小腿上有两个奇怪的像矫正器一样的东西,挤压在皮肤肌肉上,让我看得发寒。


 090新的一年

叶恭慌乱的弄下裤腿,语气严肃:“沈欣,你出去。”
我手指颤抖着捧着他的脸:“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就滚!”
叶恭没敢看我,他低下头,我这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垂败。
我又说:“你不告诉我对吧,那我出去,你泡完腿就走吧,快过年了,你随随便便到别人家里来很不好。”
心酸的厉害,叶恭所谓的苦衷我似乎知道了一半。我把他留在卫生间里,下楼去吃饭。
李世杰看着我是一个人下楼,批评我:“叶恭呢,你怎么不把他叫下来吃饭,怎么那么不懂事。”
我顶撞李世杰:“舅舅,你不要什么人都当回事,叶恭对于我是个有一面之缘的人,我是画画才认识他的,你就这样轻易把钥匙给他让我多难堪!这饭我不吃了,你自己叫叶恭吃。”我越说越生气,也不知道气谁,起身就拿着伞出门。
李美善瞪着眼:“姐,你吃错药了。”
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打开门就冲入雪中。
李美善追上来,拉我回去:“姐,你生那么大的气干嘛,后天就除夕了,和家人生气没意思,我爸又不知情,就想撮合你跟叶恭,他是关心你。”
我不说话,走路的速度越走越快,李美善看出我这次是动真格的,闭上嘴一心跟在我后面。
路上我的手机响了好几下,要么就是舅舅的电话,要么就是陌生来电,我认得叶恭的号,就干脆关机。
李美善出来的时候穿的没我多,已经在伞下冻的瑟瑟发抖,我抱着她的手臂,骂她:“我又不是小孩子,出来一趟也不会出事,你跟来简直是找死。”
李美善哭了起来:“姐,我一点都没觉得你有姐姐的样子,你哪点像我姐啊,我们回去吧。”
我站在雪中,把伞递给李美善:“善善,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我等明天再回去,今晚就去朋友家睡,你让你爸你妈别担心。”说完后,我又把围巾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围在李美善身上,“快回去,不然冻感冒了。”
李美善摸了摸脸:“姐,我送你去朋友那里吧,这雪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我觉得她啰嗦,凶巴巴的威胁她:“雪又不是雨,你给我马上滚回去,马上!”
李美善委屈的挥手,消失在我的后面。
到了吕晴晴那里,我已经冻的脸发紫,手冰凉冰凉。
吕晴晴拉我进屋,她妈也在,一看到我冻的那个惨样,就从房里拿出毛毯,让我去取暖器面前坐着暖暖。
吕晴晴问我:“你这个时候来是啥意思啊,逗呢?”
我喝了几口热水,缓一缓,又在取暖器面前烤烤,浑身热乎乎后我才告诉她:“晴晴,叶恭来了。”
吕晴晴吓了一跳,她啧着嘴:“我就知道是这样,都同居的人,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一定有一方不甘愿的,你说说是为啥。”
我支支吾吾起来:“晴晴,晚上吧,我再把这事细细跟你说。”
李美善这个时候已经到家了,她跟我打电话,说叶恭在我冲出去之后也跟出来了,她爸爸出门找了一会儿,谁都没找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心里不踏实,叶恭的腿出了问题,在雪地里到处走,磕哪里怎么办,想到这里,我就打电话给他,可是没人接。一个人着急不是办法,我就把事给吕晴晴说了。
吕晴晴敲了我额头一下:“沈欣,你是麻烦制造机啊,走啊,出门找叶恭。”
清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什么不多就老胡同多,绕进去了不熟悉的人就会迷路。
吕晴晴跟我分成两句去找叶恭,我边打电话边四处看,不是没人接就是说不在服务区内,我快急疯了,天黑了下来,唯有雪映的白亮亮的一片。
吕晴晴打电话给我:“沈欣,找到叶恭了,倒在雪地里,还在发烧呢。”
我脑子简直要炸开了,叶恭这么大的人了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没找到我就回去啊!
把叶恭带回去已经是半夜了,医院里这里远,就把叶恭送进诊所。
叶恭在中途醒了好几次,每次都抓着我的手跟我认错,我听了心疼,想哭又哭不出来。
“叶恭,我都知道,我不怪你了,你要好好的。”
到了诊所后,医生也叶恭打了退烧针。
吕晴晴端杯热水给我暖暖:“你丫的就有病,老是喜欢互虐,人家夫妻还床头打架床位和,你就不能像个小媳妇一样让一步啊,叶恭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这样犯贱,迟早叶恭让你贱没的。”
我想回吕晴晴,又不知道说什么。
吕晴晴继续说:“沈欣,我真弄不懂你,你说你是叶恭去了国外你们没必要在一起,真幼稚,去国外算什么啊,人家又不是不回来,冒着雪去找你够你痛哭流涕了,别蹬鼻子上脸。”
我为叶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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