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商的鸨儿(娘子就爱相公坏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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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商的鸨儿(娘子就爱相公坏之三)-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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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要抄一天,早去的是傻子啊!
    两刻之后,琴羽杉已经收拾妥当,尹氏交代要慎重妆扮,才算对佛祖的敬重,因此桂娘特地为她施了香粉,梳着飞燕髻,簪着金步摇,白色罗衣、白色百褶绣花长裙,披了深紫大氅。
    琴羽秋看着琴羽杉便有几分嫉妒,只是淡扫蛾眉便显得丹唇皓齿,琴羽杉那贱蹄子神似她的娼妇娘亲,都长得一副勾引人的狐媚样子,难怪她娘看着便心里不舒袒。
    「妹妹迟了,姊姊莫怪。」琴羽杉低眉顺眼、规规矩矩地朝琴羽秋行了一礼。
    对于一大早就接收到琴羽秋刀子似的眼光,她并不在意,侯府这些人事物对她而言只是过眼烟云,将来她到了大锦国,跟这些人再没有干系。
    「走吧。」琴羽秋冷冷地率先走出院子,后头跟了她两名心腹大丫鬟雪艳、雪珠和奶娘琴嬷嬷。
    琴羽杉同样带了桂娘、竹韵和桃雨,两人先到尹氏院子请安,尹氏淡淡的交代了两句,不外乎要诚心、要恭敬,但眼光却似有若无的朝琴羽秋看了一眼,喝茶的动作遮掩了她嘴角的一抹诡笑,琴羽秋也不着痕迹的对自己娘亲点了点头。
    卯正,两人从侯府偏门出发了,琴羽杉以为她们定是一人带一名丫鬟一起乘一辆马车,其余奴仆乘另一辆马车,不想琴羽秋和雪艳、雪珠、琴嬷嬷全上了第一辆马车,她只好和桂娘、竹韵、桃雨上第二辆马车,除了各自的车夫,还各有两名小厮骑马做长随。
    肃芳斋在清幽的玉榕山半山腰处,不是什么大庙宇,因此香火并不鼎盛。
    马车颠簸了一个时辰,桃雨已经无聊到打盹儿了,琴羽杉掀开车帘,正想看看外面的风景醒醒脑子,不想马却惊了似的,飞快地跑了起来。
    桃雨吓醒了。「怎……怎么回事?!」
    琴羽杉大喊,「马儿疯了!大家抓好!」
    「姑……姑娘……」桂娘跟竹韵都一脸惨白,桃雨则吓得哭了,四个人都在马车里被颠得东倒西歪。
    琴羽杉拚死命稳住身子,她费力的掀开帘子,大声问车夫道:「究竟怎么回事?」
    不想她这么一问,那车夫竟然跳车了,而本该随行的两名小厮也不见踪影,马车无人驾驭,顿时就像脱缰野马般的狂奔,又正好遇到斜坡,便顺着下坡一路冲下去。
    「啊啊啊啊啊——」桃雨尖叫连连,而桂娘已经磕碰得昏了过去。
    马车终于在撞倒大树之后翻覆,马也跑了,琴羽杉强忍着痛意爬起来,看到竹韵的头在冒血,而桂娘的身子则撞在车棱上,幸好两个人都在呻吟,表示还活着,而桃雨……桃雨呢?
    老天!桃雨竟然不在车里,那是被颠出车门了吗?
    她急着去找桃雨,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皮肉伤也在流血便奋力爬出车外,不想她一爬出车外,竟有五名凶神恶煞等着她。
    琴羽杉惊愕之余,脑中便飞快地想到了出门前尹氏和琴羽秋交换的眼神,当时她还不以为意,现在想来,分明有问题,否则为何琴羽秋不与她同车?
    她们是收买了这些人要杀了她吗?
    不对,尹氏精心策划了许久,就是要等待时机揭了她鸨娘的身份来让她名声扫地,让惠王府与长安侯都同时容不下她,又怎么肯痛快杀了她?她这么个死法,在尹氏眼里无疑是太便宜她了。
    既然不是要杀她,那么他们要做什么?
    尽管内心惊惧不定,她还是强做镇定,声色俱厉地道:「你们不要乱来,我已经知道指使你们的是什么人。」
    「你知道?」其中一人笑了起来。「你知道有屁用?有证据吗?你以为我们会乖乖跟你回去做证?」
    另一个色迷迷地看着她。「老三,你就少跟这丫头废话了,老子等得心痒难搔,这么标致的美人儿,老子打出娘胎还没尝过呢,快点下手吧!咱们几个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尽兴。」
    琴羽杉一凛。
    难道他们竟是要来玷污她的?
    「慢着!」她慢慢后退。「你们要找乐子,我可以带你们去,保管你们乐不思蜀,只要放了我,你们几个到死为止寻花问柳要花费的银子,我都会负责。」
    其中一个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你这是咒老子吗?」
    另一个啧啧啧地道:「真是!玩花娘能比得上玩侯府千金爽快吗?」
    此话一出,琴羽杉更肯定他们是受了尹氏和琴羽秋的指使,这笔帐,她记下了……
    她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抵着自己喉咙,狠厉道:「不要过来,我大不了一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有人急了。「不能让她死了啊老大!那人不是说不能把她弄死,只可以把她玩残吗?」
    「你蠢啊?难道咱们几个还制止不了她吗?」骂人的正是这群宵小的带头老大,名叫黄大蜂,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夺下了琴羽杉的簪子,然后嘿嘿淫笑两声。「老四老六,你们两个给我撕了她的衣裳!」
    「是!大哥!」那两个精虫充脑、色胆包天的家伙便向前摁住了琴羽杉。
    琴羽杉心中恐惧,打算他们一动手便咬舌自尽。
    「啊!」正要撕她衣裳的老四老六一起惨叫了起来,琴羽杉一抬头,竟看见他们两人的肩上都插着一把刀。
    见状,其余人也畏惧了起来。「谁?是什么人?」
    前方,一名紫衣男子策马而来,冷风吹动他的长袍,气势夺人,他的身后还有十几名黑衣人同样策马疾驰。
    「老大,咱们要不要走啊?」他们几个都是市井混混,平常只会欺善怕恶,哪里看过这等场面,有两个已经吓得屁滚尿流。
    黄大蜂吞了口口水。「废……废话,当然要走……」
    凤取月翻身下马,龙行虎步地走来,他看着黄大蜂等人,露出白晃晃的牙齿一笑。
    「可知汝等在欺负的女人是什么人吗?」
    「大侠饶命啊!」黄大蜂等人马上很没用的下跪求饶。
    凤取月弯低身子与他们对视,像猫在逗老鼠一般的看着他们。「很可惜,凤某不是大侠,是小人,所以饶不了你们。」
    琴羽初看痴了去。
    原来他的声音这样好听,原来他也姓凤……纵然脸上丑陋的伤疤不见了,但她焉有认不出他来的道理?
    小五又是奉命来保护她的吗?与凤取月成亲后,若得这般时时与他碰面,那还得了?自己把持得住吗?
    她奇怪自己此时还有那心情在想,暗紫色真是适合他,他穿暗紫很好看,在媚香楼时,他一直都是穿青布衫……
    「爷!」小七屁颠屁颠的过来了。「要怎么处置这些家伙?」
    凤取月咧嘴一笑,好整以暇地说:「绑了,送到长安侯府,指名送给侯爷夫人。」
    爷?
    琴羽杉心中突的一跳。
    小七喊他爷?
    他怎么会是爷?
    心念电转间,她已恍然大悟。
    原来小五便是凤取月!
    想通了之后,她的心跳蓦地加速了,一张脸也烧得厉害。
    平素她自认还算聪明,穿来后也在这里生活得如鱼得水,这一回却被他耍得团团转,一会儿说小五有了婚约,将她一颗心扔进油锅里炸,一会儿说小五没有婚约,只是回了商会,让她重新燃起希望,这会儿,小五竟就是她未来的夫君,叫她能不恼吗?
    想想过去她都对他说了什么鬼话?当时她以为他听不见,便什么都说,真真是口无遮拦,后悔莫及……
    凤取月已经走到她面前了,朝她伸出手。
    琴羽杉恼着,也不跟他客气,拉着他的手便站起来,不想他竟抱起了她。
    她在半空中挣扎着扭动。「你这狂徒!做什么?还不放下我?」
    凤取月好整以暇的任由她挣扎。「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这么抱着你不好吗?」
    琴羽杉一听,更是羞得无以复加,不想他那些手下瞧见她面红耳赤,只好把头往他胸膛里钻,这举动更逗乐了凤取月。
    总算让他等到这一刻了。
    凤取月将她抱进了一辆豪华的大马车里,将她放在铺了厚垫的宽榻上,这马车是改造过的,与寻常马车不同,可以卧躺。
    她又挣扎着要起来。「我要去看看桂姨和竹韵,她们都受伤了,还有桃雨,也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凤取月把她摁回去,朝她微微一笑。「我的人会照顾桂姨和竹韵,至于桃雨,你想小七会不拚了命的去找吗?这会怕是找到了,你去了反而煞风景,就在这里把我看个够岂不是更好?」
    琴羽杉瞪着他。「你——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凤取月一笑,执住了她的小手。「脸皮不厚,要如何成狐商?」
    琴羽杉甩开他的手,哼声道:「你把我骗得好苦,害我在你面前形象全没了。」
    她那句「形象全没」是前世的现代用语,但却极是贴切,凤取月听了也忍俊不住地朗声笑了起来。
    「我正是因为娘子不计形象的那些种种才喜欢上娘子的,娘子可千万不要变。」
    琴羽杉当下俏脸上升起一片红霞,「不计形象的种种」就是她对他的告白,如今想来,都是挺不象话的言语,尤其是那踢他命根子的计划更是荒唐,幸而确切的计划内容,她没有告诉「小五」。
    杏眸疑惑地望着凤取月,她不由得想,如果他未曾化身小五,在洞房夜见着如此玉树临风的美男子,自己还踢得下脚吗?
    「怎么如此看我?」凤取月脸上笑意更浓,一双含笑的眼睛直视着琴羽杉说道:「你不会还想踢我吧?」
    琴羽杉猛然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并没有告诉过『小五』。」
    凤取月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事实上,未进媚香楼之前,我已暗中到长安侯府看过你了,当时听到你正在教坏桃雨那丫头,主子如此不正经,难怪桃雨那丫头如此野了。」
    琴羽杉的双颊又腾地涨红了。「不象话,太不象话了,你怎么可以偷听?究竟是在哪儿偷听的,为何无人察觉?」
    凤取月一笑。「在屋檐上,还听到你唱曲了呢。」
    琴羽杉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心里一边突突地跳着,努力回想自己跟桃雨还说了什么,却是脑中一片空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果然是关心则乱啊,这人在她的眼前,她又如何能集中心思?
    她也是这时才发现马车不知道何时动了,也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要往哪里去?现在她可没心情去肃芳斋抄经文。
    凤取月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笑道:「我送你回侯府。」
    琴羽杉也有些讶异他能看出自己心思,她若有所思地道:「同来的车夫与两名小厮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凤取月轻佻剑眉。「你心中应该有数,知道这件事是谁做吧?」
    琴羽杉直视着他,轻轻点头,直言不讳,「知道。」
    凤取月凝视着她。「若这件事你打算揭过,大婚之前要万事当心,我也会给尹氏一个警告,让她不敢再胡来。」
    琴羽杉露出雪白的贝齿一笑。「你当尹氏是会听你警告的人?」
    说也奇怪,在他面前,她直呼尹氏,也不怕他觉得她对嫡母不敬。
    凤取月的唇角勾了勾。「她会听的。」
    他自认镇得了尹氏,然而他还是不放心,解下了腰际的玉佩给她。「有什么事,派人拿这玉佩到任何有凤字的铺子牙行,我会立刻出现在你身边。」
    琴羽杉拿着那块玉佩,见他对自己如此上心,心中不觉暖暖的,半调侃地微笑道:「夫君倒是很有势力,不过妾身更有势力,夫君竟是对妾身随传随到。」
    凤取月唇角绽开一抹笑,也不理她那套夫君妾身的,只道:「再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琴羽杉听他如此断章取义,假意气恼的瞪着他,薄嗔道:「你还是王府少爷吗?分明是登徒子。」
    真真奇怪,自己在他面前像是很熟悉似的,半点也不拘谨。
    凤取月见她那含瞋薄怒的眉眼,一阵悸动,大胆地在她脸颊偷了一记香。「这才叫登徒子。」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已够让琴羽杉脸红心跳了。
    马车进了京城,回侯府之前,先在医馆停了下来,凤取月攥着琴羽杉的手下了车,跟着另一辆由小七护送的马车也到了,琴羽杉看到桂娘、竹韵、桃雨都能自己下马车,这才放心了。
    她放心,她们却傻眼了。
    自家姑娘和小五……不不不,是和凤五爷,小七都说了,小五便是凤五爷。
    那如今姑娘和凤五爷忽然这样亲密是什么情况?他们不是刚刚才「相认」而已吗?
    「看什么啊?」琴羽杉看着她们那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傻样,不由得噗哧一笑。
    三个人这才醒过来,主子那样,桂娘和竹韵一时羞红了脸,别开视线不敢再看。
    桃雨却是十分困惑,有话直言,「姑娘和五爷在马车里是做了什么,怎么突然……」
    小七马上飞扑过去摀住她的嘴。「不是直喊伤口疼吗?上药去吧姑奶奶!」
    四人进医馆包扎伤口,桂娘比较严重,还需缝针,被甩出马车的桃雨落到了一堆干稻草上,反而没什么皮外伤。
    凤取月的商会车队亲自送受伤的琴羽杉等人回侯府,这已叫尹氏大吃一惊,又见着被五花大绑的黄大蜂等人被粗鲁的扔进厅里,更令她胆颤心惊,而见到满身是伤的琴羽杉等人,旁边的丫鬟婆子们早已哆哆嗦嗦吓得不知该怎么办了。
    尹氏脑中一片紊乱,这怎么回事?秋儿不是差雪珠回来说亲眼看到马车往坡下暴冲吗?怎么这贱蹄子好端端的回来了,还搭上一个凤取月呢?
    「怎……怎么回事?」她也算口齿伶俐的,但凤取月的眼光却令她有些胆怯,以至于她连句寒暄的场面话都忘了说。
    「怎么回事,凤某不知道,但侯爷夫人肯定知道。」凤取月神色淡淡,但一双黑而晶亮的寒眸,闪动着恶煞般肃杀的光芒,他直勾勾地看着尹氏道:「侯爷夫人听好了,若再发生一次,凤某便唯侯府是问,即便砸烂了长安侯府,也要为我娘子讨公道。」
    凤取月撂了狠话便走,真真令来不及反应的尹氏暴跳如雷。
    本想毁了琴羽杉清誉,让她带着不贞的身子嫁进惠王府,圆房时被凤取月发现非完璧之身,无法交出能证明清白的喜帕来,必定惹得惠王府雷霆震怒,到时再揭了她鸨娘的身份,届时看天地之大,何处能容那小贱人?
    不想,她竟然那么走运,貌似被凤取月因缘际会救下,还说什么,若再发生相同的事,唯侯府是问?该死!当她是面团在揉捏不成,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女儿乏了,告退。」
    「站住!」厅里下人众多,尹氏不想自己显得作贼心虚便不依不饶的拦住了琴羽杉,抬起下巴咄咄逼人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看?」
    丁香仗着自己是尹氏心腹丫鬟的身份,便不阴不阳地道:「六姑娘还没行婚礼便与凤五爷私会相看,奴婢真担心会污了六姑娘名声……」
    不等丁香说完,琴羽杉上前便给了丁香狠狠一巴掌。「你在嘴上说谁的名声了?主子的名声是你这个下人能随意说嘴的吗?」
    丁香马上朝尹氏跪下去,哭道:「夫人做主!夫人要给奴婢做主啊!」
    一厅的人都惊呆了,连才进门的琴羽秋、雪艳、琴嬷嬷也是惊得止住了脚步。
    「你这是做什么?」尹氏指着琴羽杉,本想扑上去也给她狠狠一耳光,但想到适才凤取月那狠厉的眼光便一阵胆怯,虽然气得直哆嗦,但不敢轻举妄动。
    饶是如此,但她正愁找不到机会作筏子扳回脸面,琴羽杉那小蹄子竟然敢打她的心腹丫鬟,她不会善了。
    琴羽杉回身看着尹氏,她心里知道今天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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