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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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嫁到-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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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想到江守义,他立刻想到了江守义的亲姑姑郭雅。当年的皇帝何尝也不是这样恳求过郭忠正。

    顿时,有如一瓢凉水当头泼来,他的心肠瞬间冷却了——他看得出眼前这位爷是动了情,可是,他的情能有多深?就算他真的是要娶高进为正妃,可是,过了年,他不照样还会娶杨氏为良娣?

    而江守义却不同。他做得到一心一意对待高进。

    在老罗头的心里,高进就是他的亲孙女。而郭雅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她的下场是他心里永远的一处痛。两相比较,又有郭雅的前车之鉴,他的心比之前更加偏向了江守义。

    “是。只要微臣见到高进,一定将殿下的话带到。”老罗头正色道。可是,心里却默默的反复强调着:太子殿下绝非进丫头的良配。

    “多谢罗大人。本宫告辞了。”萧焱抱拳致谢。明明知道老头儿不会帮他,但是,他的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企盼。

    “微臣恭送殿下。”老罗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管将来会如何,眼下还是尽快打发了这尊神的好。他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想要问高静呢。

    田管家赶紧亲手高高的打起了细竹帘。

    谁知,就在这时,从隔壁院子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兵械之声。同时,叫好不绝于耳。

    萧焱出了前厅,站在门廊上,闻声望去。只可惜,墙高树深,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是……”他挑眉问道。这些人好大的胆子。要知道太子大驾光临,百步之内,闲人勿近滴。更何况,听声音,那边明明是在聚众比武。

    老罗头也听到了,心中暗恼,拧眉看着田管家,质问道:“怎么回事?是哪些人在练功?也不怕惊扰了殿下”nnd熊,节外生枝,搞什么名堂

    田管家飞快的瞄了一眼声音的源头方向,小心的答道:“禀殿下,那边是演武厅。平常,下人们是不能自由出入的。圣上比武招将,老太爷恩典,准许他们去练功切磋。下人们也是图个新鲜,一得空就跑去练练。殿下亲和,大驾光临,却不讲排场。是以,这般奴才不知情。”说到这里,他撩起前袍,“扑腾”跪下,伏于地,谢罪道,“都是小的之过,惊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原来如此。罗大人很开通啊。”萧焱摆手轻笑,“他们也是想为朝廷出力。无妨。”只怕那班奴才是知道他来了,想吸引他的注意力,故而有意为之吧。这种哗众取宠的小人,他见得多了。

    “殿下过奖了,微臣惶恐。”老罗头赶紧揖首谢道。不过,他有些担心萧焱会突发奇想,提出去看一看,指点一二。所以,他提腿装模作样的踹了田管家一脚,低声喝道,“没眼力的东西,滚一边儿去。”

    田管家跟了他许多年,岂不知道他的心思

    “是是是。”他连滚带爬的闪了。

    其实,萧焱这会儿哪有心思去关心旁的。他没有在意,急匆匆的离开了。

    老罗头亲自把他送出了大门,拱手立在路旁,看着他上了车驾。直到他的车驾消失在视线之内,老头儿才抽身进府。

    “老太爷。”田管家迎了上来。

    老罗头拧眉问道:“刚刚守义是跟谁在比试?”什么演武厅纯属田管家的即兴发挥。那院里住的分明是江守义叔侄俩。

    “高小姐。”田管家讪笑着,小心的回答道。

    果然,老罗头的两道虎眉闻言倒立了起来。

    “老太爷,太子殿下寻人心切。小的以为,殿下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心思琢磨这个。”赶在他火起之前,田管家赶紧一边灭火,一边报告了一个大好消息,“老太爷,江公子他愿意去打擂台了。”

    谁知,老罗头怪眼一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背负着双手大跨步的走了。

    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那小子为毛前后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哼哼,他苦口婆心的劝了这么多天,竟不及进丫头的寥寥数语太伤自尊鸟见色忘义的臭小子

    院内,高静和江守义的比武已经结束了。

    “来来来,静姑娘,进屋喝口水歇一歇。”江叔满面笑容的从里间端出了净手的铜盆和手帕之类的,亲热的招呼道。

    他刚到庄子里的时候,一向是尊称高静为“高小姐”的。因为高静的一再坚持,他才改口为“静姑娘”。

    “谢谢江叔。”高静接过帕子,大大方方的递给了江守义。

    江守义得意的擦着汗,贼笑道:“叔,还是我媳妇最疼我呢。所以说,男人没媳妇疼,很可怜的。叔,您也赶紧帮我找个婶娘吧。”

    “臭小子”江叔老脸飞红,提脚作势要踹他。

    江守义“啊呀”轻呼,拉着高静飞也似的跑进屋里去了:“好香。叔包了羊肉角儿吧?静妹,我们尝尝去。”

    江叔端着铜盆在后面冲他们俩哇哇大叫:“洗手还没洗手呢。”

    可是,那两人早就钻进了屋里。旋即,屋子里传出了江守义含糊的叫声:“烫,唔,好烫。“

    紧接着,高静的责备声接踵而至:“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江叔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铜盆,两个嘴角咧到了耳根子上。

第195章 罗威VS江守义

    第195章 罗威vs江守义

    晚饭前,田管家过来了——老罗头请江守义和高静共进晚餐。

    江守义摸着滚圆的肚子,起身笑道:“多谢罗大人美意。只是,我们已经吃过了。”

    “呵,好精致的角儿啊。”田管家笑眯眯的扫了一眼桌面,抚掌大赞。

    貌似他不只是来传命的。高进赶紧让道:“是江叔包的。田伯,相请不如巧遇。请您在我们这里用些吧。”

    “对对对。小的手拙得很。田管家不要嫌弃,将就用些罢。”江叔闻言,离了席,要进屋去拿干净的碗筷了。

    田管家赶紧拦住他,看着江守义笑道:“不了。下次吧。我还要去向老太爷复命呢。”说罢,抱拳告退。

    江守义笑道:“在下送送您。”

    田管家目光闪烁,谢道:“有劳公子了。”

    高进和江叔都看出了里头的门道,不再挽留。

    两人说笑着走了出去。

    果然,走到院子,江守义直言问道:“田伯,太子殿下走了?”

    就知道这小子跟着出来是为了打探这事。田管家站住了,没有回答他,却看着他,目光灼灼,问道:“公子,您是故意的,对吗?”

    “罗大人生气了吧?”江守义低头轻笑,默认了。

    “没有。”田管家叹了一口气,劝道,“公子,何必呢?”他不准备告诉江守义,当时他和老罗头是如何替他遮掩的。但是,他还是想提醒一下江守义,有些事是绝不能逞一时之勇的。

    江守义敛了笑,抬头看着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正色道:“田伯,我气不过。他凭什么……”

    田管家闻言色变,赶紧摆手止住了他,飞快的说道:“公子,这样的话千万不可到外面去说。会招为杀身之祸的。”

    江守义拱手谢道:“多谢田伯。守义知道了。”

    田管家舒了一口气,抱拳还礼:“公子,请恕小的嘴碎,斗胆多说两句。小的知道公子是个知轻重、懂大义的。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呢。有些事,您别太执着。小的始终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再者,人这一辈子长着呢。公子何苦逞一时之能,泄一时之气?”

    他只是奉命行事。

    下午的事,他和老罗头都看出来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江守义挑了那个时候和高静切磋,是有目的。这小子分明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向萧焱宣示和高静的关系。

    在老罗头看来,江守义这种样子,说得好听点,是年轻气盛;说得直言不讳点,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和高静好好的过日子就是,有必要去刺激萧焱吗?更何况,后者还是当朝的太子。

    而老罗头喊他们俩过去吃饭,一是为了给高静接风,其次就是为了提点提点江守义。

    田管家认为,江守义其实是个心思剔透的聪明人。他借故不肯去,定是猜到了老罗头的用意。

    而老罗头也料到了这一层。是以,他才派了田管家亲自走这一遭。吩咐他,如果江守义不肯来,那么,他只管把自己的意思带到即可。

    好鼓不要重锤。老罗头相信这小子会是面好鼓。

    “多谢了。请您转禀罗大人,守义受教了。”江守义听懂了话里话外传递过来的信息,一记长揖到底。

    田管家连忙避开,双手扶住了他:“哎呀,公子折煞小人了。”

    送走田管家,江守义转身回屋。

    刚好碰到高静出来。

    “吃完了?”他上前问道。

    高静轻轻颌首:“嗯。赶了一天的路,我乏了。想早些回屋歇息。”之前,田管家已经给她在后院另行安排好了客房。

    今天的晚饭吃得早了些。现在,还没到掌灯时候呢。江守义心中一动,悻悻的探问:“静妹,你是生我气了吗?”

    高静冲他翻了个大白眼:“没有。换了我,大概会做得更出格。”下午的时候,江守义请她陪练时,她就看出了这家伙的用意。可是,她没有犹豫,欣然答应了。事实上,她最欣赏江守义的,正是他身上的这种敢想敢做、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劲儿。

    江守义闻言,喜不自禁,握着她的手笑道:“真的?”

    “假的”高静抽出手,没好气的哼道。

    “我送送你罢。”江守义搓着手笑道。

    “那,走吧。”高静看了看院门口,却没有拒绝。

    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男女大防,授受不亲。越是上流社会,越看得这个。夫妻之间相处,如果大庭广众之下并肩而行,都会惹人侧目。更不用说他们这样的未婚夫妻了。不到拜堂成亲,未婚夫妻是不会堂堂然照面的。

    所以,她和江守义公然的并肩而行,让底下人见着了,指不定会生出什么样的闲言碎语呢。

    可是,她和江守义今后所要面对的岂只是这种闲言碎语。想到这一点,高静释怀了。

    罢了,旁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她只想和江守义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披着晚霞,两人在青石小径上说说笑笑的并肩而行。果不其然,一路上,他们俩吸引了不少别样的眼神。

    江守义看着身旁神态自若的高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将来的路有多难走,从认定了高静的那一天起,他就做足了心理准备。他不惧怕这些。而令他最担心的是,高静太在意旁人的说法。于是,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会因为再也承受不住而选择了放弃。所以,他才会那么强硬的对待萧焱。

    现在,高静用实际行动驱散了他心中的担心。

    “你就送到这里罢。”高静看着前面青砖绿瓦的垂花门,轻声说道,“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二门到了。再往里走,便是后院了。那里住的是罗府的女眷。依礼,三尺男童就不能自由进入内宅后院。

    江守义抬头看着垂花门,抿嘴轻笑。这条路怎么这么短哩。

    目送着高静的身影进了垂花门,消失在了影壁之后,他还怔怔的立在原地。

    “眼珠子都快掉了。”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怪里怪气的嘲笑声。

    与此同时传过来的还有剑锋破空的声音。

    江守义闪身跳开。

    “再吃老夫一剑。”老罗头身着戎装,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的三尺青锋一抖,一招“凤点头”,直挑他的面门。

    “罗大人……”江守义向后一仰,还是避过。

    “接招”老罗头小眼睛一瞪,厉声喝道,“你不是要备战明天的擂台赛吗?老夫也陪你过过招。”

    “那,晚辈献丑了。”江守义无奈,只得听令。

    一旁的田管家很默契的把手里的长剑抛给江守义,笑道:“江公子,接剑。”

    手里一沉,江守义接住了长剑,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田管家抛给他的竟是那柄有缘剑

    “这……罗大人……”他拔出长剑,又惊又喜。他记得非常清楚,这把剑是被他丢在了忠勇侯府的暗道里。老罗头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

    “少废话,接招。让老夫看看你的真本事。”说话间,老罗头的剑招已经如滔滔不绝的江水连绵不绝的展开。

    刹那间,如霜似雪的剑花笼罩住了江守义。

    战场险恶。这小子是郭家仅存的一点血脉,老罗头把他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要珍贵。不亲自考校一番,他怎么放得下心?

    “是。”江守义精神大振,捏了个剑诀,欣然应战。

    随即,剑刃相接的声音响起。

    “好”老罗头的眼睛亮了,使上了九成的力道。

    功夫这种东西是实打实的,骗不了人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木有。

    江守义只觉得手上的剑突然变沉了许多。

    这老头儿想来真的?他愕然的抬头,恰好对上了老罗头闪耀的小眼睛。

    “把你的手段全拿出来。”老罗头快活的吼道,“老夫好久没有使过剑了。今天要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说话时,他手里的剑招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放缓。一记“白虹贯日”,直刺江守义的胸前膻中穴。

    江守义笑道:“是。”手腕一转,“当”的一声,不躲不闪,直截了当的用剑身挡住他的剑锋。脚下竟没有捍动半分。

    “下盘还成。”老罗头撇撇嘴,剑锋嗖的回缩。半道上,“狂风摆柳”,剑锋飞快的齐腰扫去。

    “粘”江守义没有象他想象的那样避开,“如影相随”,用了一个粘剑式。

    两柄长剑,一白一青,粘在了一起。

    老罗头暗叫一声“不好”,“灵蛇归洞”,赶紧跑路。

    江守义抿嘴一笑,“打草惊蛇”,穷追猛打。

    “苦也”老罗头惊诧万分——这种一粘到底的打法令他不由想起了过世多年的先师郭怀。如果不是非常清楚内情,他险些以为江守义是先师一手****出来的嫡传弟子。

    他瞥了一眼江守义,越发的觉得他就是年轻版的郭怀。

    好在江守义功力远不敌他,老罗头凭着浑厚的内力总算挣脱了他的剑。

    同时,他也不敢对江守义有丝毫的轻视。

    老罗头打起十二分精神,手里的剑招渐渐慢了下来。看似随意,每一招里却暗含着多种变幻。或一招使到底,或半路改成别的招术。

    可是,江守义却总是能准确的判断出他的下一步动作。

    而老罗头的感觉却是好比有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他的剑。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恍惚之间,老罗头有如回到了跟先师学剑的年轻时候。

    压力倍增,他的额头上渐渐泌出了一层细汗。

    田管家在一旁是大跌眼镜。跟随了老太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看到老太爷跟谁过招时,表情这般凝重。

    而江守义气定神闲,手里的招术象是信手拈来一样,轻松且从容。

    看着看着,两人已经对拆了近百余回合。田管家心里开始着急了。他家老太爷到底上了年纪,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横扫西南的兵马大元帅了。哪里还禁得住这样的强度

    这时,老罗头的两个儿子闻讯赶来了。

    “好功夫”他们俩立在一旁,抚掌大赞。

    江守义得了台阶,虚晃一剑,撤剑,使上“童子拜观音”。这是郭家剑里的很有意思的一招。与其说它是剑招,还不如说它是一种礼数。因为它没有半分进攻的意味,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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