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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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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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无处可逃》
作者:孟子曰
  1
  1、第一章 。。。
  “目前国内最大的互联网综合服务提供商的风雷集团创始人南亭女士,因出席下属分公司的开业典礼仪式在回来的路上遭遇车祸,抢救无效已证实于11月13日凌晨2时15分去世,享年50岁。据悉南亭匆匆离世未曾留下遗嘱,因此超五百亿元的遗产分配成谜。日前南亭女士的独生女儿正在美国求学,一切后事由南亭女士的现任丈夫楚偕先生料理……”
  一身黑衣的雁衡阳从机场出来时这则新闻已经播放了数次,不过她仍是停留下来注视液晶电视的画面,新闻播得很快转瞬便换到南方诸省市的暴雨预警。
  “衡阳,我们快点回去吧。”身旁同样的黑衣男子劝道。
  雁衡阳点点头,拖着蓝色的大行李箱走出机场,那黑衣男子赶紧跟在她身后。机场外停着数台的士,这个时间正是载客的最好时机,马上便有司机自动把车开了过来。
  “去哪里。”
  “南山路187号。”雁衡阳冷淡地吩咐。
  “那可是个富人区哟。”司机颇为惊讶,还特意从车后视镜中仔细打量雁衡阳和她身旁的男子,能住在南山路的人非富即贵。
  雁衡阳没再答理,她侧着头瞧着窗外,或明或暗的霓虹灯下鹅毛般的雪花纷至沓来,地面上一大片银白蔓延开来。这时的天气很冷,仿如雁衡阳那双僵滞的眼神,以至身旁的黑衣男子的嘴唇翕动了数次却始终没敢打扰她。
  黑衣男子放弃地也瞧向了窗外,窗外是从外见过的冷酷世界,尽管严寒却也掩饰不住它喧嚣乖张撕杀的本性。
  雪下得很大,司机开始咒骂这鬼天气,征询地把车速降下来。到达南山路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当司机在187号大铁栅门前停下车时,一双眯缝眼奇迹般地睁圆了。雁衡阳并没有给他有说话的机会,从口袋里摸出早准备好的两张票子塞到了车里。
  直到大铁栅门关闭了许久,年轻的出租车司机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从刚才打开的大门里显露出的亭楼一角,那已经富丽到让他一生难忘。
  “小姐。”几个身着灰色服装的仆人上来提行李箱。
  雁衡阳点着头回好,走进大厅里,她四下张望,大厅里的情形还是和五年前离开的那样,永远充满了诡异的浪漫。在这幢别墅的每个角落,雪白的墙壁,以及高耸的屋顶上都镌满了各个神态各异的雪女。
  “小姐,你的行李已经放到房中,刘妈已经在厨房准备宵夜,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小女仆怯生生地道。
  雁衡阳回过头,身畔的是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女孩子,粉扑扑的一张脸十分娇俏,但是面生得很。“楚偕呢。”
  “先生他还没回来。”小女仆红着脸嗫嗫嚅嚅,管家早就和她讲过大小姐不
  1、第一章 。。。
  太爱说话,性子冷。
  “你带这位先生先去房中休息,把他安排在我的卧室旁边就行。”雁衡阳转身和那黑衣男子低语了几句,便先踏上了楼梯。二楼扶手转左的最后一间房就是母亲的卧室,母亲相信风水,坐南朝北,因此卧室的门也要是如此方位。
  那扇同样镌着雪女的门并没有关,它虚掩着,于是轻易地便在雁衡阳的手中被推开。
  房中的摆设也和五年前一样,在墙上挂着母亲的巨幅油画像,雁衡阳站在床头前抚摸着金属质地的像框,纤长白皙的手指上并没沾染上灰尘,可见这幅画像经常被拂拭。
  雁衡阳望着画像出神了。
  画中的母亲冷冷的面庞,高傲的神色,就像一个中世纪的君主那么威严不可逼视,自己仅仅在她的画像前居然有了臣服的感觉。
  寂寥空旷的走廊上传出两行杂乱的脚步声,雁衡阳仍是沉浸在那幅高高在上的画像中,直到门被咣当的一声用脚踢开,进来两个年轻的男女。
  雁衡阳迅速地转过身体,以淡漠的眼神去迎接门口的两个人,门口的两个人看到她也是一愣。那女子长得颇为花容月貌,一双眼睛又大又亮,而且还透出一股媚劲。她整个人都搭在身畔的高大男子身上,贴身的黑色皮衣显得身材犹为火辣,雁衡阳只觉得贴在那男人身上的不是个女人,那是一条剧毒能致人死命的响尾蛇。
  “楚偕,她是谁呀。你不是说你死鬼老婆还在太平间吗?怎么又钻出个漂亮小妞来,不会是你偷偷养的小情妇吧。”女人依旧搂住身畔男人的脖子媚笑着,竟然还给雁衡阳抛来一个媚眼。
  那男人一直凝视着雁衡阳,无视了身上粘贴得有如八爪鱼的女人,从他浅灰色的眼眸中淡淡地掠出几缕笑意。是嘲笑,雁衡阳肯定楚偕在嘲笑自己,她决定以更加轻蔑的眼神回过去。
  “哈哈,她是谁?她是死鬼老太婆的女儿。”楚偕笑得很大声。
  那女人马上凑上去,道:“这么说来她不是你女儿。”
  “我哪来这么大的女儿。”
  两人一唱一和地,言语中无不夹夹枪带棒,雁衡阳按捺住怒意道:“楚偕,我妈才去世三天,你马上让这个女人走。”
  “凭什么呀。楚偕带我来的,他才是这别墅的主人。”女人挑衅。
  楚偕抿着薄薄的唇神色忽变得严肃了,以一种探询的眼神不断地打量面前的雁衡阳,而她始终是一种针锋相对的神色,这种你死我活的愤恨楚偕从雁衡阳的脸上看到的太多。他笑起来,手拍着女人的肩膀道:“玲玲,你先回去,明天我找你。”
  “不嘛,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女人不依地挠弄着楚偕的唇。
  “听话。”楚偕的声音些微冷下来。
  “我不。”女人仍在
  1、第一章 。。。
  撒娇。
  楚偕略侧过脸瞧着粘在身畔的女人,忽然伸过左手挎起她的腰部,转身快速出门。雁衡阳在房里只听见外面轰然一声巨响,片刻楚偕春风满面地走了进来。
  “怎么样?我满足了你的要求。”
  雁衡阳没有做声试图绕过楚偕出门,楚偕也没有阻止她,当雁衡阳的身体与他平行的时候,他迅猛地伸出手去拽住了她的手臂,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她扯进胸膛。
  “我满足你的要求,你至少也要满足我,今夜就是你了。”
  雁衡阳又羞又怒,楚偕的两条手臂太过结实,她的头被紧紧按在楚偕的胸口上。“滚开。”她大声骂着但这无事于补,楚偕只是笑,手腕上的劲道几乎要把她按进自己的身体中。她怒极奋力地抬起头,照准那条修长的手臂咬了过去。
  “啊。”雁衡阳尖叫了一声,身体便被一股大力给甩到了床上,她惊恐地爬起。
  楚偕瞧着左手臂,白色的衬衣上已开始渗出几缕鲜艳的血丝。“不要做无用的抵抗,我最不喜欢反抗。”他满面微笑地迫近床前。
  “衡阳。”门口传出一个男子的惊呼声。
  雁衡阳如得救星般冲到了那男子的身边,惊魂未定道:“路易。”
  楚偕转身瞧着门口的两人,目光在那男子面上打量了许久,道:“原来家里来了客人,衡阳怎么没听你说起。你好,我是楚偕。”他笑着上前伸出手。
  那男子诧异地瞧着雁衡阳,半晌还是握住了半空的那只充盈着蓝色血管的手。“你好,我是路易,是衡阳的同学,也是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楚偕歪着脖子低语了一声,末后笑道:“原来衡阳都交男朋友了,我可一点都不知道。”他慢吞吞地说着,那副口气就像一个长辈对晚辈充满了言语间的宠溺。
  雁衡阳只觉得恶心,楚偕的真面目自己早在五年前就见识到了,他居然有脸还在自己面前装。她望着路易,忽然转用英语道:“不要理他,这是只老狐狸,以后我们说话就用英语以免他偷听。”
  “好。衡阳,我们说英语他会不会听懂啊,好歹他现在也混到了总经理的份上。”路易有些担心。
  雁衡阳颇为轻蔑地瞧了楚偕一眼,用更不屑的语气道:“他原先只不过是我家的一个仆人,连高中都没读完能听懂英语吗?不要太抬举他。”
  “既然这样我们回房去,刚才听刘妈说宵夜准备好了,我们是在餐厅吃还是在卧室。”
  “在卧室吧,不用对着某个吃软饭的人。”
  两人软言细语竟无视房中的楚偕双双携手走了出去,楚偕将他们不屑的话语全部不落地装进耳中,盯着他们的背影暗暗冷笑,雁衡阳始终不能是那个学乖的小女孩,她不知道五年的时间足够将自
  1、第一章 。。。
  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么。
  看不起自己的人终将要拜倒在自己的脚下,包括雁衡阳。
  沐浴后雁衡阳便躺到了床上,飘浮在雪白的屋顶上依旧是诡笑的雪女,雁衡阳有瞬间想要找出一把斧子把所有的雪女砸个稀巴烂。可最后她强迫自己忍住这股冲动,雪女是母亲最爱的雕饰,也许雪女就是母亲的化身,失去了母亲可还有雪女。
  尽管经过长时间的奔波但雁衡阳仍无半点睡意,从前星星点点的记忆自从踏进这幢别墅,便如窗前斑驳的月影一点点地塞满了房中。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雁衡阳眨了眨眼皮,落在眼眸里挥之不去的仍是屋顶的雪女,那是个多讨厌的东西呀。
  雪女会令世界下雪因此被众人讨厌,她离开孤独的家乡寻找伙伴却处处碰壁,只有一个热情的男子爱上她,为她疯狂,不惜冒着被冻死的危险跟她回家乡。他们在那冷酷无比的地方住了一段时间后,男子冷得受不了,却又不愿意离开雪女。直到他死去很久,雪女还相信只要把他带到阳光下,他就会醒过来,用温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雪女把男子背过了河,背过了海。她一边走,一边慢慢地融化,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直到很久以后,她还相信只要把他带到阳光下,他就会醒过来……
  2
  2、第二章 。。。
  雪女有时会将相爱的男女分开。在一个村子中,有一对相爱的青梅竹马。一次男子在雪山中遇见了雪女,因为害怕被雪女杀死于是避免看雪女的脸,并且跪下恳求雪女以任何代价放他一条生路。雪女微笑不语,良久对他说:只要你不后悔就行。男子表示愿意,雪女便捧起男子的脸,一只手凝上冰块分别放入男子的眼睛中。后来男子平安的回到村子,但他却不再认识自己一直爱的那个女子。任凭女子一次次的呼唤,可冰冷的眼神是男子唯一而且永恒的回应。
  楚偕从床上直接跳了起来,桌子上就放着一杯冰凉的茶水,他想也没想顺手拿起便朝墙上诡笑的雪女砸去,溶溶的夜色中清脆的一响,雪白的墙壁上划出了数条墨色的流线型印迹。
  终于从他抿紧的薄薄的唇边勾起了一丝笑容。
  楚偕微笑着走出卧室,沿着悠长昏暗的走廊踏上三楼的楼梯,三楼向东的第一间房关着门,他在这里停下来。他的手在长裤的口袋里摸索,很快便摸出一串钥匙,他眯起眼,借着走廊尽头窗口射进的月光捏起一把钥匙插|进门锁孔中。只听得轻细的一声响,楚偕的手略微旋转,那门便应声而开。
  他毫无迟疑走了进去。
  房中翠绿色的窗帘没有拉下,可以看得见窗外清亮的月光和梅树枝头上的一捧捧雪,那些光芒便投射在楚偕英俊的面庞上,于是从他唇边或是眼眸里跳出的笑意更明亮了。
  床上睡着的那个人在五年前还只是个不经事的十五岁的女孩子,可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女人了,而且还是个会引诱男人的女人。
  楚偕感到心脏剧烈地跳动。
  这么冷的天,虽然有暖气,但是也不要把大半的身体裸|露在被子外面吧。楚偕忽然想帮雁衡阳搭上羽绒被,可手指接触到她的肌肤的时候却下意识地解开了她睡衣上的一粒扭扣。
  于是他再按捺不住,索性解开了上衣所有的衣扣,直到那温润晶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楚偕忍不住发出缓长的一叹。
  但就在那瞬间楚偕对上一双满是惊诧和恐慌的眼眸,雁衡阳坐了起来,她瞧着床前站着的楚偕,又低头看向自己,赶紧抓过床上的羽绒被遮挡住赤|裸的身躯。
  “你给我出去。”雁衡阳低声喝道。
  楚偕笑吟吟地,雁衡阳的声音虽是命令却掩饰不住惧意,这丫头不过就是嘴硬而已。他故意叹息一声,用一种长辈教训晚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哎!雁衡阳,你怎么对五年前发生的事一点记性都没有?你不知道你的房间我可以随意出入吗?”
  “你想怎样。”雁衡阳按住怒意。
  楚偕摊着手,道:“当然是和五年前一样了,你猜得到的。”
  五年前,刹那间雁衡
  2、第二章 。。。
  阳脑中直如被闪电击中一般,所有的噩梦以及迫使自己离开母亲,都是面前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造成的。
  “雁衡阳,五年前你的身材像干扁的柴,想不到现在这么丰满,我楚偕的眼光和运气都非常好。”楚偕益发轻佻地笑着。
  “不要脸。”雁衡阳突然大声骂道。
  楚偕伸出食指在唇前轻嘘一声,道:“小声点,你男朋友在隔壁让他听见可不好,就算他没听见被这屋里的小猫小狗听见也不好吧。家丑不可外扬,家丑不可外扬。”
  雁衡阳几乎快被他气糊涂了,这男人的脸皮绝对比城墙还厚,所谓针刺不穿,火焚不毁就是这种人吧。
  “怎么样?我们两个好久没做过了。”楚偕嬉笑。
  “给我……”
  没等雁衡阳把喉咙里的那个“滚”字给吐出口,她的嘴唇便被楚偕用手给堵住了,他笑道:“不是说了要小声,现在是深夜,吵着你男朋友睡觉不太好。当然不排除你希望你的男朋友,还有所有人知道我们两个的奸|情。”
  楚偕的手紧紧地把雁衡阳的头按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拽开盖在她身上的羽绒被,厚重的身体压上去。
  “你要是敢碰我,我会告你。”雁衡阳从捂在唇上的手指缝隙中发出警告声。
  “呵呵。告我什么,告我强|奸。小傻瓜,五年前你就应该告我强|奸你,五年后再告有什么意思。好了,我们两个就不要再吵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会让你很舒服。”说着,他的语气又充满了一股劝慰的意味。
  雁衡阳的两只手和两只脚都被压制得死死地,她惊恐地看着楚偕的脸向自己覆盖下来。楚偕咬着那两瓣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颤抖的唇,那两瓣唇很甜,甚至还有些凉凉的感觉,他拼命地用自己的唇去揉搓企图使它们变暖。
  但那两瓣唇在他的蹂躏和侵略下却异常硬起来,楚偕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好几个小血口。他略抬起头捧起雁衡阳的脸,不敢置信的口气道:“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了?是不是知道我就喜欢野性的女人故意来讨好我。”
  雁衡阳觉得自己已经被活活地气死了。
  楚偕将她的身体放平,仔细地用手掌去抚摸那裸|露出来的每一寸温润如玉的肌肤,在冷意的侵袭下那具美丽的躯体早变得冰凉。楚偕抓过扔在床尾的羽绒被意外地盖在了雁衡阳的身体上,并特意地掖好了被角。
  “听好,雁衡阳,以你目前的能力不是我的对手,也不要以为你回来能改变什么。就算是你妈南亭也只能是被我玩弄,你觉得你有你妈的十分之一的能力吗。雁衡阳纵然你在所有人的眼中是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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