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一拍他脑袋,“争啥,百十来斤石头俺还不放在眼里。你要去,那你就去龙泉西村吧,虽比我去的村子近些也算第二远了。”
碧华轻声问了岳乐天,知道两个村子在一条大路的两个岔口上,有想通的小路。碧华心中暗暗点头,大虎要照顾小虎也方便的很。
其中有个瘦高个,笑道:“我身子差点儿,就占你们兄弟个便宜,去史家沟吧。”
碧华知道这个村子,跟岳村相比距离夹马营还要近些,不过距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值班的时候偷偷写了点。
现在发上来
………
刚刚查地图的时候发现我的记忆跟地图有所冲突——又冲突了。
现在郑重声明,文中所用典故可能确有其事,所用地名可能确有其地,但如有不符也请勿见怪。
………再皮埃斯一点——
说实话,第一遍写的时候看到“呆子”二字只觉得肉麻,等第二遍检查的时候突然想起,悟空总是喜欢叫八戒呆子……一时间只觉得天雷滚滚。
看了那么久的西游记,今儿个才发觉悟空跟八戒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
……最后,弱弱的求下收藏求下留言求……好久没求了,各位支持下撒~~打滚卖萌~~
42非是假误会
岳山年龄大些众人默许他选了离岳村最近;路最好走的驾鸡沟村。虽说中间不少绕山路;但一直还算硬实。
其他人各选了村子;最后剩下岳乐天。他见那个瘦高个选了史家沟,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戳破,嘿嘿一笑道:“我去剩下的这个村子就好。”
剩下的村子就是不近不远的一个葛家岭了。这葛家岭同驾鸡沟一条大路都是绕了岳村后山往北;因此岳乐天同岳山也算同路。
碧华同赵弘殷带六板豆腐去夹马营;计划去看下行情顺便买回碧华记忆中的“豆腐梆子”。边兴高采烈对赵弘殷道:“以后买豆腐就不用喊了,一敲这梆子;‘梆梆梆’大家就知道是卖豆腐的来了。”
两人带着庸工往马车处走去,发现旁边多了一辆车。
碧华心下不妙,果然对面马车上一撩帘子露出陈鸣谦故作温和的脸:“怎么才来,险些等得睡着。”
碧华施礼道:“大少爷。”
赵弘殷看到陈鸣谦突然想起在哪见过他们,想起当时情形又看现在的这副样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恨不能就时离开;脚下却挪不动步子,只好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
此时陈鸣谦见了赵弘殷正面也忆起两人之前见过,心下虽郁闷他跟碧华搅在一起也不好摆出臭脸,那样光是一番气度就比人低了不少。见赵弘殷明知他们二人关系亲密却仍如此有礼自己也不好板着脸,回礼道:“兄台请了,在下陈煦表字明谦。你既然与碧华相熟,称呼我明谦即可。”
碧华僵了脸,心中暗骂陈鸣谦不要脸。
赵弘殷听到他这么说也是不乐意,呵呵一笑道:“但不知陈兄与碧华是何关系。”言外之意,不曾听碧华提起过你,想必也不是什么关系密切的人。称呼“陈兄”足矣。
陈鸣谦瞥了碧华一眼,见她垂首低眉,不动如故,双手却紧紧搅了透露出不安。心下终究不忍坏她名声,因此笑道:“你这丫头,怎么不知为我同赵兄介绍一番。”
碧华长舒一口气,心下对陈鸣谦有了几分感激,此时才敢抬头去看赵弘殷,却见他脸色灰白,心中一下子明悟,只怕他误会了什么。
碧华不记得在码头与赵弘殷见过只当他是误会了什么,却是根本不是误会,心内一时苦涩,低头道:“赵兄,这位是我家二奶奶的嫡亲兄长,落英城陈家大少爷。”顿了顿又伸手指向赵弘殷,“大少爷,这位赵兄是我昨日在灵官洞前相识,姓赵……”
因碧华知道古时只有亲密到一定程度才会称呼对方的字,因此对怎样称呼赵弘殷有些为难。方才陈鸣谦自我介绍的时候已经称他是“陈兄”了,想必是不愿与他过分熟悉的。
正为难,赵弘殷自己已道:“赵琦。”除名字之外不肯再说什么。
陈鸣谦嘴角微勾,显出他自身一番气派,大方道:“赵兄有礼。”
赵弘殷只点点头,转对碧华道:“把豆腐放上车吧。”
碧华如梦初醒,指挥庸工将豆腐搬上车。只是庸工问道要搬到哪辆车上时碧华却犯难了。当初同赵弘殷说好用他的马车将豆腐送到码头上,这会儿有了“自家亲戚”的马车,照道理是不能再用了的。只是碧华心里终究感觉与赵弘殷亲近些,故此为难罢了。
就听陈鸣谦训那出口的庸工道:“我既已回来,断无再用赵兄马车的道理,自然是放在我的车上,你胡乱问个什么劲儿。”
那庸工缩了缩脖子,只好自认倒霉。
赵弘殷没有反驳,自是认同这话的。碧华便让庸工将豆腐摆上了陈鸣谦的马车。六板豆腐上了马车,陈鸣谦一个大男人,里面已经是满满当当。
碧华看了一下马车里的情形便对陈鸣谦道:“大少爷,奴婢便去赵——”万想不到此时在陈鸣谦面前怎样称呼赵弘殷也成了问题。
如果她以“奴婢”的身份称呼赵弘殷为“赵兄”,那就是在陈鸣谦面前降了赵弘殷的身份,之前赵弘殷见到陈鸣谦都只是微微点头,想来他家身份不低,赵弘殷必然不肯的。
但如果让她称呼赵弘殷为“赵少爷”,她心中是万万不愿的。需知当初她与赵弘殷乃是平辈论交,怎么能因为陈鸣谦的到来就自降了身份。想及赵弘殷对自己的关切,碧华心中痛楚莫名。
因碧华顿的久了,陈鸣谦正看过来。碧华轻吸口气道:“大少爷,我去赵公子车上坐。”说罢不待他反应已经向赵弘殷马车走去。
陈鸣谦皱眉看碧华去了赵弘殷车上。马车车架颇高,碧华爬得有些费力,赵弘殷初时并没有伸手的意思,后来也不知怎地,突然就一把拽起了她。
陈鸣谦冷哼一声对那些庸工道:“走吧。”说罢撂下帘子让车夫启程。
碧华被赵弘殷一拽就给飞身扑进了他怀中。两人被冲得险些滚进了车内,碧华面红耳赤,想到他动作如此粗鲁与之前帮她敷伤口时判若两人不禁委屈起来,两眼含泪轻轻起身。
赵弘殷乃是见到碧华手上的裹布突然想起她此时上车定是不能使力的,便带了她一把。因是对她有几分埋怨,手上便失了力道。此时见碧华泪眼隐隐,怕伤了她的手,也顾不得正生气,急道:“怎样,伤口可是方才碰疼了?”
碧华听到这话,眼泪才真正扑扑落了下来。心中无限委屈,却道:“你还管我作甚。”
赵弘殷看碧华哭了,心中知道这是为他流泪,竟是熨帖了几分,捧了她的脸轻轻拭泪道:“怎么能不管,看你伤了比我自己伤了还疼上十分的。”
碧华此时脑中没有那些子天雷的言情小说情节,只看着眼前人放大的眉眼,泪眼止不住的流,赵弘殷的手帕都湿透了也止不住。
此时,你道碧华哭的什么。
赵弘殷这还只是“误会”她与陈鸣谦关系暧昧,刚刚便抛下她独自上了马车。这会儿因她流泪道出心疼,可若是知道了他的误会不是误会,又该如何?
“手疼得狠。”碧华伸了手给他看。一旁车上的大眼已是心急的过来看,碧华才想起这个小子,忙安抚道:“姐姐没事。”
大眼不明白,刚刚还对赵哥哥哭得厉害,怎么对他就说没事,执意不肯离开。
碧华见大眼如此贴心,抱了他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赵弘殷刚刚已经瞧见碧华的手并未流血,只想着她是触动了伤口难受,便抱了大眼道:“莫要碰了你姐姐伤口。”
大眼这才不再挣扎着要姐姐。
碧华嗔他一眼,“碰一碰有什么打紧,比不上你伤人的厉害。”说着又伤心起来。
赵弘殷看她止了眼泪没一会儿又泉涌一般,慌忙攥了帕子去擦。碧华一把抢过自己擦了起来,“说,你刚刚为何那样对我。”
赵弘殷不由想到心中怀疑之事,便有些口讷。
碧华心下黯淡,只怕他果然是“误会”了她跟陈鸣谦。心中难过,眼泪飙得更凶。看得赵弘殷难过,“你莫要哭了,刚刚是我不是,不该先撇了你躲上车来。”
碧华摇头道:“是我不是,你没错。”
赵弘殷只当她犟嘴,还是自认不是,只求她莫要哭肿了眼睛为难了自个身子。
碧华听赵弘殷一边误会自己一边还如此劝慰,知道自己遇到了良人,只可惜两人终归有缘无分。
“你——”
她不死心,还会想确认他的心意,临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赵弘殷却是知道自己心意之后面对她一番情意想要坦诚缓和一下车中气氛。道:“碧华,是我不是。我乃是京中人士,这点你已经知晓。”见碧华点头,继续道:“家父乃京中从三品光禄寺卿。”言罢,顿了下道:“止有我一子。”
碧华心中撼然,思及自己一番情意更是难过,“如此,碧华便也死心了。”
赵弘殷惊道:“碧华何出此言,我之所以对你言明身份不过想要彼此坦诚以待罢了。”
碧华心意已决,掏出自己的手帕将眼泪擦干,摆正了坐姿,揽过大眼方才直视他道:“碧华虽与赵兄平辈论交不涉身份差别,然碧华身为女子,又身份卑微,世人眼中我这样人怎堪与赵公子结交。”
赵弘殷此时方才想到这点,却仍不肯听从:“怎地生分到要喊我‘公子’?现在不是‘结交’的问题,而是你我两人情投意合,高堂必不会阻拦,你怎么会说出绝交的话来。”
听到赵弘殷讲出“情投意合”四个字,碧华又哭了,不过这次却是又哭又笑,“赵大哥,碧华有你这句话已经是不枉此生,断不奢望其他。”
赵弘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属(zhu上声)意我却不愿跟我在一起?”
“不愿。”说出此话,碧华只觉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洒洒的地雷,爱你~~平生第一次收到
我应该不是在虐吧
……
PS:收藏掉的委实不轻啊,不过实在受不了牙牙的更新速度,牙牙也没有办法,虽然真的很伤心……
大概下一章会后天更吧……没有榜单,对一篇差不多写了一多半的人来说,委实没法多更……我也没存稿。
…
这章本来昨天晚上就要发的……碰上停电,牙牙还遭遇了过街雨……还遭遇了回到办公室就停电……出了办公室就来电……没拿办公室钥匙啊有木有……
43与君,拜别(上)
赵弘殷一掌拍在马车窗棂上;只听咔嚓一声;窗棂已是给他拍得粉碎;只有那帘布簌簌抖动宣泄它的害怕。
车夫早就听到里面动静,此时也不敢多问只埋头赶路。
“若你觉得门第是问题,为何你同那陈煦——”赵弘殷冲口而出已是后悔不及。
碧华闻言微笑道:“你果然看出来了。”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他知道自己跟陈鸣谦不清不楚仍肯坦诚;这番心意,她已是知足了;“我一直没有跟赵大哥讲过我的事情,今儿我也对你坦诚一回罢。”
“我本姓杜,名青青。父亲早逝,母亲缠绵病榻,我将家中产业卖了个精光也没能治好她……”碧华顿了下;想到这些终于也是杜撰便不欲多说,“二小姐出嫁前几个月,我为了生计卖身进了落英城陈府做十年丫鬟。不过是想攒下些银钱重新买些田地好过日子。”
“进府没几日,无意间撞上了大少爷,与他发生了关系。然我心中实在是万万不愿的,不说他其实已有妻室,单说他的家世我一个卖身进府的丫鬟又怎么能匹配得上。到头来至多不过是一个妾侍,若是那样终日里虽不缺衣食却只能眼看着自己夫君同别的女人亲热,自己还要恭敬着那个女人,这,不是我想要的。”碧华苦笑道。
“你不愿做妾?”赵弘殷面色古怪。
碧华愕然的看着他,“赵大哥,你——”
看赵弘殷面色似有几分羞惭,只好长叹一声:“我虽是残花之身,却仍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与我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的。如此,是我无福罢。”
“碧华……”赵弘殷又是难过又是惭愧,抽过碧华的帕子,执意帮她拭泪,“你这是何苦。”
碧华微笑着落下最后一滴泪来,“碧华不觉得苦。”
赵弘殷伸出手去接了那滴泪珠攥在手中,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我看陈煦似是对你有意。”片刻静默后,赵弘殷试探道。
碧华有些抑郁:“当初求他放我离开。不想他却纠缠至此,只怕回到李府,又有一番闹腾。我的名声,算是彻底没了。”
“如此——你既不愿,我想办法替你摆平。”
“不用了,待我回府之后由二奶奶出面吧。”
两人对面沉寂,大眼也不开口。一行人沉寂中到了夹马营径直入城。
碧华心中庆幸没有化妆的习惯,否则这一路泪流不断,只怕就见不得人了。
依旧是一袭男装,碧华去一家木匠店中将梆子图样给他,加钱请他先给自己制作梆子。木匠店老板得了银钱,自是卖力,不一会儿就制出了一个。碧华敲了下,只觉声音响亮空明正如前世所闻一般,不觉鼻头又是酸涩。
赵弘殷看碧华这样敲这长条形腹内中空的木头梆子,竟恍惚在敲那佛宇中的木鱼一般,只觉得不祥。
不由开口道:“这物什难看的紧,还是换一样来敲吧。”
碧华不悦的看他一眼,不理他。又付给店老板几个梆子钱,“劳烦老板再帮我制几个,天黑来取。”
木匠店老板自是应下不提。
碧华让大眼敲几下,大眼也玩得高兴。回到陈鸣谦在闹市已经安置好的豆腐摊子,梆梆敲将起来。不同杂耍的铜锣,这声音高亢清亮引得不少人围观。
碧华亮出一副横幅,上面写着“京城李家古法酸浆豆腐”十个大字。掏出豆腐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对围观众人道:“众位乡邻,今日京城李家在夹马营的庄子出了一种新式豆腐,乃是采用古法酸浆制造而成。”说着一指已经切好的小块豆腐,“李家承诺,绝对没有石膏的涩味,没有卤水豆腐的危险,请大家品尝。”说着,当先捏了一块入口。
大眼、陈鸣谦、赵弘殷以及两个车夫俱都照做。
众人都是瞧着碧华她们切的,自然放心,便有那胆大的先吃了。吃罢喊道:“果然没有石膏味儿。”
一呼百应,不少人都尝过这豆腐口感鲜嫩,与往日所用不同。便问道:“这豆腐怎么卖的?”
碧华亮了秤盘道,“与石膏豆腐一样价钱,只是今儿咱们是第一次来卖,便每两斤送一两,每十斤送半斤。这天气清爽,大家买回家去就拿清水泡着,轻易坏不了呢。”
碧华说话讨喜,又有实实在在的优惠,便有不少人当然喊道:“给我来两斤豆腐。”你道为何众人这样卖面子,那初尝豆腐与那第一个买豆腐的都是碧华的托!
有人开了头,便有人凑热闹,这个两斤那个五斤,不一会儿六板豆腐已是下了三板。
消息渐渐散开,又有人陆续过来尝豆腐,碧华一概应允先尝后买,不买也可以尝。当然,只限一小块。
有那明显是乞丐的听到有吃的便围了过来,碧华便掏出豆渣饼子发给他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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