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吗?”
“你……你给我住口,来,给我把小姐带回房间里。” 木枫气得有些发抖。
两个女佣要来拉木浅衣回房,木浅衣甩开她们的手,“放开,我自己会走。”
“哈哈哈………” 木浅衣笑得疯狂。
四下宾客无不倒吸一口气,对这场变故惊骇而又好奇,却又没人敢轻易作出评论。一时之间别墅内出奇的安静。
“今天让大家见笑了。” 木枫干笑,面色几许尴尬。
“木董,既然天色已晚,我们也就告辞了。”看来这位兄台脑子极好使,木枫现在正好需要这样一个台阶下。“也好,下次再请周总来做客。”
于是客人们纷纷离开。尤夜也带着肖宁离开。
肖宁在车里安静的出奇。
“礼服穿在你身上很漂亮,就当做谢礼好了,谢谢今天你的帮忙。” 尤夜打破这份寂静。
“尤夜,我不想回家。” 肖宁的声音异常镇定。
“好。” 尤夜微皱眉,试探性地问道,“那要送你去朋友家?”
“不,就去你家,方便吗?”
“方便,别墅我一人住。”
肖宁发了短消息给韵绾。
“打电话给我哥说我在你家,告诉他我们一起出去喝酒我醉了已经在你家歇息了。”
“为什么?你在哪儿?不想回家?那要过来吗?”
“不用啦,在一个朋友家,总之你要帮我这个忙,我今天不想见他。”
“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你知道的,有时候我真的不想见他。”
“可是为什么啊?阿宁,你受什么刺激了?我打你电话。”
“不要,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可是你总得让我知道原因,我担心你。阿宁。”
“韵绾,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没什么事,就有点莫名的情绪。”
“那好,我不逼问你。可是阿宁,你这样单恋下去总不是办法,你看你这几个月来真正开心的能有几天。”
“这样吧,阿宁,你以后还是出国留学吧,见不到了总能随着时间淡去。”
“那些事以后再说吧,我真的不要紧的,你不要担心。”
“好,我帮你搞定你哥,不过你在哪里啊?我要确定你是否安全。”
“尤夜家。”
“尤夜?你什么时候和男神搅和在一起了。”
“其实忘了告诉你那个蛇精病就是他。”
“不会吧,他不会对你有所企图吧?你还是来我这儿吧。”
“不会,放心吧,他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那也好,说不定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的也挺好,这样就不用再单相思了。但你千万不能吃亏哟。我将手机调成铃声,有什么变故给我打电话来。”
“大小姐,你真的想得特么多。”
“人家是为了你着想嘛,开心一点,我不想看见你变成林黛玉。”
“嗯,记得应付我哥,不讲了,手机关机。”
“诶,你别急啊,其实我想说我和沐岩哥哥正式交往了。开心开心。”只是这条消息肖宁已看不见,她已经关机了。
车里又一片寂静,肖宁在认真思考晚上的变故,为什么木枫对衾媛满怀愧疚,衾媛并不理睬,而木浅衣明显是针对衾媛,她说木枫为了那个贱人而打她,她口中的贱人是衾媛?衾媛与木家到底有什么纠葛?哥又知道这一切吗?从小和衾媛一起长大,衾媛竟隐瞒了重要的事?
肖宁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开了。捶捶自己的脑袋。
“在为刚才的事烦恼?”
“嗯。”
“想那多干什么,理由很简单,虞衾媛应该是木家的远房亲戚,木浅衣不喜欢她。”
“远房亲戚?可是从没听衾媛在我和哥面前提过。”
“但哪个人没有一点儿秘密。”
“嗯,也对。” 肖宁想想自己那难以说出口的秘密,也就想开了一点儿,不管怎样,她和衾媛都是朋友不是吗?管那么多干嘛,只要她站在衾媛这边就够了。不过不能让哥和衾媛知道自己也去了派对。
肖宁耸耸肩,想让心情变好点儿。
“尤夜,你连衾媛都认识。”
“哈哈,像本少爷这么俊能不认识几个大美女?” 貌似又恢复了邪邪的样子。
肖宁不知道这个人都调查了什么,明明在学校的时候没有任何交集,也似乎忘了初识,但冥冥之中他又似乎故意靠近。她完全看不透这个人,不,是一丁点儿也琢磨不出,更谈何琢磨透。
“这么大的别墅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冷清了?”
“已经习惯了。”
“噢。”
“我不介意有个美女相陪。如果她愿意的话。”
“想得美。”
“今天高兴,陪我喝几杯?”
肖宁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红酒,非得喝。
“你已经喝得太多。” 尤夜眉头一皱。
几杯酒下肚,加上之前喝了太多,分明已有醉意。
“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开心,让我喝够。”
“不行,你已经喝太多。”
尤夜夺过她手里的红酒。
“你凭什么管我,你让我喝。” 肖宁满眼通红。
“开心?”尤夜嘲讽。
“怎么?我就是开心,怎么了?”
泪水分明已经掉下。
“大小姐,麻烦你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痛苦的脸。”尤夜的声音怒气很盛。
肖宁哇的一声就哭了,“你凶我干什么,我这么招人厌,让你们都这样欺负我。”
她蹲下抱头痛哭,“讨人厌,夏末讨人厌,惹我不开心。”又哭又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尤夜只是一直静静地立在那里,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任由她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喜欢他?你说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声音已有些沙哑。她看着尤夜,瞳孔放大,双眼空洞,带着深深的忧伤。
尤夜心一软,走到她跟前,将她拉到沙发上坐好,为她擦拭脸庞的泪水,“好,陪你喝。”他将杯子递给她,自己也喝了一杯。只是她不知道她的杯子里是茶,他的杯子里是酒。
“哥……” 她又看到了他,她扑到他怀里,“有了衾媛姐,你就再也不在意我了。呜呜………” 尤夜低叹一声气,只是轻拍她的背。
不久她缓缓睡去。
他将她抱回自己的房里,唤了玉晴玉萌为她换衣服。自己却毫无睡意,进了书房。夜里,无人能瞥见他的身影,没有冷峻孤傲,没有邪魅张狂,似乎有些孤寂,有些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喜欢夏末多一点,还是尤夜多一点呢?
或者是喜欢我们的小宁宁多一点儿呢?
要不喜欢蠢作者多一点好辣,(我是一个大写的心机婊
☆、番外之尤夜
番外小剧场—尤澈—尤夜
其实在尤澈推开病房门那一刻,尤夜就醒了,但他一直假寐着,因为对这位父亲大人,他着实生不出多余的好感。
要说尤夜不喜欢这位父亲,那可不能怪他不孝顺,实在是这其中大有玄机。尤澈的太太是季亭姿,但尤夜并不是季亭姿所生。说得明白点儿,也就是说尤夜是尤澈的私生子,这事儿外人并不十分了解,只有和尤家亲近的人才知道这档子事。很多人都不知道尤澈有个英文名,Bernie,伯尼。 Bernie一次在法国巴黎出差,邂逅了酒吧驻唱歌手Carol (卡萝,意为欢唱,悦耳欢快的歌)。
Carol为巴黎一所公立大学的华人留学生,已临近毕业。家里每月寄的生活费倒算丰裕,但卡萝天生拥有一副好嗓子,因为喜欢唱歌一直在酒吧里驻唱。
卡萝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棕色短发,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柳叶眉,杏眼,好看的鼻梁,红润的薄嘴唇。21岁的年纪,貌美如花,追求者无数,却一直没有遇见心动的,直到遇见伯尼。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伯尼痞痞的笑,只是爱就是爱了,往往不知道缘由,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两人交往后,卡萝不再去酒吧唱歌,除了在学校,其余时间都跟伯尼腻在一起。两人在爱情中深陷,不到一个月卡萝毕业,搬离了学校,与伯尼同居。伯尼处理事业上的事,卡萝就一心致力于考研上面。假期两人去了很多地方,一起去了艾菲尔铁塔,香榭丽舍大街,赛纳河…………,伯尼还几度带卡萝去香榭丽舍大街的娇兰之家购买上好的香水。起初卡萝总是觉得太贵重,但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甚至觉得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表现就是看他舍不舍得为你掏腰包。虽然伯尼大自己十岁,但她一点也不在乎,因为爱情不以年龄为界限。只是唯一奇怪的是伯尼从没有告诉自己他的中文名,每当她问他时,他总是会说,“我就是伯尼啊,伯尼就是我啊。怎么,你还不信我。”
但是不久就出现状况了,伯尼总是接到电话,有几次甚至还在电话里争吵。卡萝隐隐听见是女人的声音,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不知为什么,卡萝十分不安,她想弄清原因,但是伯尼从不提这事儿,只是说是家里的一些繁琐事儿。又相隔十几天,伯尼回国了,说是家里有事,先回家处理,不久就回法国。回国后伯尼也经常来电话,倒是让卡萝有几分安心,卡萝期待着再次见到伯尼。
只是让卡萝没想到的是,再见却是摊牌的时候。
“卡萝,很抱歉我这样欺骗了你。”
“那你爱我吗?”
“爱。”
“那我算什么?小三?”
“不,你是我的爱人。”他紧紧地抱住她。
她挣开他的怀抱,“那你的妻子呢?她又算什么?伯尼,你的道德在哪里,你怎么能这样骗我,让我像个傻瓜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不是的,卡萝,我爱你,胜过一切。”
“那你的妻子,你的孩子算什么?你是个男人,你究竟有没有责任感?你有没有心?”
“卡萝,我爱你,我的心可以证明。你以后会成为我的妻子。” 伯尼捧起卡萝的脸,深深地吻上她的唇角。卡萝挣开他,一巴掌扇过去。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让我处于这样尴尬的境地,你让我怎么忍心去拆散别人的家庭。你滚,你滚。”
“卡萝。我……”
卡萝将伯尼推出了门外后,终于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我怎么就成了自己最恨的那种人,肖琪儿,你究竟是有多蠢。” 卡萝的中文名正是肖琪儿。
“卡萝,求求你给我开门,我不会抛下你的。”
“哈哈,他竟然还这样痴心妄想。” 卡萝大概已经几近疯狂了吧。
无论伯尼在门外说了什么好话,卡萝也没有开门,这份不该产生的感情应当早点断绝。
伯尼最终走了,因为家里来电话妻子出了车祸,伤势严重,伤及脑部。伯尼这一走就真没再回来,给卡萝打过电话,传过讯息,只是卡萝几乎已经换掉一切联系方式,打定主意与他断绝关系。一个月后卡萝收到了伯尼的信,几经挣扎还是拆开了看,伯尼的妻子车祸受伤惨重,陷入了昏迷,伯尼表示和卡萝分手。意料之中的答案,卡萝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已经没有什么波澜。可笑的是直到分手卡萝也不知道伯尼的中文名。
不久卡萝放弃考研,回了国,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父母早逝,只有哥哥嫂子。卡萝重新做回了肖琪儿,准备在国内谋一份职业,早点忘掉那心中的伤痛。
只是没想到肖琪儿怀了伯尼的骨肉,但是无论哥哥嫂子怎么逼问,她也不愿交待,她决定生下腹中这个宝宝,无论怎样,这是她的骨肉,即使会揭开她的伤疤,但孩子没有错。她的坚决态度最终得到了哥哥嫂子的赞同,恰逢嫂子怀孕,两人倒是刚好一起养胎。于是肖琪儿从痛失伯尼的伤痛中转移,一副心思在腹中的孩子上。
祸不单行,肖琪儿早产,刚好和嫂子同一天生产,然而肖琪儿的孩子胎死腹中。肖琪儿的人生再度大变。
肖琪儿不知道的是,她的孩子并没有胎死腹中,孩子生下便被一群人给带走了,为首的是一个老太太,自称是孩子的奶奶,老太太留下一笔钱,肖琪儿的哥哥拒绝了这一笔钱。肖琪儿哥哥嫂子隐瞒了这个事实,大概也是认为如果肖琪儿作为单亲妈妈难以找到托付终生的人。
而这个孩子就是尤夜。
尤夜自小受家里人排挤,父亲很少出现,对他态度十分冷漠,而所谓的母亲经常以敌人的眼光仇视他,两个哥哥也经常欺负他,做错事总是让他背黑锅。
只有奶奶对自己有几分疼爱。十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临死前奶奶拉着他的手,“小夜啊,可怜的孩子,你父亲年轻时犯了错,只是苦了你了。奶奶走了,以后你要机灵点儿,好好保护自己。你父亲始终与你有着血缘关系,你要去亲近他,他总会帮你的。”
尤夜还记得那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掉泪。小的时候无论怎样挨打受骂,他都是忍着。
在宅子里受排挤,连很多下人都当着他的面骂他野种,破坏别人的家庭。听得多了,尤夜倒也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了。
某一天尤夜突发奇想地下了一个决定,他要离开这个家,晚上他偷偷溜出了大门,拽紧衣角。
“去哪儿?”
“父亲。” 尤夜吃了一惊,明明父亲不在家的。
“嗯?”
“父亲,我不想呆在这个家。” 尤夜索性壮着胆子说话。
“为什么?”
“没有人喜欢我。”
“你不需要被人喜欢。回去睡觉吧,明天带你离开。”
尤夜惊诧,没想到真的可以离开。果然第二天尤澈带尤夜离开了,将他安排在了一栋别墅里,单独为他雇佣了佣人和保镖。父亲会适时给他的卡划入巨额生活费,尤夜没有再为生活烦恼,也乐得自在。长期一人住在别墅里,父亲极少来,也没有其他人来过,偶尔老宅有大事尤夜也会回去,只是大家的态度相比以前好了很多,下人们也会称他一声少爷。季亭姿和两个兄长表面上也会客气一些。
尤夜天赋异禀,学习能力极强,到如今倒是有了不少成就,这却为他招揽来了不少琐事,时常一些派对什么的也会邀请他出入,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也得到家里重视了。只是父亲的态度一直冷淡,而尤夜也从不主动靠近,对这位父亲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好感。更何况他那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尤夜派人查过当年的事,却只能查出一些在法国发生的那些零碎事情,连母亲的名字也没能查出来,只查出母亲的英文名是Carol(卡萝)。尤夜也不强求,也许机遇到了自能找到母亲,而在这之前,他需要做的是让自己更出色。
尤澈进来半晌没有说话,尤夜却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脸上,但尤夜仍旧假寐着,没有打算睁开眼。
“尤千,少爷这伤是怎么回事?” 是尤澈的声音,语气淡淡。
“老爷,少爷是与朋友开车越野时不小心伤了腿,虽然有些严重,但现在已经基本痊愈了,已无大碍。”
“好好照顾少爷。”明明是关切的话,却听不出任何关怀的语气。
“是,老爷。”
尤澈走了,尤千出去相送。
尤夜睁开眼,靠在床上。
“少爷你醒了。”尤千刚走到床边正准备为尤夜倒杯水喝。
门口传来响动。一个穿着病服的女孩子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少爷?”尤千这是询问的意思。
尤夜以手示意,让他不要做出举动。
尤夜见她熟练地爬上旁边的病床,旁若无人。竟有几分熟悉,尤夜细想是否在哪里见过她。
“啊!你…你…你……你是谁啊,你怎么在我哥的病床上,我哥呢。” 她似乎发现自己走错了,真是个迷糊的姑凉。尤夜见她一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