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书难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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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书难托-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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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锦也不着急,重新坐回椅子上,手肘拄在桌面上,手掌托着托腮,示意再次施刑。

    “哦,忘了告诉你们,我正准备让人散布消息,你们两个和泄露大将军路线的那个内应已经被生擒,但是,有几个刺客漏网之鱼,逃了。。。。。。”

    “你说,过两天我会不会听到某个寨子发生大火,或者遭山贼屠寨的惨事?”

    听到白素锦这么一说,两个人挣扎得陡然剧烈,嗓子里发出急促的哼叫声。

    刘从峰得到白素锦的示意,命人揭开了他们脸上已经糊了两层的桑皮纸。

    “我们说。”个子更高一些的男人脸色已经发紫,抖着嘴唇颤声说道:“但是,你们不能散布那个消息。”

    白素锦冷然一笑,“你哪来讨价还价的资格!说还是不说,随你们。散不散布消息,看我高兴与否。”

    心理防线已经攻破,白素锦也不多做停留,接下来的全然交给刘从峰处理。

    只是回到周慕寒睡着的船上后,对送她回来的刘从峰交代道:“口供录完后,喂了迷药拘着,注意不要用过量了就好。”

    刘从峰领命后亲自去听录口供。

    白素锦回到船舱内守着周慕寒,看他睡眠中也疼得出了一头的汗,就让雨眠端了盆温水进来,亲自绞了帕子给他擦擦脸和脖子,刚擦完一只手,拿着湿帕子的手就被反手握住了。

    白素锦忙抬头看向周慕寒的脸,看着他渐次清明的双眼,哽声道:“醒了?”

第99章 捉鳖() 
在周慕寒没有醒来的时候,白素锦是无坚不摧的,她要代表周慕寒撑起这一片天,可当周慕寒醒来的这一刻,她瞬间又是脆弱无比的,周慕寒不过一个暖暖的眼神看过来,她就不由得潸然泪下。

    周慕寒哪里见过白素锦当着他的面落泪,当即就急了,刚要动,就被白素锦给按住了肩,“身上带着伤呢,动什么动,不疼么!”

    “吓到了?”包扎伤口时周慕寒醒过来一次,问了才知道白素锦昏了过去,如今人坐在身边,瞧着脸色还透着憔悴,不禁握住她的手握了握。

    白素锦点了点头,拭干了眼泪后让人又燃了两个熏笼送进来。周慕寒如今身上盖着的虽然是蚕丝锦被,轻柔保暖,可背上刀伤严重,蚕丝被再轻薄,盖在背上也难免有些不适。船舱不比家里,可以装着暖气,不过好在地方小,多燃两个熏笼,船舱内就能温暖如春。

    待感觉到船舱里足够暖和了,白素锦将周慕寒身上的被子盖到腰腹的位置,整个背部露出来,仅着一件中衣,周慕寒顿时觉得舒服了两分。

    白素锦细细将自己的处理手段同周慕寒说了一遍,周慕寒静静听着,脸上不知不觉浮上赞赏和自豪。

    “大将军可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

    周慕寒摇了摇头,“你处理得很好,待咱们回了府里,将那二人羁押入府衙地牢,严加看守,届时全权交由刘从峰办理即可,他知道该如何安排。”

    白素锦应下,想到那两个人的来历,微微蹙眉,“背后主使人是谁,大将军心里可有猜测?”

    “不外乎是那些自认为被我挡了路的人。”周慕寒示意雨眠到船舱外候着,压低声音说道:“皇上在御书房单独召见我的时候透了口风,册立太子的诏书很快就会公布,属意的太子人选是。。。。。。四哥。”

    “四皇子?”白素锦惊讶,“不是说四皇子幼时伤了身子,体质病弱,受不得劳累吗?难道是。。。。。。”

    白素锦说着说着反应过来,莫非是扮猪吃老虎?

    周慕寒看透她的想法,轻笑,“非你想的那般,四哥幼时身体受损是真的,只不过没有外人眼中的那么严重罢了。而且,四嫂已经有孕,太医诊脉说是个男胎。”

    白素锦:宫里人真会玩!

    听闻周慕寒醒了,军医那边很快就送来了伤药,药方中加了一味安眠的药材,周慕寒喝过后很快就有了睡意,白素锦守在床榻边,等到他睡着了之后才放轻脚步走到一旁的躺椅上坐下,雨眠进来后看到她面色疲惫侧躺在椅子上,轻手轻脚走到她身边屈膝蹲下轻声道:“夫人,不然您到早先歇息的船上睡一会儿吧。”

    白素锦摇了摇头,“无碍,身下的褥子够厚实,我在这里睡比较踏实。”

    雨眠没再多劝,待白素锦睡去后悄声出了船舱,换清晓和清秋两人守在船舱门边,自己和夏妈妈商量着在船舱里再加一张床榻。

    所幸这两日风平浪静,行船平稳,周慕寒倒也没遭什么大罪,两天后,他们在临西万顺码头下船,周慕寒丝毫没避讳,当众被抬下船上了马车。前方及两侧是骑兵开道,马车以龟速一路驶进大将军府。

    马车前脚进了大将军府,后脚,一只灰羽信鸽就从将军府后院飞了出去。

    而白素锦手里捏着一叠供词脸泛青白,微微颤抖着手。

    白大爷的死白素锦不是没有大胆设想过,也怀疑到白三爷的头上,可当确切的证据摆到眼前的时候,震怒丝毫不打折扣。

    白大爷的死,竟然真的是白三爷买通翻云寨的山匪动的手,至于原因,翻云寨的那两个山匪也不是傻的,除了索要一大笔银子,更是派人跟踪白三爷,免得被人反捅一刀。结果意外发现他与一名美貌女子关系甚密,更让他们意外的是,那美貌女子同白家二爷的关系亦是亲密非常,又紧跟着几天后才恍然,那女子竟是白三爷安置在白二爷身边的暗桩,而那个口口声声喊着白二爷爹爹的男童,实际上却是白三爷的亲生儿子。

    白三爷买凶杀害白大爷的原因,翻云寨这两个人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具体的自是不知道。

    至于这次暗杀周慕寒,他们也是从白三爷这个老主顾手里接的生意,白三爷是不是最高一层的主使,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果真是天理昭昭,白大爷的遇害白素锦查探许久苦无进展,没想到竟然由刺杀周慕寒的案子里牵扯出来,大白于世。

    “这次的事,白明轩必定不会是真正的主使者,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我想,应该是他背后的主子所为,至于具体是哪个,就要看白明轩的嘴有多硬了。”周慕寒将供词纸抽了出来,握住白素锦的手捏了捏安慰她,“岳父大人的事,自有我给你担着,稍后你想如何处置,随便。”

    先是遭遇刺杀,而后因为周慕寒手上而寝食难安,如今又证实了这么个闹心的事实,白素锦是真的有些心力交瘁,虽说在这个世界里他并没有亲身和白大爷相处过,但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他是个极其称职的父亲、丈夫、儿子和兄长,尤其是对致力仕途的三房一家,可谓倾力支持。没想到竟然养了这么一群白眼狼,老子算计兄长、子女算计兄长唯一的血脉,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禽兽!

    若是饶过他们,简直天理难容!

    失去意识之前,白素锦下定决心,必然要用他们的血泪来告慰白大爷夫妻俩的在天之灵。

    白素锦当着周慕寒的面生生气晕了,这后果实在太严重,一顿兵荒马乱之后,白素锦被安置在周慕寒趴着的床榻上,常神医诊脉后再三对周慕寒保证,她只是身心疲累过度暂时晕过去了而已,稍作休息之后即可清醒过来,不过她身体底子本就薄,应该更加注意休息和温养。

    着人跟着常神医去抓药,周慕寒看着近在咫尺陷入晕迷中的白素锦,恨得咬牙切齿已经在心里将那帮人反反复复杀死好几十遍了。

    等老子能下床的,哼哼!

    周慕寒重伤的消息一放出去,大将军门庭若市,每天无数波递帖子探病的,统统被守在门房的林大总管挡了回去。其中包括白三爷。

    白明轩直接走将军府的大门走不通,就将主意打到了白素锦的头上,将白老太太摆了出来,不过借口依旧那么拙劣,称病。

    接到白家老宅的消息,白素锦想也没想,直接让夏妈妈回了:要照顾重伤的大将军,回白府,没时间,没精力,更没心情!

    白老太太听了前院管事的回复,气得摔烂了一整套青瓷茶具,“忤逆的混账,不就是仗着那个如今伤得半死不活的大将军吗,若是这座大靠山熬不过这一关,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那个贱丫头!”

    堂内伺候的婆子丫环们纷纷低头噤若寒蝉,权当什么也没听见。

    五天后,当周慕寒的背部已经彻底结痂,可以起身下床稍作走动的时候,刘从峰步履如风进了王府内院,求见大将军。

    半个时辰后,刘从峰从大将军府出来,身后带着一支三十人近卫高手,直扑城南小帽儿胡同一间小民居,埋伏至夜幕低垂后,白三爷及数名随从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统统拿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押解回了大将军府。

    翌日,白家大少白宛廷与新晋白家三少白语昭接到了好友的邀请,先后赶往元味楼赴约,结果被守在那里的将军府便衣护卫给弄了回来。

    抚西大将军府,地下库房内。

    一人高的圆身大鼎上牢牢绑着白明轩父子三人,而白明轩正对着的不远处,周慕寒和白素锦端坐在梨花木禅椅上,一边看着他们狼狈挣扎呜呜乱叫,一边从容不迫地喝着茶。

    “来人,将白知县嘴上绑着的布巾解开,他好像是有话急着说。”周慕寒淡淡开口。

    白明轩嘴上一获自由就忙不迭喊冤,“大将军,下官冤枉,不知何处得罪了大将军,竟然惹得大将军如此对待?!”

    白明轩平素就喜欢端着一副慈善父母官的模样,即便是身处眼下这种境地,依旧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

    周慕寒没心情跟他浪费时间,直接示意刘从峰将人统统带了上来。除了翻云寨的两个山匪头子,还有两名身着夜行衣的男人,他们是在夜闯府衙大牢的时候被当场擒住的。

    之所以都留了两个人,原因很简单,如果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突破点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只要他咬紧牙关不说,那么他就处于不会被害及性命的状态,可如果有了两个人,且地位极为相近,那么他们就从彼此最大的助力,变成彼此最大的威胁。

    白明轩看到被押上来的那四个人后脸色登时青白交加,浑身的力气被抽尽了似的靠在鼎壁上,眼底黯淡无光,一片死寂。

    对于两拨人的指证,白明轩当即供认不讳,但是却矢口咬定他自己就是主谋。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谋害我爹。”白素锦起身,走到白明轩身前,问道。

第100章 真相() 
白明轩牵强地扯出一抹苦笑,“为什么要谋害大哥?我想应该是因为嫉妒吧。。。。。。”

    “虽然是家中幺小,可是爹对大哥最是偏心,明明我在学业上同样优秀,可爹却总是偏心大哥。明明是大哥自己放弃考学跑去经商,爹却总是对我耳提面命,说什么大哥是为了整个家、为了我才会舍弃功名仕途,待到我高中走上仕途,大哥已经富甲一方,所有人又都以为我的仕途是大哥拿他的脸面、他的银子铺就出来的。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努力、我的苦心经营总要笼罩在大哥的阴影之下,凭什么?!我不甘心!所以,只有他消失了,我才能有出头之日!”

    “嘁!”周慕寒嘲讽地看着他,放下手里的茶盏,幽深的双眸里满是鄙视,“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论诗书才华,孰高孰低你心中再清楚不过,居然口出狂言,妄敢同岳父大人相提并论,若本将军没记错,岳父大人未从商前,已经是一幅字画千百人求了,你呢?再说从官,我记得你会试当年,主考官应该是五皇子的亲娘舅,时任礼部尚书的周大人,此后不久便爆出了科考舞弊案,周大人被革职查办,随后皇上恩准破例重考,白大人的名次堪堪三甲中段,若不是岳父大人托了关系给你打点,锦阳县这等肥肉岂会落到你的头上。你还不甘心,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在本将军眼里,你不过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罢了,枉为读书人。”

    周慕寒毫不客气的一番话将白明轩讽刺得脸色铁青,多年来极力掩饰,甚至是自我催眠的事实被生生扯开,一时间胸口充斥着无尽的羞耻、愤懑、和怨恨。

    西军粮草案后,周慕寒心里就隐隐怀疑白明轩可能会与京中势力有所勾结,故而托人详细打探了一番,如今看来必是如此,但至于具体是哪一派势力,周慕寒仍不能确定,搞不好,也可能是个多面派也不无可能。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不管是哪一派,必定与周景辰私从甚密。

    “背后指使你刺杀我的人,是周景辰吧。”

    白明轩看了周慕寒一眼,垂头矢口咬定,“与其他人没有关系,是我一人主使,虽然侥幸逃过了之前的官仓贪墨案,但是我知道,大将军始终还在怀疑我、调查我,所以,我只好先动手。此事系我一人所为,与家人无关,请大将军不要为难他们。”

    “你雇人刺杀我的时候丝毫没顾忌我的家人,你又凭什么请我不要为难你的家人。”

    白明轩身体一震,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素锦,神色间浮上几分急切,“买凶杀害大哥是我罔顾人伦,是我罪该万死,可是夫人,你是白家的姑娘,是白家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我无辜牵累吧?”

    白素锦面无表情直视白明轩的双眼,片刻后幽幽开口说道:“我当然能。”

    白明轩脸色大变,声音也变得急躁起来,“你就不怕遭人诟病,说你罔顾亲人生死只顾自己荣华吗?!”

    “这就勿需你这个买凶谋害兄长的人来教训我了。”白素锦唇角扯出一抹冷漠的弧度,“更何况,你们三房一家若说无辜,怕是也就只有被逼离家求学的白宛和而已。白宛廷借同窗之便一手安排将林珑安放到□□身/边,又伙同白宛静唆使林珑以怀有身孕为名到白家逼我怒极退婚,而后又设计苏/荣,从而白宛静嫁入苏府。对于嫁入苏府一事,白宛静,甚至是你,想取我而代之很久了吧,毕竟拐了个弯的姻亲哪里有直接的亲家翁来的亲密!哼,为了这个目的,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甚至还动手欲将我除之而后快,落水重伤的那次也是你们动的手脚,我说的没错吧,三叔?!”

    白明轩脸色一沉,“这些纯粹是你的臆测,并没有切实的证据。”

    白素锦漠然一笑,“莫说我有证据,就是没证据又如何,单凭你谋害封疆大吏、亲王世子的罪名,我若是想深究,你们就一个人也跑不了。结果既然相同,我又何必计较用的是什么罪名?!”

    “你。。。。。。”白明轩此时清楚地意识到,三房一家的身家性命算是牢牢捏在白素锦手里了。

    “怎么,想说我心狠手辣不似我爹那般年纪骨肉亲情吗?”白素锦起身从容踱步到白明轩近前,扫了眼绑在两旁面如土色浑身微颤的白宛廷和白语元,继续说道:“和你这么一个不忠不孝、不梯不义的伪君子、真禽兽念及骨血亲情,我是怕我爹气得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口口声声说是嫉恨我爹才会□□,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在遮遮掩掩,可见在你自己心里也知道丁氏和白语昭这对母子是多么可耻的存在。”

    “一片胡言!”

    “唔!唔唔——”

    听到白素锦最后这句话,白明轩和白语昭反应剧烈,尤其是白语昭,前一刻还因恐惧战战兢兢,这一刻却双目怒瞪,恨不得扑上来撕人。

    白素锦却丝毫不受他们影响,凤目淡淡扫过他们的脸,“我不过实话实说,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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