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人,抓住他的命脉,抓住他整个家族的命脉。
他只能依附她,服从她,讨好她。
哪怕丢下男人的自尊。
哪怕……献身。
好了,咱们来讨论一下献身的问题。
晓栩晚上需要一个暖床的。
赵卓遥被发配到偏殿了。
那么这个沉重而艰辛的任务,就落在萼贵妃头上了。
萼贵妃沐浴更衣之后,看着躺在床上的帝王,不免胡思乱想。
比如说,之前帝王身边的人是赵卓遥。
以他对赵卓遥的了解,虽说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吧,但是心比天高,绝对不可能真的爬上龙床。
说实话,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赵卓遥被眼前这个纤细的人压在身下的情形。
那么……咳,他不敢乱想,要说赵卓遥把这个帝王压在身下……感觉更恐怖。
综上,他被认可的智商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皇帝真的只是需要一个暖床的。
然后萼贵妃十分安心的去侍寝了。
晓栩抱着被子昏昏欲睡,瞧见萼贵妃那比赵卓遥瘦弱一些身子,不禁眯了眯眼。
“爱妃,快点脱衣服过来。”
萼贵妃从善如流的点头,将外袍解下放在一旁的屏风上,身上只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单衣。
晓栩不由咂巴一下嘴,“爱妃好漂亮,过来给朕抱抱。”
萼贵妃继承了上辈子的蒲柳之姿,身形虽然十足十的男人,但是细瞧之下,似乎更偏向于少年的精致,而不是男人的精悍。
这样的身体……晓栩喜欢啊!
所以萼贵妃一躺下来,某人就手脚并用的缠上来了。
萼贵妃心里说不出的奇怪。
这个帝王平时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彪悍模样,但是在某些时候实在幼稚的不行。
她这种抱人的方式,明显是婴儿适用的。
但是,哪个婴儿会把手往人衣服里探啊!
晓栩一边瞎摸一边舔了舔唇,“爱妃皮肤真好。”
萼贵妃微微笑着,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陛下喜欢么?”
晓栩捏了捏男人比女人还细的腰身,将脸贴上他的胸膛,“喜欢。”
萼贵妃怔住。
轻轻软软的少女口音,带着困倦的慵懒意味,很是撩人。
“陛下……”萼贵妃半阖着眼,有些迷离的开口。
“嗯?”晓栩的语音更软,如同蜷缩的猫儿一般惹人怜爱。
“臣妾想抱着陛下。”萼贵妃这句话,百分百发自内心。
晓栩低低笑了一声。
“……抱紧点。”
“好。”
萼贵妃小心的揽住帝王的背,发现她真的十分娇小,他的手几乎可以盖住她整个后背。
不自觉的,心中的怜爱之情油然而生。
一时之间就忘了所谓的君臣有别,将人往自个儿怀里压去。
晓栩又低低笑了一声。
这笑,如同拨弦的羽毛,使得人痒到心坎里去。
“陛下……”
“又想做什么?”
“臣妾……想亲陛下。”
萼贵妃的尾音发颤,不知是因为害怕被拒绝,还是……过于期待。
晓栩抬头,在黑暗中注视他的双眼。
她说。
“你想亲哪儿?”
话音刚落,晓栩的唇就被冰凉的触感覆盖。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温柔、细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唇与唇接触的感觉,比他想象的要好上千百倍。
怀里的人难得如此柔顺,就像一个细弱的女子一般攀附着他。
这种认知,使得萼贵妃男性的本能逐渐苏醒。
本来已经做好献身的心理准备。
但是这会……他想做的……
怀里这个人,合该就是生来被男人疼爱的。
晓栩挠了挠萼贵妃的腰肢,头往后仰,避开男人越发动情的吻。
“爱妃。”
“陛下?”
“朕困了,明天再亲。”
……
“好。”
作者有话要说: _(:3」∠)_ 其实我觉得,晓栩真的去攻略男人的话→_→那些男人更惨→_→虐身和虐心哪个更虐!
→_→不过我想问→_→甜嘛!嘛!嘛!→_→这卷估计要写很久,每章都和不同的男人调情_(:3」∠)_
→_→都是我的!你们想都不要想!
→_→话说回来,咋一个两个都看上皇甫阎了呢?→_→晓栩说,她看上的男人一定是最强大最美丽的→_→你们的口味也被同调了嘛→_→
☆、腹黑帝王
美人在怀,好不自在。
做皇帝就是好。
嗯。
晓栩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白花花的一片。
上手摸了几把,然后她眯起眼睛笑了,笑的特别淫|荡。
萼贵妃显然已经了解这个帝王的秉性,也由着她去。
“陛下,该早朝了。”
晓栩抬头,“爱妃啊,难道你不希望朕为了你荒废朝政?”
萼贵妃笑着抚上晓栩的脸蛋,“陛下不会的。臣妾也当不起奸妃的名声。”
晓栩撇撇嘴,“爱妃,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萼贵妃疑惑的看着她。
晓栩眨巴眨巴眼。
萼贵妃被她的长睫毛扇的心痒,真想凑过去亲亲她的眼睛。
……亲?
萼贵妃一瞬间福至心灵,低头吻上帝王的眉睫,在她闭紧的眼皮上轻轻舔过,然后顺着脸颊一路轻吻,最后含住她轻薄柔软的唇。
他没有经验,又不敢太过放肆,只那么轻轻的摩挲吮吸。
她的唇很软,软的不可思议,让他的心头也跟着发软。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特别特别煞风景!
萼贵妃下意识蹙起眉,言犹未尽的放开了手,双眸中显露出赤果果的欲求不满。
晓栩抱着男人的腰,笑的花枝乱颤。
萼贵妃有些不自在,脸上浮现淡淡绯红。
晓栩起身,回头看了萼贵妃一眼,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乖,回来再给你亲。”
萼贵妃立刻就笑了。
“臣妾备好早膳等陛下。”
晓栩也笑了。
“怎么就这么讨人喜欢呢。”
晓栩又重重亲了他一口。
太乖了有没有!
晓栩很满意,非常满意,满意的不行!
直到晓栩踏出寝宫,脸上都是挂着笑意的。
有吃的就开心啊!
而留在房中的萼贵妃,不知道自己是用何种柔情的神情目送帝王的身影,他的嘴边,自始至终,也都是带笑的。
上朝。
这个词对晓栩来说,那就是虐人的信号!
对大臣们来说……那就是丧钟的前奏!
晓栩还没来呢,大臣们就两股战战瑟瑟发抖,好想转身就跑!跑!跑!
但是,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么?
被抓回来,这个下场……啧啧啧啧。
看看大将军,只是说了帝王一句,一双腿就废了啊!废了啊!废了啊!
每天上朝都跟去鬼门关走一遭似的,简直不能更苦逼!
晓栩的冕旒被她拆了,然后就没有再戴过,那种东西,那么重顶在头上,自虐嘛!
长发披散的模样,让她更添几分狂肆,发起火来长发无风自动,可吓人可吓人!
看在大臣们眼里,简直跟午夜凶铃案发现场一样一样的!
这厢,晓栩斜倚在龙椅上,姿态端的是十分慵懒撩人。
下头的人可不会这么想。
他们生怕这位一个不开心,就直接扑上来咬死他们。
“查好了么?”晓栩微笑。
大臣们抖得更厉害了!
钱总管捧着一大摞奏折走到晓栩跟前,“陛下,都在这里了。”
晓栩微微仰起头,“朕要的是结果。”
钱总管将最上头的那本莫名厚重的奏折摊开,一字一句念给她听。
晓栩沉默的听着,然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最后笑的见牙不见眼。
大臣们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死定了!
钱总管读完奏折,站在原地,等待帝王的指示。
晓栩撩了撩发,笑容异常温柔可亲,“这就是你们查了一个月的结果?”
大臣们不敢开口。
晓栩笑容更加温柔可亲,“你们是觉着,朕在后宫待久了,便不知道朝堂那些腌渍事了,便好糊弄了是吧!”
啪——
钱总管手里的奏折顿时飞起,朝大臣们的脸蛋砸去!
大臣们各个视死如归的闭上眼。
砸到一个是一个,砸到了还不能退!
晓栩拍上扶手!
喀拉——
扶手上的龙头掉下来了。
大臣们狠狠倒吸一口冷气。
那……那……那可是纯金的啊!!!怎么说掰就掰下来了呢!!!!
晓栩看了看手里握着的东西,又拍了一下扶手,捏了两下。
嗯,又给摁回去了。
只不过,那个龙头……已经面目全非揉成一团了!
大臣们强忍住夺门而出的冲动,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跪在地上。
“皇上饶命!”
晓栩轻笑一声,“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得起后果。朕知道,朝堂,结党营私、官官相护,有些事情,你们做了就等于寻死。不过……朕倒要问问你们,这个国家,有谁……比朕的权利更大?有谁……比朕更有权力杀人不偿命!”
大臣们:嘤嘤嘤嘤~~~~~~~~~都怪右相!!!都是那个小贱人的错!!!!咱们是无辜的陛下千万不要杀我们嘤嘤嘤嘤~~~~~~~~
晓栩的视线移到右相身上,“右相,查不出来么?嗯?”
那个“嗯”字用的好啊!尾音上扬,端的是勾魂夺魄!
真的是勾魂夺魄啊!所有人差点就魂飞魄散头一歪就厥过去了!
右相抖抖索索的跪着,完全不敢抬头往上看,“陛下,老臣已竭尽所能,只不过左相他……”
晓栩低笑一声,右相的话戛然而止。
“蔺方城,朕还年轻,朕耳聪目明的很,朕和你不一样,朕还没有老糊涂。……你明白朕的意思么?”
右相顿时就僵硬了。
他想扳倒左相,扳倒皇后,扳倒太后,几乎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是原来的司妍容,可能会被骗。
可是晓栩,她知道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
骗她?
自己找虐嘛?
晓栩又是一笑,“既然右相已然耳不聪目不明,不如回家好生歇着,细细调养。要是一不小心,同将军一样,在上朝时有了什么闪失。朕怎么过意得去?嗯?”
晓栩很生气。
当然会生气。
之前堆积的奏折是好几年的,所以林林总总牵扯出一百多人,其实有些已经被灭口或者辞官,其他的便是拉帮结派大家一起平步青云。
若真要查,一般人根本查不出个鬼来。
只有操纵这一切的右相和大将军才能拿出“真相”。
左相?
他需要自己的势力,小偷小摸自然也会有,但是只要不动摇国之根本,任何一个朝代的皇帝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他们拿上来的结果,是多了些内容,可是这些内容是近几个月的,而且根本没有牵扯多少高官。
被推出去的,都是弃子。
其实右相想的是,真要查,朝廷起码三分之二的官员要死啊,皇帝杀得下去手?
→_→呵呵。
而且,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允许某个臣子一人独大,如果拔掉了右相和大将军手里的关系网,那么整个朝廷,便是左相说了算。
之前……皇帝不是很讨厌皇甫家的人么?
晓栩弹了弹指甲,“盘根错节?那朕就连根拔起。你们……耳朵没聋的,都给朕听清楚了。查出来,你们便是功臣。查不出来,朕便要你们用九族来平息朕的怒火。杀人,杀多少人,对朕来说,是根本没有区别的。”
又有几个大臣被活生生吓晕了。
这会又是一个选择题。
他们死,还是他们全家死!
晓栩长袖一扫,低沉的笑声如靡靡之音,响彻大殿。
“如果查不到让朕满意的结果。朕便让殿上每一个人的九族给你们陪葬!君、无、戏、言!”
右相和左相难道有了共识,对视一眼之后,均不可置信的看向少年帝王。
“陛下!”
晓栩撩了撩发,垂眸一笑。
“当然,进了朕的后宫,就只是朕的人。蔺方城,皇甫诺,你们……给朕记住了。”
所以说,他们也要死!他们的族人连同下人也都要死!
这个皇帝……有病吧?
晓栩起身,慵懒的抻了抻身子。
“哦,对了,你们都去探望过大将军么?今儿个天气不错,你们都去大将军府上走一遭吧。顺便把朕的旨意转告他老人家。还有,替朕慰问大将军,就说……朕祝他,早、日、康、复。”
大臣们:……皇上,你确定不是叫我们去拉仇恨!(╯‵□′)╯︵┴─┴
→_→是的。
可想而知,今天大将军得吐多少缸血!
刚一下朝,里头外头都乱套了!
大臣们立马明里暗里去宫里探口风,一封封秘密的家书送到后宫给那些侍君妃子。
连太后都收到了一封。
皇甫阎会在意皇甫家是不是被抄么?
当然不会。
那个皇帝虽然看起来残暴不仁,但做事实则极有分寸。
她要把朝廷里所有的毒瘤害虫全都拔除,不用点狠手段怎么能服众?
他不相信,她真的会灭皇甫家九族。
连右相和大将军,她目前也不会动手。
这一招釜底抽薪,玩的真狠。
变态总是能理解变态的。
除了皇甫阎之外,所有人都相信那个少年帝王一个不高兴就会开启杀戮模式。
君不见,刚退朝没多久,皇城里就有一个官员上下几十人全部灭口,然后一把火烧了一个干干净净。
杀鸡儆猴。
他们懂的!
不过……烧完以后,皇帝竟然又派人来建新房子了。
何意?
嘛,先保住头上那颗脑袋再说吧!
之前,官员们有点底气,因为他们大多数是右相和大将军的人。
虽说大将军被皇帝废了双腿吧,但这是做的隐蔽,而且又没要大将军的命。
所以他们想啊,右相和大将军肯定不会倒台,皇帝怎么说都不会真的扳倒这两位。
扳也扳不倒不是?
可是现在……随时都觉得脖子上冷飕飕的啊。
更何况,他们要是还阳奉阴违,死的就不是他们一个人了!
以那皇帝的残暴程度,绝壁连看门的狗都不会放过的!
→_→啊不,晓栩一般是不会伤害动物的。野兽何必为难野兽!……咳。
那厢,皇帝寝宫里。
萼贵妃手里捏着一张小纸条。
上头的内容让他狠狠蹙起眉。
相府和将军府,都算是他的娘家,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看着他们死。
但是,他又如何能动摇帝王心?
皇帝可能为了他,收回自己说的话么?
更有可能,她一气之下连他都拖出去砍了。
哎……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爱妃?怎么唉声叹气的?一时半会见不到朕,可是寂寞了?”
萼贵妃一听这声音,握紧手中纸条,须臾间将它化为粉末。
他朝晓栩柔柔笑开,迎了上去,“陛下回来的真晚,臣妾等的心急。”
晓栩抓住他的手,抬眸,微笑,“在这世上,没有事情能瞒得过朕。你明白么,萼贵妃。”
将手摊开,晓栩轻轻一吹,粉末飞扬。
萼贵妃隔着粉末,朦朦胧胧的看着面前的帝王,“陛下。你可会连臣妾一同赐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
他真是疯了。
这个时候,难道不该表明忠心,尽可能夺得帝王的信任与宠爱么?
这句话……问出来,与自寻死路无异。
晓栩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