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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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嫁到-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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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臣们的眼光更加灼热了。

    皇帝还觉得礼遇的不够。见高静额头上蒙着一层细汗,他很体贴的赐下了茶水,并吩吩萧焱亲自端与高静。

    萧焱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当场愣住了。再怎么滴,也没有让他这个太子亲自端茶送水的道理啊。

    王公公端着赤金圆盘走了过来。漆盘里放着一只盛满茶水的绿玉斗。他低眉顺眼的悄声提醒道:“殿下。”

    萧焱无奈,只得起身离坐,接过了他手里的圆盘,向全场的焦点走去。

    他走到高静跟前,笑盈盈的说道:“请用茶。”

    “民女惶恐。”高静当然得感恩戴德的跪伏在地上谢恩。

    “高爱卿,你完全当得起。”皇帝看着她,站起来,正色道,“强敌当前,你一介女流尚能挺身而出,报效朝廷。如若我大陈臣民都能和高爱卿一样,上下一心,保家卫国,哪个敢犯我大陈?”

    到此,在座的文武大臣才明白了皇帝亲临观赛的意图:不知不觉中,擂台赛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圣上向漠北国宣战的动员大会。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立刻很会打配合。他们一个个全站了起来,拱手高声赞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

    武大人早已经把衙役们全派到了台下,混在人群里。在他们的组织下,紧接着,台下数以万计的人们群众纷纷振臂高呼万岁。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场面甚为壮观。

    “高静,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脸上依然挂着温润的笑容,萧焱咬牙悄声问道,“本宫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视本宫如洪水猛兽?”

    貌似周围的人都忙着喊口号去了,没人注意到他们俩。可是,高静却不敢掉意轻心。

    “民女谢过殿下。”装着什么也没听到,她起身,恭敬的双手捧过绿玉斗。摸到杯中的茶水是温热的,她才仰脖,一饮而尽。然后,又恭敬的把绿玉斗放还原位,低眉顺眼的垂手侍立着。

    臭丫头萧焱暗地里骂了一句,脸上的笑容不减,嘴上去恨恨的轻语:“高静,你不怕本宫在茶水里下了毒吗?”

    怎么可能哩?飞鸟未尽,你丫会把良弓藏起来吗?高静却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拘谨的绞着双手。

    在旁人的眼里看来,她是因为皇恩过甚而惶恐不安。

    见她全然是油盐不进,萧焱又恨又气,心里头象是百爪挠心。气血翻滚,他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好,很好。高静,我会看着你幸福的。”他收了茶碗,掉头离去。

    这话的语气里明明警告味道十足。

    头上顶着正午的太阳,可是,高静听了,却觉得背上一片冰凉。抬起眼皮,她警觉的看着萧焱的背影,双手愤恨的紧攥成拳,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萧焱感觉到了她的愤怒,嘴角微微扬起,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们间的小把戏尽数落在了皇帝的眼里。眼底飞快的掠过一片阴霾,皇帝笑盈盈的挥手示意人们安静,当众兑现了诺言,封了高静为从四品的平北将军,次日去兵部报到。

    平北将军只是一个杂牌称号,其地位远不如将军。在大陈军中,参将都是三品武官。从四品的将军,也就是称呼上好听些罢了。说白了,它其实就是个都骑尉,是没有那种隆重的拜将仪式滴。

    然而,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还。没有祖荫的草根人氏要是从军,只能从普通士兵做起。绝大多数人穷其一生也爬不到这样的位置。更何况高静还是一介女流。所以,对于她来说,这真的是破格、破格再破格的火箭式提拔了。

    “末将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静这次行的是军中礼仪了。

    老罗头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兜兜绕绕,他的徒孙女终于正大光明的重新回到了他的麾下。

    “好,不错。平身,高爱卿快快平身。”眼里的喜悦多得能溺死人,皇帝乐得合不拢嘴,满意的连连颌首。

    “陛下回宫。起驾”王公公一甩拂尘,很默契的宣布摆驾回宫。

    众臣恭送走了大小boss后,纷纷上前向老罗头和高静拱手道贺。不少人借着道贺的名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高静。

    杨丞相满脸堆笑,“滋”的深吸一口气:“高将军看上去面善得很呢。”

    他身边的另一位绯袍老头点头称是:“没错。老夫也总觉得以前在哪儿见过高将军”

    “就是,就是。”人群里,三三两两的响起了附和的声音。

    这班酸秀才成心想找不痛快啊?老罗头挤出一丝笑脸,自个儿点破了那层窗户纸:“诸位,是不是觉得老夫这徒孙女跟已逝的三驸马有些相像啊?”

    这个话题太敏感。老罗头又说的这样直白。一时间,杨丞相等人倒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老实说,老夫越看就越觉得这娃儿有几分相像。”老罗头装模作样的挤出两滴眼泪,用袖角揩了揩,“天煞的李家,害死了老夫的乖徒孙,气跑了老夫的爱徒。可怜的憨娃儿啊……”越说越伤心,他索性带上了哭腔,哽咽着跑了题。

    他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因为早在金銮殿里,他就打下了埋伏:高成就是因为这个女娃儿长得和枉死的儿子有几分相像,才认下来做义女滴。所以,高静要是长得不像三驸马的高进,那才叫一个怪呢。

    杨丞相看出了里头的门道。但是,他手里头没有给力的证据戳穿高静的身份。一想到,太子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而只给了自己的孙女一个良娣的名分,他的心里便酸汤横溢。所以,他想为孙女儿出一口恶气。这才有了刚刚的一幕。

    他以为高静等人做贼心虚,不得不选择忍气吞声滴。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堂堂的一品大员、响铮铮的昔日兵马大元帅竟一哭二闹的当众撒起泼来。

    更让他担心的是,老罗头在武官里头声望很高。而周围就有不少武官呢。他们中间有很多就是老罗头的门生。认真攀起关系来,他们可都是高静的师叔伯……

    果然,武官们愤怒的眼神杀了过来。

    “众位大人眼光如烛啊。”目前的状况下,有理不饶人,就是给自己树敌。高静给他们找了一个台阶,笑道,“不瞒大人们,末将已经不是头次听旁人这样说了。但凡是见过先兄的人,都说末将和先兄有几分相像呢。不过,义父说经不得细看。猛看一眼,末将的眉眼和先兄有些相像。但是细细一看,却出入很大。”

    “仔细一看,确实不太像。”杨丞相等人赶紧借坡下驴,连连点头。

    众武官们杀人般的眼神这才变得些许柔和些。

    这里的情形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父子的耳朵里。

    扶着萧焱的手,皇帝信步走在御书房的庭院里,摇头轻叹:“画虎不成反似犬。”

    萧焱不解的问道:“父皇,您既然已经看出了杨家的狼子野心,为什么还要拉拢他们?”言下之意,杨丞相想成为第二个李太傅,为毛皇帝还要让他的孙儿给自己当小老婆?

    皇帝不屑的哼道:“就他也想当重演李家的神话?李家走到今天,足足苦心经营了数百年。期间,李家出了多少高官?而杨家才出了一个丞相。小门小户的,他们拿什么跟李家比?”李家好歹也是他的母族。他可以揉圆搓扁,但是,旁人却亵渎不得半分。

    萧焱明白了,在皇帝的眼里,杨家只不过是个用得还算称手的工具而已,是个死物,还不配冠以“隐患”二字。

    “焱儿,朕用过午膳后,还要去一趟护国寺。案上的奏折,你替朕过过目。”皇帝指着桌上的一堆奏折说道,“这些都是和西北有关的。你也看看吧。”

    也就是说,皇帝亲征在即,所以,萧焱的实习生涯开始了。

    “是。”萧焱领了命,“儿臣一定不负父皇重望。”

第202章神秘的示警

    第202章神秘的示警

    用过午膳后,皇帝依旧坐着低调的马车,在王公公和一班护卫的陪同下前往护国寺。

    大街小巷中,但凡有人扎堆的地方,无不是在讨论今天的擂台赛。

    许多人去围观擂台赛,就是奔着“yu女”vs“金童”的噱头去滴。

    而昨天下午,在京城的一些地下赌场,有人甚至开了一个盘口,赌“yu女”pk“金童”的结果。

    一两银子一注。

    参与者甚众。

    据说就连私塾里的老学究都特意跑来投了生平的第一注,押“金童”胜。老先生义愤填膺的说,牝鸡司晨,天下大乱之兆也。所以,为了维护天道,他才投下神圣的一注。

    话未落音,旁边的一群珠光宝气的女眷们个个暴起,哗啦啦,指着他一阵胡咒乱骂。

    可怜的老学究气得面如土色,差点一点气没有接上来,淹死在众美女的唾沫星子里。

    “非礼,非礼也。”在其余男同胞们的掩护下,他哆哆嗦嗦的抱头而逃。

    众美女犹不解恨,追出去一直骂到街口——周围的男人们无不侧目,却敢怒不敢言,生怕引火上身。自从“yu女”从天而降,在擂台赛上大显神威之后,京城的女人堆里便悄然刮起了一股强悍的野蛮旋风。老学究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男人们把重振男纲的希望尽数押在了“金童”身上。绝大多数的男人选择了“金童”赢。不过,他们不象老学究那样高调,他们中的很多人象作贼似滴买“金童”赢。

    谁知,擂台赛结束了,“金童”却没有如人们期望的那样现身。

    这样一来,开盘口的那个庄家成了唯一的赢家。

    一家欢喜,大家愁。沮丧之余,人们对“金童”关注度急速攀升,很快就盖过了“yu女”的人气指数。

    青布小马车穿过街道,皇帝听到最多的就是人们关于“金童”人选的猜测。

    “高成到底在搞什么?他想做什么?”皇帝坐在车内,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没想到他竟也会算计起朕来。”

    “庆之(高成的字)啊庆之,你也会负朕么……”他靠着一角舒适的软垫,闭上眼睛轻叹。

    他和高成从总角的时候就认识了。几十年来,他是那么的信任高成……车轱辘悠悠的转动着,耳边的喧闹声渐渐淡去,往事如潮水一般涌上皇帝的心头。

    心口隐隐作痛,皇帝捧着心,眼角泌出了两颗硕大的泪珠。

    突然,马车外传来王公公悄声的禀报:“陛下,有人盯梢。”

    是谁吃了豹子胆?皇帝猛的睁开眼睛,怒道:“怎么回事?”

    “刚刚暗卫来报,从东大街开始,就有人一直尾随。这一路上已经换了三个人了。看上去,他们应该是同一拔人马。”王公公坐在车头,转身对着门帘,轻声汇报道。

    “哼,居然敢打朕的主意”皇帝拧眉问道,“查出来了是什么人吗?”

    王公公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门帘,低头弱弱的答道:“禀陛下,暗卫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哼一帮废物。”皇帝又闭上眼睛,靠回软垫,嗡声吩咐道,“加强警戒。”

    “是。”王公公甩了一把冷汗,招来车队旁的侍卫队长,轻声布置任务。

    他说的很有技巧——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车内的人听得清楚而已。

    皇帝听了后,见大致过得去,没有明显的纰漏,便坐在车内没有吭声。

    这是通过了。王公公挥挥手:“去吧。”

    走了,都走了……皇帝在心里又是一声长叹。

    他早已经把暗卫交给了萧焱打理。

    皇帝之所以敢把暗卫交给萧焱,一方面他是想彻底感动儿子,修复和儿子的关系。另一方面,萧焱就算是想利用暗卫图谋不轨,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暗卫中有扶青衣在。

    萧焱接手暗卫后,动作频频,下了不少的心血。

    可是,他毕竟还年轻。他和那个叫“黑子”的组合哪里比得上皇帝和扶青衣的组合。

    既然给了他,那就至少要做到表面上的放手。暗卫里有扶青衣看着,出不了什么大的差错。皇帝冷眼看着,至始至终没有吭声。

    谁知,他手里的王牌竟然有一天会不辞而别,没有任何前兆的离开了暗卫组织。

    长久以来,高成和扶青衣,一明一暗,就象是皇帝的两条胳膊。他们的相继离开,不但伤了皇帝的心,而且还始他元气大伤。

    比如说,暗卫的办事效率和能力大打折扣——要是搁在以前,象这样的事,何须他亲自己操心?

    突然,“咣”的一声,车子来了个紧急刹车。皇帝正在想心事呢,没有防及,头重重的磕到了一边的车厢壁上。

    眼前立刻冒出了一大堆跳跃的星星。皇帝猛然吸气。

    “怎么回事?”他紧紧扶着两边的扶手,甩了甩脑袋,恼火的问道。

    “陛下,左边的车轮陷在坑里了。”王公公一边吸气,一边应道。貌似他也磕伤了,并且伤得不清。

    那个坑应该不大。车厢只是轻微的倾斜着。

    “你怎么了?”皇帝皱眉问道。

    车外立刻传来王公公感动的声音:“没事,奴才没用,只是扭伤了一只手腕。现在已经大好了。”

    皇帝“嗯”了一声,只是再次轻声吩咐道:“加强警戒。”

    “是。”王公公咬牙,冲身边的侍卫队长使了个眼色。他的左手腕刚刚出臼了。

    “您忍着点。”侍卫队长端着他的左手腕,悄声说道。说话的同时,他双手用力一掰。

    只听见“啪”的一声,王公公咬着牙,险些从车头上跌落下来。

    侍卫队长赶紧扶住了他:“您没事吧?”

    剧烈的痛感很快就过去了。王公公小心的转动手腕,喜道:“嗨,好了。”

    这时,侍卫们已经把左车轮抬出了小坑。

    “禀大人,不象是有人动的手脚。”他们回来禀报道。

    王公公和侍卫队长交换了个眼神,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轻轻的长吁。

    皇帝听得分明,在车里不禁摇头:之前,有暗卫罩着。他的侍卫们过得太悠闲了。以至于他们都快被养成了一帮子酒囊饭袋。这是最显然不过的偶然事件。否则,刚刚侍卫们阵脚大乱之时,刨坑的人早就从暗处窜出来,乘乱谋图不轨了。

    车队继续在京郊走着。刚刚的那点小插曲很快就被人们抛到了脑后。

    谁知,走了不到一里地,“咣”的一声,车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这回是右边的车轮陷进坑里了。

    不等皇帝吩咐,王公公跳下车头,亲自去查看。

    很快,他回来禀报了:还是一个不显眼的一尺见宽、半尺来深的浅浅的小坑。看不出动了手脚的迹象。

    这条官道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皇帝揉着微微作痛的头,恼火了起来。

    而车外,王公公汇报完毕后,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条道明明前两天都走得很平坦的。

    左边的侍卫担任警戒,右边的侍卫们下马把车轮抬出了小坑。

    车队继续前行。

    这回,侍卫队长多了个心眼。他弃了马,亲自带着两个侍卫徒步走到马车的前头,小心的查看路面。再这样磕下去,定会惹得龙颜大怒。那时即便是没有刺客现身,他的小命也难保了。

    走了不到半里地,一个侍卫指着脚下轻呼:“大人,这边又有一个。”

    旋即,另一个侍卫也惊呼:“大人,这边也有。”

    有人肯定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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