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国天朝处此时,这里挤满了前来观礼的百姓,这些天,帝都的戒严已经弄得人心惶惶,百姓们步步为艰,生怕惹来祸端,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这瑞王爷乃现任皇上的亲哥哥,当初放弃皇位,怎么今天却要登基呢?太子和皇上仍然健在,这瑞王爷怎么堵悠悠之口呢?拿什么名义来让百官信服?
“锵!”时间刚到正午,礼仪官就敲响了登基大典的礼钟,宣布了大典开始,也让窃窃私语的百姓停住了口。
站在人群中的我们一行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别说,这登基大典的规模不输给往届任何皇帝登基,看来,正如大家猜测的一样,这瑞王爷蓄谋已久了。
此时,瑞王爷乘坐着只有皇帝和皇后才能坐的皇家御塌,从远处缓缓行来,他的后面跟着文武百官和他的王妃林天娇,周围的百姓纷纷下跪,澈一看到瑞王爷,就想冲向前去,我伸手拉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南剑国的皇帝神色则是高深莫测。
“澈,对付瑞王不急在这一时,你要看清楚了,往往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出来哪些官员是奸臣,哪些官员是贤臣,你要记在心里,一旦拿下瑞王,那些站在瑞王爷那边的党派,先要铲除掉。”
“等拿下瑞王爷再查不是一样吗?”没想到,皇帝倒开口了。
“当然不一样,人在风光的时候,巴结的人最多,趋炎附势的人也最多,可人在落魄的时候,还能搭一把手的,才是真正的朋友,同样的道理,皇室中也是这样,看现在的形势,瑞王爷要登基,皇上和太子却没有出现,作为大臣能想象不到现在的形势吗?如果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质疑瑞王的,肯定就是贤臣了,这在平时,奸臣太善于伪装,无法明确地分辨出来。”
听了我这一番话,皇帝大感惊讶地看着我,在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束缚虽然没有很大,但是女子能真正意义上参政的却没有几个,不是说女子不行,而是时代还是有着局限性,制约了女子的思想,所以女子从来不关心国家大事,更别说能够说出我这一番治国之策。
此时,场上的变化打断了我们的谈论,原来,瑞王爷登基顶着的理由是,皇上感到自己平庸,没有办法治理好一个国家,使得南剑国百姓许多人生活窘困,颠沛流离,有感于瑞王爷贤能,特废除太子,选由瑞王爷为帝。此消息一出,群臣哗然。立即就有人站了出来。
“臣恭喜瑞王登基,此乃普天同庆的大事。”说完,跪了下去,很多官员也同样喊了一声,跪了下去,还剩下少数站在那里踌躇着。
“老臣有话请奏,这皇上废除太子一事,为什么我们礼部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再说,废除太子,岂是儿戏?必须能够证明太子不能担当重任后,皇上皇后偕同百官去祖庙禀告我南剑国历代先祖,然后请礼三天,发圣谕召告天下,怎么能说废就废?况且,我国太子蓝澈,为人正直、贤能,成人礼后就帮助皇上批阅奏章,处处以我国百姓为念,他日必将成为一代名君,皇上和太后非常欣慰,没有任何理由将其废除。敢问王爷,皇上和太子现今人在何处?可有圣旨为凭?”
“王大人的意思是本王做假?”
“老臣不敢,实在是这个消息太过突然,老臣怕王爷弄错——”
“大胆,这么大的事,本王怎么可能弄错?至于为什么废除太子,皇上没说,本王又怎么知道?不过这圣旨吗,本王倒是有,张亲家,你宣读一下。”
“是。”刚才的礼官拿出一道圣旨就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约。。。”总的来说,圣旨的内容和瑞王爷先前说的,相差不到哪去。
念完后,礼官将圣旨交给了瑞王爷,紧接着宣布大典继续。
“慢着!”刚才那个礼部尚书又喊了一声。
“王大人,今天是本王的登基大典,本王不想弄得不愉快,所以对你一再地忍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爷,可否将圣旨交由我们一干大臣看一下?!”
“王海生,你是什么意思?一再质疑本王,你可知道,你这是对皇上的侮辱?”
瑞王爷大呵了一声,只见那个王大人不慌不忙地跪了下来,然后双手取下头上的官帽,放于胸前,“老臣生对的起皇上,死也要对的起社稷江山,今天,王爷若不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老臣愿意血溅当场。”
王大人的一番话,引得许多大臣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他们都将自己头上的官帽取下,誓要一验圣旨的真伪,忠奸之臣,一目明了。
当着帝都这么多百姓的面,瑞王爷纵使气得要死,也不能发作,他总不能杀光在场的所有人吧?一扬手,他不得不妥协,将圣旨交给礼官,由他交给王大人他们检阅。
“哼!你们想看就看吧,张大眼睛仔细看清楚,免得说本王意图谋反。”
对于瑞王爷的这项举动,我们这边的人都很是疑惑,按理说玉玺在我的手中,没有圣印,就没有办法伪造出圣旨,那么,他又怎么敢将那道假圣旨给那些大臣们看呢?
我们并没有疑感太久,很快,那些大臣们便检阅完了。
“怎么样?这笔迹可是皇上的?这玉玺盖的章可是真的?”
“是。”王大人无奈地做出了回复,这下,他们纵使再怎么怀疑,面对这道圣旨,也只能将质疑吞回肚子里去了。登基大典接着举行。
“舞儿,这是怎么回事?”很显然,云哥哥他们都感到很疑惑,连澈和皇上都觉得不太可能,那道假圣旨怎么可能瞒得过那么多老臣的眼睛呢?他们天天观摩皇上的笔迹和玉玺的印记,按理说,要想瞒过他们的眼睛,简直是不可能的啊。
“没什么,估计有什么高人在帮助瑞王,那些都是都可以假冒的。”临摹这种东西在现代很是平常,有一些人做的简直比真的还要像真品,这个时代出现这种高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下我们该怎么办?”看着在举行的大典,这个突发事件出乎我们的意料,看来,瑞王还真是早就有准备,怪不得皇上和太子同时失踪,他那边的人马也没有显得太过慌张,有了那道圣旨,即使皇上和太子在这个时候出现,作出否定的言论,也无事于补,除非能证明那道圣旨是假的,一切才有返回的余地,不然,就真的要爆发战争了。
“不管怎么样,一会,先终止登基大典,咱们再从长计议。”
“好。”
就在瑞王爷准备接受百官的朝拜的时候,蓝澈大喊了一声,“住手!!”所有人的目光向我们这个方向看来,众人的表现还真的是参差不齐,有的慌张,有的高兴,有的激动。瑞王爷,还是那副高深莫侧的模样,难道,他还留有后招?
我们一行人走上了天朝登基台,因为形势发展有点超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先前,我已经打出了联络信号给大将军,估计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向帝都挺进了。
先前准备下跪的王大人见到皇上很是激动,立即停止了动作,奔到我们身边来,站在他那一边的一些大臣们也赶了过来,现在,场上的局面已经明显地两极化,不过,支持瑞王的人明显比我们这边的多。
“皇兄,我念在我们一场手足的情分上,对你一再忍让,没想到,你现在变本加厉,居然残害我和太子,还谋反叛变,你致我国的国威何在?”
“皇弟,你说什么呢?这皇位不是你亲自下圣旨传给我的吗?怎么这会又反悔了?君无戏言那,那些个大臣已经验过圣旨的真伪了,难道你不承认?”
“朕从来没有下过那样的圣旨。”
“哈哈,皇弟,当初我把皇位让给你,就没想过要做这南剑国的皇帝,如果我要皇位,你以为还能有你什么事吗?如果不是你一再坚持要让位为我,我何苦要二十多年后再来顶着谋反的头衔来与你争皇位?大家说,是不是?”
瑞王爷的话,引起许多大臣和百姓的附和声,当初,瑞王不要皇位,让给自己的弟弟,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如今,他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不知道真相的人,还真会以为是皇上昏庸,出尔反尔,这对皇上的威望会有很大的损伤,而且对我们的出师也很不利,我们现在顶着的不是铲除乱臣贼子的名号,师出没有名呀,即使铲除了瑞王一伙人,也会被天下人唾骂的。
“这,”显然,皇上也被为难住了。
看到眼前这种情势,我站了出来,“大家,请听我一言,可以吗?”
“哼,你是谁呀?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耽误了吉时,你赔得起吗?!”瑞王爷那边的跟班,看到我们这边明显没有了说辞,立即变得耀武扬威起来。
“喂,你们看,她一身的白衣,还有一头银发,会不会就是北寻国那边的神医雪医?”人群里有人爆发出了激动的喊声。
“是呀是呀,是雪医没错。”有一个人跟着附和到。
“你怎么知道?”
“哎,我表姐嫁到风城,爆发疫情的时候我正好去看她,被困在里面出不来,全城的百姓只能等死的时候,就是雪医出现救了一城的百姓,当时,痊愈后,我还有幸见过雪医的仙容呢,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所以我敢肯定,就是她不会错的。”
“真的?真的是雪医?我儿子就在风城那边做生意,要不是雪医,我都没有子送终呢,我们一家特别感谢雪医,雪医是天上的仙子,专门救苦救难来了。”
“雪医,雪医……”人群激动起来,没有想到,我救的是北寻国的百姓,居然在南剑园还有人能认出来。
一摆手,所有的人立即停声,看到所有的百姓支持我,瑞王的那个跟班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民众威望最高的我,是哪一方都不敢招惹的,在百姓心中是仙子的我,谁要是对我不敬,很有可能引发民怨。
“不知雪医有什么高见?”瑞王的这番话说得还真是咬牙切齿,可是面对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透过他,我看到他身后林天娇那怨毒的眼神,以及看向威时的含情脉脉,拜托,大姐,你现在都是有夫之妇了,还没对我家的威死心那,再说了,我都没计较你用卑鄙的手法夺去我武林第一美女的称号,你倒是先怨恨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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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上和王爷各执一词,依我看,不如先将登基大典延后,等查证事情属实后,再进行如何?”
“那怎么可以?”瑞王爷还没有说话,那个礼仪官倒先说话了,“皇上传位召书在此,已经经过了各位大臣的验证,并无虚假,那么,登基大典就没有任何理由终止,新皇登基,代表的是我南剑国永享太平,为百姓造福,下官不知道,雪医,一而再,再而三的横加阻挠,究竟是何居心。”
“是呀,礼仪官说的没错,这雪医是北寻国那边的神医,似乎不应该对我南剑国的国事太过——”底下的大臣和百姓听到礼仪官这么说,不禁纷纷猜测起来,看到礼仪官那得意洋洋的神色,我真恨不得一掌拍飞他,经过他这一番含沙射影的话,摆明了告诉大家我是北寻国那边的人,趁着南剑国内讧想要捞好处,这个如果我再说什么,有可能引起北寻国和南剑国之间的战争呢,我可不能给琪惹麻烦。这古代没有电脑,没有办法进行系统化的比较,那么,究竟该怎样证明那传位圣旨是假的呢?
突然,一道灵光闪进我的脑袋,我记得在蝶谷的时候看这个时代的史书,有一本好象记载着,一国的皇帝如果要让位,必须立圣旨,将象征国家最高权利的玉玺和代表六宫之首的凤令在登基大典的前一天,在百官的见证下共同交给礼官保管一晚,在登基大典上,由礼官乘上,旧皇帝交给下一任的皇帝,现在,玉玺在我的手里,凤令应该就在沉睡着的皇后手里了,圣旨和玉玺印章可以伪造,但是一国的传国玉玺全天下只有一个,这个瑞王爷就假冒不了吧。
“如果雪医拿不出证据,那么,登基大典就继续了。”说着,礼仪官就要挥手继续登基大典。
“慢着,我说礼官大人,正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看瑞王爷在那都不慌不忙的,你一个礼官,干着急个什么劲呀。”
“雪医,本王敬重你的医术,不代表你可以在这里撒野。”
“王爷此言差已,在下已经想出了可以一辨真伪的方法,顾而才喊的停。”
“哦?那好,本王倒是要听听你这个北寻国的神医会有什么高见,为了证明本王的清白,还我南剑国百姓一个真相,本王再给你一个时辰,看看你说的办法究竟好不好用。”
“王爷,在下不是北寻国人,称不上是北寻国的神医,医术没有国界,只是恰巧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有在下能医治得了的病人,又恰巧,让在下名扬天下,难道说治好了哪里的病人就是哪里的人?那可完了,在下现在周游四国,治愈的人不胜其数,那在下岂不是四国人了?又或者说,北寻国百姓生的病,南剑国百姓就不会再生了?那倒真省事了!”
“雪医,本王让你拿出证据,不是让你在这说你是哪国人。”很显然,瑞王爷被我这番答非所问的言辞激怒了。
“哦,是这样啊。在下是看,王爷和礼官老拿在下是北寻国的神医这件事说事,以为王爷会比较感兴趣,所以先说明一下喽。”
“你——”
“呵呵,王爷莫急,在下这就接着往下说。其实呢,要证明哪方说的是真话,哪方说的是假话,很简单嘛,咱们先不管那道圣旨。”
“那怎么可以?我们这边唯一的证据就是那道圣旨了。”礼仪官一听我的话,急了。
“礼官大人,在下还没有说完,在下的意思是,请大家想想,一个皇帝要让位的正确步骤,礼官大人你一定比我清楚。”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突然,礼官大人想起了什么,停住了嘴。
“咦?礼官大人,怎么不说下去了?那在下帮你说,”于是,我将从书上看来的步骤说了一下,“就因为这样,要证明真假,礼官大人,请将玉玺和凤令拿出来,大家观摩一下吧。您可别告诉我,您忘记带了。”我一直确信,再精密的布局,肯定有疏漏的地方,我就不相信了,瑞王爷能面面俱到。
此时,礼官的脸上布满了汗珠,他惊慌地向瑞王爷看过去,不过,说实话,看到瑞王爷依然没有变化的脸色,我还真有点佩服他,如果不是性格的问题,我相信,他会比蓝澈的父皇还要适合做皇帝。
“礼官,将玉玺和凤令交给他们看。”终于,瑞王爷发话了,礼官呼了一口气,从侍从的手里接过一个盒子,当场打开了看,真的是玉玺和凤令。
看到这两样信物,不只是我,连蓝澈和他父皇都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躺在盒子里的玉玺跟皇上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至于凤令,不好意思,从来没见过,不发表评论。不过,之前那个王大人倒是走上前去,仔细地看了一下,然后对我确定地点了下头,我转过头向瑞王爷看过去,看到他眼中的得意和高深莫测,是我低估他了,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找到模仿的高手,将玉玺都伪造的一模一样,至于凤令,我相信它是真的,因为皇后现在还在瑞王爷的手上,他把真凤令拿出来给我们看,是有两个用意,一个是证明皇上传位给他的真实性,另一个就是警告我们,皇后现在真的在他手里,如果我们轻举妄动,皇后的生命就有危险了。
怪不得瑞王爷一直以来都没有惊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计划得还真的是很周详,让我们现在都没有找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