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往下伸向她的腿,然后碰触到她温热、如凝脂的肌肤。为找到一个好的使力点,他轻轻地在她腿上抚摸着,却被她柔嫩的肌肤所惑,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马了起来,抚摸的面积愈来愈大,愈来愈往上蔓延。
他完全情不自禁的被欲望驱使着,留恋她柔嫩的肌肤触感,迷恋她迷人的香味,愈陷愈深,不可自拔。
当他抚摸到她的臀部,发现手下的触感扔是一片赤裸毫无遮挡时,他仅存的理智只觉得难以置信,然后他的手自然的滑向她腿间,在碰触到一片密林时,他便迷失了。
他亲密的碰触她,轻揉抚弄她,直到她呻吟出声,慢慢地在他怀中扭动的清醒过来。
舒怡以为自己在作春梦,上一世她有过性经验,自然对这种欢愉的感觉不陌生,甚至还有些欢迎,毕竟和喜欢的人做爱是件很舒服很享受的事情。
她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他的坚硬来到她腿间,慢慢地推挤进她体内,然后戳刺到那道天生的防线令她痛得畏缩了一下,她才猛然清醒过来,发现这并不是梦。
「宣丞赫?」她有些惊慌,有些不确定的出声。
「别怕。」他倾身亲吻她,沙哑的安抚着。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问他。
他倏然全身僵直的静止不动,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用着深邃专注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你不愿意吗?」他问。
不愿意吗?不,她愿意,只是她想弄清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确定不会后悔吗?做了之后他们的关系将从单纯的同事朋友变成情人,他准备好要接受这样的新关系了吗?
「你准备好了吗?」她问他。
「准备什么?」
「和我交往。」
「当然。」他咬牙迸声,同一时间突然猛然冲刺,瞬间将她贯穿。
「啊!」她痛呼一声,指甲狠狠掐进他手臂的肌肉里,因疼痛而弓身扭曲低泣。
「嘘,对不起,一会儿就不痛了。对不起,亲爱的。」他喃喃地安抚她,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又不断地亲吻轻哄着她。
他的轻怜蜜意安慰了她,让她的不适感淡了许多,也让他在她体内的感觉愈加明显。
她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感觉,对于即将来到的那种欢愉充满期待,因而身体不由自主有了收缩的情动反应,这对他而言无异是火上加油。
他倒抽了一口气,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开始在她体内移动,起初缓慢,然后愈来愈快,有如疾风暴雨般将她整个人席卷,让她几乎无法忍受,狂野的弓起身体回应他每一记冲刺,直到欢愉的高潮将她淹没为止。
房里很安静,除了两人的喘息声之外,没有其他声音。
舒怡无力的瘫躺在床上,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移动不了。真正的高潮,她有多久————不是,应该说上一世的她有多久都没达到过了?
感觉真的好好,好像躺在白云上漂浮着,真的好舒服。
「舒怡。」他沙哑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嗯?」她闭眼轻应一声,感觉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
「你愿意嫁给我吗?」她被惊得立刻睁开双眼转头看他。
晨光中,他的神情正经而严肃,眼底有着一抹藏不住的紧张,和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惑与不确定,让原本惊愕中又带点惊喜的她一瞬间从云端跌落现实,脚踏实地。
「你不需要为了负责而说出这种话。」她轻摇了下头,缓声开口道。
「我……不是这样的。」宣丞赫有些气弱的说。
他不可否认自己会说出这种话的确是为了负责,但他对她本来就有好感,只是还不到要和她结婚的程度而已。
可是刚才发生的事却改变了他的幸福,刚刚那是她的第一次,听说第一次对每个女人都有着特殊的意义,而她却半推半就的这样给了他,这叫他怎能不负责呢?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自己已迷恋上她的味道,迷恋上她柔软的身体,和在床上时的性感与热情,能娶这样一个出得来厅堂,进得了厨房又上得了床的女人当老婆,身为一个男人的他还有什么不好犹豫或不满足的呢?这才是他会开口向她求婚的原因。
「不管是不是,我们先交往一段时间再说好吗?」她看着他柔声说道,不希望他冲动做决定,让此事变成他心里的一个疙瘩。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是真心的,这才点头道:「好,那我们先交往一段时间后再来讨论结婚的事。」该负的责任他从来不会逃避。
她不置可否的闭上眼睛,累得想再睡一觉,却突然想到————
「几点了?」她倏然睁眼,开口问道。
宣丞赫伸手从床头柜抓来闹钟,看了一下上头的时间。
「八点五十三分。」
「完蛋,迟到了。」她顿时哀声叫道,却一点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我帮你请假,今天别上班了。」他柔声道,倾身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
「别,请假的电话我自己打。」她赶紧阻止他道。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让她很发虚啊。
「正常情况你现在人应该还在高雄加班才对,突然打电话到公司帮我请假,怎么想都怪怪的,我们还是低调一点,你觉得怎么样?」她小心翼翼地问他。
「和我交往被公司的同事知道让你觉得很丢脸吗?」他问。
「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她整个被气到脱口而出的质问他,而他则被她的三字经吓到,从没想过向来高傲优雅的她竟然也会骂脏话,而且顺口得让他很想笑。
「没想到你也会说脏话。」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她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他。
对于他刚刚质问她的问题,她真的有被伤到的感觉。近来都已经和他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刚刚还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结果她在他眼中还是这么势利、爱面子、虚有其表、一无可取吗?她真的觉得很受伤。
「对不起,是我错了。」他向她道歉,伸手拥了拥她,又亲了亲她。
「如果我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这两个月来我为什么还经常和你一起下班,经常出入你家?我早就避之惟恐不及的离你远远的了。」她告诉他。
「对不起,是我错了。」他又再说了一次。
她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他问道:「宣丞赫,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胡说什么?如果我不喜欢你,还会经常和你一起下班,一起晚餐,让你经常出入我家,还把家里大门的钥匙交给你吗?」他拿她刚才说的话回答她。
「那是因为有小黄小灰在的关系,如果没有它们,也不会有你说的这一切不是吗?」她说。
「不管有没有它们,我是绝对不会和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同进同出,共进晚餐,让她来我家,甚至是躺到我床上,和我发生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他神情严肃,一本正经且斩钉截铁的对她说。
「所以,」他的声音又放柔了下来。「你别胡思乱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等我们交往一阵子你觉得时机到了,我们就结婚。」
说完,他又倾身吻了吻她。
「嗯。」舒怡轻应一声 ,没执着在他依然没回答她,他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
她想,只要他有心对她负责,不会离弃她,那么以她的条件和能耐,终有一天能让他喜欢上她、爱上她吧?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相信活了两世的自己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嗯,绝对。
二OO三年三月十五日,世界卫生组织WHTO将之前称为非典型肺炎的疾病正式取名为严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简称SARS,其感染特点为发生弥漫性肺炎及呼吸衰竭,较过去所知病毒、细菌引起的非典型肺炎严重。
二OO三年春,全球开始陷入令人闻之色变的SARS风暴之中,和舒怡上一世的记忆一模一样。
人微言轻的她改变不了世界的命运,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己所能的提醒周遭的人,不厌其烦的告诉大家要注意身体健康,出入公共场所最好要戴口罩。
没事尽量不要去医院,少待在人多的密闭空间,感冒若有发烧症状一定要尽快就医,甚至自我隔离等等。
被她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舒怡正在宣丞赫家里的客厅和小黄小灰玩,这两个小家伙在被豢养了半年后,不仅长大也变胖了不少,和当初在公园里流浪的模样完全判若两狗。
因为正室和宣丞赫交往的关系,她为了养狗而想搬家的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小黄小灰继续住他家,连她自己偶尔也会住在这儿。
爸妈对于她三不五时的外宿已经习惯了,虽然偶有微词,会对她叨念几句什么要懂得爱惜自己之类的话,但终究拿已经长大有了自己想法的她没辙,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她了。
不过听说她的对象不是公司高不可攀的海乌龟总经理,而是脚踏实地的总经理特助,她妈妈倒是放心了许多,只是不时会问她什么时候要把人带回家介绍给他们认识就是了。而她则总是回答等宣丞赫有空的时候,因为他虽然只是小助理,但是真的很忙。
「丞赫,你到了吗?下飞机、出机场了吗?」看见来电显示出他的名字,舒怡立即将电话接起来问道。
上个星期,宣丞赫突然跟她说要去新加波出差把她吓得半死,她希望他能请假或推掉这个差事,他却不同意,觉得她有些小题大作,两个人还因此闹得有些不愉快。
后来他还是出国了,不过在临走前向她发誓保证他一定会注意身体健康,出入公共场所一定会戴口罩,一定会和感冒咳嗽的人保持距离等等,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
一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但也让她等得几乎要望眼欲穿,如今,他终于平安归来了,谢天谢地。
「嗯,刚下。舒怡,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让她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喉咙,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堵。
「刚过检测站的时候,我的体温有点过高,所以可能要隔离一周。」
「你说什么?!」她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嗓音,惊声问道。
「只是高了一点,没事。我既没有感冒也没有咳嗽,所以你放心。总之,跟你说一声,我们一个星期后再见,别担心我。Bye!」
说完,他就直接把电话挂了,她回拨他的手机时,那头却传来对方没有开机的回应。
舒怡快气疯了,又着急又生气,那个家伙竟然这样对待她,虽然这半年的交往已让她明白他这么做完全是为她着想,不想她在他隔离这段时间还跑去接触他、照顾他,但是他该死的难道不知道这样她会有多担心焦急吗?真是个大坏蛋!
接下来每天她都尝试打电话给他,结果回应都是对方没有开机。
七天的时间,她可谓是度日如年。
终于七天过后,他除了瘦一点之外,安然无事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压抑多日的怒火也轰然爆发,冲上去用力的捶打他。
「你这个大坏蛋!大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可恶的混蛋,我要和你分手听见没有?分手!」
他抓住她的手,将手拉到他身后,然后松开再顺势将她紧拥在胸前。
「对不起。」他向她道歉,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瞬间将她拥得更紧。
「你这个坏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吗?你怎么可以不开机、不接我的电话,只是也该让我听见你的声音,知道你的近况,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泣不成声的说道,怒不可遏的想挣开他的怀抱,他却将她抱得好紧好紧。
「对不起,我发誓以后不会这样了。」他对她忏悔道。
「你的发誓不值钱。」她哽咽的生气道。他出国前也曾向她发誓他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结果呢?一进国门就被隔离,把她吓得半死。
「别生气了,我不是答应过你会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我平安的回来了,你应该要高兴才对呀。来,笑一个给我看,别哭了,嗯?」他柔声轻哄着她说。
「你这次真的让我很生气。」她对他说。
「对不起。」他再度道歉。
「我没办法这么轻易的原谅你,因为我真的太生气了。」她摇头,挣扎的告诉他实话。
「好吧,那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他低头凝视着她问道。
「不知道,你先放开我,我要回家冷静几天,这几天除了在公司讨论公事外,你都别理我,也别和我讲话,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发火。」她心里那股怒气,那把怒火需要时间来消灭,还有,也必须让他尝尝担心害怕和心急如焚的滋味。
「你可以对我发火。」他对她说。
「我不想和你吵架。」她摇头。
她知道自己的个性,一旦发了火,不管他是顺她或逆她,她都不会觉得满意,只会更加生气而已,所以她才需要自我排解怒气的时间,别理她就好。
「那需要多久的时间?」他问她。
「不知道。」她淡然的回道。
「那这段时间,小黄和小灰……」他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你自己看着办。」她不为所动的说,然后推开他的手,对他说:「我走了。」接着拿起自己的外套和皮包,头也不回的离去。
宣丞赫则呆愣在当场许久还回不了神,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面临这样一个场面。
身为女朋友的她不是应该为他的平安感到高兴,然后对他嘘寒问暖、温柔以对吗?怎么接过却是这样?谁能告诉他为什么?
他蹙起眉头,忽然想起那抹温柔体贴的倩影……
【第五章】
连续两个星期,舒怡除了在公司谈公事外,没有和宣丞赫多说一句话。
一开始她的确是需要时间冷静,但慢慢地过了三天、五天、一星期之后,她想和他冰释,却见他一副公事公办,丝毫没把她与他冷战了一个星期的事放在心上的冰冷模样,她就觉得不甘心,不想主动低头与他示好。
然后,不知不觉十天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他仍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无所谓到令她心寒。
她觉得好难过,对他而已,她到底算什么,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吗?如果是的话,他怎么可以除了工作与公事外,整整半个月都不理她?
是,没错,这件事一开始的确是她自己要求的,但是什么天大的怒火怒气可以让人气上十天半个月的?有脑子的人应该都知道,事到如今她根本就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咽不下那口要由她来主动示好的气而已,身为男人的他就不能主动一下吗?
好,她承认自己这样有点娇气,有点在耍小姐脾气,也有点讨人厌,但是他就不能稍微哄她一下吗?交往半年来,她始终聪明懂事、体贴贤慧,从不曾让他伤过脑筋,一次也没有。
只有这一次为了他的生命安全,以及自己几乎难以承受的焦急担忧和他抄了架、发了火,结果就这么一次,他就容忍不了吗?
真的好难过,好想找个地方放声大哭。
上一世她也谈过恋爱,也曾失恋过,还为那个冒牌货虚度过五年的青春,最后却人财两失一无所有,悲催的让她想替自己掬一把眼泪。
但是,那些都比不上她此刻的郁闷、委屈、心寒和心痛,因为就在她为他的无所谓感到难过不已时,她竟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共进晚餐的画面?!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相信这个事实。
看着玻璃窗内,正对着同桌共进晚餐的长发女人笑容满面、侃侃而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