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月阿敏是没反应,薛甘氏却是直往甘府送东西,毕竟甘恒越也不停的向薛府送,那送的东西给寻常姑娘家一副嫁妆都够了。
可是在薛甘氏对于阿敏来说还是不够,毕竟她不相信甘恒越对于先前退婚一事毫无介蒂,再加之所谓的丞相千金一事,她只怕阿敏嫁过去受委屈,若果不是不可以,她只想把薛家都赔过去。
这也是阿敏令人艳羡的十里红妆的来由。
且不说那些,只说堂上甘恒越与薛甘氏对上了眼神。
薛甘氏是笑的慈爱眼里却一片冰冷,甘恒越却是喜,真真的喜。那眼里的喜意看的薛甘氏险些把手中的茶杯捏碎了……
这下众人可都是看出这新郎与这堂上坐着的老夫人不对头了,也幸亏站在堂子前头的净是些熟人,不然不定要出事——敢对皇上指的婚不满,可不就是要出事?!
可别管他们怎么不对头,这还得往下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喜婆子的声音拉得老长,莫名有些刺耳。
听完阿敏想的是总算能不与甘恒越扯着同一根绸带子,却不想剪断绸带后,甘恒越无视众人吆喝要他留下来的话,牵起阿敏的手,向外走去。
之前甘恒越把玩阿敏手指之时,虽有接触,但感官不明。只现在阿敏整只手被宽大的包了起来。
阿敏此时手指冰凉,衬着他炙热的温度似要灼伤人,又他掌心僵茧摩挲,只惹得阿敏想挣脱,却被牢牢的牵着。
阿敏只能透过艳红的盖头缝隙见瞧见牵在一起的两只手,一路到了喜房。
“晚上等着,可能迟些回来。”甘恒越道,从他话中仿若两人还如同之前一般,毫无间隙。这让阿敏有些被迷惑,知道晚间等来了她,两人间尴尬的气氛却还是证明之前的确有其事。
甘恒越一身酒气,衣裳带着些凌乱,想必为了对付外面写个兵痞子没少费劲儿,这些却没叫阿敏知道一分。
他看着阿敏一身红的耀眼的嫁衣就那么坐在床上,身下散着花生,桂圆,莲子。就那么看着,甘恒越勾起嘴角,仿若心头缠绕三月的阴翳就要散开。原先想着成婚定要好好惩治阿敏,此刻那年头竟也息了下去。而若是阿敏解释了退婚,那,便不予计较了……
他想着,将着喜娘驱赶出去,只留下喜秤与两倍合卺酒。
将要挑起盖头,阿敏却偏开了头。
一时寂静……
甘恒越眼里漫上冷意,原本握在喜秤上的手忽地用力,折断。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昨晚的那个“双更”,鞠躬,没有发出来是因为……
唧唧蠢得调错时间了tat!
完结倒计时,这时候亲再养肥可就要受唧唧的小皮鞭了。
来收专栏么么哒,唧唧的脑洞展示:1。真太监男主(属性阴狠)vs傻白甜
2。未来女尊世界“丑”男vs古代娇女郎
3。力大无比倒拔垂杨柳一根筋幸运值爆棚女主vs腿瘸属性在外温润在内……男主
4。互撸娃(大娃与二娃)
以上,因为暂时不开,所以有喜欢的脑洞
预收新文——大秦之宝爸秦皇(已经开坑,但是可能查不到,可去唧唧专栏找,或者文案上直达,么么)
四岁的胡小亥一觉醒来发现世界都变了!
昨晚梦里那个屠杀族亲,宠信佞臣最后把自己作死,遗臭万年,只活到二十三岁那傻逼是谁!
绝!对!不!是!本!殿!下!
而且,“吃宠爱为生的小妖精系统”到底是什么鬼?
系统木脸:只有得到别人的真心宠爱才可以延长寿命,得到普通人一点宠爱值,就在原有的二十三岁基础上多活一天。
胡小亥怒:知道在人心复杂的宫廷得到别人的真心宠爱有多难!
难道本殿下真的只能英年早逝吗,已绝望。
但当胡小亥发现父上大人的一点宠爱值可以让自己多活五百天的时候……
胡亥: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胡亥属性表——
美貌指数:99/100
智商::80/200
体力:15/100
精神力:??(遭遇不明攻击)
武力:10/100
攻击力:0/无限
学识:20/100
声望:…99999/无限
特长:吃,喝,玩,乐
技能:昏君一笑(有100%可能性激起他人暴虐之心,攻击宿主)
特殊称号:昏君倾城
所以无比废柴只有只有美貌突出的胡亥你怎么勾搭祖龙大大?
美人计!
一句话:胡小亥利用美人计勾搭祖龙的故事。
☆、喜房
“便是那般不想嫁给我吗……”他死死捏着那喜秤,已经断成两截的喜秤似乎又要成末的趋势。
阿敏没有回答,低下头,一副拒绝揭盖头的模样。
他倒是出乎阿敏的意料,没有过激的行动。
甘恒越此刻很是庆幸自己自制力还是较好的,此刻竟然还能保持冷静。他只上前隔着盖子抬起阿敏的头,甚至他手下都放轻了动作,只是他眼中的红血丝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是想要用力的,却还是放弃了……
“你这般为人不齿的行径下来,我竟是还不忍心伤你,薛家阿敏,也是好手段。”他咬牙切齿的说完,欲要转身,却被抓住了衣袖。
甘恒越握紧手掌。
“怎么,不许揭盖头,连走也不成。我倒是不知你想干什么。”他冷笑道,却在感受到阿敏微微颤动着的身躯时再说不出口其他。
他以为阿敏终是要服软,要道歉的,却不想……
“放手。”他赤红着眼眸,看着埋头咬着自己虎口的阿敏忍耐道。
从前他只怕她伤心,便是叫着她任意打骂,却不想她半点不在乎,知道京中他势弱便退了婚。既然如此,也不用心疼了。
他甩开阿敏,扯着自己虎口冒出了血丝,看着阿敏俯身撑在那精致的鸳鸯戏水绣床上,他不愿多言,走了。
只留一句;“既不能共患难,那同富贵,也是不必……”
他却是没注意到,阿敏自始自终自终不曾开口说话,听了他最后一句话,手下用力抓紧了被褥。
事实上阿敏可是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当时再用些力从他手上扯下一块肉,忍不住如同格珠惩治那些碎嘴的丫鬟一般,狠狠的一巴掌甩上去,忍不住将那合卺酒泼到他脸上。
最是忍不住的,是质问。
质问他那一副无辜的模样,装给谁看?仿若与丞相千金传出婚约的不是他一般,仿若那个给了朝服却拦下旨意羞辱她的人不是他一般,仿若那个费尽心机贬低她身份的不是他一般……
这么一个人,又如何值得自己与他共患难?
好似共患难之后就能和他同富贵,说的和真的一般。
事实却是,人家丞相小姐远远的等着渔翁之利呢,哪里轮得到她?!
想着那正红色的纹鸳鸯戏水绣样的被褥上绽开点点暗色红梅,阿敏却是滴泪。
这般三日,两人无甚接触,但与这明面却是看不出。只有阿敏知道甘恒越到底与她有着隔阂。
他也成功遵守了自己的话,没有共富贵——原本该在成婚二日被交到正妻手中以正中枢的事物,阿敏一件也没碰到。
这样也好,此刻不用烦心。只要在那宰相小姐来之前自己掌握着中枢就好,现在却是不必装模作样。
不见甘恒越也好,毕竟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矛盾——甘恒越要娶丞相小姐,以此达到在政治上走上人生赢家之路的目的,又不想放弃自己这颗摇钱树。而在他眼中其实也不必放弃,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
却不知,自己甚么都无所谓,唯一的便是不与他人共享夫君……
这么一来两人就是见了也无益。
阿敏是感觉不可置信的,那般没甚么读书人说的“大男子气节”的男子,那般想法不拘,能想到她银票藏处的男子,那般会捧了她的脚戏说,会把玩一双即使白皙也并不那么纤细的手入了痴的男子,会是那般为了野心不择手段。
可貌似,那野心也是事实,她想着,勾唇笑的讽刺,她似乎是明白了婚前如同清荷一般的抚华,为何之后会离不开那盒盒艳红的口脂,不过是为了撑起自己的架势,但却颇有一股纸老虎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自己不是就好,自己便是三年前就不是那薛家的痴傻小姐了,有的只是薛家商铺的主子,说与那涂了艳红口脂的唇,颇为肆意的感觉。
但说不见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那总是理想状态,说说罢了。
其他的到时不谈,婚后三日的回门便是桩难事,若那事自己没有夫君陪同那才是值得为他人畅谈的“胜事”一桩。
不过,阿敏并没有幻想着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甘恒越会陪着她回去,因此回门那日,阿敏都收拾完,到大厅里用过早食便要回去了,即使早食只是二人是面对面坐着的,也不曾向着甘恒越提及。
只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绿鹦服饰着她用饭,即使再怎么沉稳的一个丫头,此时也是要哭了一般:“小姐,阿不夫人今日回门可是还要准备些什么?”她假借问着。
实际上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哪里需要她问,而且她问时可以加重了“回门”二字。
阿敏停下用食的动作,吹下眼帘,早知便该把事情说与绿鹦的,也省的闹了这些事。
甘恒越的反应却是与阿敏想的不符。
“黑文儿,备礼。”他只这么浅淡一句,却让人明白了他表达的意思,这是要陪同的。
阿敏听了觉着怪异,同时心生警戒,这般境状还同自己一起回去,怎么可能是为了给自己长脸,说他是去找麻烦到时更可信些,毕竟退婚那般事情……
但黑文儿听了却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早就备好了的礼,你现在装什么装!
甘恒越却是顶着众人各异的眼光,屹然不动。
只是这心境在从薛府回来后,又是变化……
事实并不如阿敏所想的,他是去找麻烦,他只不过想明白一件事,退婚究竟为何?
若说瞧不上甘恒越,当时又何必退婚?
若说是阿敏自己的意愿,他却是不信!
只是又在薛府遭遇冷桩后,终究还是要从正主身上下手,将军想着。
他自己是觉得挺平和,与这阿敏谈话定是可以冷静的。却是不知他自从薛府回来身上不住蔓延的冷气,却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喜房……
“薛氏女,好心机……”他闭眼,缓缓开口,却是没有顾忌这阿敏还在一旁。
阿敏看着外面纸窗上隐隐投下来的人影,知道他今日是一定要得到答案,她缓缓笑了。
“不知将军究竟是对于什么不满,当时的退婚?还是如今的冷淡?何来心机一说。”阿敏觉着,对于如今的甘恒越,是用不着委婉的。而且,若真的有心机当时怎么就没看出他如此野心又三心二意?
☆、真相
“不知将军究竟是对于什么不满,当时的退婚?还是如今的冷淡?何来心机一说。”阿敏觉着,对于如今的甘恒越,是用不着委婉的。而且,若真的有心机当时怎么就没看出他如此野心又三心二意?
“呵,当真是好心机。”甘恒越没有搭上话,又是感叹。
“能与这政事上有了解,薛氏女是能担得起大事的。看出我甘氏式微便退婚另谋出路,这等魄力,甘某自愧不如,薛氏女,当为巾帼!”他话中满是称赞,知情人听了却是再嘲讽不过。
“只是,这般不能共患难的,共富贵,想必也不会有人愿意。”他嘲讽。
阿敏听了,愣忪片刻,反应过来,却是怒极。
明明是这般低劣的激怒手法,但心中在意着的阿敏却还是中套。
她连话也说不出,便是握紧双拳,红了眼。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惹得甘恒越僵直了身子。
打完后,便是阿敏自己也不可置信,反应过后,却是痛快极了。
既然打了,便是一不做二不休吧……
阿敏又挥下了手,只是这次没有打到脸上,盖因甘恒越站起了身子七个字,这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胸膛上。
见他站起了身子,阿敏起初有些迟疑,见他没有反应,总是控制不住心中愤怨。
握起了拳,一拳一拳地砸向甘恒越,起初是快意,打到后来,心中的委屈喷薄而出,澄澈的泪珠便顺着脸颊滑下。
从一滴一滴,到一串一串,止也止不住似的。
心中情绪激动,又是没有常个锻炼,她哪里来的气力?
不过几下,甘恒越都觉不到痛意之时,阿敏便力竭。
只是这般,她却还是不解气,脸上挂着泪珠,两手握着甘恒越的衣襟,用指甲系着,想着扣着他的皮肉。
“打够了吗?”这时,甘恒越却更是冷静。伸手拭上她脸上的泪珠。
“我想知道答案。”他冷静地道。
阿敏看着这般,一个晃神。
竟有片刻想着自己是误会了,回神后,却是苦笑。
还能有什么的?闹也闹过了,可看人家模样,看着,若是不知道事实,当真是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呢。他定时不知道自己介意的什么吧,也是,在男子心中,三妻四妾定是常事……
“原来在你心中,便是怎么个想法,嫌贫爱富!
那你呢!你这般三心二意,利欲熏心不愿与人共富贵的男子,哪里值得别人与你同患难!”
阿敏倚着他才站住,滴着泪,终是将心中的委屈说出。
是了,她最在乎的哪里是什么他的算计,她介怀的无非是他所谓的迎娶丞相千金。
只因她还是有些相信的,信他没有那么卑劣,利用那样的算计,算计一个女子的一生来达到掩盖旧事的目的。
但现在,似乎有些不敢确定。
这般不思反省的,三心二意的人,卑劣些也无可厚非吧……
阿敏这般想着,却是被打断思维。
终是抓住重点了……
甘恒越想着——“三心二意”
联系着京中前些时发生的事,电光石火之间,似是明白了些。
“何为三心二意……”将军不动声色的套着话。
阿敏此刻便是什么都不想说了,此时也有了些气力,松开扣在他衣服上的手,偏开头。
“将军可有意义?在此戏弄阿敏?若为薛家钱财,两家合作两利之事尽可道来。若为当年之事,将军尽可放心,此时除去阿嬷,无第三人知晓。将军大可不必试探,也不必违心阿敏周旋。到是委屈了丞相千金……”阿敏哑着嗓子说完后,似是被抽取了全身的气力一般,软软的靠向身后的床架子,闭眼。
“……何为戏弄。”甘恒越听她说完,心中不知该是气还是怎么,便是那些事,扰了她的心绪?
将军感觉很憋屈,懵逼了那么久,原来就为了那?!
将军不开森,阿敏竟是什么都不愿意问就下了定论!
将军要行动,把气都撒在现在还闭着眼的懵逼敏上!
“抬头睁眼。”甘恒越上前走到她身旁,牵起她的一绺发丝,道。
阿敏感受着身前的气息,很是一些温暖,她偏开头,一副拒绝的模样。
甘恒越眸子里划过暗色,即是不想合作,也无妨,那是也无须睁眼了。想着他倾身,距离更近了些,彼此呼吸变得黏合……
他这时甚至看清她脸上细致的绒毛,身上还是那时梨花的味道,颇有些烂漫。
方才怒极,脸上漫着红潮,因着紧张,微微张着红唇,露出水润润的鲜嫩舌尖。她是闭着眼的,紧张的两把小扇子颤啊颤,让人心痒。若是睁开眼了,想必眼里定也是雾蒙蒙水润润的,可是惹人怜惜。
阿敏有些受不了这般亲近,想着推开他,却被先一步的动作了。
终是能这般接近朝思暮想的柔软……
将军心中这么想着,有些奇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