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军令发了出去,四个剿匪营的三主将来到了陆七营中,也有军令去传唤了句容县左县尉和另一护军县尉,以商事为由头的诓来剿匪军营。
将官们眼光不解的看着陆七,他们都知道了庞灿的遭遇,知道庞灿吃瘪后,每一个将官在心里,都对陆七多了很深的惮忌,明白这个最年少的将官,不能了得罪。
“各位,茅山匪来了。”陆七扫了一眼后,平静的说了一句。
众将官愕然看了陆七,几疑是出现了幻听,陆七笑了,又道:“是真的来了,离这里也就十几里了。”
啊!将官们这才清楚没有幻听,又听陆七道:“还好,茅山匪让我们能够吃过了晚饭。”
“大,都尉大人,来了多少茅山匪?”庞灿冲口而问,语气急切的有了紧张。
陆七看了庞灿,平和道:“三千多。”
啊!将官们立时一片惊颜,却是没人出言说话,几乎每一个将官的念头,俱是应该赶紧的进入县城里去,但每一个将官,谁也不敢第一个说出了走避的话来,也不敢说出了向荣昌请示的言辞。
“我们不能退避,若是怯战退避了,日后会被扣上临阵脱逃的死罪。”陆七冷声说道。
将官们脸色难看的互相看看,忽有人沉声道:“都尉大人,就凭我们两千军,能够与三千茅山匪一拼吗?”
陆七扭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位红脸中年将官,名高雄,是风刀营中的中军令,而风刀虽然与陆七有过交往,但如今却是明显的疏远,一次也没有往来过。
“有京军在远处伏兵,就在等茅山匪与我们交战时,会出击奔袭茅山匪,并且断了茅山匪的退路。”陆七淡然回答。
众将官立刻愕然,庞灿惊讶道:“有京军来剿匪。”
陆七点头,说道:“是有京军,所以就算不敌茅山匪的进袭,我也不会退避,各位若是惜命,可以现在去了城中,或是离开了战地。”
众将官默然,很多人心里大骂陆七,“你他娘的不退避,我们那个敢了退避,有京军参战,那是京城有人在指挥了此次的剿匪,能够调动京军出战的,只有唐皇。”
“属下不敢退避,请都尉大人安排吧。”庞灿第一个军礼表了态度。
他虽然是吃过了陆七的亏,但陆七的一通说教,却是让他去了很多敌意,如今既然不能退避,那就表个态度,化解一下日后可能存在的隐祸。
庞灿一表态度,风刀和钟海也军礼表示了愿听陆七安排,不过钟海却又问道:“都尉大人,不知京军来了多少人?”
“不知道,我只是接到了京军密令,让我不得退避了匪袭,我之所以将齐氏财物运来了营中,也是依了密令所为。”陆七淡然回答了。
钟海一怔,继而军礼默然了,众将官一听音,多数也有了所谓的明悟,怪不得会有茅山匪来袭,原来陆七营中的巨财是诱饵,而在之前,将官们都以为,陆七是胆大包天的吞没了抄家巨财。
将官们散了,回去默然备战,陆七以稳定军心为由,不许将官们告知了茅山匪大军来袭,如果出现了军兵溃营之事发生,那后果自负。
将官们离开不久,句容县的左县尉和另一护军县尉,各带了四个官兵到了,他们不敢明面上拒绝陆七的军令,陆七能够拿下句容县丞,自然也能够借由的拿下了他们,之后再去抄了他们的家宅,所以他们只能隐忍听令。
一见面,陆七立在营帐外,手里提着一杆大铁枪,这杆铁枪是在京城买得的,专为了剿匪做的备战,陆七的军靴里藏有两柄鱼肠剑,一个是御赐的,一个是自买的,品质略次了御赐的那柄。
“两位县尉大人来了。”陆七淡笑打着招呼。
“拜见都尉大人。”两位县尉恭敬的拜见陆七。
陆七点头,说道:“请两位大人来,是请两位大人调所属官兵来了这里,现在请两位大人拿出县尉腰令,让属下之人去调了官兵过来听用。”
两个县尉愕然看了陆七,左县尉很快回应道:“大人要调官兵,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情,据探马回报,有茅山匪来袭了,所以本都尉要调集兵力应战。”陆七淡然回答。
第55章杀威
两位县尉惊然色变,左县尉质疑道:“茅山匪来袭,那怎么可能?”
“茅山匪已然快到了,本都尉的军令已下,请两位大人执行就是。”陆七冷声说道。
两位县尉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左县尉拱礼道:“是,下官这就去调军过来听用。”
“无需你们亲去,拿出县尉腰令让属下去吧。”陆七冷道。
“大人,匪人来袭,县城的安危是重大的,还是下官亲去为妥。”左县尉恭敬辩驳道。
陆七冷视他,淡然道:“匪军已然来袭,本都尉再说一句,立刻拿出了腰令,让属下去调兵前来,如果你在多言,只能以临阵脱逃定罪。”
“大人,下官是句容县尉,理应重守城之责。”左县尉抗驳道。
陆七冷视他,突的手中大枪如毒蛇窜出,一道黑影闪掠暴刺,大铁枪尖无情的刺入了左县尉的咽喉,在脖子后透出,左县尉惊恐的大睁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陆七。
啊!护军县尉惊恐的倒退了两步,八个跟随的官兵也是震惊当场,人人的身体成了弯腰戒备,手本能的去握了刀柄,但是没有一人拔出了官刀,都恐慌的看着陆七,看着陆七神情淡然的收枪斜提,左县尉的身体倒下了,血腥气味发散了开来。
“鲁海,句容县左县尉,临阵拒绝击匪军令,形同通匪,枭首示众。”陆七冷声说道。
十几米外的鲁海大声应令,走过来取大斧斩了尸体头颅,提头走去了营门枭首示众。
陆七冷视了护军县尉,道:“你,立刻下令调军前来,官军不来,一样枭首,战后,抄家灭族。”
护军县尉惊恐的看着陆七,却是不知所措了,却见陆七又看了八个官兵,冷道:“你们也一样,若是调不来你们的官兵兄弟,战后,以通匪罪,抄家灭族。”
八个官兵惊恐的互相看看,最后一齐看了护军县尉,护军县尉脸色已然见苍,他犹豫的欲言又止,忽见陆七的带血大枪动了一下,吓的立刻惊退了一步。
“大人,我调军。”护军县尉惊惶回应,之后令了官兵,拿取了两个腰令去调军,陆七却是令他,官兵出城后,县城之门立刻全部关闭。
四个官兵离开了,陆七看着护军县尉冷道:“如果你能够率军击匪,日后你无罪,句容县左县尉,日后必会被了抄家。”
“是,下官愿意击匪,愿意听从大人军令。”护军县尉忙表了态度,他是彻底被陆七的杀伐震慑了,堂堂朝廷命官的正牌县尉,话不投机就给杀了,简直是无法无天的煞神。
句容县左县尉的枭首,血淋淋的残酷事实,彻底震慑了剿匪军心,将官们再无侥幸的逃避心理,也相信了陆七之前的言语,陆七连县尉都敢杀了,那必然是得到了极大背景的支持。
半时后,茅山匪在五里外休息吃过了饭,茅山大圣也听取了探子的回报,剿匪军根本没有一点的紧张反应,还驻在城外,守营的军兵依旧懒散,也没有防沟的存在,也没有设置各种路障,就是无防备的驻扎。
茅山大圣放心了,这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面容刚毅,他不但武道精深,而且多智机警,他聚占茅山有十数年了,是一个有雄心抱负的山大王,他一直在等待成事时机,非常的有耐心。
这一次若非是诱惑太大,他是不会主动出击的,主要是剿匪军的巨财和大量的兵甲,让他动心了,另外的一大诱惑,就是扬名的机会,强大的战斗名望,是日后能够引得四方同道归属的重要条件,所以灰鹰的前来,他是非常的欢迎,当然,他是知道灰鹰的底细才敢了收入。
灰鹰也有资格的听了禀报,却是内心苦涩的很不是滋味,很是为陆七的莽撞担忧着,他对于归附了陆七,是心甘情愿的,陆七非常信任和尊重他,也给了他未来能够尊贵的希望,尤其知道了陆七是吴城驸马之后,更是觉的投得了明主,如今他已经获得了翊卫的官身,手下兄弟也会获得了翊卫官身,只是目前还不能了告诉。
“出发。”茅山大圣起身挥手下令,气势宛如了万军主帅。
茅山匪应令开始了突袭,人人知道了剿匪军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知道了剿匪军抄了齐氏大户,将巨财藏在了城外的营中,只来得及运走了一部分,结果还被投靠而来的灰鹰给劫了,现在,前面就是一堆财宝,等着他们去收获了。
陆七上了战马,提大枪冷视二百多的句容县官兵,他威凌道:“你们听了,如果战场上没有你们的存在,那日后就是通匪之罪,如果你们也想被抄家灭族,可以临阵不前。”
众官兵默然,他们被诓令而来,又见上官被杀了,多数内心里即愤恨又恐惧,但血淋淋的震慑,让他们不敢了发作。
“大人,为什么只有我们来参战,右县尉为什么不来。”一个队副,忍不住愤恨抗议。
陆七看向那人,冷道:“句容县右县尉,已奉命去为京军引路,我们在这里拖住茅山匪,京军与句容县的右县尉官兵,会奔袭了茅山匪的后路,这次的引匪出山,就是为了能够伏灭了大半的茅山匪。”
官兵们一片惊疑哗然,忽有探卫奔来,急道:“大人,茅山匪已然奔袭来了。”
陆七点头,喝令道:“弓箭手,立刻入战。”
五百多的弓箭手应令行动,另外还有很多军兵抬着门板冲向了最前,陆七这一营,必然会承受了茅山匪的主攻,所以陆七不只集中了剿匪军弓箭手,还诓来了二百多的句容县官兵,一旦开战,再不情愿卖命,也得被动的反击,匪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想看热闹的。
眼看着远方出现了人潮,大量的披甲匪人飞奔而来,大地似乎震颤了,喊杀声也激荡传来,看着黑压压的潮奔匪军,剿匪军们个个的脸色见了惊惧,他们的大多数都没有经历过战争。
许许多多的剿匪军官兵看向了陆七,看见了陆七骑在马上,右手斜提大铁枪,一张普通的敦厚面容,竟然含了淡淡的讥讽笑意,那双眼睛平静的看着潮奔而来的匪军,恍如在看风景一般。
“他竟然不怕,是真的不怕吗?”许多的眼睛看过后,却是置疑的心思,但也个个的咬牙握住了武器,主将不退,他们不敢想了退逃。
“箭来了。”一个声音惊恐的失声喊道,只见潮奔而来的匪军,竟然突然止奔,先射出了如蝗灾的箭雨。
箭雨飞洒而来,落下后响起了一片闷声和惨叫,陆七在马上如山耸立,只是抬枪拨去了飞来的利箭,从容的而又准确的拨飞了四支,然后大枪一指贵五叔。
贵五叔负责指挥弓箭手,他立刻下令反击,但让营中官兵意外的是,弓箭手的反击简直是不堪入目,只有三十多人凌乱射出,而且非常的没有准头,大半竟然落在了匪军的前面,好诡异的反击,五百弓箭手,竟然只有三十多人出箭。
匪军们一怔,继而又隐约看见了敌营中杂乱的奔跑,隐约听到大声的厉喝声,而营中的鲁海和几位探卫,正大声呵斥不许逃跑,而又有一队的官兵正在营中乱跑。
“不许回城,他娘的,再跑杀你们的头,。。。。。。。。。。。,快拿了箱子再走。”
咆哮的声音传入了匪军耳中,他们还看见一个骑马的人,在营中挥着武器乱转。
而营中的官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演戏一般的乱来,本来威武如山的主将,竟然象小孩子似的驭马打起了磨磨,而那个拿着大斧的凶恶将官,也大嗓门的咆哮着。
第56章句容县之战
忽的外面又传来了震动的踏奔声,喊杀声激荡再传,黑压压的匪军又潮涌般杀来,陆七猛的停止了演戏,他又威武如山的挺身看向了匪军,面容又带了淡淡的讥讽笑意。
“放。”不等陆七下令,贵五叔发出了军令,四百多能够出击的弓箭手,一个个弯弓斜上,射出了真正的反击利箭。
如蝗虫般的箭雨飞洒而去,落入了奔袭中的匪军中,立刻惊叫声,惨叫声,碰撞声杂乱一片,营中弓箭手忽的飞奔向前,甚至是冲出了营外,个个弯弓疯狂的雨攻。
不等陆七吩咐,许多将官纷纷奔去后面上了马,马蹄踏地声中集结到了陆七身后,却是只有二十多骑,但个个的杀气凛然。
“贵五押阵,有胆敢后退者,可立斩,脱逃者,日后以通匪罪论,抄家灭族。”陆七厉声威慑。
“是,属下领命。”贵五叔大声回应。
陆七大枪一扬,厉吼:“全军出击,杀!”
他腿一动驭了军马当先冲去,后面的将官也驭骑跟随,二十多骑如出谷洪流,冲出军营,冲过弓箭手,直接冲向了黑压压的匪军。
“他娘的,老子来了,杀!”鲁海出言怪叫,提了大斧,大步流星的飞奔冲去,速度竟然只比了马匹慢一点。
后面的剿匪军见主将威风凛凛,悍不畏死的冲杀而去,立刻军心大振,热血冲头,一个个拿了武器纷纷奔去,就是弓箭手在箭不能用之后,纷纷的抛弓在地,拿了兵器追随主将冲杀而去。
句容县的官兵看的张口结舌,他们之前是恐惧的,内心是抵触卖命的,所以个个的有了畏战的反应,但现在剿匪军的无畏让他们不知所措。
“出击。”
那名护军县尉举兵器大声厉喝,喝完奔走而去,他也畏战,但他知道身家性命要想保住,就不能了畏战不去,而且他是看见了贵五叔冷漠的眼神后,惊惶的赶紧喊了出击。
句容县官兵也出击了,他们的后面是贵五叔,程焱和赵寒,带着二十名弓箭手追随,只要有后退者,立刻射杀,同时也攻击匪军。
陆七纵骑冲入了匪军,大铁枪一摆挑,划,扫,刺,疯狂的收割生命,他的大铁枪施展的恍如有了生命,道道乌光掠动,匪军的咽喉,面门,成了大铁枪的主攻之地,一个个的匪军在陆七冲过中惨叫捂面,也有许多的匪军反应过来,悍然的向了陆七反扑。
陆七的出击,其它三营也动了,剿匪军也如潮涌般奔出,带着恐惧,兴奋,热血,惶恐,不敢后退的勇敢前进。
各营的主将也主动的出击在了前线,陆七的京军之说,让他们不敢有了畏战的念头,畏战的后果,是死,而且会连累了家人陷了凄惨境地,既然是不能后退,那就只能前行的死里搏功,当然,陆七的身先士卒,让他们有了拼命的热血。
陆七的冲锋,象一只神兵利器劈开了人海,他的大铁枪在几百米的血路,收割了近百的生命,终于,他的军马不支的踉跄伤亡,无数愤怒的兵器密集的向了他招呼。
他大吼一声,不顾一切的大铁枪暴扫,在战场上,尤其是身陷重围,就只能不顾一切的比了霸狠,一枪扫去,划过了攻来的兵器,划杀收割了三个生命,而他的明光甲也不可避免的挨了七八下。
乒乓作响的,陆七却是毫不在意的大铁枪的一收后暴刺,立刻就刺穿了一个匪军咽喉,大铁枪一缩后击,竟然准确的点在一个匪军的面门,明光甲的身体灵活跳移避过枪刺,大铁枪一动刺去,如毒蛇吐信的又杀一人。
几百匪军盯着了陆七,疯狂的前仆后继,个个悍不畏死的用同归于尽攻击陆七,陆七的大铁枪简直是应接不暇,身上的明光甲已然见了破损,他的枪术毒蛇般收割一个个生命,可是那一个个的生命;也给他带来了一下下的伤害,力量在一点点的耗损,若是这么不能缓气的激战下去,早晚会被匪军的人海战术给淹死。
匪军后方的首领在观战,茅山大圣的心在滴血,那些围攻陆七等将官的匪军,是茅山匪里的忠诚精英,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那些精英匪军,是茅山大圣日后成事的大军骨干,现在竟然被乌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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