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风浅笑,强行拉着她下了车。
两辆马车以及跟在后面的黑衣护卫迅速消失在附近。
“不累么?”他问她。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晚上还跑出来干什么?食指指腹轻轻抚在眼睛下方,又搂紧了她让她靠在他的肩上。
“知道你要来,我也过来看看。”
他好笑,笑着不语。
苏羡染接着道:“不过听到了祈渊和暮年的对话,他们要勾结在一起。”
“嗯,我知道,不过已经解决了。”
明明是他的事,却要她奔波,心里很不悦。
“钰,我都是你的人了,自然要帮你分担一些。”她知道他的心思,轻声安慰。
身子微微一僵,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只是却没说话,更加心疼她了。如果可以,他希望给她一世的快乐,让她永远不为别的事情烦心。
“怎么,不高兴我这么说?那,你是我的人,如何?”
扑哧一笑,整个马车都温暖起来。“好。”
轻轻抬起她的下颚,一吻落下,唇齿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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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汗,卡文不解释,小单顶着锅盖逃走,码字去……
【098】如果我输了,此生绝不见他
另一辆马车里,却是寒气不断。
雁儿身上的冷意,饶是南宫瑾风满脸和煦的笑容也感染不了,只能无奈地坐在她的对面,一脸的不知所措。
“雁儿~”
“雁儿……”
喊一句,没人应,又接着喊了一句,还是没人答应。
他也无奈了,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感情这事,看着轩辕寒钰和苏羡染相处,他会觉得很简单,可是到了自己的身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别生气了好不好?”他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人。伸手去拉她的手,却被她用力地甩开,车厢里的空间不大,手就这么砸到车厢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手上的关节处明显红了,他只看到她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却没了任何的动作。苦肉计也不顶用了啊,难道要用美男计了?
“把我送你的香囊还给我。”雁儿闷着声音说道。
他脸色一变,双手立刻护在腰间,像是怕她强抢了一样。“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我怕这香囊被别的女子身上的味道污染了。”又或者,她的味道会污染了别的女子。
南宫瑾风极其无辜,闻了闻身上,的确有女子的脂粉味,可是当时人多,被蹭上去的也不关他的事啊。再说了,去趟青楼,逢场作戏,搂搂抱抱必不可少,雪无忧那人气质冰冷,让女子望而生畏,又戴着张人皮面具,还不许他也如此,而他只能被推出去当他的挡箭牌了。
“这是你为我做的,你要回去了,又能怎样?”
“烧了或是扔了,给你送给你强。”她赌气一般地说道。
南宫瑾风面色更加阴沉。
“你给不给?”
“不给!”
雁儿一生气,一跺脚,扑过去抢,南宫瑾风不让,抓着锦囊不肯松手。
“放手啊你。”
“不放。”
看着她憋红的脸,心里有些不忍,可这香囊,算是两人之间的定情信物,他喜欢得紧,怎么能因为一点点的误会,就这么还给她了?若是还了,是不是就表示两人一刀两断了?
然而,香囊本来就挂在腰间,正是尴尬的位置,两个人争夺间,手突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雁儿脸色突然剧变,红得与熟透的龙虾无异,立刻将手缩回来,向后退几步,指着他,语无伦次:“你……你……我……”
还好马车走得平稳,这一路竟也无颠簸,她倒退也没有跌倒。
南宫瑾风尴尬地一笑,不顾她的挣扎,伸手将她拉过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你放开我……”小脸已经变得通红,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他将她往怀里一拉,双腿将她的腿夹紧,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了下去。
雁儿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挣脱,却被他弄得动弹不得。“南宫……唔……放开……”
趁着她张嘴的瞬间,湿润的舌滑进去,生涩地滑过两排贝齿,又撬开她微闭的牙关,来到中间,寻找着那一方柔软,邀她共同沦陷。
强劲的电流迅速游走在全身,雁儿只觉得全身无力,渐渐放弃了挣扎,瘫软在他的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的头,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应他的深吻。
两个初尝爱情甜蜜的人,完全是凭着身体的本能不断索取着,不知道如何使对方更加快乐,但这一次明显比上次熟练多了,他尽量避免磕到她,弄伤、弄疼了她。
唇齿交缠的水滞声响起,狭小的空间里,空气渐渐升温,莫名的情欲开始在这一方闭合的天地中酝酿着。
南宫瑾风将她抱在腿上,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声音也变得飘渺起来,低沉中带着沙哑:“或许我对你的感觉,来得不如无忧对染儿那般汹涌,可我爱你,真的,自从喜欢上你之后,也没让别的女人近身过,每一次去那种地方,都是办公事。”
万花楼里人来人往,很多顾客都是达官贵人,这里信息交流、传播很快,去里面打探或者散布消息,是最快的,只是会这样的地方,也难免会让人误会。
爱她?
蓦然听到他这番告白,脸色更红,心跳得飞快,似乎快要跳出来了,用力地抱着他,两颗心贴近,她相信他了。
南宫瑾风呵呵地笑着,将腰间的锦囊取下,放在她的手心,雁儿大惊,不解地看着他。“我送给你的……”
“嗯,我知道。”手覆在她的手心,柔声道:“你送我的,我会好好珍惜,不会辜负了你一片心意。”
“你刚刚说要收回去,我是真的急了,才会不顾一切地和你抢,不让着你。”
想起刚刚那事,顿时红了脸,你急也不能那样啊!手碰上去的时候,真的吓坏她了,当时有些不知所措,还好他没有强迫她,忍了下去。
“帮我挂上去。”认真地看着她。
雁儿点头,俯身,十分认真地帮他系在腰间。“以后不许取下来。”
南宫瑾风面色一变:“洗澡、换衣服怎么办?”
“嘻嘻,那就不许离身,以后我看见你,这个东西必须在你身上。”
“好。”毫不迟疑地答应着。
接着,又从自己身上解下一块白色环佩,亲自帮她挂在脖子上,道:“这是我家传之玉,交给你,你也要好生保管,以后不许一生气就说要还给我之类的话。”
雁儿咯咯的笑了,带着他体温的玉佩搁在心口,只觉得灼人般的热度沿着玉佩流进了心里。
“对了,你是药王谷的谷主,可我只是右相府的一个小丫鬟,若是他们不同意……”瞬间低下头来,若是药王谷的长老不肯同意,他们该怎么办呢?
南宫瑾风笑着揉她的发:“你担心得太多了,这件事完全与他们无关,是我喜欢你,要和你在一起,长老们不会不同意,也无权同意与不同意。”
心完全融化在了他的柔情中,傻傻地笑着,将脸贴在他的脸上。
……
回到山庄,冷月已经吩咐人将抓回来的人的情况全部处理好,交给了他。“庄主,任务均已完成。”
十八年皇宫的禁卫军统领,以及准备密谋夺位的将军暮年,在万花楼里,都已经被他们拿下了。
“将暮年关押在地牢。”又吩咐了一些别的事,这才开始提审眼前的男子。他跪在大厅中间,衣衫褴褛,破损不堪,而且身上有着不少暗黑色的血痕,有些已经开始凝固了。
苍老的脸上有着一抹暗黄与苍白,是常期的营养不良与刚刚的酷刑的影响。
“刚带他回来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肯说,属下令人将他拉下去受刑了。”
“嗯,都退下。”
冷月带着其他的人都退出大厅,轩辕寒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邹殷。”
他缓缓抬头,看着上座并不认识的俊男子,“你是谁?”
轩辕寒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出他的身份:“十八年前,禁卫军统领,毓秀宫发生惨案的时候,你是第一个发现的,而后怡王住所被盗,宫殿也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那天皇宫当差的侍卫,全都死于非命,就你一个人下落不明,原来是藏身在万花楼。”
邹殷被他道破身份,只得苦笑一声,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他在那些朝臣的眼皮子底下躲了十八年,却不想,最终还是被人找出来了。“是。”
“既然知道躲起来,那么一定知道了某些秘密,怕被人追杀吧。”
“不错。”
“你知道些什么?”
他抬头:“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轩辕寒钰冷笑一声:“你还有选择吗?”
他垂眸,的确是没了选择,他早就知道,他这一生,只能偷偷摸摸地活下去,在世间苟延残喘,一旦被人发现,那便是离死期不远了。
“你要知道什么?”
“怡王是如何中的毒?”
邹殷虽然不知道他和轩辕怡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也的确如他所说,落在了这群人的手中,他没有选择的机会,于是道出实情:“我赶到的时候,怡王已经疯了,检查过现场,发现地面上有一摊黄色的污水,还冒着热气,上面浮着一层白色的泡沫。当时有个兄弟不知道那是什么毒,凑过去闻了一下,当即毒发身亡……”
那天的事,也是他心中的禁忌,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忘掉,只可惜什么都忘不了,兄弟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情形,夜夜出现在梦中,那血腥的场面,犹如刻画在脑海深处,历历在目。
当时的他,也是听命于人,被叫过去杀人、毁了现场,看到那个兄弟连挣扎都不曾,立刻倒下,他才知道这种毒究竟有多么恐怖,也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骗了,眼前的怡王已经疯了,红着眼到处杀人,他吩咐人放了一把火,便立刻逃走了。
轩辕寒钰已经面无表情,毓秀宫的事,他基本上已经听说过了,上次回宫之后,太后已经将大致的情况告诉了他,还说过,要想彻查这件事,只要能够找到当年活着的一位证人,便可以知道轩辕怡的毒是谁下的,不过这个人,隐姓埋名多年,而今生死未知……不过,还是被他的人找到了,这人就是邹殷。
“所以你之后就立刻毁了怡王宫中的证据?”
“不错。”当初听命于那人,去偷毒药,只是为了害死丽妃和刚出世的小皇子,可是没想到,那一天,丽妃的确死了,怡王却也中了自己的毒疯了,他知道,如果让人查出来,所有的责任一定全落到他的身上,而且保那人不会杀人灭口,所以这才毁了证据,逃之夭夭。
“那么,谁是指使你的那个人?”
邹殷沉默半响,就在轩辕寒钰已经不耐烦地时候,他缓缓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轩辕寒钰听了之后,沉下了脸,果然没错,的确是她!
如果说德妃一人之言不足以为信,那么此刻,加上邹殷和皇祖母的话,他已经可以确定,的确是贤妃指使他们了。
眸中的颜色渐渐变成金黄的本色,恨意和怒意在其中翻滚着,母妃的大仇,他不能不报了。
德妃告诉他,贤妃有动机,而现在邹殷所说,贤妃指使他去偷了皇叔的药,准备给母妃下毒,最后却害了皇叔,皇祖母也寻了邹殷多年,一直未果,上次才肯将真相告诉他,还给他线索来寻找,现在终于都清楚。
“不过,后来我却是受了皇上指使,前去暗杀丽妃和小皇子。”
轩辕寒钰眸中的颜色渐渐褪去,白色的袖袍一挥,前面的人影倒下,他沉步走出大厅,去了书房。
……
琼华宴的前一天晚上,雪殇山庄收到了轩辕恪的邀请,请他们庄主进宫,在勤政殿相见。
轩辕寒钰薄唇微勾,眸中一片犀利之色,戴好人皮面具,独自一人进宫。
轩辕恪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坐在上面,见人来了,一向严谨的面色竟然带上了一分笑意。
大秦与雪国也是接壤,两国关系还不错,有生意上的往来,这一次慕雪来大秦,作为一国之君,他当然要以礼相待。之前慕雪苦苦相求,要他主动找雪无忧,并邀请他参加琼华宴,他着实被她的真诚打动了,这才放下一国之君的身段,召他进宫。
“皇上。”倨傲如他,见到皇上,不卑不亢,也不下跪行礼,只是拱手。
轩辕恪面上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毕竟已经答应了慕雪,此番,算是他有求于雪无忧,自然不能太过严格,而且以雪无忧的势力,他完全有倨傲的资本。
“雪庄主真不愧是年轻人中的楷模,年纪轻轻,竟然能够将生意做得如此大。”
“过奖。”眼里闪过一丝戏谑,若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寒暄几句之后,轩辕恪开始切入正题:“雪国公主对庄主一往情深,特来求朕赐婚,而今又哀求朕,准你参加琼华宴,朕亦被她一片真心所感,不知庄主是否愿意前去啊。”
轩辕寒钰道:“不愿。”
轩辕恪脸色稍变:“庄主不妨再认真考虑一番,雪国公主热情大方,善良美丽,又是一国的公主,身份尊贵,不知多少男子爱慕着她,可她独对庄主倾心,庄主直接拒绝,就不感到有愧?”
“那么皇上面对这么多后妃的爱,却没有动过心,是否也该有愧?”他在心里说道,若不是要掩盖身份,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问他,这么多年了,可曾对他的母妃有过愧疚?
“要本庄主参加也行,皇上赐婚。”
轩辕恪更加不悦,本庄主?朕的面前,也敢如此自称?还是忍着,道:“与公主?”
“右相府嫡女。”
“苏羡染?不可能!”他在群臣面前答应过,苏羡染和轩辕寒钰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只不过看明天是否会有变化,要他明摆着食言,是不可能的事。
“那便没得商量。”抬脚欲走,然而,却被轩辕恪叫住。
“庄主留步,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铁青着脸,却不得不解释:“染儿与朕那个儿子早已有了婚约,朕圣旨都以拟好,准备给他们赐婚,相信之前的事庄主亦有耳闻,朕亲口许诺,他能取回苍洛已经西岐四城,朕便给他们赐婚,现在只待琼华宴过去,便开始宣旨。”
“君子有成人之美,庄主何不放手取其次,雪国公主也不比染儿差。”
轩辕寒钰只在心里冷笑,成人之美?他自己何曾做到了?不过现在他更好奇的是,慕雪与轩辕恪说了些什么,或是做了什么交易,他才不惜以这番说辞留住他?若是没有任何好处,想必轩辕恪也不会如此热心。
轩辕恪见他没走,心安了不少,只要他还有别的需要,就一定可以达到目的。“庄主可以考虑别的条件,只要,朕能够做到。”
他薄唇勾起,道:“皇上说得对,君子有成人之美,那么,便请皇上下旨,轩辕寒钰这一生只能娶苏羡染一人,否则便是抗旨。”
轩辕恪微愣,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这样的请求么……可不是又破坏了他的计划,本来就容不下他们两人,琼华宴就是想拆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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