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陈墨轩说。
白彩安静的望着他,问:“为什么突然告诉我啊?”
陈墨轩笑道:“总觉得应该将你绑在身边啊。”不放心呐……
白彩:“……”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谈话啦啊。
可是,阿轩今日提醒她小心真武侯,真的很奇怪啊!
陈墨轩接着说道:“我虽然没有你了解帝都世家,但是,也知道他们都是些心思深沉绝是群无利不起早的人。我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何缘由,但总觉得真武侯对你的关心有些莫名。”当然,他知道了,便宜舅舅吗。
“想必你也知道,在世家,手足亲情都是可以随便抛弃的东西。”陈墨轩捏着白彩软乎乎的腮帮子说。
“白不弃跟白芳蔼我认为你不必再防着他们。这两个是个能人。与其再去培养些新手。倒不如委以重任。”陈墨轩说。
“也并没有防着啊。这不是家业小吗。”白彩嘟嘟嘴说。
“好好照顾自己啊。”陈墨轩揉揉白彩发顶。
白彩对他的这种亲昵并不反感。抬眼很疑惑的问陈墨轩:“你喜欢我什么呢?”
她更想问的是,她有什么值得他喜欢?
陈墨轩摇头不语,很快消失在白彩面前。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他到底看上了小白菜什么,恐怕连陈墨轩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是这又有什么,看上了就看上了。
好歹陈墨轩身上还留着一半大胤最高贵的血液,总不至于直接将人给抢了回去。
白彩在炕上滚来滚去滚去滚来。一直在想,阿轩喜欢她什么呢?
先说说阿轩吧,能力有之,家产有之,样貌有之,虽然没甚文采,但是武艺超群!还深得忠王爷的青睐啊。
她呢?任性自私,残暴无礼,爱财如命,贪婪狡诈……
白彩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想了想,说不定自己也没有那么不堪。她身上一定有阿轩喜欢的优点啦……~(≧▽≦)/~啦啦啦
要不要先跟阿轩处处看?嗯。什么时候才能回归女儿身呢?
她是女子,不是男子啊。
等白彩鼓起勇气起来时,就见白桦大步向她走来,神情肃穆:“公子,陈公子已经连夜离开。这是他留给您的信?”
诶诶诶额……白彩瞬间感觉到了来自宇宙最大的恶意。(未完待续。。)
ps: 收藏求别掉啊,亲。本来就不多的说……
201 白不弃发威
陈墨轩走了,这厮前脚刚跟她深情表完白,后脚就走了?
一把撕开白桦递给的信封,白彩大致的瞄了几眼。
勿念。
就这俩字。
白彩恨不得将信纸给揉个稀巴烂,这算是什么事啊!
“算了,你下去吧。”白彩吩咐白桦说。
白彩低头应是,一旁的白小多可开心可开心了。大坏蛋走了呢,可为什么美人姐姐这么不开心呢?
白彩烦躁的在屋里面转悠了几圈,她到底是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了。
陈墨轩适时离开,可以说缓解了她的尴尬。
可另一方面,这是真的很气人啊。
白彩葱白才手指捏着信纸,恨不能将其在上面戳上几个窟窿。
陈墨轩这字也想够难看的,思及此,白彩笑了笑。
“你放心,你就是八百年不回来,我也不会想你的,更别说的是挂念了。”白彩嘟囔着。
她对陈墨轩狠不下心来。
白彩垂下眼帘,睫羽轻颤。
白彩心情要说糟糕透顶,那倒也没有。但也没有多么的美好就是咯。
之前让人在湖边采割的芦苇已经晒干了。白彩便招呼了几个小丫头,教她们编苇席。
在大胤,流行的是竹席,苇席目前尚未普及开来,亦或是没有你出现?
有没有出现白彩倒是不知道,估计是人们还没有发现芦苇的妙用?
也许是她视野不够宽阔,还是怎么地。白彩也没有仔细追究,反正自己家的这几个女子是没有见过苇席的。
倒是来自自云南的冬令说她们那里就有人用这个编的帘子什么的。
白彩笑笑。倒也没有多加探究。左右也就是那么些事了。
白芳蔼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跟白彩道:“公子。不知湖边是否在种芦苇,在来年?”
白彩叹道:“你们看着办吧。”
白芳蔼觑着白彩,瞧她面带郁色,只当是为了陈墨轩的离开而难过。心中不禁埋怨,这个陈墨轩还真是丝毫规矩没有。哪里有人大半夜的连告辞都没有就离开的呢?
倒是公子爷,这些天平添了丝儿人气。远没有之前的高高在也,倒也显得平易近人了。
恰逢白不弃来秉,说西前村并是那个村子的里正来访。
白彩斜睨了眼白不弃。双手背于身后,冷哼了声:“让他们等着吧。我先进屋里睡一会儿。”
白不弃道:“不弃知道,不弃知道怎么办。您不要太过劳神。”
白彩摆摆手,道:“就这样罢就这样罢。”
她实在是没心思去应付那三个年级加起来快两百岁的里正。
白彩自认不欠他们的。司马霆将这个三个村赐给了她,可不是封给了她。
她随时随地都可以将这三个村子还回去。
再者,西前村北崖村跟东照村这三个村子,她收的赋税并不多。拿地瓜抵小麦这总归是便宜了村民吧?白彩倒也不介意,在她眼里地瓜也是极有用处的。
白彩对这三个村子很是上心,当然,现在白彩只剩下失望。要不是白彩心理建设足够充分。还不知道会伤神多久呢。
果然要叹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吗?
白彩拉过薄被盖在自己身上。现在她也没有想去空间的念头了。
陈墨轩怎么就能这么离开了呢。至少来跟她告的别啊。她也好给他准备些空间里出品的灵药跟灵泉啊。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啊。
白彩现在细细想来,昨晚的陈墨轩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干嘛平白无故的嘱咐她这嘱咐她那呢?
白彩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一觉无梦,陈墨轩倒是没有再来给她裹乱。
“我家公子正在休息,各位里正还是先用些果品饮些清茶,稍等片刻吧。”白不弃对着管福根跟李大伟还有邓有才笑意盈盈说道。
他家公子现在烦透了这三个老不死的东西。他家公子白彩又是何等的身份?对付这三个下里巴人,白不弃认为自然不需要他家公子出马的。
不管是白不弃还是白芳蔼还是柳絮、白桦,都认为他家仙人一样的公子适合恣意朝堂快马江湖,至于跟邓有才他们打交道,那完全是降低了公子的格调好不好。
公子人虽然亲和,但是,不代表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就看的过去了啊。
白不弃虽然不是什么瞧不上邓有才他们,但他也的确是认为邓有才跟管福根有些太过不知好歹了。
公子将纺织厂设在西前村,招收的也女工大部分也是西前村的村民。北崖村要不是有公子,他们用来生火的糖枫树只能当个柴火!捣鼓出枫糖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的事了!
当他们眼都是瞎的呢,西前村跟北崖村的村民日子明显富裕了不少!
就这儿,他们还不满意呐。
白不弃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不满什么。在他看来,有个自在的身份然后小日子虽说不是太过富裕但也能温饱日子,靠着自己的努力再攒下些家底,也是可能的事啊。
可是,这日子刚有个奔头了,他们又不满了,这到底闹的是什么?要不是白不弃还想维持些风度,早叫摇晃着这俩老头的脑袋问了。本来还算年轻的管福根直接被白不弃当成了迟早要蹬腿嗝屁的小老头。
白不弃瞧了眼东照村的里正李大伟,这人应该纯属是被拉来当壮丁的还是想趁机捡个漏?在他看来,应该是第一种。当然,要是公子心情好了,这漏直接就赏给他了也不是不可能的。白不弃心里暗自忖度着。
东照村没啥特色,就是荒地不少。大片的荒地被村民种上了地瓜,今年收获颇丰。交上了一些当粮食税,但剩下的都是村民的,他们可以讲地瓜片磨成面粉和着小麦面一起吃。
在山村里白面是个稀罕的东西,但是,地瓜面虽然罕见,但是村民手上有余粮啊。倒也能勉强混个温饱。
李大伟笑眯眯的跟白不弃道:“托了白公子的福气啊。今年东照村收了不少地瓜。除了窖藏的,就是晒干磨成粉的,这下东照村村民也能吃个饱饭了。现在,我们村民, 正想种第二茬地瓜。这还是多亏了白公子呢。李某拿来的地瓜都是村民精挑细选出来的,还望白公子不要嫌弃啊。”
李大伟表情憨厚,什么功劳都往白彩身上加,当然,这也确实是白彩的功劳。
不过,记得的人应该没有几个了吧。白不弃心想。
“李里正这是说的什么话,公子一向爱民如子体恤民情。再说,这三个村子也是当今陛下交给公子治理的。三个村子富裕了,也好将来惠泽整个西北啊。”白不弃还真不想跟这三个蠢人精打机关了。白不弃眼光毒辣,怎么会看不出除了李大伟之外的俩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他今天将这话挑明了,也好让这三个里正以及在背后撺掇他们的人听听。你们以为的失了盛宠的白彩,跟丧家之犬无差的白彩,实则正获圣宠!
“这……白管家说的即是啊。就是不知道那个皇帝陛下什么时候让白公子回京呢?邓有才吊着胆子硬声问了一句。
啧啧,拿出皇帝陛下真是未必有用。邓有才至少不信这个邪。在他看来,要是皇帝陛下真想用你,至于把你安排在这西北吧边塞小城里,让你去管三个小村子吗?
白不弃喝了口茶,对于邓有才会这么问,他并不奇怪。毕竟,这里正的眼光也仅仅局限在那些蝇头小利上了。
还别说,对付这些人,就得是他跟白芳蔼还有柳絮上。至于小白桦,嗯,白不弃决定好好训练一下。力求下次再有这种小虾米上门,就交给白桦。
他们四人分工协作。至于公子,就好好的呆在屋里,指点江山吧。白不弃心里暗自打算着。
“诸位恐怕有所不知,现任的桐城太守正是跟我家公子同时被誉为‘天启四子’的裴臻。”白不弃含笑却极富威严的目光在邓有才李大伟还有管福根面上一一掠过。“我家公子留下一是应陛下所托治理三个村子为三个村子,谋得致富良方。二嘛,就是顾着以前的同僚之义帮助裴臻裴大人治理桐城。桐城很乱,这想必三位都是知道的吧?”
管福根忙道:“自然是知晓的。这外面蛮族虎视眈眈,可是不能小瞧啊。”
白彩来头很大,白彩并没有被今上厌弃。单是这两点,足够让邓有才他们心惊胆战好些天了。
可是,白不弃是会让他们这么轻松就罢手的人吗?显然不是。
此君虽然一开始有些小心思,单是白彩对他不错,白不弃就想,其实效忠白彩也没什么的。
再决定愉快的效忠白彩之后,白不弃就决定做个好好管家了。
但是手下人都太听话了怎么破!
于是,邓有才三个里正就这么在白不弃的千呼万唤始之中姗姗而来了。
不得不说是命运的作弄啊。
“哦,对了,这些天也轻易见不着面。我还忘了邓里正家的小儿子还在军营呢。”白不弃笑着说道:“我家公子对此还很上心呢。”
邓有才忙道:“不敢不敢。”(未完待续。。)
202 全民都来织苇席
管福根跟李大伟先行离开,邓有才留下跟白不弃又说了会子话。
白不弃之前不忘表达白彩对管福根大姨子家的大儿子以及李大伟小儿子的关心。当然纯粹的出于善意。
李大伟再次表示了对白彩的感激,并不忘提醒白不弃,他家小儿子是可以为白彩公子做牛做马鞍前马后的。
管福根脸色说不上有多么好看,到底是顾忌着白不弃的身份没有直接甩了脸子。
“这邓有才邓里正好福气啊。”李大伟笑呵呵的跟管福根说。
管福根瞅了不远处的白家一眼,白墙黛瓦,在这穷兮兮的大山中可打眼了。几乎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的强烈的妒意。“帝都来的人就是跟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哎……白彩公子落魄时,邓里正可是帮了他不少忙啊。”
李大伟笑道:“白公子再落魄还能到了什么地步?”
当他真不知道呢,他邓有才帮了白彩公子什么大忙啊。就一个张家人上门找白彩公子忙时,出来帮忙说了句话。这管福根也是个拎不清的。他北崖村有了枫糖厂还不满足,这人啊,还真是不能贪心。
李大伟瞅着这白彩公子要是真生了气,还真不需要他自己动手,有的是巴结白彩公子的人想惩治他们呢。
在世家公卿眼里,捏死他们不就跟个捏死只蚂蚁似的吗?
李大伟的确不聪明,没有邓有才的老道也没有管福根的能说会道。但是,他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大志向。吃饱穿暖就行。
基于这个志向。在李文耀派人来利诱他的时候,他很坚决的守住了本心。
开玩笑啊,帝都天启出来的人,他可不认为是桐城一地痞头子能应付的了的。
果不其然,白彩公子让人来收拾他们三个了。
不过。李大伟想,白彩公子是个聪明的,他应该可以从里面摘出来了吧?
管福根挫了挫牙,对李大伟说:“公子说什么这枫糖只能二三四五月份采割。其余月份都不行。这不是让我们喝西北风吗!北崖村大片的糖枫树。放着可不是可惜了。”
蠢人啊蠢人。李大伟一直以为管福根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他蠢笨至此。
老祖宗都说休养生息呢,你当你们村糖枫树不需要啊?
李大伟不想跟管福根在白彩公子家门口掰扯。背着手,哼着小曲乐呵呵的走了。“李某人得回去村子里了。该再种茬地瓜了。”
白彩公子之前也说了,这地瓜有多种吃法。切成片晒成干然后再磨成粉当面粉吃。这是最普遍的一种。还有你烤着吃煮着吃也行。和腊肉野菜一块炒炒吃也中。
这东西饱腹。李大伟想,他们村子今年应该能过个富足年。
管福根对着李大伟的背影啐了一口,“狗腿子!”
那边,白不弃跟邓有才的对话也在很“愉快”的进行着。
白不弃温声道:“邓里正,我记得令郎能在军营里能有一席之地还是多亏了我家公子。这个您总不会忘吧?”
邓有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大颗汗珠,忙应道:“这个自然是记着的。自然是记着的。”
白不弃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邓有才的窘迫样子,继续道:“别人也就算了。毕竟。咱跟他们也没那个情分,但是,邓里正你的这个做法可就是很伤人心了。初来西前村你是帮过我们不少忙,但是,扪心自问,我家公子也没该着你们的吧。”
“好了,您老回去好好掂量掂量吧,是自己小儿子的前程重要还是大儿媳妇家的表哥重要。”白不弃笑着说了句。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有一丝一号的压迫感。
邓有才一咬牙,“白管家您放心,这点小老儿还是分的清的!”
“哦,对了,再提醒您一句,防着些您大儿媳妇家的大表哥啊。可别到时候……算了,多说无益,慢走。”白不弃道。
待邓有才离开之后,一直隐藏在角落