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酒店把她抱走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好像一直在冲动着,只不过把她从酒店带离后他就把她放到车内,虽然他不是一个喜欢按部就班的人,很享受尝试着各种各样的方式,但还是嫌弃车内的空间太狭小,而她又是在昏睡中,所以他最多能吻吻她,摸摸她,却一直抑制着没真正动他。
可现在他觉得他是真的有些忍受不了了。
彼此两日的冷淡在她终于肯给他一个好脸色之后,某些冲动感就像叫嚣的猛兽。
至于其他的,不论任何事情,都没现在这样的时刻来得重要。
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盛夏眼观鼻,鼻观心的无动于衷,“刚才不是还一本正经的说怕影响到孩子么,你还是去书房吧。”
“”
“哦对了,记得先去叫小岚或者保姆做点吃的,我想吃点东西再睡。”微微一笑。她眼中却是凉凉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她一点一点的挪开他,“我去洗澡,等会就去吃东西,你不要忙忘记。”
像是轻轻松松的推开他,盛夏笑容温浅无害而没有什么暖意的转身。
但她最终想进入浴室的念头还是被男人的行为给阻断了,在她转身的间隙他拦腰将她抱起来,目光灼灼着,甚至是狂野炙热的,他低眸凝视她,“去别的房间。”
“”
“或者在浴室把门关起来。”他最终还是忍不住,“你选场地。”
她的双手本能的勾在他的颈脖上,知道这男人忍了好几天,现在一定是忍不了,想着明天就要复婚,盛夏倒是没再多做什么拒绝,可能也因为她现在心情不错。“我等会还想跟西西一起睡,还要帮她擦脸帮她擦身子,所以你要克制一点,不能过多的”
“我知道。”这大概是她作为母亲第一天帮西西做些什么事情,她想去那么做他不会拦着,“不会太久,也不会太晚,不会用太长的时间。”
毕竟他们都还需要吃东西,也需要休息,放在平时可以无所顾忌,但今晚显然不能太为所欲为。
有了他的保证盛夏稍稍安心。
于是最终他们来到隔壁平时没人住的房间里,像被上了发条的欲望一旦开始就有些难以控制,慕淮南的气息将她完完全全的包裹着。
但尽管是不能自持,在俯身下来时,慕淮南眼眸有几许的幽暗,“盛夏。”
他突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叫了她一声名字。
不清楚他想说什么,盛夏抬眸对视他。
眸光深刻着,他漆黑的眼底尽是幽暗的色泽,映入她的五官。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准别的男人碰你。”他突然道。
因为真的有人碰了她,他真会疯狂得没有理智一样的充满了血腥感想毁了别人,这是不能控制的,一旦想到她就要被别人沾染被别人触碰,他的骨血深处就有种狂躁的血腥涌来,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
盛夏隐隐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绝非不经意的偶然,“是跟之前我被人绑架有关?我昏睡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绑架我的人呢?”
“这些现在不谈。”他捏着她的下颌,视线低凉,“你只要记住,不论是被动还是不被动,你都不能被别的男人碰。”
“先不说我会不会自愿。”盛夏实事求是道,“但是如果我是被动的,好像我没有反抗的余地啊,你这样要求我会不会太霸道得不讲理了?”
“这我可管不了,如果被动,我又没能尽快赶去,你想办法摆脱或者拖延时间,不论在什么地方,知道你出事,我会想尽办法尽快赶过去。”
他会去,倘若她出什么事他一定会是第一个人赶过去,这点盛夏从来都不怀疑。
她认识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
当然,两年前他没能赶去的那一次是个例外。
盛夏并不想再过多的去回想以前的事情,笑得眯起了眼睛,成心故意似的,“如果真要是有别的男人碰我的话,我挣扎反抗岂不是对我的生命造成莫大威胁?惹得别人不高兴了就撕票了,那我就”
“如果是有生命危险”慕淮南蹙起了眉,认真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凝视她,“那个时候,你可以不反抗。”
超出想象的语言从他嘴里说出来,盛夏怔松了住。
慕淮南捏捏她的下颌,淡淡低笑,“没有什么,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倘若真的有生命危险,又哪里还能去计较她会不会被人碰的事,比起清白这样的问题,他更在意的,是必须要她好好活着。
毕竟,账可以慢慢算。
人若是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她的命会让他更在意,清白这种事,在那样的情况下不值一提。
盛夏被他认真而带笑的口吻说得呆呆的,她很快不自然地笑了笑,“慕淮南,这些只是开玩笑,你不要认真。”
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太过偏执霸道,于是才说出了会有什么生命危险那样的话,可是他的回答让她很意外,意外得不舒服。
虽然她知道,人有时候会有太多的无奈以及不可控制,而他是个人,不是神,不是每一次都能如天神降临一般带她走出困境,他更是避免不了一些危险意外的发生。
但她可能更想听到的回答,是他之前说的,用尽办法摆脱困境,或者极力挣扎等到他去为止,倘若真有什么生命危险也不能放弃,就算她最终玉石俱焚了,他也会把她的骨灰带回去。
“你也不用多想,那样的情况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慕淮南倏尔晃着她的下巴道,“我更想表达的是,你的命你的人都是我的,即便将来我死了,你也不能改嫁,不能让别的男人碰你,除非是在涉及到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我真不在这个世上你就可以不抵抗,知道了?”
盛夏觉得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实际上他还是很偏执的。而他不偏执的时候除非是他不在不,他不在这个世上了他还是很偏执,偏执的不许别人碰她,偏执不许她改嫁。
感觉上是比他之前表达的意思好多了,不过盛夏依然挑着眉说,“要办到照你说的那样好像没那么容易,你如果不在了我为什么非得守着你?这很不公平。”
“怎么办呢。”他意味深长的浅笑,“我管不了公不公平这种事。”
她以前是他一个人的,现在是他一个人,未来,除非生命威胁,否则她还只能是他的。
陆止森是被咬醒的,肩膀上传来阵阵的疼痛让他疲惫的睡意瞬间清醒过来。
而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早上。
肩膀上阵阵的疼痛感,令他打开了双眼,从一夜疲惫的奋战中终于清醒过来,只是在打开双眼的时候,他不留余地地看见身侧床上一身狼狈的女人。
之所以说她狼狈,是因为她不着寸缕的身上肌肤遍布着青青的痕迹,那完全是他昨晚一夜的杰作,各种各样包括的吻痕就像在她嫩白肌肤上绽放的花朵,触目惊心,可见他昨夜究竟有多没有理智。
然后他紧接着看到的是一双被绳子绑起来的手,以及她双眼被布条蒙蔽起来的模样。
这不是他的所作所为。
由于她正在俯身撕咬着他的肩膀,一时间陆止森没有看样她的样貌,不过在目光触及到她的下半身,察觉到她了下肢明显的异样时,有一个女人的样貌在瞬间就涌入他的脑海。
“禽兽!”女人看不见也动不了,双手被绑得很严实,但她用力狠狠咬住他肩膀的时候,隐隐约约从他身体的触感感知到他已经清醒过来,她咬牙切齿地愤怒道,“你终于醒过来了是吧!你这个混蛋!”
不论是她的声音还是她身体的特征,都已经让陆止森脑海中那个女人的样貌愈发清晰起来,他几乎忽略了她沙哑愤怒的声音,怔愣了半响。“唐晚笙?”
唐晚笙松开了他的肩膀,他的肩膀上被她的牙齿咬唇一道血痕来,只不过双眼被布条蒙住了她看不见。
“帮我松绑!!!”她愤怒的咆哮着,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甚至是没有血色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陆止森却没有动,因为一下子各种各样模糊不清的片段涌入他的脑海,而当他目光触及到白色被单上那抹血迹时,他就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震得他即是错愕,也是不可置信的。
“昨天晚上的人是你?”他听见自己不知道究竟是震惊还是复杂的声音问。
☆、第085章 剧本没有按照你想的走,你吃惊了
提起昨晚,唐晚笙表现出来的愤怒更甚了,咬着牙,她一字一顿地道,“给我松绑!!”
陆止森虽是那么问,心中的答案却早已经明朗。
他还是没有动,凝眉复杂地看着身前的女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荒唐感袭击了他的脑海。
他知道他昨晚失去理智之前是个什么状况,也记得在他没了理智之前的所有事情,他隐隐约约的还记得盛夏被慕淮南带走,然后不知道是哪个人说要帮他找个女人。
之后是真有一个女人被扔到他的床上,他完全遵从本能一样的占有她,之后的什么事具体都不清楚了,整个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不过,印象之中,那份唇的触碰,很柔嫩。
要用一种感觉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美妙,柔嫩微凉得令人感到美妙。
他有想过会在他床上的是任何一个他不认识或者认识的女人,却唯独,没有想过是唐晚笙。
这堪比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来。
他的迟迟没有动静,让唐晚笙更怒了,她甚至能感觉得到,有一双来自于男人的目光,正在肆无忌惮的盯着她,打量她。而不着寸缕的她,身体大大小小的每一个地方都不留余地的落入他的眼底。
这种毫无掩饰被人当做动物一样欣赏的目光,令她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用力了几下也没能挣脱开被捆缚住的双手,最后干脆停下来不再做无用功。
冷冷笑了下,她面朝着男人的方向,逐字逐句地道,“趁着我现在看不见,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让我看见我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昨晚不是美好的一夜。
她会这么愤怒陆止森知道很理所当然,他甚至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昨晚究竟有多凌乱,以及听着女人沙哑暗沉的声音,不难联想得到昨晚她又是怎样的奋力反抗。
只不过她的反抗毫无用处。
她是被迫的承受着他粗暴一夜的折磨。
陆止森凝眉,敛了下眸子,尔后终于是伸出手,将她双手被捆绑起来的绳索一点一点的解开,他迟疑着蹙眉道,“昨晚我是不是没有顾虑到你?”
双手一被松开,唐晚笙用力的扯下遮住眼睛的布条,然后回应他的,是狠狠的一记耳光。
那一巴掌夹带着女人不可遏制的愤怒。
“禽兽!”顾不上刚刚得到光明后微微的刺痛以及眩晕感,她红着双眼像是被恼怒充填,“你还有脸提!”
那么无耻的事情他居然还敢在她面前说出来?
这一巴掌陆止森没放在心上,即便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你应该趁着我看不见的时候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唐晚笙握紧双手,胸口不断跌宕起伏,她面容几近冷漠的愤怒,“留在这里,你是自掘坟墓!”
陆止森也很清楚,方才他完全有置之不理,一走了之的机会,她被蒙住了双眼,看不见他是谁不对。
凝望着她似乎即便是看见他也没什么惊讶的地方,陆止森蹙眉问,“看见是我,你好像并不意外。”
她不是看不见么,整个晚上她都布条蒙住了双眼,应该不知道他是谁。
怎么现在她却一点不意外看见的人是他?
唐晚笙很快冷笑着给了他答案,“陆止森你未免太低估自己的辨识度了,眼睛看不见,你当我也耳朵聋了听不见你的声音?”
原来是从声音分辨出他来的么。
陆止森很快就意识到一件事,“既然如此,你方才说趁着你看不见的时候消失,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机会。”
她既然早就知道是他,不论走与不走,横竖结果都是一样。
倘若她想报复回来。
“怎么会呢。”唐晚笙不急不缓的笑,笑得阴沉而让人感到寒意扑面,她漫不经心似的拢起头发,却像利刃一样的目光凌迟着他,“你趁着我看见之前逃走,兴许你还可以装傻充愣当做没这回事,然后你就可以多享受几天活着的滋味。”
陆止森听出她话语中不能原谅的意味。
只不过更多的,是让人感觉到她真是一个不能随随便便得罪的女人。
他停顿了须臾,“这么说,你是非得想拿我命来偿还不过了。”
“难道你不该死么?”唐晚笙越想气,越想越是抓狂的感到愤怒,“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第一”
话到嘴边她却又说不出口。
第一次的这种话,令她感到难以启齿。
可是心里憋屈着,愤怒着,抓狂着,愈是想到昨晚的种种,她就愈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抽骨,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阻止了后,唐晚笙转而抓起旁边的枕头用力的砸向他,“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你这个混蛋!禽兽!我真想杀了你!!”
虽然前面说得她有多么的想把他碎尸万段,可真要杀了他显然不太可能。
“既然你有机会走,为什么你偏偏不走!你这个混蛋!我给你机会逃你偏偏留下来做什么!!”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是他,可他若是就那样逃走了,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如此情况下,她勉勉强强还可以自我欺骗的不知道是谁昨晚强占了她,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出来不论是杀了还是折磨对方她心里的气都可以发泄了,可是他偏偏该死的留下来做什么!
让她现在想杀了他又杀不了他,除了一股脑儿的发泄愤怒甚至找不到其他的办法。
这个混蛋!!!
身上被柔软的枕头砸了多少陆止森不知道,他静默着任由她一下又一下的发泄着滔天愤怒,而当凝滞的目光慢慢回神,瞟见她一双手腕上红到发痕迹时,他眼神暗了暗,“你的手”
“用不着你管!!”唐晚笙只能双手抓着枕头砸到他身上,眼眶又红又肿又痛,“你给我滚出去!有多远就滚多远,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别让我找到你,也别让我看见你!!”
“”
“走!”被折腾了一夜她早就很精疲力尽了,现在连续砸了他分不清多少,她几乎没了什么力量,一双赤红含着泪光的眼眸像张开尖锐獠牙的小兽,她咆哮着,“你走啊!!!”
陆止森没走。
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没了什么力气的手还抓着枕头,砸得他不痛不痒的,踌躇了一番,他伸手,将她挥打过来的枕头稳稳拿住。
然后他用力一抽,成为她最后防备武器的枕头就那样被他抽走扔到一边。
“我会负责的。”他突然的说。
“什么?”
唐晚笙感觉自己没听清楚他的话,呆了一呆,以至于忘记了想去把枕头抢回来的冲动。
“我会负责。”陆止森重复着,更加直接而明朗说了几个字,“也就是说,我会娶你。”
娶她?
唐晚笙觉得他真是在跟她开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而这个让她觉得并不好笑的玩笑也如同一桶冰水浇下来,浇得她浑身都凉了。
她禁不住的冷笑道,“你把我从唐家绑出来强暴了我,现在又假仁假义的说什么娶我?陆止森,你这是上演的什么国产大剧?”
“我绑架你?”陆止森蹙眉。
“你还想否认?”唐晚笙双手握得很紧,白皙的手背上冒出了青筋,“你为了那次在婚礼上我把白菁曼骂了个狗血淋头,想报复我为她出奇,于是让人跑到唐家把我绑了出来强暴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